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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丸立香」看著自己被斬斷的手,和擋在自己面前被費奧多爾接觸著發動了異能后渾身濺血的白蘭。 陰陽術在瞬間將她的斷肢還原,卻無法消除異能的「即死性」,一切作用在因果上的東西都是阻攔人探索真理的巨石。 她呆呆地站在巨石面前,看它將自己的“敵人”砸得粉碎。 “我不會道歉?!彼Σ[瞇地說。 「藤丸立香」卻有突然有些固執的抓住他的衣領,這個人品味一向不太好,一身淺色根本不懂搭配。 血還在不斷地往外溢,將白色的棉質衣物全部浸潤,一層又一層不斷疊上詭秘又扎眼的紅。 她抓著白蘭的衣領,不知道是拽到了什么東西,一小袋棉花糖從他口底里掉出來。 棉花糖吸了血,掉在地上因為稍微的擠壓而溢出血沫。 “你有病吧,翻臉找我打架還隨身帶棉花糖?!”她罵道,“你是什么蠢貨啊,要求人就好好求??!像個鬧脾氣的三歲小孩子,敢在對方先發火前把事做絕……” 這算什么???! 誰要他站在面前用那么趾高氣昂的姿態對她指手畫腳。 “你必須道歉……”她把軟綿綿的人拖起來,有些孩子氣又惡狠狠地重復,“你必須道歉?。?!” 他再也不回答了。 有種窒息的感覺涌上來,這種不適甚至將視線也變得模糊。 藤丸立香開始慌亂起來,即使給自己施加多個陰陽術治療也絲毫沒有效果。 這種手足無措顯得她十分狼狽。 費奧多爾憐憫的看著她,說:“你在哭?!?/br> 什么? 誰在哭? 白蘭在哭嗎? 不,白蘭死了。 “藤丸立香,你在哭?!?/br> 是這樣……嗎? 藤丸立香有些呆楞地松開手,被她一只抓著不放的身軀終于墜落在地。 同時墜落的還有一些暗淡又晦澀的回憶。 原來是因為我在哭,這是立香的第一個想法。 他必須要道歉,這是立香的第二個想法。 重新抬起頭,藤丸立香慢吞吞把臉上的眼淚抹掉,她的臉上現在應該全是血污,很臟,很不體面。 可這早已沒關系。 藤丸立香暖橘色的瞳孔倒影出費奧多爾的身影。 白蘭·杰索必須要道歉。 *** 當天晚上,虎杖悠仁得到消息,費奧多爾被關進了異能者監獄,但他的具體情況沒有人敢透露。 而圣杯戰爭可以結束了。 在他和立香會和的時候,一直邊緣借助冥冥的烏鴉觀察戰局的五條悟也出現在現場。 他不放心讓藤丸立香和虎杖悠仁單獨相處。 如今看來一些事情已經相當明顯。 兩面宿儺將藤丸立香召喚出來不止是為了圣杯,詛咒之王會讓自己的從者也逐漸被“污染”,從而失去理智,或將成為只聽命于御主的怪物——與berserker極其相似。 但藤丸立香自己身體里有封印,當封印被沖破時,溢出的大量回憶、感情和魔力將兩面宿儺的“改造”再一次覆蓋掉。 在白蘭的刺激下,她將所有的「自我」重新融合,匯聚成為一個誰也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藤丸立香」。 而抵達港.黑的藤丸立香只是將眼神從五條悟身上掠過,直接找到虎杖悠仁,說:“宿儺能聽到我說話的,對吧?!?/br> 虎杖悠仁點點頭。 “好,兩面宿儺,你的計劃流產了?!彼f,“你有聽過威脅嗎?當然我現在并沒有在威脅,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br> “你在召喚契約上動了手腳,但應該不是很清楚綁定魔術師的代價。詛咒不止是咒術師擅長的東西,我現在就是最好的媒介,你猜我能不能將你連同你所有的□□都毀掉?” 虎杖悠仁的右臉上出現一張嘴,他狂妄又肆意的嘲笑:“那你也會死,藤丸立香?!?/br> “織田作之助成為圣杯戰爭最后的贏家,你猜他會不會許愿讓我復活?” 兩面宿儺一愣,然后狂笑不止。 “你想復活那個男人,哈哈哈哈藤丸立香你大可以試試看,我徹底消失,那個男人也再也沒有復活的機會?!?/br> “是你唯一的朋友吧?!彼錆M惡意的說,“為你而死的朋友?!?/br> 在宿儺的設想中,假如必須要依靠圣杯許愿,就必須有獲勝的御主,如果藤丸立香想用來復活白蘭,那他也將得到一個許愿機會。 而如果要讓他失去獲勝資格,那就是和藤丸立香一同死去。 說到底,她和白蘭之間都只能活一個——除非讓他得償所愿。 氣度極度緊繃,藤丸立香和兩面宿儺各不相讓,存在一個很實際的問題——兩面宿儺的死亡會不會對虎杖悠仁產生影響? 在新的三方對峙局面即將產生之前,藤丸立香突然輕笑一聲。 “阿治的愿望快完成了?!彼f了一句這樣莫名其妙的話,“我會歸位,愿望仍然屬于織田作之助?!?/br> 在所有線索都到位之后,caster太宰治的愿望其實也不難猜了。他的愿望實現,圣杯的bug被補足,自己自然就能回去,不管那個世界到底有沒有被剪定。 太宰治能為織田作之助做到哪一步? 藤丸立香能為白蘭做到哪一步? 這是無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