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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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位,是享譽四國,有名的妖嬈女神,沙女神!” 隨著司儀雷柏的介紹,沙女神便妖嬈起身,微微點頭示意。按照禮貌來說,女子是應該鞠躬示意的,可是蘇念也理解這個沙女神,畢竟,古代衣衫制作能力是十分有限的,而她又這么空前發育,f……難免不方便身子太低…… “這位是,東曜史上最貌美,長久以來青春永駐,貌美如花,未曾改變幾分的東曜國母!” 皇后聽到司儀介紹到自己,只是緩緩起身,邪魅一笑,百媚生地看了看四周。 貴為一國國母,除了皇帝,并沒人當得起她鞠躬,哪怕只是點頭禮貌性問好,都當不起。 蘇念微微蹙眉,還是想不通,皇后乃東曜的國母,一國皇后,即便她身份并不是這么高貴,身為一個女眷,也不應該坐在西夏他國的兩個男人中間?!芭嶙幽?,你說,皇后坐在西夏戰神王爺和國師之間,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子墨神色淡淡,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晦暗不明?!奥犅?,西夏國師與皇后所熟識的一名故人給皇后的感覺十分相像,皇后只是想一探究竟,大抵因此,才會不顧大局,坐到西夏國師與戰神王爺之間吧?!?/br> 蘇念聽了裴子墨所言,覺得有道理,便點點頭。 而那邊司儀雷柏已經介紹到南宮家二老爺,“這是久居他鄉,幾年都未曾踏足南楚故鄉一步的,我南楚第一世家的二老爺,南宮浩然?!?/br> 本以為這樣子就算完了,誰料雷柏竟還提道,“能問一下南宮老爺為何回來參加此次才子賽做點評員嗎?!?/br> 南宮浩然只是冷著臉,眉眼間都是淡淡的戾氣繚繞,聲音緩緩淡淡,道,“因為有值得期待的人?!?/br> 目光,若有似無掃向幕后選手休息和待場處。 蘇念心驚,她越來越感覺,這南宮家二老爺南宮浩然是沖著自己身為蘇碧桐的女兒回來的…… “冷靜?!?/br> 裴子墨輕輕淡淡的聲音從身旁傳來,蘇念微微一愣,點了點頭。她確實應該冷靜,已經沖動太多次,這不像她。她本該沉著冷靜,不能再如此沖動和情緒化,什么都寫在臉上。 這不像她蘇念。 再抬眸望去,已經介紹到離琴,蘇念不禁看向裴子墨,“已經到離琴了,你……” “無礙?!?/br> 蘇念聽得裴子墨這輕描淡寫的回答,也不想去插手裴子墨的決定。便抬起頭,看向臺上。 “此乃一曲紅塵名天下的離琴,琴公子。同樣是我南楚位高權重的宰相大人,還是我南楚國庫的主要納稅人!”司儀雷柏介紹離琴的句子,不知為何,莫名其妙的感覺,戳中笑點又戳中淚點的混合復雜感覺。 而當司儀雷柏看到離琴身旁那空蕩蕩的座位時,不禁微微一愣,他知道這是裴子墨的位置??墒?,裴子墨去哪了? 不能冷場,這是司儀雷柏心里冒出的第一個想法,輕咳兩聲,雷柏便笑道:“這位置是東曜大名鼎鼎甚至名揚天下,家喻戶曉的懷王世子裴世子的,裴世子可以說是云辰大陸少見的天才啊。年僅七歲便能將才子賽男子組桂冠摘下,一直保持至今,還創建了天下學子都夢寐以求進入學習的墨家學院,可惜啊,只收東曜弟子,不然我也得想辦法,爬狗洞也要爬進去的!” 眾人聞言皆是捧腹大笑,雖然蘇念并沒有找到笑點在何處。 隨后,雷柏似乎瞥到了裴子墨身處幕布后面,又輕咳兩聲,淡淡道:“大家想必都知道,裴世子因身體原因,七年都未曾再踏出過懷王府,難得今時今日裴世子能為了才子賽勞累奔波來到南楚,此時裴世子略感不適,便退居了幕后,暗暗觀察各位選手的表現,可不要掉以輕心哦!” 蘇念不禁贊嘆,果真是司儀,口才必須得高于常人?!芭嶙幽?,這雷柏,口才不錯?!?/br> “嗯,雜戲班子出身?!迸嶙幽?。 “……” “我宣布,此屆才子賽,開始!”隨著司儀雷柏的聲音響起,才子賽正式拉開序幕,雷鳴般的掌聲響徹云霄,歡呼聲也表達了此時人們的激動。 蘇念淡淡看著隨著一聲鼓鳴而緩緩上場的兩名女子,不由得道,“女子組先賽?” “嗯?!迸嶙幽瓚?。 蘇念不禁微微蹙眉,這古代不是向來重男輕女嗎,怎么……“裴子墨?!?/br> “我在?!?/br> “這……據我所知,云辰大陸,四國鼎立,可是無論是強國還是弱國,亦或者是除了四國鼎立的周邊小國,幾乎都是重男輕女吧?”