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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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點點頭,晃了晃茶杯,“那今年的才子賽,我能去嗎?!?/br> 裴子墨晃晃手中的茶杯,吹開表面那一層茶梗,“官家女子,不得參賽?!?/br> “……”蘇念放下茶杯,…“這不是明顯的歧視嗎?!?/br> “不是,有些官家世代為官,權中權利已是無法無天,再加上出一個參加才子賽哪怕沒贏,都已是不得了,若是僥幸了。那肯定是不少高官世族爭相搶奪的兒媳、孫媳人選。聯姻成功后,便是強強聯手,這朝綱便又會紊亂,不得而終?!迸嶙幽?,神色并無過多變化,語氣卻是有些嚴肅。 才子賽,比文比武比音律,曾經也不是沒有女子參加過。男子心坦蕩,比試便是比試,醒了高興,輸了佩服對手,等著來年再戰,激發斗志。 女子便不同了,一部分女子心胸狹隘,腦中詭計多端,求勝心切,什么陷害,陰謀,動動手腳,常常害得對手一次才子賽后名聲,身體都再也起不來。 “又不是所有女子都如同那般歹毒,有些是真心想比試的,那樣豈不是沒有機會了?!碧K念眉頭一皺,歡歡說道。 她還想著有朝一日,也能登上才子賽的舞臺,去瞧瞧那各國的優秀青年到底有多厲害,淡然高傲如裴子墨又是如何舌戰群儒,技壓群雄,一舉奪冠的。 “可是,前車之鑒,后事之師,不得不防。你還是想想便好,若是到時候去了回不來,別怪我沒提醒你?!迸嶙幽⑽⒐创?,玩味地調侃道。 “今年賽場在何處?!碧K念并不在意,只是問裴子墨今年的才子賽賽場在何處,哪個國家。 其實才子賽與現代奧運會有些像,每四年一次,每次舉辦才子賽的國家與地方都不同。才子賽評委,判斷員都是天下有名的才子,各大書院最好的夫子,以及各國文官中文藝評分最高的,這樣湊成的評委,成熟。 裴子墨眸色暗了暗,眼中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黑曜石般的眼眸倒影著蘇念認真的臉?!澳铣??!?/br> “南楚?正巧我們從東曜趕往南楚,抵達那幾日便是才子賽?如此之巧,不湊個熱鬧簡直是太浪費了?!碧K念聞言眉頭舒展,淡淡一笑,那笑,淡似清風,入目不忘,入心難取。 裴子墨聞言微微蹙眉,將茶壺再次提起。沏了杯茶,放到唇邊,鼻尖下,輕輕聞聞那茶香,怡神凈心?!澳阆肴??” “不是說官家女子不能去嗎?!碧K念輕輕開口嘟囔著,忽地,抬起頭看著裴子墨,伸手扯住他的胳膊,使勁晃著,“對哦,我已經不是蘇兆成的女兒了,我是洛華公主,可以參加,哈哈?!?/br> 裴子墨看著矮桌桌面上那撒潑的茶水,還有他錦衣寬袖上的茶水漬,眉頭一皺,不過看到蘇念緊握著自己胳膊的手,掩唇淡淡一笑?!跋肴ケ闳ネ鏁?,輸了不要哭鼻子嫌丟臉就行,反正丟也是丟你的臉?!?/br> 蘇念聞言微微一愣,低頭看見自己的手方才竟拉著裴子墨的胳膊晃悠,暗罵一聲蠢又連忙松開手,狀似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發生地道:“沒事,我也只是想去見見世面,畢竟我是在云木崖住了七年的山頂洞人?!?/br>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希望裴子墨快些忘記她方才沒經過大腦的動作,低頭又瞥見那矮桌上的水印,又是一陣窘迫。 裴子墨淡淡看著蘇念轉變神色,不動聲色地從桌下取出一塊布巾將矮桌桌面上的水漬擦干凈,又若無其事地開始品茶。