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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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人士!一大批江湖人士猶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涌入皇宮,攔者必殺!” 那太監惶恐不安卻字字誅心的話傳進在場每個人耳里,引起一片慌亂。 江湖人士?東曜皇帝狠狠皺著眉,什么江湖人士如此大膽,連皇宮也敢闖?! 思量間,眾人只覺一股風刮過,金鑾殿上便倏然出現了三道身影,群臣惶恐,左顧右盼,你看我,我看你。 東曜皇帝瞳孔微縮,好大膽,居然都闖到金鑾殿上了。目光掠過那三道身影,東曜皇帝那雙蒼老的眸死死盯住第三道身影。 “青玉?” 東曜皇帝滿是陰鷙的聲音響起,似乎要將青玉的身姿看出個洞。 青玉聞言微微抬眸,“正是?!?/br> 東曜皇帝顧不上為何青玉會混著幾個江湖人士進來,只是朝著最左邊那個看起來像是這三人的領頭人物的女子道,“你們是何人,可知擅闖皇宮是何罪?!?/br> 青荷冷冷看著東曜皇帝,“我們是誰不重要,我們只是來請皇上放人?!?/br> 東曜皇帝似乎明白了,看來是因蘇念而來,“放什么人?!?/br> 看東曜皇帝竟然無恥地裝傻,青荷可沒那耐性跟他周旋,“廢話少說,將我家小姐交出來!” 說著,拔劍出鞘,直指東曜皇帝龍椅,“如若不然,后果自負!” 東曜皇帝陰沉沉地看著青荷,他堂堂一國之君竟是被一個女子指劍威脅,若是傳了出去,他還有何顏面?!“大膽,擅闖皇宮還敢如此用劍指著朕,真是膽大包天!來人……” “慢著?!?/br> 一道清亮的男聲自金鑾殿外悠然而至,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唯獨東曜皇帝的眸色暗了暗。 再抬眸,只見裴子墨錦衣如仙,墨發飛揚地優雅邁著步子進來,雙眸清遠深幽依舊,淡淡然看著東曜皇帝,“皇上,他們乃是蘇念部下,進宮營救,人之常情?!?/br> “人之常情?若是朕今日死于他們幾人劍下,難道也是人之常情?”東曜皇帝假意不知裴子墨為何會提早回到東曜的原因,死揪著那件事不放。 裴子墨卻只是輕輕走到四大影衛身旁隔著三步遠的距離停下,黑曜石般的眸子猶如漩渦一般攪碎東曜皇帝的倒影?!半y道皇上關了蘇念就是人之常情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皇上真是分的清?!?/br> 東曜皇帝見裴子墨都把話說開了,也不顧忌什么了,“裴子墨,你可知罪?” 裴子墨抿唇不語,眼里淡淡笑意,好似故意給皇上看的。 “無罪?!?/br> 裴子墨云淡風輕的兩個字卻也是惹怒了東曜皇帝暗藏心里多久的不滿,“扔下戰事,擅闖皇宮,目無帝尊,哪一項罪名都可置你于死地!” 裴子墨卻是不以為意,“皇上大可試試,哪一項罪名可治我死罪?!?/br> 東曜皇帝氣得臉色通紅,“你……” 裴子墨利眸冷冷看著東曜皇帝,“若是我想,隨時我都可以丟棄你東曜懷王世子的身份,你身為東曜皇帝又如何能隨意懲治他國貴民?” 裴子墨冷笑,怎么說他也是西夏的皇帝親侄,算起來也是一國世子,而且他還是西夏國師,任憑哪個身份,東曜皇帝都不能隨意處置了他。 東曜皇帝狐疑地看著裴子墨,裴子墨究竟還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他國貴民?看來,很多事情,并非他想的那般順利。 青玉趁這個空當,對著東曜皇帝就是大吼,“老皇帝,快將我家小姐交出來,否則,我們必將血洗皇宮!” 青松跟她說了,實在不行,血洗皇宮也無妨。 東曜皇帝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小丫頭,“胡言亂語,皇宮豈是容得你們放肆的地方,來人,將這三人押下去,就地正法!” 