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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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錦的沉默算是默認,隨后才說道:“只有在長公主親手動手的那一刻,才能讓皇上正視自己種下的因得出的果,也是皇上真正做出決斷的時候。人在毫無防備時收到的傷害,會一輩子銘記,那時候,就算是皇上不會對長公主下殺手,姐弟之間的情誼,也終究會淡薄。就算到時候長公主想要拉上我墊背,用天宮秘錄的消息去接近皇上,我們自然能將長公主一切意圖都歸為賊心不死的行為。只要阻止皇上與長公主見面,世上再沒有人有機會,告訴皇上有關于天宮秘錄的一切?!?/br> 傅承宣明白陸錦想要將天宮秘錄的事情掩蓋的心情,他想了想,忽然道:“唐亦清……你……唐亦清是不是知道你要做的事情?” 陸錦忽而一笑,伸手捏捏他的鼻子:“唐先生是一個明白事理之人。他很理解公主被仇恨懵逼的所作所為,但是并不愿意看著她犯這樣的錯誤。所以,也許皇上只是暫時對長公主失去信任,一旦時間長了,他還是會想起這個jiejie,但是唐先生很有信心,只要給他一些時間,他必然能讓長公主忘卻那些仇恨。只要長公主能忘卻那些,她也自然不會再以天宮秘錄來逼迫我,承宣,長公主……其實比我更恨那些冷血戰亂?!?/br> 說到這里,陸錦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承宣,還有一件事情我沒有告訴過你,天宮秘錄……一直藏在皇宮。大婚當日,我會利用身份之便,將天宮秘錄取出來,徹底的處理掉。所以那一日,我可能沒辦法顧及到皇上那邊?!?/br> 天宮秘錄,竟然就在皇宮? 傅承宣定定的看著她:“那你要我做什么?” 陸錦的神色忽然嚴肅起來。 “凡事都有萬一。你是我的丈夫,那一日,我會給你一道令牌,讓你可以自由出入皇宮,你要時刻留意拜別的時刻,一旦長公主真的有可能傷到皇上,你要做的,就是將她制住,若是皇上受傷,我們同樣落罪。當日不會有殺手,所以長公主一定會被逼動手,我設置的暗器,稍后會給你看圖解,你絕不可讓皇上受傷,這件事情,你有把握嗎?” 陸錦說的很是鄭重,傅承宣的呼吸隱隱有些急促。少頃,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阿錦,你放心。我絕不會讓皇上受傷,也絕不會讓長公主威脅到你!” 陸錦定定的看著傅承宣,忽然露出幾分笑容來:“我相信你?!?/br> 回到綏國公府,府內一派和樂之色。傅時旋不必即刻離開,傅夫人十分的開心,至少要讓丈夫留在家中一起過年,這樣才算是真正的團圓。而今日,陸錦回來之時,傅夫人格外喜上眉梢的拉著兒媳婦說起了小秘密。 原來,自從陸姑姑來了之后,傅夫人也算是找到了說話的知心好姐妹。陸姑姑寡言少語,是一個十分不錯的聽眾,為人又低調,傅夫人對其越發的有好感。也真心的將陸姑姑看做了一個好姐妹。自從吳王來了之后,她忽然發現自己的這個好姐妹似乎有哪里不一樣,好奇之下,她詢問了一番,竟然真的與吳王有關! “阿錦,你姑姑和吳王……”傅夫人似乎是知道了點什么,她悄悄的告訴陸錦,吳王和陸姑姑,怕是要成了! “阿錦……你的臉色怎么這么不好?是不是外面太冷了?”傅夫人發現陸錦的臉色有些白,頓時關心起來。 陸錦搖搖頭,笑了笑:“不、不是……只是忽然聽娘這樣說,有些吃驚……” 傅夫人也連連點頭:“是啊……我也挺吃驚的?!