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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躲避突然襲擊而半蹲半跪著的早苗表示自己有被內涵到。 和絕大多數的幻術師一樣,早苗也是身嬌體弱一碰就碎的典范,體術更是爛得稀碎。要是挨上云雀恭彌一拐子,骨折那都是小事。 幻術師不需要武器。于幻術師而言,火焰就是他們的武器。 欺騙他人的大腦、蒙蔽他人的雙眼,讓他人的目之所及皆為虛妄是幻術師保命且傷人的雙刃劍。 風紀財團一樓大堂的布局云雀再熟悉不過了。他視若無睹地徑直穿過了眼前的玻璃門,高強度的云屬性火焰逐漸將玻璃門的虛影吞噬殆盡:“你就只會這些不入流的小把戲嗎,櫻見早苗?!?/br> 玻璃門就好似被人挖空了中間最核心的那一層玻璃只徒留一個框架,云雀恭彌毫發無損。 早苗的自我隱匿本事一流,只要她不動,即便是云雀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分辨她的方位。這個時候不逃跑,那不是比迪諾那個天天湊上去給云雀揍的大傻子還蠢? 所以她頭也不回地溜了。 一直充當背景板的草壁這才松了一口氣。要是早苗真被打出個好歹來,因為首領身份而暫時脫不開身的沢田綱吉先不論,迪諾·加百羅涅可能真的會直接飛來日本,那到時候可有的折騰了。 離和司機小哥約定好的時間還有很長的空余,早苗打算找個咖啡店坐下來喝一頓下午茶。 但她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太宰治。 少年看到她的第一眼是帶笑的,但第二眼卻從眼角眉梢透露出不悅的氣息。 然而被少年的突然出現給驚到的早苗并沒有察覺到,她只將自己的疑惑脫口而出:“太宰先生怎么在這里?” 但是少年并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他伸手,手指纖長、骨節分明的好看。早苗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追隨著他的手。 指尖帶著微微的涼意,被觸摸到的部分迅速且微小的緊縮了一下。這是身體的應激反應。早苗呆站在原地,用一副完全沒弄清楚現狀的迷茫樣子看著太宰治。 少年的大拇指指腹在少女白嫩的側臉上劃過一個弧度。 指腹觸碰到的是已經有些干涸了的血跡。太宰治盯著指尖上的血跡出了神,舌尖輕輕舔舐,將那點微小的血漬化在了唇齒之間。 啊——哎? 哎??。?! 早苗對太宰治這一連串自然而熟練的動作目瞪口呆,臉上的表情無比傻氣。腦海里的數個諸如“我臉上有傷口?”“他摸我臉???”“舔掉了!”的想法亂七八糟地擠在一起,大腦就如運行過載的電腦宕機了一樣卡死,根本無法思考別的東西—— 只余留了滿腦子的“他真好看”。 舔舐血跡這樣有些奇怪的動作被少年表現出了幾分清冽。早苗無法從她貧瘠淺薄的詞庫里找出更多的詞來夸贊,她只覺得眼前的這個人,真是好看得不得了。 早苗不自覺地勾了勾尾指,霧屬性的火焰悄無聲息地彌漫攀爬上了太宰治。 這是她的一點小小愛好。 繁亂的白色繃帶憑空出現,繞成一圈又一圈的圓在太宰治的頭頂當頭落下。自然下落的繃帶有兩條跌在了少年柔軟的黑發上,有一條掛在了少年的肩頭,還有一條被袖扣搭住,松松垮垮地垂落向地面。 他里圈是穿戴整齊的禁.欲,外圈卻是凌亂纏繞的繃帶。 “太宰先生?!痹缑缜殡y自抑,滿眼都是遮擋不住的晶亮,“你真好看!” 誰能拒絕美人! 大概是被她直白的夸贊取悅了,少年拖長了聲音“嗯”了一聲算是應和,然后笑著牽起了少女的手:“走吧?!?/br> “去哪里?”早苗茫然。 “給你出氣?!?/br> 被太宰治一路牽著坐進了車里的早苗神情還有點恍惚。她總覺得太宰治對她的態度有些過于親昵了,就好像他們真的是要熱戀后步入婚姻的情侶一樣。 入戲這么快的嗎?早苗迷迷蒙蒙。 車窗外的街景接連不斷地被甩在身后,早苗覺得這條路多少有點眼熟:“這是……回去的路嗎?” “是哦?!碧字问炀毜貜能嚴锱鋫涞尼t藥箱中找出了一張創可貼給早苗貼上。 不是要給她出氣嗎?早苗默默地盯著太宰治但又不敢直問,怕自己這么冒昧地問了就像是真的在和他撒嬌求撐腰一樣。明明他們的關系還遠沒有到這一步。 太宰治看著少女紫色的瞳仁里水光靈靈,左眼寫著幽怨右眼刻著委屈,真是一點心思都藏不住。 他戳了戳少女臉上創可貼的位置,不意外地聽到了她呼痛的聲音:“我可打不過云雀恭彌那個怪物?!?/br> “你怎么知道是他打的?” 太宰治笑而不語。 早苗也覺得這個問題有點蠢了,她趕緊換了一個話題:“我能不貼這個創可貼嗎?好丑?!?/br> “你不是能用幻術遮住嗎?” “雖然是可以啦……” 她幻術師的身份在港口黑.手黨的高層里并不是秘密,所以太宰治知道也沒什么可奇怪的。剛才在咖啡店里的幻術效果被圍觀群眾驚奇地理解為了魔術。太宰治卻直直地看向了她燃起霧屬性火焰的指環。 “幻術好像還挺便利的?!碧字瓮蝗坏?。 “是呀。太宰先生想學嗎?啊……但是沒有霧屬性火焰的話不一定能學會,我還不知道太宰先生你是什么屬性的火焰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