可是,東曜皇帝的話,無人應接。 不一會,又跑來一名太監,“皇上,所有守城軍與大內高手都被控制住了,那批江湖人士揚言,若是皇上不放人,那便等著所有剩余的武將與士卒被押入青衣閣?!?/br> 青衣閣。那個恐怖組織?“你們是青衣閣的人?” 東曜皇帝看了看青松青荷和青玉的青衣,好似也該總結出來了。這三人都是青衣,且胸口處有著一個并不明顯的標志?!疤K念竟是與外界之人這般聯系,那還有什么好說的,指不定,哪日勾結了,我東曜便毀于她手了?!?/br> “呸,什么你的東曜?!鼻嘤裢铝丝谕倌?,恨不得吐唾沫淹死東曜皇帝,“東曜,沒有子民你這皇帝做得沒意義。東曜是每個東曜人的,不分誰誰誰。一看就知道你這破皇帝自私得要死,還做皇帝,切!” 面對青玉的口不擇言,東曜皇帝正要發怒,卻又有人來報,“皇上,不好了,各國來貼,要求放了洛華公主!” “什么?”東曜皇帝對青玉口不擇言的怒氣已全然被此時的吃驚所掩蓋,各國居然來貼要求放了蘇念?! 那人顫顫巍巍站起來,抖了抖手中的布卷,“南楚大軍逼近,領軍將軍離琴公子出言,若是皇上不放洛華公主,南楚大軍不日便會踏破東曜京都防線,掃平京都?!?/br> 微微抬頭看了看上首,那人咽了咽口水又繼續道,“西夏新皇急帖,西夏軍隊準備就緒,今日傍晚前未聽到洛華公主回府消息,即刻出發,與南楚大軍前后夾擊,攻打東曜。北漠可汗亦是來帖,北漠蠻民皆聽從裴世子調遣?!?/br> 東曜皇帝呆坐在龍椅上,意思是,若是不放了蘇念,南楚西夏將合力攻打東曜,東曜軍權多數在裴子墨手里,而北漠亦是聽從裴子墨調遣,若是裴子墨想,那么他的皇位,根本就是岌岌可危! 還想著蘇念在手,天下就已握住了大半,怎會料到是這般結果。 東曜皇帝微微撫了撫胸口,“裴子墨,你和蘇念這是造反,這是不忠!” 裴子墨難得勾起一抹冷笑,雙眸寒芒盡現,“何來造反?你關押蘇念,我身為蘇念的未來夫君,救自己的妻子有何錯?西夏皇帝救自己的小姐有何錯?離琴救自己的朋友有何錯?北漠可汗只是朝自己曾經的搭檔,一直以來的知己伸出援手,有何錯?” “何謂造反?是你扣押蘇念,自己惹上的禍?!鼻嗪衫淅涞?。 東曜皇帝一張老臉瞬間滄桑了幾十歲,他沒想到蘇念和各國君王都有交情,離琴雖不是南楚皇帝,可是離琴在南楚,根本上與皇帝無異,南楚皇帝于他,幾乎是事事順從。 這下,他竟是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 裴子墨黑眸暗芒微涌,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會甩底牌。 裴子墨腦海里忽而想起林祖母,若是東曜皇帝去將林祖母抓起來,蘇念為了林祖母,必然不會讓他們輕舉妄動,裴子墨側眸,看著青玉,密語傳音道,“青玉?!?/br> 突如其來的密語傳音,讓青玉愣了愣,四下察看,發現只有裴子墨看著她,“裴世子?” 裴子墨眸子淡淡的,依舊密語傳音道,“你回碧桐居,將林老夫人接到懷王府,讓墨竹保護起來,以防萬一?!?/br> “是?!鼻嘤襁@才想起林祖母亦是能夠威脅裴子墨,尤其是能夠威脅蘇念的存在,趕忙應下。 抬眸,上首東曜皇帝低眉蹙額,青玉見時機正好,遂,給青荷青松打了個眼神,就溜了出去。 裴子墨微微放了心,冷冷看著東曜皇帝,“可是考慮好了?!?/br> 東曜皇帝心里還是不死心,自己的雄途霸業,怎能敗在一個女人手里!“裴子墨,自古以來,君臣之禮,你是臣,朕乃君,你確定你要做這臭名流傳千古的罪人?” 裴子墨素來名聲在外,想必應當也是注重名聲之人。 誰料,裴子墨竟是搖搖頭,“我說過,為了蘇念,覆滅東曜,覆滅天下都只是小事?!?/br> “猖狂!”東曜皇帝怒不可遏。 “你且大可試試?!迸嶙幽曇羰掷涞?,并無波瀾,可是,無人質疑這話的真假。 他是裴子墨。 左手可遮東曜社稷,右手可動天下商機的裴子墨。 東曜皇帝手緊緊抓著龍椅的扶手,若是不是真金所制,恐怕早已被他的怒氣掰碎?!昂脗€裴子墨,為了個女人,你竟是能做小人?!?