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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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學的學生是不允許到處走動的,即便活動也有自己的范圍,這還是婉蓮第一次看到這么多的青年才俊聚集在一起。 傅承宣叉著腰看著地上的手下敗將,微微喘氣:“服不服???” 在一邊幫忙抱衣服拿水的李元然和楚嘉一邊啪啪啪鼓掌,一邊疑惑—— 宣哥好奇怪! 他每天都像是有發泄不完的精力! 好可怕! 好威武! 和結了婚的男人應有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難道真的是夫子太不能……干了? 宣哥好可憐…… 收幾個小妾也比這樣好啊……可是轉念一想,不對不對,宣哥哪能收小妾啊……他不怕被掛科么…… 神同步的李元然和楚嘉用一種“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眼神相互對望一眼,決定幫助宣哥發泄,兩人重重一點頭,大聲吆喝—— “宣哥!再來一個!宣哥!再來一個!” 刷刷刷—— 一排排殺氣奔騰而來,盯著這兩個助陣之人——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宣哥!楚嘉說他要試試!” 傅承宣立馬望向楚嘉,用一種“哎望特油”的眼神看和楚嘉:“好,就你!” 楚嘉:w(°Д°)w 見風使舵的李元然頓時調轉方向,獨善其身,一邊啪啪啪鼓掌一邊大喊:“楚嘉!來一個!楚嘉!來一個!” 結果很顯然。 傅承宣作為一個已婚男子,以絕對的爆發力將所有人放倒。 以前,傅承宣就是個小霸王,別的不敢說,整人胡鬧什么的簡直太拿手,而這個小活動也是誠心堂中約定俗成的小活動——真心話大冒險! 通過各種比試之后,獲勝一方可以問對方一個小秘密,又或者是讓對方做一件大膽而又出格的事情。 因為外界都不曉得誠心堂有這樣的慣例,以至于國子監中總是會出現一些神秘而又可怕并且追無頭緒的怪異事件。 比如某某學正的內衣褲竟然和某某助教的纏在一起掛在樹上,又比如某某博士專用馬車車轱轆竟然被卸了……再比如夜巡的助教見鬼……等等等等…… 看著一群手下敗將,傅承宣眼中露出了精明的笑容。 也是在這個時候,大家發現了窺伺的婉蓮。 已經被折磨太久的人立馬認下自己的懲罰內容,但是不敢再玩了,紛紛以“你表妹叫你回家吃飯”為由,作鳥獸散。 傅承宣的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和他們玩了。他抓著自己的外套走向婉蓮,笑道:“你怎么在這里?” 對傅承宣不能說完全斷情,但是現在,婉蓮知道克制。她笑了笑,將剛才找陸錦的事情說了一遍。 傅承宣聽到陸錦的名字,頓時就挑起眉,剛才還是只是隨意聊天的樣子,這會兒立馬集中起來:“周學正?” 婉蓮不是什么大家閨秀,不知道什么大局為重,她不會對別人亂講,但是并不代表不會跟傅承宣講,方才那股委屈勁兒又來了,悉數都跟傅承宣說了,連回來的路上遇到的事情都說了?!闭f完,她還感嘆了一番:“我從前還覺得表嫂威風,現在再看看,怪累的?!?/br> 婉蓮認認真真的感嘆著,以至于沒有注意到傅承宣微微凝重的神情。 兩人沒有多說,傅承宣將婉蓮送了回去,還說過兩天派人給她送書來,婉蓮心中甜蜜又苦澀,點點頭應下,轉身回去了。 晚上回來之后,傅承宣得知陸錦去了工房,立馬屁顛顛的趕過來了。 進門的時候,他忽然就變得?。ㄊ┬模ǚ郑┮恚ㄢ┮恚ì崳?。 他不是從門口進來的,而是從右邊多寶閣后面的窗戶翻進來的…… 陸錦做事的時候,很認真。巴豆威風凜凜的被她關在那個奇怪的大籠子里,她只要輕輕敲擊,巴豆就會轟轟轟的跑起來,不僅是巴豆,一群被關在籠子里的狗狗全都跑起來了! 