蘇念見狀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又試著找話題緩解尷尬,“裴子墨,你是不是覺得認識我很倒霉,還有,我是個大麻煩?!?/br> “沒有?!迸嶙幽皇禽p輕淡淡吐出這兩個字,心里卻在暗嘆,認識蘇念是他這輩子,不,上輩子,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蘇念微微蹙眉,多說些會死嗎,又陷入如此尷尬的氣氛?!班拧闶窃趺凑J識我的?因為我娘和你娘嗎?!?/br> 裴子墨搖搖頭,淡淡道:“不是?!?/br> “那是怎么認識的?”蘇念這下真的來了興致,水靈靈的杏目瞪得老圓地看著裴子墨。 裴子墨卻只是淡淡一笑,“你猜?!?/br> “…………” 每次跟裴子墨相處幾乎都有想要揍他的沖動,什么淡定自若,什么節cao,都如同一夜喂了狗一般一去不復返。若不是裴子墨曾經擔憂地尋過她,為她包扎傷口,她真的懷疑世人敬仰的懷王世子裴子墨不僅淡漠如冰,還死腦筋,不會轉彎。 裴子墨看著茶杯里淡綠色的茶水,余光看著蘇念一副自言自語,腹誹的樣子,“我發現你自言自語也可以玩的很開心?!?/br> “…………” 蘇念無語,對裴子墨無言以對。 裴子墨見狀,遠山眉微微一彎,嘴角輕勾,一抹傾倒眾生的笑便呈現于世。 他猶記得,那年他不過三歲,還不是什么世人皆知的天才與懷王世子。拖他娘的吩咐,將一些糕點送進丞相府給蘇碧桐, 于是,便看到了蘇碧桐身旁站著那位只有一歲多,小小的,矮矮的可人兒。 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的牽引,裴子墨一眼便知她命不久矣,鳳女命格都活不過七歲。年近雙十年華的蘇夫人已是個奇跡,可是那么蘇念呢? 從那時起,他便一直注意著蘇念,直到想出來讓她活過七歲的方法,并且艱難地說服了蘇碧桐…… 這樣問怎么認識的,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不能說他也忘了,只能說記不清了。很多人都是這樣,還未來得及記住什么,便已熟識,二人發生越來越多事,便會忘得越多。 裴子墨看著蘇念良久,才緩緩開口,“我說過,或許青梅竹馬,或許前世今生?!?/br> 蘇念微微扶額,青梅竹馬她可以接受,前世今生……這種狗血的電視劇古裝愛情文藝劇里的劇情,絕對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 忽地,馬車劇烈搖晃起來,蘇念第一反應是側目看向車外,誰料馬車竟似乎將要傾斜的樣子,蘇念一個重心不穩,便倒向車壁里側。 沒有意料之中的車壁的硬度,反而被一只寬大的手掌握住她的纖纖細手,一拉,便跌入一個溢滿淡淡荷香的懷抱。蘇念微微抬頭,只能看見裴子墨光潔如玉的精致下巴,瞥不到他此時是何眼神。 馬車再次一個劇烈搖晃,本來在這側車壁的二人迅速滑向另一邊車壁,連帶著那矮桌。裴子墨是將蘇念摟在胸前,若是就這么滑過去,蘇念必然會撞上車壁,裴子墨眸子微轉,一只手推開矮桌,將矮桌推進最里面,一只手摟緊蘇念,調轉方向,自己背朝即將滑過去撞上的那面車壁。 蘇念則以一種極其曖昧的方式被動坐在裴子墨身前,無奈裴子墨一只手還緊扣著她的細腰,兩人一起隨著馬車劇烈的晃動而倒向馬車另一邊車壁。蘇念身子左傾,要看就要不受控制地撞上后車壁,裴子墨連忙再次轉換方向,將她的頭一把扳過來,摟緊她的腰,以防蘇念撞上車壁。 裴子墨的背重重地撞上車壁,可他未曾發出一聲哼響,黑曜石般的眸眼反而因著唇上那一抹輕柔觸感閃過絲絲訝異。 對眼望去,蘇念同樣是滿眼的驚訝。 蘇念看著眼前裴子墨驟然放大的俊顏,唇上貼著一個十分柔軟而微微濕潤的東西,不用想蘇念都知道是什么。 