眿D人間對那些小消息最是好奇,傅夫人如今雖然不嚼舌根子,但是并不代表和自家兒媳一起的時候,不會聊一聊,而且聊得這個人還是和兒媳婦有關的。 “阿錦,你是不是不放心???”傅夫人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把陸錦都問的愣住了:“娘……” 傅夫人輕嘆一聲,寬慰道:“你放心,吳王府中沒什么王妃側妃的,更是不沾女色,就連我瞧見他看著陸夫人的目光,都覺得暖和的很,吳王對你姑姑,應當是情真意切的!”說著,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將吳王的一段過往說了出來。 原來,吳王并非不喜好女色。聽說在多年前,吳王還在為皇上打江山的時候,府中是儲了一個絕色美人的!可是后來不知道怎么的,絕色美人沒有了,幾年之后,莫名其妙多了一個男娃娃,也就是現在的虞意,吳王親自請旨,冊封了虞意的世子之位,可是對虞意的身份,卻是眾說紛紜。 那時候傅夫人還努力的在和大陳的名媛貴婦們搞好關系,尚且還是一個新婦,自然是別人說什么,她就默默地記什么,唯恐自己得罪什么不認識的大貴人,給綏國公府丟臉。 起先吳王對外宣稱是義子,竟引起了一番吳王不能生育的說法,只說那女子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離開,對虞意這個養子,并不看好??墒怯菀膺@些年來這般優秀,在許多人眼中,儼然是和吳王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關于吳王不能生育的說法反而少了,很多人認定了虞意就是當年那個美人留下來的,是親兒子。不過這么多年,再沒聽過吳王喜歡過什么美人。那個美人要回來,早該回來了。 傅夫人說這么多,就是希望陸錦能放心,陸姑姑若真的去了吳王府,必然是享福的!再者,各自都活了大半輩子了,難不成真的要孤獨終老么! “阿錦?阿錦?”傅夫人喊著陸錦,伸手在她面前揮揮:“怎么了,想什么呢?” 陸錦回過神來,望向傅夫人:“沒有……娘,您放心,如果姑姑真的做出了決定,阿錦自然是支持姑姑的?!?/br> 傅夫人甜美的笑了:“你是個懂事的孩子。陸夫人有你這個侄女,也算是值了?!?/br> 陸錦跟著笑了笑,沒有說話。 婚禮的準備開始步入正軌。誠如陸錦所說,皇上為了彌補公主,將這一次的婚禮辦得十分盛大,喜帖灑遍陳國內外,一時間,許多使節進入陳國,住在了轉為為其設立的行館。 陸錦要準備的首飾,絕對不止行禮時候的一種,從婚禮之前到婚禮當天,乃至于婚禮之后的各種禮儀規矩,不同的禮服都有不同的首飾,那都是一整套一整套的,其中更是以成親當日的鳳冠最為復雜。而令大家十分震驚,甚至都傳到了宮中的消息是,這一次公主的首飾,陸夫人會幫著陸錦一起在打造。 要知道,姜還是老的辣,陸錦這般能干,都是多虧了陸姑姑的教導,當有傳言說陸姑姑竟然給出了一副來自百年前,連典籍上頭都只有只字片語描寫,沒有圖冊搭配的鳳凰喜冠圖稿時,震驚了許多人! 很多東西,并不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更好。相反,真的有許多珍貴的東西,在時間的背后,被黃土和滄海桑田所掩埋,再難重現。 聽說那鳳冠極其精致華麗,且在典籍上頭的記載,那鳳冠出自百年前的一位宮中女官,一日瞌睡,竟有神佛入夢,那神佛身邊有一紅衣嫁娘,頭頂華麗鳳冠。夢醒之后,女官制出了此鳳冠,竟有神靈之氣庇佑。而后恰逢帝后大婚,皇后得此鳳冠,有如神靈之氣加持,真正的成為了庇佑一國的國母。帝大喜,重重賞賜了那女官。 