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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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獲。 蘇念微微蹙眉,不相信地瞪了裴子墨一眼,轉眸再看向對面評委席上的人。 黑發藍衣,孤傲疏離。 那一襲藍衣映入眼簾,目光再往上移,便是離琴那張溫潤如玉卻無時無刻不透著孤寂的俊顏。琥珀色的眸子清澈澄明,低頭淡淡地很認真看著參賽人員表,時不時提起桌上的毛筆標記著什么。 蘇念淡淡收回視線,看著裴子墨淡淡道,“離琴?!?/br> “嗯?!迸嶙幽p輕應下,不辨喜怒。 蘇念也知道裴子墨并不喜歡她談起離琴,可蘇念還是要問個明白?!半x琴不是參賽者嗎,怎么會做點評員?!?/br> “他才智過人,位高權重?!迸嶙幽Z氣淡淡,不知道這是夸贊還是諷刺。 蘇念聽了微微低頭,蹙著眉,隨后好似明白過來,看著裴子墨道:“裴子墨,你也是點評員,對不對?!?/br> “嗯?!?/br> 裴子墨貴為懷王世子,又手握云辰大陸半邊天的經濟命脈,還握有東曜大半朝廷高官,有身份,有地位,有權有錢,有錢有勢,不做點評員才是最奇怪的事。 蘇念再抬眼,又看到一個熟人——云來方丈。 “云來方丈是出家人,而且傳聞他不問世事,怎么也來了?”蘇念看著云來方丈,奇怪地問道。 裴子墨淡淡看著云來方丈,笑道:“你該去問你師父?!?/br> “關清風老頭什么事?!碧K念想都沒想就反駁裴子墨的話。 隨后,蘇念就好似明白了,看著裴子墨的黑眸,只見裴子墨點點頭?!氨驹撌乔屣L道長前來,只是前幾日清風道長忽然下了云木崖,前往國安寺,不知怎么,來人便變成了云來方丈?!?/br> 蘇念聞言不禁額冒三根黑線,“肯定是被清風那個死老頭坑來的?!?/br> “興許?!迸嶙幽D了頓,又道,“不過,清風道長雖乃世外高人,可也不是從不下云木崖,比之清風道長,這從不下青峰山的真正不問世事的云來方丈出現,更有爭議性?!?/br> “看來云來老頭比清風老頭值錢,難怪清風老頭總是看云來老頭不順心,嘟嘟囔囔的,我都聽煩了?!碧K念不禁嗤笑道。 裴子墨捏了捏蘇念的鼻子,如果被清風道長聽到蘇念這話,恐怕又要氣得鼻子都歪?!按蟮志褪沁@么多人了,你可緊張?” “緊張什么?”蘇念不笑反問道。 裴子墨笑而不語。 “其實我早就想好了?!碧K念忽而嚴肅起來,說道。 裴子墨微微一愣,“想好什么?!?/br> “你看,那日在東曜皇宮,為離琴接風洗塵的宮宴上,為何所有人都沒想到我會贏了芳寧公主,甚至贏了離琴?!碧K念淡淡道,好似陳述的不是她自己的經歷,而是以一個旁觀者的目光去看待別人的事。 裴子墨想了想,才道:“因為……你離開相府,離開京都長達七年之久,傳言你是去云木崖學藝,大抵都覺得你可能才藝并不是多好?!?/br> “嗯,差不多這個意思?!碧K念隨即又瞪了裴子墨一眼,“什么叫傳言,我本來就是去學藝的好不好?!?/br> “你學了什么藝?”裴子墨忍住笑,一本正經道。 蘇念冷冷看著裴子墨,“武藝?!?/br> “……” “好了,不打岔,你的意思是,這場才子賽,其實和你那日在宮宴上與芳寧公主和離琴他們的切磋性質是一樣的?嗯?”裴子墨將話題言歸正傳,淡淡道。 “嗯?!