/br> 想了想,東曜皇帝微微放軟口氣,“若是你今日不再強求,且帶兵將南楚大軍逼退,與其他兩國君王商妥不出兵,朕許你懷王府永世長存,世世代代皆可封王,想要入朝為官,不必審核,不必考察,直接封官!免死金牌永世有效?!?/br> 很有誘惑力的條件。 不過,“我裴子墨不缺?!?/br> 裴子墨的聲音云淡風輕,卻是響徹每個人的耳膜?!耙獧??我有墨家軍,墨家學院足以,要錢?你東曜國庫哪一分不是出自我懷王府?要命?憑你,我的命,你若想要,大可來拿,拿的到,是你的本事?!?/br> 他裴子墨本就這么狂。 世人皆以為他孤傲遠世,殊不知他本性猖狂。只是懂得暗斂鋒芒,也不喜太多注目,可今日,他偏偏就要狂,狂給你看。 東曜皇帝的臉瞬間黑了,咬牙切齒道,“你確定要做佞臣?!” “做又如何?”裴子墨冷笑,“好,我不做,毀得我一世英名?!?/br> 東曜皇帝聞言漸露喜色,卻被裴子墨下一句話打入冰窟,“皇天在上,厚土為證,我裴子墨,生生世世不為東曜臣,自今日起,懷王府尚存,與東曜,與東曜貴君無半分干系?!?/br> 裴子墨這意思是,罷官?! 群臣聞言皆是四目相對,多少人是顧忌著東曜有裴子墨才不敢造次,正如南楚有離琴那般。 東曜皇帝額上已布滿黑線,眸里盛滿陰霾,陰鷙銳利地看著下首的裴子墨,可是,卻看到了…… ——忽的,大半官員紛紛起身,朝東曜皇帝深深一拜,取下頭顱上的官帽,恭敬放至大理石地板之上,跪安道。 “臣受恩于裴世子,愿隨裴世子辭官隱世?!?/br> “臣受墨家學院所教,一日為師,終身不治,朝堂無世子,草民無顏為官?!?/br> “臣因仰慕裴世子才華入京,錯入官途,今乃歸正,辭官還鄉!” …… 此起彼伏,難得文官能有如此發言之時。聲音積聚,聲大如雷,此起彼伏的,竟是辭官言。 “臣魯莽一生,隨裴世子甘為武將,如今裴世子與東曜脫離,臣等自當追隨?!?/br> 一直守在門外的幾名將軍和副將亦是踏進金鑾殿,異口同聲道。 東曜皇帝氣得捂住胸口,裴子墨東曜朝堂怒天子,竟是引得大半官員紛紛隨之罷官!而且,最低的都是四品官,最高的,便是新上任的丞相。 好一個裴子墨!到底他是皇帝還是裴子墨是?竟是能夠牽扯東曜大半個朝堂! 東曜皇帝順著氣,聽到裴子墨又問自己究竟放不放蘇念,他默了默,考慮到四國君王,“放,但是……” * 碧桐居內。 林祖母坐在原來的小湖泊位置上的石凳上,繡著枕套,話說今日有些奇怪,青荷青松竟是都不在,蘇婉也不見來碧桐居附近溜達。 蘇念和青玉那兩個丫頭還未歸來,她竟是孤獨一人在碧桐居。 雖然七年裝傻充愣活在那破爛小院里早已習慣一個人,可是而后被接回碧桐居,有了青荷青松相伴,終是有些不習慣一個人了。 “林老夫人!” 青玉急匆匆的聲音傳來,林祖母一抬頭就看到青玉滿頭大汗地從外面跑進來。 林祖母笑了笑,“這丫頭,跑得一頭汗,跑什么?!?/br> 青玉搖搖頭,拖著林祖母就往碧桐居里走,一邊走一邊說,“林老夫人,你快點收拾些細軟,我將你送到懷王府去?!?/br> 林祖母連忙停下,拉住青玉,力氣之大使得青玉都不得不停下?!盀楹我獙⑽宜偷綉淹醺??!?/br> 青玉說著就是一肚子氣,“小姐是鳳女,裴世子在西夏祖農部落中了毒,為了解毒,小姐就與裴世子有了夫妻之實,小姐有孕了,卻恰好被那狗皇帝抓了。如今是裴世子,還有三國君王皆要求狗皇帝放人,那狗皇帝也是死要面子,狂妄自大,還以為自己能夠改變得了什么。死都不肯放人?!?/br> “反正這么多人,多方勢力威脅著,他終究還是要放人的。不過就是擔心他派人來將林老夫人你抓去,到時候就什么都不一樣了,我們就會被牽制更多,所以我回來將你送到懷王府,保護起來,以防萬一?!?/br> 林祖母聞言大驚失色,“念兒有孕了?還被抓了?!” “是,林老夫人,快些進去收拾吧!再晚就來不及了!”青玉可是焦急得很,一是她怕金鑾殿那邊突發狀況她無法得知,二是怕那老皇帝萬一已派人過來,若是人多,她總歸是女子,抵不住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