可惜的是,幾十年之后,宮中竟然發生一場大火,那供奉在景康宮中的鳳冠不已而非,女官也再無蹤跡。如今,陸姑姑竟然給出了這樣一個噱頭,又讓公主的大婚便的越發隆重。 陸錦有了陸姑姑的幫忙,無疑是分去了一大部分的工作,在陸錦忙碌之時,傅承宣這幾日一直在勤加練武,每每有人好奇少爺為何這般努力,阿寶總是高深莫測的說,天氣涼了,少爺自然要熱乎熱乎手腳。這樣一說,大家都只負責認真觀賞少爺帥氣的身姿就夠了。 當所有人都在為公主的大婚忙碌之時,虞衡獨自坐在御花園中,屏退了所有的宮人,等著一人到來。 少頃,大太監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急匆匆的身影走過來,十分識趣的退開了一些。 國子監到了年底,也要對一年的工作作出總結,雖然在陸錦的教導下,六堂學生不負眾望的學有所成,但是國子監中不是只有六堂學生,就算蔡澤再怎么逍遙自在,該有的工作找就是一個不落的完成。 如今,他顯然是剛剛趕完了一份報告,袖口和手掌一側,都還沾著墨水。這樣面圣,算的上是不敬,但虞衡的召見太過突然,一副十萬火急的樣子,根本容不得蔡澤沐浴更衣,將自己收拾打扮妥帖。 “臣蔡澤,叩見皇上?!庇▓@中沒有大殿里頭暖和,地上也是冰冰涼涼,蔡澤這個禮,行的很是標準。 虞衡放下了手中的熱酒,看了蔡澤一眼,并沒有急著叫他起來。 “蔡卿家,你最近可曾聽到過有關于陸氏姑侄所制鳳冠的傳言?” 蔡澤神色一愣:“臣……不知?!?/br> 虞衡卻是笑了:“哦?可是……你與長公主不是交往甚密嗎?這鳳冠乃是為了長公主所制,你竟然不知?” 霎那間,蔡澤神色一變,他匐匍在地,不知是因為皇上沒叫他起來不敢起來,還是臉色不好,不敢讓皇上發現。 虞衡那里傳來了倒酒的嘩啦聲,“起來,和朕喝一杯?!?/br> 蔡澤愣了愣,似乎是猶豫了片刻,方才起身,低著頭走到了皇帝身邊,坐在了那同樣冰涼的石凳之上。 面前放著一杯熱酒,飄著裊裊白煙。 蔡澤垂著眼,并沒有動這杯酒。 虞衡也不邀他喝,淡淡道:“若不是朕忽然想起來,險些要忘記,當年那件事情若非有你從中幫忙,朕也不會那般輕松的解決那件事?!?/br> 蔡澤目光一動,眉梢忍不住微微一挑。 虞衡沒有看他,似是輕嘆一聲:“周哲的死,并非朕所愿。朕對皇姐,很是愧疚?!?/br> 蔡澤這才看了虞衡一眼,似是思考片刻,方才說道:“皇上與公主姐弟情深,多年來公主更是將皇上視作了重要之人,公主一定能夠理解皇上的苦心,否則,也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br> 虞衡輕笑一聲:“所以,你這些日子頻繁往返長公主府,莫非是去勸慰長公主,大婚將至,亡者已矣,塵埃落定之事不要再去追憶?” 蔡澤漸漸地恢復了正常的神色,正色道:“臣與駙馬終究同窗一場,更是斗膽認下長公主這個嫂子,如今,長公主能真正放下前塵往事的負擔,覓得佳婿,臣應當送以祝福?!?/br> 話畢,虞衡拿起面前的酒杯:“罷了,朕知道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年,朕知道要你四處尋找天宮秘錄,是一件十分辛苦之事,也一直耽誤了你成家立室。只不過,朕想要看一看這天宮秘錄的心情,想必蔡卿是最為了解的。往后,怕是還要繼續辛苦你了?!?/br> 蔡澤也端起酒杯:“臣必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第91章 長公主當真是一位極其受寵的公主,雖然是第二次大婚,但是公主二婚的例子并不少見,又有各式各樣的隆重準備擺在這里,一時間,大家都是十分的好奇這長公主的婚禮會辦的有多么的隆重。 