碧K念點點頭,“嗯,在所有人眼里,我已離開相府七年,離開東曜國都七年,云木崖是習武學藝之地,我去那里學到的大抵是醫術或者略微粗糙的才藝。輸了,并不會奇怪,因為我并不是在京都接受高等而正統的才藝教育,贏了,反而會覺得很驚奇?!?/br> 看著蘇念故意顯露得意的笑,裴子墨淡淡一笑,眉眼間也都是真真切切的笑意,“你就耍小心眼吧?!?/br> “你奈我何?”蘇念笑了笑,道。 這的確也算是個有勢,不過她可不會感謝蘇婉當年推下山崖之“恩”。 裴子墨無奈笑了笑,執起蘇念的手,將她帶到簾布后的一排排桌椅處,選了最偏遠的兩個位置坐下。 蘇念坐在那椅子上,抬眸看著陸陸續續走進來的名媛千金,候府子嗣,轉眸看著身旁的裴子墨,“裴子墨。人越來越多了,你呆在這……” 裴子墨七年未出府,而且名聲在外,世人敬仰,多少人想要一睹俊顏,今日他就光明正大、毫不避諱地出現在參賽人員的休息場,免不了像被狗仔隊發現的明星一樣被圍堵得到時候出都出不去。 裴子墨自然知道蘇念的隱晦之意,他已經感覺到不少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卻還是恍若未覺一般,淡淡道,“無礙,再陪你一會?!?/br> “……”蘇念只能是,無言以對。 有幾個女子湊在一起,時不時瞥向這邊,對著裴子墨議論紛紛,自然免不了也在討論和猜疑那么大膽坐在裴子墨身旁的白衣女子是誰。 有名身著華服的妙齡女子以為蘇念是一般的女子,大膽地破了裴世子不得靠近三步之內的規矩,也作勢要破裴子墨規矩。步子搖曳地朝裴子墨走來,妖嬈嫵媚的眼神勾魂似的不斷拋向裴子墨。 就在那女子快要踏進三步之內的范圍時,憑空出現一名黑衣男子,漠然看著那姿態輕浮妖嬈的女子,舉劍至那女子身前,淡淡道,“世子爺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三步之內,否則殺無赦?!?/br> 眾人見狀都在捂嘴偷笑,似乎在嘲笑那女子的自視甚高。 那女子臉色一紅,頓時覺得尷尬不已,纖纖玉指指著擋在身前的黑衣男子喊道:“那女人都坐在裴世子身旁了,你怎么不去說她,怎么不攔著她!” 黑衣男子頭也不回都知道那女子說的是蘇念,卻還是冷冷道,“除她以外?!?/br> 懷王府、墨影衛乃至京都上層社會的貴人誰不知蘇念于裴子墨的意義與他人不同。雖不知其中原因,可也看得出來,若是人的一生中必然有個例外的話,蘇念就是裴子墨生命中的例外。 “憑什么??!”那女子似乎很不滿,眼睛還時不時瞪向蘇念。 蘇念感受到目光,淡淡看過去,頓時令那女子愣住了。 那是一雙什么樣的眼睛。 水盈盈的杏目,墨玉般的眸子靈澈動人??赡悄窬傅谋澈?,是猶如一汪冰潭般的寒冷刺骨。只一眼,便讓你猶如身處萬丈冰原之中,刺骨入心的寒冷從腳底盤旋而上,直達心口。 女子顫顫地打了個哆嗦,回過神來,愈發囂張地瞪著蘇念,甚至還伸出手指著蘇念,“就是你,說的就是你!看什么看!長得漂亮點了不起?還不是一副狐貍精的樣!” 蘇念臉色淡淡,眼里冷意更甚,正欲起身,裴子墨卻緩緩伸出手,壓制住蘇念的胳膊。 蘇念正不明所以地抬頭看著裴子墨,卻只見裴子墨薄唇輕啟,淡淡吐出兩個字?!澳??!?/br> 被喚作墨竹的黑衣男子微微側目而視,淡淡應下,“世子爺,墨竹在?!?/br> “剁了?!?/br> 蘇念愈發不明所以地看著裴子墨,眾人也是被裴子墨這輕輕淡淡的二字給弄糊涂了。 而墨竹卻只是微微一愣,猶豫著,“世子爺……” “剁了?!?/br> 裴子墨依舊是淡淡重復著這兩個字。 “是?!蹦窨戳丝茨桥?,又側眸問道,“世子爺,哪只?” “最囂張那只?!迸嶙幽曇衾淅涞?,雖然都猜不出裴子墨在說什么,可眾人只覺得這暖如初春的早晨此時已變得如寒冬一般寒冷。 蘇念只覺腦中靈光一閃而過,連忙抽出自己的手,反壓在裴子墨的胳膊上,目光顯露微微緊張,“裴子墨,不要……” “墨竹,剁了?!迸嶙幽€是固執己見,絲毫聽不進蘇念的話。 蘇念微微蹙眉,雖然和墨竹不熟,可還是站了起來,“墨竹,不要?!?/br> 這下為難的是墨竹。一個人是自己的主子,一個是主子最疼愛的人,哪個都不好惹。 不過,終究還是惹不得自己的主子的。 眼見墨竹已經出手點住那女子的xue,女子動作僵持不變,眼里卻露出了無比的恐懼,好似也預料到了危險的來臨。 蘇念眼看著墨竹要拔劍了,低頭朝裴子墨慍怒道:“裴子墨!” “我在?!迸嶙幽?。 “你今日若是罔顧我所言,一意孤行,從此我與你……” 蘇念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裴子墨微微抬起右手,墨竹便停下拔劍的動作。 眾人皆心驚,這女子是誰,竟能要挾裴世子?! 裴子墨緩緩抬起手,拉住蘇念雪白的衣袖,示意她坐下。 蘇念瞪著裴子墨,氣急敗壞地坐下,“裴子墨,你是不是有???” “我沒病?!迸嶙幽⑽棵?,“我忍不了?!?/br> 忍不了別人對你指手畫腳,忍不了別人有意無意傷害你,忍不了別人對你言語攻擊。 蘇念也明白裴子墨什么意思,理了理情緒,使自己漸漸平靜?!澳阋靼?,你現在是東曜派出的點評員,懷王世子?!?/br> “我知道?!?/br> “知道你還這么任性?那女子應該不是東曜之人吧?!碧K念冷冷看著裴子墨,若是他一時沖動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那不是沒必要嗎。何必要多此一舉。 裴子墨神色暗了暗,“可是,蘇念,我忍不了?!?/br> 蘇念聞言微微一愣,眉頭一皺,沉思片刻,“你不覺得憑白惹來的麻煩很沒必要嗎?!?/br> 蘇念就是覺得沒必要,她懶,所以一般不喜歡惹麻煩。 “不是憑白,她觸了我的底線?!迸嶙幽?。 他裴子墨一生并沒有什么牽掛的,唯一的底線就是蘇念。 蘇念愣了愣,低下頭,“隨你?!?/br> 都是為了她,她能怎么樣狠下心一次又一次去踐踏他的心。 裴子墨聞言淡淡一笑,“墨竹?!?/br> 蘇念還是忍不住抬起頭,“適可而止,別太過分?!?/br> 裴子墨笑了笑,“好?!?/br> 再轉眸,眼里已是一片冷意。 “墨竹在?!?/br> “一根?!迸嶙幽f著眾人云里霧里聽不懂的話。 墨竹微微一愣,“好?!?/br> 墨竹凌厲的眼微瞇,手中緊握的精致寶劍脫鞘而出,在空中旋轉一圈穩穩落入墨竹手中。女子驚恐地看著墨竹的動作,抹了濃艷的口紅的唇不斷抖著,“不要,你要干什么!不要!” 墨竹緊緊握著劍柄,目光緊鎖那女子指著蘇念的那根玉指,一劍劈下,只見那纖纖玉指便被橫刀切斷,飛了出去。 “??!”那女子發出慘烈的叫聲,斷指出處不斷流出鮮血,滿手鮮紅……“你居然……敢……這樣對我!等著!” 女子疼得面目猙獰,唇齒不清還不斷吐露狠話。裴子墨淡淡瞥了一眼墨竹,墨竹會意,抬起手,舉劍,似乎只要那女子再說一句不干凈的話,就要直接將整只手砍斷。 女子慌了,忍著疼,僵硬著身子動彈不了,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