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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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嚕嚕,車輪子滾滾。八只腳忽然橫向劈過來,所謂一寸長一寸強,現在他們連車里人的樣子都看不到,就已經險些被這跑得很快的東西給削了。 好在他們反應夠快,飛快的躲開,但是下一刻,傅承宣那邊又來了。 國子監陣營的學生已經在自己的帳篷里嗑瓜子,唔,帳篷是安全區,安全區不能開紅殺人。 眼看著傅承宣又放了一批箭,剛剛躲開的戰士們轉而為了躲劍又給跑回去。 “啊啊啊——”一個不慎,其中一個士兵竟然被蜘蛛腳給夾住了! 開玩笑,一旦被夾住,后頭那只腳揮著刀片就能削了他的腦袋! 哥哥們生氣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剖開!把人弄出來!”意思是要攻進戰車里面,不能就這樣被動下去。 兩輛戰車中,傅承宣和周越同時會心一笑,仿佛就在等著這一刻。他們方才偵查的時候已經瞄到,他們是從后面進去的,誰料他們才剛剛跑到后面,刷刷刷,從戰車下面竟然伸出了一派長著刀刺鐵棍,約摸一臂長。 這就是他們做的防護了嗎? 真是可笑!難道以為這樣蠢頓的防護,能抵擋得住他們愿意為了戰爭為了國家先出自己生命的戰士們嘛! 兄弟們!就是爬也要爬進去! 發了狂的常勝軍是堅不可摧的,之間他們狂吼著,沖上去似乎就要手撕了那閘門。 然而…… 當他們堅定的以一人躺在那一片刀刃上,后頭的人踩著前面的人爬上來開門的時候,門哐的一聲,開了! 已經有人笑瞇瞇的站在那門口,手里端著一盆鮮紅鮮紅的水,他對著常勝軍微微一點頭,緊接著,猛地潑出了手中的水! 嘩啦啦! 紅的很是精彩! 常勝軍們以為自己打開了門,誰料被澆了一盆紅水之后,他們竟然從里面關上了門! 卑鄙!竟然有兩道門! 可就在那道門關上的時候,他們也看到了第二道門上一個個機關小孔! “撤!有暗器!” 來不及了,一根根沾了迷藥的銀針被發射出來之后,又倒下了一片…… 剩下的,不到五十個人。 傅承宣觀察了一下周圍,忽然出了戰車。 觀望臺上的觀眾已經被各種反轉和鐵蜘蛛給經嚇住了。就連一直以來漫不經心的看著這對陣的公主,都緊緊抓著椅子的扶手,足以證明此刻心中的激動。 但是這兩輛原本應該對陣的戰車忽然配合默契,實在讓人意外不已。更意外的是,他們明明配合得很好,傅承宣卻在這個時候,和虞意一起出了戰車。 而在傅承宣和虞意出來的時候,仿佛是一個訊號,嗑瓜子的國子監生們刷刷刷全都站起來,楚嘉理了理衣裳,對著眾位同窗道:“等會可都機靈這點兒!哥去了!” 也許上過一個戰場的男人,總歸能生出一些不同的情誼。這個時候,大家也不顧什么平日里的糾葛了,就連趙德和陳勛等人,都默默地摸出了自己的必殺武器,重重的一點頭! 去吧!我們馬上就來! 國子監中雖然是一片書生才子,可是并不代表這當中沒有身手矯健的。傅承宣一身白衣,跳出山車的那一刻,竟然有些年少張狂的味道在里面。他看著常勝軍,哈哈大笑,挑釁道:“別說爺爺不讓著你們!現在爺爺出來讓你們過招!是男人的就沖著爺爺來!” 傅承宣聲音洪亮,擲地有聲,那瀟灑的模樣竟然讓整個觀臺上的人都忍不住笑著搖搖頭。 放在從前,傅時旋必然會十分的不贊成,嘆氣搖頭??墒侨缃窨吹絻鹤舆@個模樣,竟然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一邊笑還一邊撫著胡須。傅夫人得意極了——看!那就是他兒子??! 陸姑姑皺著眉頭,大概是觀禮臺上唯一一個沒有看對戰情況的人,她只是目光深沉的望向陸錦的方向。 