鳳冠的傳說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皇城,百姓茶余飯后都忍不住聊起那個十分有來頭的鳳冠,更是對親自執掌打造工作的陸氏姑侄充滿了好奇。而這鳳冠是陸錦和陸姑姑傾力打造的珍貴之物,加上按照陳國的規矩,公主出嫁時許多細小的環節都是按照嚴格的時辰來執行,好比公主上妝之后,并非立刻戴冠,而是在喜娘的攙扶下前去拜別皇上與太后,由兩人親手為其戴上鳳冠。 這個戴鳳冠的時間,也需要在算好的吉時里面,加上這一次的鳳冠十分的有來歷,十分的珍貴,在信封神佛的年代,這一次的婚禮無疑變得越發的按部就班,據說宮中的宮婢對每一個環節都已經訓練了不下百次,為的就是一分一毫的差錯都沒有! 鳳冠制作完成之后,是直接送到了宮中,一直到大婚當天才會再次出現在眾人眼前。 唐亦清的傷勢已經基本上好的差不多,陸錦再次去到長公主府,為其設計新郎裝扮之時,只見他的起色已經紅潤不少,看起來應當是能受得住大婚當日的各種禮儀。 “看來公主將唐先生照顧的很好?!标戝\拿出圖紙給唐亦清看,請其選出喜歡的樣式。唐亦清掃了掃那些樣式,勾唇一笑:“我看這些樣式都很好,傅夫人巧奪天工,哪一樣都不差的?!?/br> 陸錦放下手中的圖紙:“唐先生與公主終結連理,實屬不易。理應享盡一些美好之物,方才不負你二人一番糾葛?!?/br> 唐亦清被陸錦說的有些尷尬,但是很快,他又十分真誠的望向陸錦:“雖然唐某不善言辭,但并非不懂明辨是非之人,許多事情上,唐某應當給傅夫人道個謝,只是這么久以來,一直沒有機會?!?/br> 陸錦望向一旁,語氣淡然:“那都不是我的意思。真正煞費苦心之人,也不是我。唐先生既然說到這里,阿錦這里有一事相求,不知先生能否幫這個忙?!?/br> 唐亦清眉心一蹙:“傅夫人有話,但說無妨?!?/br> 陸錦沉默片刻,忽然從袖中拿出一本筆記,那筆記厚厚的一本,面上也未曾提名,就這樣被推到了唐亦清面前。 “周駙馬是難得的賢才,卻因陰差陽錯,英年早逝。公主之所以這樣對唐先生,無非是不希望唐先生也成為朝斗的犧牲品??晒髦老壬牟拍?,才會煞費苦心的將先生放在國子監中。有時候,親自將自己的才能放在為朝中效力之上,其實還不及將自己的才能賦予他人,看著門下學生報效朝廷。為官,出的是一人之力,為師,卻能將一人之力衍生出無數力量?!?/br> 唐亦清垂眼聽著,雙手攏在袖中。當陸錦說到這里的時候,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個冊子,繼而又聽到她說:“雖然只有短短時間,但唐先生的才華已經顯然意見,公主的決定并非單純的一己之私,而是人盡其才。雖然修俊館是皇上所堅持而開設,但我也并非沒有花費心血。唐先生有實在的才干,不需要多久,必然能在國子監中嶄露頭角。所以,阿錦所托,都在這里,希望先生能費一費心,阿錦感激不盡?!?/br> 唐亦清這才伸手拿過那本冊子,翻看了一番。也是在那一刻,他清俊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嚴肅:“你……” 陸錦知道他已經明白了:“唐先生,你我約定好的事情,還望先生遵守諾言?!?/br> 唐亦清緊皺著眉頭:“不!不是這樣!這與你當初與我的承諾……” “此一時,彼一時。唐先生應當明白這個道理才對。如果不是一勞永逸的選擇,我也不會這樣做?!?/br> 唐亦清:“可是……” “公主千歲——”外面傳來了婢女的聲音,陸錦目光一沉,低頭喝茶。唐亦清也飛快的將那一本冊子收起來,恢復平靜。 