蘇念將心中疑惑問出。 只見裴子墨卻淡淡道,“才子賽是公平公正的,只看才藝,不分男女,若是比賽結束了有興趣的話,女子組前三還能與女子組前三比試比試,切磋切磋?!?/br> 蘇念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待會不要緊張,我看過了,你和芳寧公主比第一場?!迸嶙幽粗K念的側臉,淡淡道。 “芳寧公主?”蘇念面上神色淡淡,心里卻是吃驚的,怎么那么巧?!拔液头紝幑鞅仁裁??” “不知。那要看到時候你們倆抽簽,誰的數字大,誰決定比什么?!迸嶙幽频L輕,神色淡淡,眉梢微挑,眸里帶著玩味。 蘇念不禁敲了敲裴子墨的額頭,以牙還牙,“你這是什么眼神?我輸定了?!?/br> “還沒開始,就言身敗,這不像你的性格,蘇念?!迸嶙幽珨苛藬可裆?,淡淡道。 看著裴子墨恢復微微正經一點的樣子,蘇念放下心,按著自己的邏輯來說道:“不是我妄自菲薄,裴子墨,你想想,我與芳寧公主比過琴了,而那日與蘇婉,與離琴比詞句,她也看到了,這兩樣她是絕對不會選的?!?/br> 裴子墨點點頭,“若是決定權在你手上呢?” 蘇念微微一愣,想了想,還是緩緩搖搖頭,“在我手上也一樣,我不知道我擅長什么?!?/br> 準確的說是,不知道自己擅長的是什么,好像什么都不會,又好像什么都會一點。 裴子墨微微低眉,想了想,淡淡吐出兩個字,“武功?!?/br> 蘇念不禁額冒三根黑線,“裴子墨,據我所知,芳寧公主是一點武功也不會的吧,連擺姿勢都不會,貿然說切磋武藝,別人都會說我欺負芳寧公主的?!?/br> 簡直就是一個當兵的拖著一介柔弱書生去打架。 “到時候看看,誰抽到的數字大再說吧?!迸嶙幽裆锤?,淡淡道。 蘇念點點頭,轉而再次看向臺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比試琴棋書畫的都有,比試詩詞歌賦的也已看膩,不過,這下子上場的人,著實又讓蘇念心下驚訝了。 沒錯,臺上那個衣衫飄飄,滿臉自信與姿態端莊的,正是蘇念離開東曜之時還處于十分低迷狀態的——蘇婉! 這是蘇婉第一次參加才子賽,雖享有東曜京都城第一才女的稱號,但是其實到底如何,蘇念也不了解。 雖然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是在古代上流社會中,那些名媛千金中,你若是沒些才藝才能,根本就抬不起頭,還要受盡嘲笑與恥辱。 蘇念淡淡看著蘇婉在臺上意氣風發,詩詞歌賦勝了南楚的另一位宰相之女,而琴藝又勝了北漠一位王府千金。 贏了北漠之人,蘇念并不奇怪,因為北漠地處偏遠,終日與沙漠為伴,無論男子女子,膚色都略微偏向小麥色。膚色最為白嫩的恐怕就要屬方才被裴子墨下令讓墨竹斷了一指的哪位公主莫屬了。 因為起初蘇念只是猜測那女子會不會是哪國的名媛千金,反正看著就不像她東曜的。誰料,竟然是北漠那般富饒卻又蠻荒的地方的公主。 能夠保養成讓人都看不出她是北漠之人了,看樣子,必然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可是,南楚素來男女都是有才華的,被蘇婉這么輕而易舉地打敗,著實讓人一驚。 隨后上來與蘇念比拼的,是西夏公主,然而也是西夏這位公主抽到的數字大,由西夏公主決定比試什么。 而后只見舞臺中央,紅毯之上,那身著綠衣便裝的長得略顯英氣的西夏公主淡淡吐出兩個字,“比武?!?/br> 頓時,語驚四座。 蘇婉微微斂眉,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到了這一步,她須得應戰,否則,一切都前功盡棄。 蘇念目不轉睛地盯著蘇婉的一舉一動,果不其然,蘇婉點了點頭,昂首挺胸,應下,“接!” 蘇念不禁側眸看向裴子墨,“我早就懷疑蘇婉會武功,今日便能見分曉了?!?/br> “哦?”裴子墨也側目而視,看著蘇念。 蘇念卻是點點頭,“你還記得嗎。那日趕往國安寺,雨水將官道都浸濕得泥濘不已,馬車本就舉步維艱,蘇婉卻對我使壞,而我只是想躲過她那一劍,沒想到不知怎么,哪來的真氣,那劍竟會插入軸心,使得馬車碎裂?!?/br> 說到這里,裴子墨神色有些不自然,不過只是轉瞬即逝的事,蘇念也并未察覺,接著道,“而后,我與她還有青玉紛紛掉落馬車外,我和青玉有武功,也有內力護體,能夠穩穩站于地面不奇怪。