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書迷正在閱讀:誰動了爺的世子妃、穿回被我渣成蟲帝的媳婦身邊、[修仙]師父,我們來談談人生、穿成主角內衣怎么破、[綜漫]御主說她強無敵、魔凰逆天之廢材封印師、遇神/和舉國朝拜的神君官宣了、聽說我渣了戰神Alpha、[綜漫]我在大正做直播、[綜漫]和噠宰從訂婚到私奔
似乎沒想到這么容易就過關了,阿寶沖銀心眨眨眼,然后……收到銀心jiejie一個冷眼…… 傅承宣負著手朝著自己的房間走。 銀心率先回去向陸錦復命,等到傅承宣進來的時候,銀心已經退下了。 她現在不敢多說,說多錯多。 傅承宣跨進門的時候,陸錦正半靠著床邊看書。傅承宣看了她一眼,走過去不由分說的將她手中的書拿走。 “屋里這么暗,看書也不點燈,這樣壞眼睛?!闭f著,他直接將書放在一旁,轉身去點燈。 陸錦看著他點完燈,然后隨手拉了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就這么認真的看著她。 陸錦沒料到他這樣直白的看著自己,目光偏向一旁,笑道:“看著我做什么,我臉上能長出朵花兒來?” 傅承宣勾唇一笑,正正經經的說:“人比花嬌,自然看人?!?/br> 陸錦有些驚訝的轉過頭看他。畢竟,他鮮少這樣直白的說著情話。 “為你請了半月的假期,不過總呆在家里似乎有些煩悶,你覺得有沒有好些?能不能多走動?乘馬車可不可以?如果你受得了,我帶你出去玩如何?” 傅承宣愉快的建議著。仔細想一想,成親以來,他好像從來沒有認認真真的和陸錦相處過,說起來他在玩樂一事上頗有造詣,可是這么有造詣的一個人,卻沒帶著自己的妻子好好的玩過。 “出去玩?” 傅承宣點點頭,挑著眼角看她:“我瞧你這個樣子就像是不常出去玩兒的,怎么樣,走不走?” 陸錦想了想,好像也來了興趣:“去哪里玩?” 傅承宣一擊掌:“這個就不用你cao心了!信不信我?信我的話,你只管玩兒就是了!” 陸錦笑了笑,點點頭。 傅承宣立馬露出欣喜的模樣,但是轉而又愁眉苦臉起來:“不過爹娘一定不許我帶你出去玩,不如……”他沖陸錦挑挑眉:“你去跟爹娘說?” 見陸錦遲疑,傅承宣趕緊解釋道:“是這樣,若是我去說,爹娘必然覺得又是我貪玩,以你為借口自己想要去玩,可若是你自己想要出去透透氣,那就不一樣了……”頓了頓,又趕緊道:“不過話說回來,你到底想不想出去走走透透氣?若是你真的不想,只當我沒說就是了!” 陸錦認真的看了他一眼,道:“無妨,出去走走也好?!?/br> 傅承宣一擊掌:“就這么定了!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跟娘打聲招呼!” 說著,攙扶著陸錦就要起身,陸錦不知道他為何這般急躁,笑著搖搖頭,任由他攙扶著離開房間去了傅夫人那里。 然而,他們才剛剛出門,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就摸進了房間,他偷偷地跑到陸錦的梳妝臺前,打開了一個小抽屜,找出一只雕花木盒,盒子里,有四個大紅包…… “什么,出去玩?”傅夫人瞪大眼睛看著兒子媳婦兒,一會兒掃掃兒媳婦,一會兒掃掃兒子,目光最終落在傅承宣的身上,果不其然,傅夫人伸手就給兒子一拳:“臭小子,你又作什么妖!阿錦傷還沒好,哪兒能到處跑跑跳跳的!” 傅承宣爭辯:“整日窩在房中才好不了!走勢要走一走才好得快,且阿錦傷的是胳膊又不是腳!” 傅夫人正要開口,忽然就想到更重要的事情—— 最近兒子寵媳婦兒寵的很認真,他要帶阿錦出門,是不是因為有什么別的原因…… 然后她緊接著就想到了秦氏的到來。 