咕嚕咕嚕轉著,飛速旋轉著的輪軸一個接著一個,最后連接到了陸錦手上的一只小竹筒。小竹筒前面系著什么東西,陸錦握著那東西在一塊玉石上拋光。 看到這些工具,傅承宣有些咋舌——她還真是什么都做得出來…… 她手中的玉石似乎是要做腰佩,現在看來,已經大致完工,這塊玉石成色很不錯,絕妙的雕工更是雕出了鏤空壽字,樣式做出來不花哨,選的都是深色的穗子,輔以同種玉石雕出來的鏤空花紋管珠穿起來,一旁,鮮少去用的萬年紅也拿了出來,必然是要用來賀壽。 傅承宣這么猥瑣的看了一會兒,笑嘻嘻的走到陸錦身邊一屁股坐下。 “我看看做的怎么樣了?” “啊——”幾乎是傅承宣出現開口的那一刻,陸錦整個人回過神來,臉色蒼白的望向傅承宣,手中的工具掉了下來,晃神間,手竟然直接撞上了一旁的工具箱—— 傅承宣大驚失色,伸手去抓陸錦的手。 可是晚了。 陸錦的工具箱,有一層是專門用來放刻刀,不同形狀不同鋒刃的,展開之后,可以隨意取拿,可是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一把刀竟然鋒刃朝外,她的手一掃過去,頓時多了一道血印子。 “你在干什么!”傅承宣有點惱火,一把把箱子推開,里面的東西稀里嘩啦散了一地。 原本歡快的干活兒的巴豆聽到響聲,十分有靈性的望過來,對著傅承宣一陣狂口。 傅承宣此刻也很想狂吼,他對著巴豆大喊一聲:“閉嘴!” 巴豆嚇得抖了一下,旋即“嗚嗚嗚”的扭開腦袋,好像被嚇倒了…… 口子有些深,血不斷地往外流。傅承宣壓根沒想到陸錦在出神。他在一旁看著的時候,她分明是專注的盯著手里的東西,雖然他猥瑣的躲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可是后來關窗戶大步走過來,卻沒有怎么掩藏。 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以往她不也沒被嚇到,早早就察覺到了他么! 今日是在搞什么? 東西是不許再做了。傅承宣把人一抗,帶回房了。 清洗,上藥,傅承宣把阿寶和銀心推開,自己完成了這一系列的工作。直到陸錦的手指包的跟個蘿卜一樣的時候,銀心忍不住痛心,開口道:“少爺,再纏下去……手就該廢了……” 傅承宣臉色一熱,氣呼呼的丟開走到一邊出門了。他和傅時旋不一樣,傅時旋久經沙場,有時候為了迅速投入戰斗,自己也會快速包扎,又快又好。傅承宣自然是比不上的。 于是,在書房看兵法的傅時旋被轟轟烈烈闖入的傅承宣嚇了一跳。 傅承宣覺得今天自己好像很可怕似的,去哪哪兒被嚇。他憤憤道:“爹!請教孩兒包扎!” 陸錦的傷只是皮外傷,但是她這樣走神,心不在焉的,實在是很不“陸錦”。 晚上,從來是純潔睡覺的傅承宣忽然翻身一把抱住陸錦,不管不顧的吻了上去。 陸錦起先沒有反應過來,就連傅承宣都是一時腦熱,緊接著心跳的厲害??伤麤]想到的是,在最初的震驚之后,陸錦竟然完全沒有反抗的意思,伸手抱住了傅承宣精壯的腰身。 這個小小的動作,成了極大的鼓勵。 傅承宣原本只是想要親一親她,可是因為這一抱,他沒辦法淡定了。 陸錦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傅承宣思索片刻后,一把扯掉了她的衣裳…… 陸錦身上一涼,終究還是愣住了…… 傅承宣心里有一股火,仿佛是要強迫她面對一般,他哪里都不蹭,就對著她的傷疤一個勁兒的親吻。在感覺到陸錦有些僵硬的時候,他黯啞著嗓子道:“工房你都敢進了,洞房還不敢嗎?” 陸錦沒說話,只是忽然緊緊地抱住傅承宣。 這種事情,有時候是水到渠成??墒歉党行麉s覺得,自己的這種事情,簡直是山洪爆發…… 來得又突然,又洶涌…… 一場豪雨過,傅承宣緊緊抱著陸錦,說道:“別擔心,相信我?!?/br> 陸錦早已經迷迷糊糊,只是低低的“嗯”了一聲。 