臺下,傅承宣正在叫囂,臺上,陸錦的一雙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扶在了看臺的欄桿上。那雙手緊緊地拽著,骨結都已經泛白。一雙眼緊緊的盯著傅承宣的方向,渾身都隱隱僵硬著。 傅承宣的挑釁成功的激起常勝軍所剩不多的熱血。 是??!男兒就要真刀真槍赤膊上陣!靠著……靠著那種怪物鐵車子算什么好漢! 傅承宣出來之后,虞意跟著跳出來。他趁著一張臉,不像傅承宣那樣廢話多,大概也是因為這段日子壓抑的太久,他出手極快極狠。 這畢竟只是一場較量,只是常勝軍與國子監學生的較量,就算提了武器還得用沾了萬年紅的布給裹住。所以必須是點到即止。 可是士可殺不可辱!常勝軍們看著自己手里包的跟個來了小日子的白蘿卜似的,心里就忍不住咆哮! 忽然,他們丟掉了自己手中的武器——開始擼袖子。 這群小兔崽子們,太過分了! 傅承宣縱身一躍,和虞意,楚嘉以及李元然,龐準等人一同上前,其后,國子監一種白衣翩翩公子哥兒出窩離開了安全區。 就在這時候,傅承宣忽然扭著一個常勝軍將士,對著那一片同窗大喊道:“快!” 眾生虎軀一震!眼神一亮!等的就是這一刻! 就在隆嘉帝虞衡都忍不住伸長脖子來看傅承宣等人到底搞什么鬼的時候,就見到國子監生嘩啦啦,動作整齊劃一的拿出了一支支——毛筆! 沾著萬年紅的毛筆在那將士的脖子上劃了一道,建平侯的小公子周寧就舉著毛筆大笑:“哈哈!你被我抹脖子啦!你死啦!” 那個被束縛的將士已經驚呆了…… 這是什么鬼。 霎那間,看臺上已經出現了反對的聲音。驃騎大將軍義憤填膺道:“皇上!這簡直是不知所謂!” 換在以前,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聲音,可是現在,下面一個個都是臣子的孩子們。 陸博士可是紅口白牙的說啦——傷亡計數,憑借身上的萬年紅深淺多少來判斷! 虞衡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搖頭,指著下面的一群人無奈道:“也真虧他們想得出來……” 不知所謂的事情還在繼續發生—— 虞意掐著一個士兵的脈門,將手遞了出去。 陳勛屁顛顛的跑過來,在人家手腕上劃一道:“你的手已經被我切掉啦!” 然后—— “我點到你心臟了!你已經被我戳死了!” “我戳到你褲襠了!你現在應該倒下來??!” “你已經死在了本公子的雨點皴法之下!” 開玩笑,國子監入學的標準就是每人每日練兩百字,他們整日整日都在拿筆練字,別的不敢說,那一手龍飛鳳舞的字寫得已經比吃飯還要熟練! 拿著一桿兒筆,想點哪里點哪里! 爹爹再也不用擔心他們手無縛雞之力!~\(≧▽≦)/~ 驃騎大將軍快瘋了—— “這、這算什么???” “咚咚咚咚——” “嗚——” 鳴金收兵! 按照“以參戰者身上萬年紅沾染顏色深淺以及沾染部位判定傷亡”,常勝軍,全軍陣亡! 反觀國子監…… 在傅承宣一個帥氣的手勢下,大家一起風sao的脫掉了攏在外頭的校服外套—— 唔,一個個的竹甲,干干凈凈! 國子監,傷亡為零! 國子監生:︿( ̄︶ ̄)︿ 常勝軍:_(:3ゝ∠)_ 觀眾:(⊙▽⊙) 驃騎大將軍:(╯‵□′)╯︵┻━┻( ) ☆、第86章 誰都沒想到,到了最后,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常勝軍是什么樣的存在,不需要多說,而今,陸錦竟然判了國子監為勝,不少人為陸錦在心中捏了一把汗——她也真敢這樣判! 陸錦渾然不覺這有什么不妥似的,在下方的學生們瘋狂大叫之時,驃騎大將軍當真是怒了,他對著虞衡一拜,憤然道:”皇上,這實在是荒唐胡鬧!陸博士分明是在自作聰明!以顏料作為傷亡判定本就十分的可笑,而今陸博士縱容學生在圣駕面前玩這些小聰明,這樣的人,有何德何能成為國子監的博士!上梁不正,此女子應當即刻逐出國子監!” 驃騎大將軍完全沒想到,自己的精銳部隊竟然會受此大辱。 