待到公主進來,陸錦起身行禮。長公主一眼就看到了陸錦帶來的圖紙,秀美微微一挑,噙著笑意彎腰撈起一張:“看起來不錯?!?/br> 陸錦垂首:“拿來許多,可是唐先生似乎都拿不定主意,不如就有公主幫著選上一張吧?!?/br> 長公主今日的發飾中,有一把綠油油的玉簪,那正是陸錦曾經為長公主修理過的那把簪子。唐亦清對長公主淡淡一笑,搖搖頭:“的確樣樣都很好?!?/br> 長公主若有深意的看了陸錦一眼,垂下眼翻看了幾張,很快就選出一張與玉簪同樣材質的發冠:“就這種吧?!?/br> 陸錦恭敬的結果:“是?!?/br> 很快,陸錦就離開了。長公主回過頭看了唐亦清一眼,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她的身邊:“你們方才,在說什么?” 唐亦清看了長公主一眼,神色平靜的說:“并沒有什么,只是她怕這一次的事情有什么意外,所以有些忐忑罷了?!?/br> “忐忑?”長公主涼涼一笑:“她忐忑,來找你說?你當我是有多蠢?” 唐亦清神色一凜:“你不信我?” 長公主冷然的看著他,朱唇輕啟,話語如同臘月寒冰:“你這樣,我當真不信?!?/br> 向來在外人面前清雋和煦的唐亦清唐才子,此刻竟然露出了一個毫不示弱的冷然表情,他站起身,原本褶皺的衫子瞬間變得垂墜,頎長的身姿讓長公主不由得仰視。清俊的男人看著這個照顧了他這么久,已經有些消瘦的女人,淡淡道:“不信……那也得信!” 長公主不可思議的盯著他看了半刻,忽然被氣笑了:“唐亦清!你好大的……” 男人忽然伸過手來,一把將她拉起,可憐這氣勢凌人的長公主在男人的力道下,終究顯得弱小了一些,加之她時時刻刻注意著他的傷勢,根本不敢反抗,還要處處避開他的傷口,輕而易舉的就被男人攬入懷中:“我聽說你做了一個味道不錯的糕點,我有些餓,去嘗嘗?!?/br> 長公主被他鬧得無法,人都走遠了,還聽到她的呵斥:“你小心些!” 陸錦從長公主府出來,還沒來得及走兩步,就被一個黑影給擄到了巷子里。 如果不是長公主提早從宮中回來,陸錦也不會提早離開,現在傅承宣還沒來,陸錦只能看著虞意略微陰寒的臉,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虞意慢慢地松開自己的手,放了她自由。 陸錦微微喘了喘,抬眼望向虞意:“你與吳王說了嗎?吳王同意了嗎?” 虞意目光深沉的看著陸錦:“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阿錦,我越來越不懂你了,你知不知道你……” “安宴哥哥。我現在不想和你解釋那么多,但是我請你,也求你……這件事情,只有你最有機會說服王爺,如果你都不幫我,我當真想不到還有誰能幫我。你信我這一次,好不好!” 虞意皺著眉頭,良久,他才將心底最擔心的事情說了出來:“燒毀一個宮殿不是這么容易的事情,你為何要這樣冒險?你要取天宮秘錄我可以幫你,但是這樣將其燒毀,太冒險!” 陸錦卻堅定的搖頭:“唯有此法才能騙過姑姑,姑姑沒有你想的那么好騙,半真半假,才是取勝所在。安宴哥哥,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這么久以來,你何時看到過我讓自己深陷險境???”說到這里,陸錦的神色忽然變得溫柔起來,她認真地看著虞意,耐心道:“安宴哥哥,如今我舍不得讓自己有事,求求你幫幫我,如今我只希望姑姑能和王爺放下多年的隔閡,安安心心的度過往后的日子,這里不適合他們,唯有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