傅承宣為什么這么說,陸錦沒有認真去想,但是就在崔博士大壽之日,連皇上都親自去到崔府賀壽,國子監中學生放假一天,空蕩蕩的國子監,卻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典籍廳發生大火!蔡祭酒為皇上尋回來得大部分珍貴孤本,悉數成了飛灰…… ☆、第65章 國子監大火,這件事情有些嚴重。 就連前幾日離開國子監前往甘州的蔡澤都中途返回來,對這件事情進行了追查。 被燒掉的,都是蔡澤這些年為皇帝找回來的珍貴孤本,名家手筆暫且不說,就說許多實用的珍本都成了一把灰!這毫無疑問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隆嘉帝虞衡大發雷霆,幾乎絲毫不留顏面的將蔡澤訓斥了一番,更是對他查無頭緒的結果十分的不滿意,蔡澤由始至終都垂著眼眸,十分的沉靜。 虞衡罰了一頓脾氣之后,漸漸地又平靜下來。 偏政殿中,其他人都已經屏退,只有虞衡和蔡澤兩人。有些事情,其實不用說出來,也是心照不宣。 對待真正真正術業有專攻的讀書人們,這一批珍貴的孤本珍本葬身火海,的確是一件痛心疾首的事情,但是對于虞衡而言,究竟是因為痛失珍品氣急攻心,還是對真正的珍本求而不得的遷怒,就不那么好說了。 蔡澤沉默的有些過頭,虞衡一頓批其發完了,這么久以來積攢的不滿也算是宣xiele一番,再看看蔡澤,虞衡又覺得,其實他尚且算的上是盡忠職守,鞠躬盡瘁。 “罷了?!庇莺庵刂氐膰@了一口氣:“這件事情也怪不得你。這一次起火,可有什么怪異之處?” 盛怒平息,蔡澤總算是有了開口的機會,他思忖片刻,將所有的細節娓娓道來:“回稟皇上,這件事情看似古怪,但是細查,也并非無跡可尋。其實如今正是天干物燥之時,臣仔細查看后,方才得知那一天晚上乃是崔博士的大壽,國子監中休息一日,學生都去為老師賀壽,只留下幾個學正值守?!?/br> “起火源頭,是靠近窗戶的那一架書,火場之外,有一扇窗戶因為年久失修,有些松動,又不知是何故掉下。當晚,巡查的學正身體不適,曾經在巡查之時離開,不慎將燭火放在典籍廳中,等到人回來的時候,典籍廳……便著火了。如今的推測,應當是壞掉的窗戶沒來記得修理,有些敞開,導致風吹進來,將燭火吹倒,而這幾日正是曬書理書的日子,更因為陸博士的壽辰,讓許多事情直接拉下,典籍廳中隨處都放置著書,火乘風勢,便……” 典籍廳中放的都是易燃物品,一本本書和木架子,這種事情,機緣巧合的,燒了起來也難說。 總之,如今事情已經這樣,那個原本應當值守,卻因為頻頻鬧肚子,終于一時疏忽將燈火放在書架上的周學正,是跑不掉了??墒蔷退銘椭卧俣嗟娜?,燒掉的書也回不來。 虞衡聽完這些,縱然心中依舊不太氣順,也只是沉這個臉,沒有再發怒。 就這樣沉默了片刻,虞衡似乎冷靜下來了,他望向蔡澤,淡淡道:“陸錦這段時間,表現如何?” 蔡澤沉思片刻,道:“陸博士重傷初愈,已經回到國子監繼續教學。只不過……” 其實,蔡澤雖然名義上為國子監祭酒,卻很少真正的去上課,相反,身為祭酒,他長年累月都是在外奔波,為的,是幫這個年輕的帝王尋一本根本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書。 對于國子監的很多事情,蔡澤不會親自去管理,但是也不代表他全然不知道。 虞衡微微挑眉:“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蔡澤笑了笑,恭敬道:“是。只是微臣近日聽聞,在陸博士的課堂上,展示出了當初與大梁交戰時見到過的梁國戰車。學生們繼轟天雷之后,都覺得十分的新鮮,對于工學一科,也投入的越來越多。但是……臣又聽聞,陸博士曾經在課堂上說過一句話?!?/br> 虞衡目光一凜,端著茶杯的手一頓:“什么話?” 蔡澤微微仰起頭,望向年輕的帝王:“陸博士說,梁國所用的戰車,其實是出自《天工秘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