馬車漸漸平穩,二人還處于呆愣之中,光線陰暗的馬車內突然照射進一束陽光,亮得二人睜不開眼,“世子爺,方才……” 墨寒淡漠的聲音傳來,可話音未落,簾布便重重落下,還有墨寒窘迫的聲音?!笆雷訝?,方才路經一巨石碎石頗多的路徑,馬車搖晃得厲害,現在一切平穩如?!鳖D了頓,墨寒咬咬牙,還是道:“世子爺繼續,屬下無意撞見,回去自會領罰?!?/br> 墨寒聲音一落,青玉天真無邪、迷惑不解的聲音馬上響了起來,“什么?撞見什么?” 說著,青玉便要撩開簾布一探究竟,墨寒連忙制止,“沒什么,世子爺在為蘇小姐畫像,不過方才馬車搖晃,畫的有些……不堪入目了……你還是別看了,小心世子爺罰你?!?/br> 青玉點點頭,便繼續坐得好好的,待在車轅上。 蘇念聽到青玉的聲音,腦子里斷掉的弦總算搭上了,看到裴子墨在眼前放大的俊顏,連忙作勢要起身,唇剛離開裴子墨的,,便看到裴子墨神色之中隱忍的痛苦,蘇念心驚,“裴子墨,你怎么了?!?/br> 方才那無意碰撞的一吻,都隨著裴子墨隱忍著的痛苦神色中,消失殆盡,無人在意。 裴子墨抿唇不語,左手半撐著身子,蘇念微微側眸,裴子墨背撞在車壁上,腰卻撞在矮桌的桌角上。那力道不小,再撞上那尖銳的桌角,肯定是疼痛非常。 蘇念微微蹙眉,一手攬住裴子墨的腰,一手拉起裴子墨的手繞過脖頸搭在肩膀上,用力拉扯,裴子墨身形未動半分,反而發出一聲冷哼?!八弧?/br> “你沒事吧?那么疼嗎?!碧K念見著紋絲不動的裴子墨,放輕了動作問道。 “不疼?!迸嶙幽陧钐庪[著點點清淺笑意,面上卻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淡漠神情。 蘇念緊皺著眉頭,試圖再拉一次裴子墨,可裴子墨還是斜靠著車壁,腰頂著桌角,紋絲不動?!澳阍囋嚹茏约鹤饋韱??” 裴子墨輕輕點點頭,微微撐起身子,還是有些吃力地斜靠著,起不來。蘇念見狀眉頭一皺,又將肩上的手拉的更緊,“你忍著點疼,我拉你起來?!?/br> 見裴子墨微微頷首,蘇念微微用力一拉,裴子墨緩緩直起身子,蘇念心下一喜,可裴子墨是男子,蘇念終究是個女子,力氣比不上重量,裴子墨又無力起身,再一次重重落在車壁上,腰部再次撞上桌角,裴子墨發出一聲更重的冷哼?!翱瓤瓤??!?/br> 蘇念緊蹙的眉頭無法舒展,她該怎么辦?再試一次?嗯,再試一次。 蘇念攬住裴子墨的腰,用力一提,裴子墨勉強直起身子,正欲坐穩,馬車一個踉蹌,裴子墨再次向后靠去,蘇念怕裴子墨的腰再撞上桌角那便廢了,連忙伸手擋住裴子墨的腰。原本還面無表情的裴子墨神色一變,含著笑意的眸子染上焦慮,連忙伸手將蘇念的手拂開,摟緊蘇念的腰,二人雙雙撞上車壁,不過是以裴子墨作底。 蘇念再次跌入那滿是淡淡荷香的男子懷抱中,微微一動,頭頂傳來裴子墨清潤卻夾雜著隱忍的聲音?!皠e動,我腰……疼……” 蘇念連忙停下準備起來的動作,小心翼翼地窩在裴子墨懷里,沒看見裴子墨微微勾起的唇角,黑曜石般的眸眼中盡是得逞的笑意。 良久,蘇念動作都僵硬了,“裴子墨,我起來了好不好,這樣壓著你更疼,我讓墨寒進來把你扶起來?!?/br> 裴子墨神色淡淡,眼里隱著痛色,微微蹙眉道:“不要讓墨寒進來?!?/br> 蘇念聞言微微一愣,怎么不讓墨寒進來,那她一個人又不知道怎么扶起腰被撞傷的裴子墨。隨后蘇念又想明白了,裴子墨如此驕傲之人,世人敬仰,萬千學子心目中不可褻瀆的神袛,朝堂大半官員的主心骨,如此驕傲一人,怎么會讓自己的屬下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 蘇念緩緩站起身,思索半刻,看了看裴子墨,眉眼如畫、俊如嫡仙的男子此時斜靠在車壁上,淡漠的神色中隱忍著疼痛感,眉眼間漸露疲憊之色,想必那樣子撞在桌角上,肯定是十分疼痛的,無奈只能斜靠著,久了動作也會僵硬麻木。 蘇念眸子一轉,淡淡道,“裴子墨,我將那矮桌輕緩些移開,你忍著點可好?” 