而蘇婉則是重重飛身摔落馬車外,落于官道泥土上。除了那身白衣滿是泥漬以外,蘇婉還能站起來行走,雖然需要攙扶,可我看得出,如果沒有人攙扶,她也能顫顫巍巍自己行走。這不符合常規?!?/br> 裴子墨點點頭,“若是不會武功,從馬車上被震飛摔落,著實會摔得不輕,一般的柔弱名媛千金,哪怕不柔弱,沒有內力護體,都是不殘也傷,沒人抬,根本不可能起來?!?/br> “對,”蘇念十分贊同,“所以我早就在懷疑,蘇婉會武功,雖然不高,至少不會太差?!?/br> 說罷,蘇念帶著深思看向臺上的蘇婉,不放過蘇婉的一舉一動。 而臺上的蘇婉已經手執一把劍,與西夏公主對峙而站,兩人臉上皆是一片嚴肅眼里都是凌人的冷意。 隨著司儀雷柏的一聲“開始!”令下,兩人紛紛作勢,準備開打。 蘇婉一手執劍,一手抵著劍柄,臉微微貼近劍柄,看著對面的西夏公主只是單單一只手執劍,另一只手便只是放在身后。 蘇婉勾唇一笑,她喜歡輕敵的對手。 一個旋身,蘇婉便猶如離弦之箭一般腳步輕盈飛身沖向西夏公主。引得本來處于主導地位的西夏公主不得不被動被蘇婉帶著與蘇婉過招。 好一招先發制人!蘇念心里感嘆道。 隨著蘇婉劍伏的擺動,西夏公主無奈,若是再這樣被動打下去,自己體力遲早被耗光。沒想到這蘇婉看著柔柔弱弱的,體力那么好,武功招式也皆不輸她! 西夏公主微微蹙眉,手握劍柄的手微微一緊,劍插地面,身隨劍轉,一個飛身,盤旋直上,越過蘇婉頭頂,看來是準備出其不意從背后攻擊。 誰料蘇婉卻好似背后長了眼睛一般,身還未轉向后,劍卻像長了眼睛一般被蘇婉脫手而出,卻準確無誤地刺向西夏公主眉心。西夏公主心驚,連忙躲開這致命一擊,可就是因此被蘇婉趁虛而入。 只見蘇婉內力集中于掌心,一掌拍向西夏公主,直中西夏公主胸口,使得西夏公主直接被內力震出三丈開外,摔落在地,暈眩過去。 蘇念愣了愣,“蘇婉武功不算高,可是,她很聰明?!?/br> 裴子墨也贊同地點點頭,“嗯,借力使力?!?/br> 蘇念不禁斂眉沉思,蘇婉也是厲害,能夠不動聲色地隱藏這么多年。 猶記得,小時候她在湖邊看魚,可蘇婉卻言語恐嚇她,還做出一副要推她下水的樣子??墒翘K念自小就不會水,冷冷看著蘇婉靠近自己,要推自己了,蘇念一抬手,搶先一步將蘇婉推了下去。 蘇婉卻能佯裝自己不會水,不會武功,直到蘇兆成聞聲帶著蔣氏和一堆奴仆趕來,蘇婉被救起,才哭出聲,而且聲音還不是特別清晰。 那時候蘇婉也不過五歲吧?心機就如此深重,也難怪能將武功藏得這么深。 恐怕此次來南楚,蘇兆成并不知情吧,若是被蘇兆成得知蘇婉這么公然暴露自己的武功,恐怕會氣的要死。 蘇念真的就奇怪了,蘇婉是琥珀色的眸子,雖然不是離琴那般的明顯,一眼便能看得出來,可是蘇兆成身為蘇婉的父親多年,應該不會不知道只要仔細看就看得出來吧? 那,蔣氏怎么這么多年都蒙在鼓里,若不是蘇念給攪出來,她還死都不知道。 而且,記得初回相府之時,蘇念臉被劃傷,由此引發七年前墜落山崖之事,蘇兆成立馬就把怒氣撒在蘇婉身上,那心急的模樣,好似真的多擔心蘇念似的,多怪罪蘇婉似的。 可是蘇念知道,她那雙杏目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蘇兆成眼里的急切被怒氣所掩蓋,而那急切急的不是蘇婉不認錯,而是怕蘇念深究。 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還不得而知。 所以,蘇兆成急切地讓蘇婉認錯,將蘇婉關進佛堂罰抄《女戒》《詩經》,又因著心疼,從幾百遍,減少到一百遍。 對蘇婉的疼愛,真的有時候看得人眼紅。 可是,蘇婉是南楚皇室的公主,南楚皇后的嫡親小女兒,最小的公主。 那么,蘇婉便不可能是蘇兆成的女兒。因為蘇兆成不可能是楚皇。哪有一個皇帝放著自己的國家不管,帶著小女兒搬到他國,還做了他國丞相的。 那蘇兆成又為什么那么疼愛蘇婉呢。這又是一個值得深思和探究的問題。 裴子墨見蘇念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由得點了點蘇念的頭,道“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br> “沒什么,”蘇念抬起頭,看著裴子墨,“不過是看到蘇婉,又引起對蘇兆成和蘇婉的關系的思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