原本西北地區戰士告捷,而驃騎大將軍更是受到了皇帝的召喚,讓他回去一趟,就戰場上需要的新型武器做一個觀賞。 大將軍原本以為是什么厲害的東西,卻沒料到只是一群白面小書生在一個女人的教導下做出來的玩意兒,這個女人不是旁人,竟然是傅將軍的媳婦。 在驃騎大將軍眼中,沒有什么武器能比他一手訓練出來的熱血戰士們要更加剛強,而在回來之后,大將軍也是毫無準備的收到了皇上的旨意——事情有變,變參觀為參與?;噬舷M髮④娔軓淖约菏窒碌娜酥刑暨x杰出之才與國子監對陣。 這簡直是個笑話。 可是現在,不知道誰成了笑話。 學生們在一陣狂歡中展現出了極其高素質的表現,將方才那些被他們放倒的士兵全都扶了起來,至于那些中了迷藥的士兵,掐掐人中就都醒了。傅承宣打頭向對方致敬,男人之間的交流有時候總是比女人之間要來的干脆爽快,方才還打的帶勁兒的一群人,這會兒竟然一派和諧。 常勝軍之所以能久戰不敗,并不僅僅在于他們真的是什么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戰士,相反,他們都是對戰爭十分敏感的戰士。起初他們的確覺得很氣憤,但是也許是在邊疆呆的久了,性情也純粹起來,看到傅承宣一行人一改方才的囂張,對他們肅然起敬,一個個竟然都不好意思再追究,相反,他們敏感的戰斗神經竟然促使著他們開始思考他們如何就敗了。 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幾輛大車? 驃騎大將軍:不好意思你妹??! 國子監生的高素質表現讓龍心大悅,圍觀的文武百官也忽然間無形的挺起了腰桿兒,心理活動出奇的一致——對噠!兒砸!就是這個范兒!讓大家看看你們勝不驕的姿態!原本讓國子監對上常勝軍就足夠實力懸殊了,現在他們是憑借機智取勝,怎么就不算數了! 算數!這個必須算數! 兵部尚書上前行了一禮,對皇帝說道:“啟稟圣上!此次國子監生造出戰車,從半月前便已經開始準備。微臣雖然不曾見過陸博士是如何為學生上課,但是從學生的努力當中不乏見到他們對此門課程所用之心,所吃之苦。前些日子,眾位學生去到兵部親自建造戰車,所有事情皆是親力親為,微臣派去師傅都是對這些學生贊不絕口。今日,臣等也不知這就是對學生的考核,連臣等都十分意外,又更何況是這些學生呢?!?/br> “臣聽聞在西北地區,已經有敵人聞常勝軍之名而喪膽,談常勝軍之名而變色,足以見得常勝軍的威力影響之久遠而。今這群學生突然間就對上了常勝軍,在短時間之內能想到方法來應對,足以見其機智,皇上開設工學一科,無非就是希望學子不再拘泥于書中學識,而能真正地做一些實事,能夠隨機應變,能學有所成,讓大陳變得越發強大。如今,臣以為國子監生雖并未在實際意義上打敗常勝軍,興許還有一些取巧之意在里頭,但是這般臨危不亂,機智之為,讓臣十分折服,對陸博士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兵部尚書這番話說完,在場的文武大臣們竟無一例外的都連連點頭附和。的確,投機取巧是一回事,可是有沒有這個腦子來投機取巧,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驃騎大將軍依舊憤怒非常。他看著百官,怒喝道:“皇上,你就這樣聽信他們的讒言嗎?身為大陳男兒,自當有真材實料,有本事真正的在戰場上將敵軍撂倒,臣行軍打仗多年,從未聽說過有人憑借著小聰明,憑借著投機取巧來取得戰爭勝利!即便是有這樣的例子,那也不過是偶有為之,這決不能成為戰場上真正的領率應當有的行為!而今,皇上既然重視工學,重視這些學生,更不應當縱容他們有這樣的心思!今日他們敢在這里投機取巧,他日也許就會變成戰場上的逃兵!” “將軍是不是誤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