之前她來,屁股還沒坐熱乎就去兒子他們的院子鬧了一場,自己這個jiejie想的什么,傅夫人也不是不清楚,難道兒子現在帶著媳婦外出,是怕秦氏又因為婉蓮的受傷吵鬧不休影響了兒媳婦的休養? 有了這樣一層想法,傅夫人猶豫了。 傅承宣抓住時機,蹭上去一陣好磨:“娘,就讓我帶阿錦出去走走吧!” 傅夫人拿他沒辦法,望向陸錦:“阿錦,你能行么?” 陸錦笑著點點頭:“無妨?!?/br> 最終,傅夫人也松口了。 走走也好,她也該將府里的事情好好處理一番。 得到了允許,傅承宣整個人像是被上足了發條一般,興沖沖的扶著陸錦回房。 已經休息了幾天,她的傷口上已經凝結了一層血紅,再過一段時間應當就會結痂,只要不大動,應當不會有問題。 傅承宣似乎真的很興奮,將陸錦安置好后,就去規劃出去玩的詳細安排,陸錦看著他這樣興奮,臉上的笑容也是久久不散。 只不過,傅承宣剛剛出了房間,那愉悅的臉色變陳冷了幾分。他的確是真心想帶陸錦出門沒錯,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弄清楚一件事情。 阿寶等了很久,見到傅承宣走進書房,忙不迭的湊過去:“少爺!” 傅承宣直接問道:“看到了嗎?” 阿寶有點不確定的看著傅承宣,他有些擔心自己做的事情會有礙少爺和少夫人的和諧…… 然而,在傅承宣的氣場逼壓中,他潰敗了:“看、看到了……封的四個紅包,有兩個是空的……” 傅承宣聞言,眉宇間多了幾分深沉。 當日,兩人成親,傅時旋和傅夫人給兩人都封了紅包,只是那時候兩老照顧進門的新婦,將四個紅包都給了陸錦,傅承宣雖然沒拿到紅包,并不代表他沒有暗搓搓的拆開看過。 那銀票的折痕,新舊程度,他隱約還記得…… 陸錦回來了就將紅包放在自己的梳妝鏡的抽屜里,每個紅包都封了一百兩銀票。 如今,有兩個紅包空了。 誠如陸錦所言,她習慣對自己的吃穿用度都做個記載,這在傅家也是有這個規矩的。且從她嫁進家門以來,幾乎沒有花過什么錢,現在她成了國子監的博士,還有束脩俸祿,更加不缺錢。 怎么平白無故就少了兩百兩? 婉蓮的屋子里,還是一片沉寂。 秦氏喂她喝完湯,囁嚅道:“要、要不要躺下休息?” 這個語氣,和從前惡狠狠地語氣完全不同,婉蓮紅著眼睛,點點頭。 秦氏輕輕地扶著婉蓮躺下。 有那么一瞬間,她想到了當時婉蓮生下來的場景。 婉蓮是長女,那時候生下她,其實秦氏是十分的喜歡的。畢竟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身上的一塊rou,也想著要好好的教養。然而她喜歡,并不代表旁人也喜歡。 她有綏國公府這個親緣背景,所以在家中尚且沒有被看得太低,但是公婆的不滿,丈夫的失望,都被她看在眼里。 久而久之,最初的疼愛和喜歡就這樣漸漸地淡了,她終于發現,就算將婉蓮教的在如意,也不如一個傳宗接代的胖小子更有價值。直到秦氏發狠一連生下兩個兒子,重心就徹底的轉移…… 其實,婉蓮很聽她的話,哪怕有時候她教的是錯的,她也認認真真的記住。 秦氏正在走神,忽然間,面前多了一只手…… 方才送來的銀票,秦氏接過后,并沒有立刻收起來,而是疊好了放在婉蓮的枕頭底下。 此刻,婉蓮將銀票拿出來,遞給了秦氏,她的面色還有些蒼白,說話也有些無力,但是并不妨礙秦氏聽清楚。 “娘,這個你還是拿回去吧。弟弟還小,聽說還生著病,他們更需要這個……表嫂說的不錯……我在這里,并不需要用錢……” 婉蓮的話,讓秦氏心如刀割。仿佛有什么潛藏著的意識,在這一刻被徹底的喚醒。 她流著眼淚看著婉蓮:“蓮兒,等你好一些了,就跟娘回去。你弟弟……也很想你……從前多半時候都是你帶著他們,你這一趟出門時間長,他們又生病了,總是問我‘阿姐什么時候會來’……這錢……你先拿著……” 婉蓮無力的垂下手放在床上,手中還拿著銀票,似乎只是舉累了,歇一歇。她泛紅的眼睛望向另一邊,沒有接話。 明明是有許多話要說,可是真正這樣坐在一起的時候,母女間卻惜字如金。 “你也累了,先別說話了。你睡個覺,我把碗拿出去洗了……” 話畢,仿佛是逃離一般,秦氏拿著碗出門。 婉蓮看著母親離開的背影,緩緩閉上眼睛。 秦氏形色匆忙,低著頭抹著眼睛,險些撞上不知道在這里等了多久的傅承宣。 “承、承宣?”秦氏飛快的抹了眼睛:“你,你怎么在這?” 傅承宣神色平靜,淡淡開口:“有個事情想不通,所以來請教一下姨母?!?/br> 秦氏愣了愣,有些不解。 傅承宣將她曾近找過陸錦的事情挑明,果然就發現秦氏又露出了那樣尷尬的神色。 傅承宣目光沉沉:“承宣想求證一下,當日,其實阿錦根本沒有收下姨母的錢,對嗎?” ☆、第54章 傅承宣冷冷的發問,讓秦氏的臉刷的白了。 這個反應已經算是一個答案。 傅承宣看著秦氏,淡淡道:“姨母不用擔心,承宣既然問了,就已經想過這中原由。大家是一場親戚,侄兒也不希望讓兩家關系尷尬。如果有什么需要侄兒幫忙的,承宣樂意為之,但是對于當日,姨母去尋阿錦的事情,侄兒想要了解清楚?!?/br> 秦氏這才抬起頭看了傅承宣一眼。年輕的男人沉冷的模樣,與他的父親如出一轍,那冷清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讓她心中膽顫。 從下人那里,她已經隱約聽說這一次婉蓮之所以受傷,乃是因為她犯了一個錯,險些害了陸錦。秦氏垂首想了想,老老實實的將那天早晨的事情坦白了。 陸錦一向起得早,那天早晨,秦氏已經準備離開,家中的兩個兒子生病,她很是擔心,趕早上路??墒亲咧?,來找了陸錦。 那時候,陸錦將身邊的丫頭屏退,單獨與她說話。 而她也沒有耽誤,直接將傅夫人給的三百兩拿出了兩百兩,第一次誠心的,低聲下氣的說明了來由。 她希望陸錦能收下兩百兩。她不求別的,只希望婉蓮能吃飽穿暖。那國子監也不知道是個什么地方,婉蓮從小也沒念過什么書,她怕她在那里被人瞧不起,被人欺負。 秦氏說的很委婉,只說這些錢,婉蓮要吃飽穿暖一半就夠了,剩下的,算是她這個姨母對她這個侄媳婦的一點心意。 這話說的未免有些好笑,真是貨真價實的借花獻佛,但是那時候,秦氏能給出的只有這些…… 她其實已經做好了陸錦給出任何回應的準備?,F在他們母女兩個連連潰敗,眼看著婉蓮已經難以進門,這個新媳婦兒又頗有手段,先前她的確是耍了些小手段,現在就算是占著上風的陸錦要落井下石冷言冷語,她也認了。 可她沒料到,陸錦接過那兩百兩,沉默片刻后,忽然道:“我很好奇,姨母究竟是想用兩百兩來補償,還是用兩百兩,買一個安心?” 秦氏當時猛地一愣:“你……你什么意思?” 陸錦目光深沉,全然不復平日里的文靜隨和:“故事里頭總是說,為人父母,一顆心乃是全天下最柔軟的心。對待子女,便是心頭之rou,稍有差池,便心疼不已??扇缃窨磥?,也不過如此?!?/br> “恕侄媳直言,雖然我將婉蓮留在了國子監,但若是姨母當真不放心,當真覺得我是豺狼虎豹,應當奮力一搏,拼死都要將婉蓮帶離這個是非之地,另覓將來。然而事到如今,姨母瀟瀟灑灑將婉蓮留下,究竟是真的如你所言,是家中有幼子患病心急,還是因為,姨母到了現在,還存著‘只要婉蓮人在這里,就有機會爬上承宣的床’的想法?” 陸錦一針見血,讓秦氏好生難堪。然而現在高下已現,她是來求人的,縱然心中有火,也只能暗暗壓下。 陸錦緩緩起身,走到秦氏面前,纖瘦高挑的個子站在秦氏面前,有著不怒而威的氣勢。 “姨母也是女人。我竊以為,同為女子,都是這樣走過來。若姨母小時候也是這樣被對待,理應了解您如今對婉蓮做出這些事情,她心中是怎么想的,倘若姨母自小便是父母掌中珍寶,又為何等到姨母有女時,卻要百般利用?” 秦氏猛地激動起來:“我沒有!你……你胡說!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