裴子墨強忍著,扯出一抹淡笑,聲音輕輕淡淡不帶情緒,“好?!?/br> 蘇念點點頭,有些緊張,左手扣住裴子墨的肩膀,微微往上提了提,將裴子墨的背與車壁再扒開些許距離,露出那昂貴的矮桌。蘇念不禁深吸一口氣,纖纖玉手緩緩伸向那木桌,握住矮桌的一只桌腿,輕輕扯動。 “裴子墨疼不疼?”蘇念停下動作,輕聲問道。 裴子墨淡淡一笑,眸眼清明,“你若是再僵持下去,我已經疼死了?!?/br> 蘇念微微蹙眉,“我知道了,你忍著點,我把矮桌抽出來?!?/br> “好?!?/br> 蘇念再次低下頭去鼓搗那矮桌,沒看到裴子墨眼里劃過一抹狡黠的邪惡。 木桌卡在裴子墨的腰與車壁之間,蘇念放開桌腿,轉而握住桌邊,閉上眼,一咬牙,一扯,將矮桌從裴子墨身后抽出來。 蘇念睜眼,正巧看到裴子墨臉上劃過一抹驚愕,蘇念不免心驚。原來裴子墨斜靠著車壁,就是靠那矮桌支撐,蘇念將這矮桌一抽,裴子墨便毫無準備地失了支撐,往下倒去。 蘇念看著裴子墨正要倒下去,蘇念連忙伸手拉住裴子墨的手,誰料這下墜的力道太大,裴子墨牽扯著蘇念一同倒了下去。 裴子墨重重跌在馬車地板上,人太高,還微微昂頭靠著車壁,蘇念也被跌進t懷里。這是今日第三次了。 裴子墨眸眼中的笑意遮過寵溺,微微蹙眉看著蘇念,“投懷 蘇念撐起身子,氣急敗壞道:“你不是很厲害的嗎,怎么連起都起不來,還拖累我,是你故意讓我投懷送抱吧?!?/br> “是啊?!?/br> 聽到裴子墨淡淡應下的聲音,蘇念氣急,正欲起身,怎料剛才還軟弱無力的裴子墨伸手扣住她的腰,用力一拉,蘇念隨即被動撲向裴子墨。裴子墨另一只手再按住蘇念的腦袋,將唇狠狠印上她的唇。 馬車外正路經一處溪河,清澈見底的溪水倒影著澄澈的天空??罩性凭碓剖?,猶如車中二人一般糾纏不清,碧水藍天,相互照應。碧波溪流中魚兒歡快地游行著,猶如他一般靈巧竄動,橫沖直撞,仿佛要狠狠宣誓主權。 溪水倒映的藍天,云來云走,相擁纏綿,云卷云舒,纏綿悱惻。 蘇念感覺自己已是滿腔淡淡荷香,充斥著鼻腔,唇上有著如云一般的輕柔攆過,又猶如河中小魚一般橫沖直撞的霸道。 蘇念使勁推開眼前的裴子墨,無奈這剛剛還腰疼得起都起不來的人好似力大無窮,即便蘇念拼盡全力也無法撼動半分。 車外天空中,依舊在云卷云舒,眼里漸漸猶如那白云一般柔軟而迷離。河中的還在橫沖直撞的魚兒感覺到溪水的順從,放輕了力道,開始輾轉反側,纏綿悱惻起來。 許久,裴子墨放開蘇念,黑曜石般的眸子中盛滿笑意。蘇念則是一臉緋紅,眼神還有些迷離的坐在一旁,死都不愿意看裴子墨一眼。 裴子墨輕咳兩聲,假意扶起歪倒的矮桌,看著那地上的青花瓷茶具碎片,嘆了嘆氣,從暗格中取出小巧的掃帚與簸箕,將碎片處理干凈。 微微抬眸,蘇念還是側著身子不肯看他一眼,裴子墨反而緩緩坐到蘇念身旁,“怎么,生氣了?” 蘇念依舊撇過頭,不理會裴子墨。 裴子墨淡淡一笑,“你再不理我,我就親你了?!?/br> 蘇念聞言果然動了動,轉過身極其怒然地看著裴子墨,“你還來?裴子墨,你這樣一次次玩弄我,有意思嗎?!?/br> 而且這還是思想保守封建的古代,若是傳了出去,自己定是聲名狼藉,還因著裴子墨那傲人的身世與盛名,自己一定會背上勾引裴世子的罵名。 難道這就是裴子墨拿她取樂的目的? 裴子墨默了默,蘇念那句話猶如一把利劍插入他心口。他沉思片刻,將再次轉過身去的蘇念身子扳過來,正面對著他。 “你做什么!”蘇念怒聲道,奈何裴子墨兩只手鉗制住自己兩只手順帶鉗制住腰,她根本動彈不得。 裴子墨墨黑的眸眼看著蘇念,幽深而神秘的黑眸猶如宇宙黑洞一般散發著神秘的感覺與無比吸引人的魅力,“蘇念,你覺得我是在拿你取樂,玩弄你?” “難道不是嗎?!碧K念蹙著眉,語氣十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