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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瞳孔震動,甚至驚恐:“你怎配……” 怎么配? 楚棲疼的神志不清,偏生惡魔低語:“總有一天……我要將你們敬畏的神君囚禁起來,把他像狗一樣拴起來,讓他跪在我腳下……” 蒲扇般的巴掌抽在了他臉上,打斷了那越發忤逆不敬、孟浪輕浮的言論。 景帝氣的渾身發抖:“來人……給我把他關到祭牢,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楚棲耳膜嗡嗡作響,被這一巴掌直接抽昏了過去,意識陷入混沌之前,他看到景帝踉蹌著登上祭壇,沖著神殿的方向跪了下去。 嗤。 蠢貨。 景帝那副慌亂無措的模樣著實取悅了他,叫他心中大為快意。 再次醒來的時候,楚棲便發現自己被關在了祭壇下面的牢房里,這個牢房呈八邊形,中間刻著一些繁復的文字,楚棲沒學過,也不認識。 他坐在正中央,手腳被四邊延綿而來的鐵鏈鎖著,能夠移動的空間只有三尺見方。 連續好幾日,有人在他面前念經似的重復《敬神訓·司方》,每逢楚棲昏昏欲睡的時候,都會給他一鞭子,讓他清醒。 這《敬神訓·司方》書如其名,說的乃是南唐護國神君司方的過往,據傳一千多年前是一個十分混亂的年代,統領妖魔的頭子被神佛誅殺,于是其他的小首領們誰也不服誰,各自占山為王,為禍人間。 南唐因為地理位置特殊,首當其沖,成為了妖魔聚集地,死傷無數。就是這個時候,司方神君出來了,以一己之力將那些魑魅魍魎趕回了老家。 楚棲打了個哈欠。 念書的先生神色一寒,一鞭子又朝他抽了過來,怒斥:“坐直!” 楚棲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不甘不愿的挺直了腰板。 老東西。楚棲暗道,莫要讓我逃了出去,否則我必先拿你開刀。 他端正了坐姿,看著這姓陳的老東西繼續讀。 這次讀到了神君救人的具體事件,楚棲稍微來了點精神,因為每到這個時候,里面都會有大段的文字形容那神君如何如何美貌。 什么‘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什么‘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什么‘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什么‘美皙如玉,顧盼燁然’;什么‘色若春曉,清雅出塵’…… 楚棲沒記住他都具體救了什么人,干了什么事兒,單知他是如何驚艷了朝霞,羞煞了百花,絕跡了人間,傾蔽了古今。 “這般美人,若是午夜無人慰藉,豈不可惜?” 正讀到神君救下海上遇難母子的情節,陳禹老先生滿心感慨敬重,這樣姿容絕艷的仙君,又有這般慈悲萬物的心腸。 乍然聽到楚棲這么一句,陳禹激蕩的心情戛然而止,他驀然轉頭看向楚棲,無法置信他連續重復了這么多遍,這小崽子究竟是聽了個什么東西進去。 “你這孽障……” 楚棲一下子笑了,他那張被刮成花貓的臉洋溢著幾分雀躍:“先生,你便多給我讀幾遍,司方神君是如何貌美,等我與他上了床,總得講些甜言蜜語夸他不是?” 毫無意外,楚棲又吃了好幾鞭子,陳禹氣的直接尥蹶子走人,接下來過來念書的是個年輕人,名叫梁清,他就無趣多了,一個關于仙君外貌的字都不提,進來就歌功頌德,楚棲睡了幾回,又挨了幾回打,把這念經的書生也給記在了心里。 他很快又有了壞心思, 梁清讀仙君城樓救人,他便說:“城樓倒的確是個好去處,撕了的衣裳往樓下一扔,都有幾分旖旎之美?!?/br> 梁清讀仙君海上救人,他便說:“那濕了身的仙君,豈不是更加勾人?” 梁清黑著臉,讀仙君與妖魔對戰受傷,楚棲摸著下巴:“若換我來,定趁機將他踩在腳底,叫他食髓知味,離我不得?!?/br> 楚棲舊傷沒好,又添了新傷,雖疼的哆嗦,心中卻痛快極了。 司方神君是整個南唐的信仰,他與南唐國運相連,保南唐萬世不朽,這個認知是每一個南唐人都刻在骨子里的。 楚棲是唯一的例外。 他褻瀆神,侮辱神,踐踏神,就是踩在無數人的底線上跳舞,尤其是自幼便飽讀神訓的讀書人。 楚棲氣走了兩個念經的,耳邊終于寂靜了下來,皇帝似乎有心要狠狠懲罰他,連續餓了他五天,楚棲受不得餓,第一日的時候一直嚷著要吃,后來嗓子都喊啞了也無人理會,他便不提了。 楚彥透過祭牢的小窗看著里頭披頭散發的少年,對方垂著腦袋,無聲無息,看上去跟死了似的。 他挑眉,道:“餓幾日了?” “足足五日了?!鄙磉叺南氯舜鸬溃骸氨菹抡f除非他真心悔過,否則連口水都不要給他?!?/br> 楚彥眸子閃了閃,嘴角輕彎,道:“那也就是說,他瘋不起來了?” 他命人打開了祭牢,搖搖擺擺的走了進去,一路來到楚棲面前,笑著抬腳踢了踢他:“丑八怪?” 楚棲一動不動,嘴巴已經干裂出血。 楚彥偏頭看了看他,然后笑著蹲了下來,伸手挑起了他的下巴,看著他臉上的傷疤嘆息道:“真是可惜了一張好臉,也就那個混蛋下的去手。你說你啊,才回宮不到兩年就得罪了那么多人,規矩不學,話你不聽……我們還當你是拜了何方神圣,卻原來是師從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