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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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頌罕愿意給他時間,培努他們卻不愿。 很快,培努等人糾集了一大批好戰分子,當著眾多勇士的面,逼迫烏帖木放棄互市的跪舔,趁著互市時邊境城門開啟,直接率兵奪取城池! 烏帖木:“……” 他冷冷道:“盛國邊境城門開啟時,城樓上都會有弓兵駐守,城外也有將士巡防,你真以為能輕易闖進去?” 當盛國人都是傻子嗎! 要是能這么輕易突破盛國防御,他早就直接南下了! 培努哼道:“聽說駐守云州的不過是個沒經驗的小子,正好咱們離云州不遠,不如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你知道云州有多少兵馬嗎?” “沒有大將,兵馬再多有什么用?而且咱們兵馬也不少。當年澹州城緊閉,先王都帶領咱們拿下了澹州城,怎么云州就不行了?”培努目露輕蔑。 其余人都覺得有道理。 他們草原的勇士全都驍勇善戰,何必怕云州那個沒什么用的小白臉! “既然如此,何不再攻澹州?”烏帖木問,“云州兵力強勁,為什么要去云州?” “我打聽過了,那個姓楊的守將沒什么功績,就是個代統帥,什么經驗都沒有。而且不知道為什么,他對云州外的牧民特別親切,這些年牧民都摸清楚他的脾性了?!?/br> 烏帖木垂眸問:“什么脾性?” “哪有什么脾性,就是個傻子?!迸嗯恍嫉?,“他甚至經常出城跟牧民在一起集會玩耍。擒賊先擒王,咱們只要趁他出城殺了他,云州失去最高統帥,其余人都是一群廢物,拿下云州豈不是輕而易舉?” “玩耍?”烏帖木皺眉,“玩什么?” 培努:“誰知道呢,我也是派人去跟當地牧民打聽的?!?/br> “你去打聽楊繼安,難道不會暴露?” 烏帖木實在驚訝,這人怎會如此愚蠢? “暴露?那些都是草原的牧民,他們難道還會通知姓楊的?就算他們通知了,我派去的人只是好奇問問而已,能暴露什么?” 烏帖木眸色轉深:“你們打定主意要攻云州?” 培努自信道:“準確來說,是先擒楊繼安,再攻云州。我已經打聽清楚了,楊繼安每個月都會跟牧民聚集,那是個好時機?!?/br> 烏帖木下意識覺得楊繼安很反常,但又想不明白楊繼安這么做的目的。 或許,真的只是因為貪玩? 算了,反正這么多年他也受夠了。 以前沒有互市,草原牧民照樣可以生活,難不成他們就離不得盛國的施舍了?! 打就打吧。 轉念之間,便是天堂與地獄之分。 云州大營。 楊繼安收到牧民傳來的消息,忍不住嘆笑:“不枉我教化這么多年?!?/br> “將軍,那您還要出城嗎?”副將敬佩問道。 他覺得楊將軍真是太厲害了,用了十年時間,將云州城外的牧民們變成自己人。 那頭剛有人打探消息,這邊就收到了情報。 這些年,楊將軍待那些牧民同對待云州百姓沒什么兩樣,本來那些牧民都是在草原上流動搬遷的,楊將軍接管云州之后,硬是讓這群牧民在這定居扎根了。 十年時間,牧民對這塊地產生了歸屬感,牧民中有些小孩,甚至覺得自己不是草原人,而是大盛的百姓。 “出啊,不出怎么讓他們自投羅網?” 楊繼安笑得眉眼彎彎,一臉純良。 副將心里不禁一抖。 昭慶十年冬,培努率部前往云州關外,試圖刺殺楊繼安,趁機奪取云州。 結果被楊繼安溜得狼狽不堪,死傷慘重,倉惶逃回王庭。 楊繼安直接上書北境犯邊一事。 樓喻自然不跟烏帖木客氣,當即廢除協議,徹底取消兩國維系了十年的互市。 南北矛盾開始尖銳化。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烏帖木便再無退路。 沉默了十年的野心瞬間爆發出來。 昭慶十一年春,阿骨突部大舉南侵,同時攻襲孟州和澹州。 孟州守將和澹州守將拼死抵抗。 軍報傳至朝廷,群情激憤。 “必須要打!狠狠地打!” “北蠻狼子野心,先是破壞互市,又企圖攻取云州,現在又大舉南侵,陛下,咱們不能任由他們如此放肆!” “互市說毀就毀,簡直無恥!” 朝臣們皆主戰。 如今的大盛,讓他們有足夠的底氣跟北境硬碰硬。 樓喻道:“北境毀約在先,犯邊在后,此次來勢洶洶,我大盛不僅要將他們擊退,還要狠狠地反擊回去!” “陛下圣明!” “那么,該派何人前去支援孟州和澹州?” 這次北征,不僅僅是為了守衛國土,還為了給北境一個下馬威。 甚至是搗毀王庭,將這些貪婪無度的蠻族趕往更北的地方。 眾人不由想起這些年時不時出去剿滅山匪的霍延。 霍延是個武將,樓喻不可能一直將他拘在京城。 自南部三州平亂后,大盛社稷安定,沒有外敵,樓喻便專注于治安問題,順便給霍延刷刷聲望。 而今大盛的山匪,一見霍字軍旗,便聞風喪膽,倉惶逃竄。 十年間,霍延幾乎跑遍了整個大盛,但每一次都不超過兩個月。 段衡出列道:“陛下,微臣以為,定國公經驗豐富,驍勇善戰,可擔此重任?!?/br> “臣附議?!?/br> “臣附議?!?/br> 樓喻當然知道霍延可以,但他有些不舍和擔心。 北境不比山匪,這一去就得很長時間,若是霍延受傷了怎么辦? 他沉默幾息,問:“定國公可愿北征?” 霍延抬眸看他,俊目深邃。 “北蠻擾我疆土,臣愿領兵驅逐?!?/br> 他想守護這個盛世,守護眼前這個人。 烏帖木善戰,朝中雖有不少人才,但這些年大盛安穩無虞,他們沒有跟北境騎兵交過手,毫無斗爭經驗。 故,此戰非霍延莫屬。 樓喻深知這個理,只好壓下心中擔憂,開口道:“那便由定國公擔任此次北征的統帥,護我大盛邊疆!” 下朝后,樓喻沉著臉踏進勤政殿。 馮二筆知他心中所想,連忙安慰道:“陛下,定國公征戰這么多年,肯定不會有事的?!?/br> “嗯?!?/br> 樓喻悶悶不樂地坐下,捧著奏疏卻怎么也看不進去。 某人下朝后就忙著整軍去了,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專注奏折,不要再想一些有的沒的。 批了一天奏折,直到金烏西墜,才等到霍延回宮。 樓喻沒去壽康宮,而是讓人在養心殿擺了膳,只有他和霍延兩個人。 殿內很安靜。 臨近離別,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樓喻余光看到霍延手上的玉戒,不由開口提醒:“打仗時不能戴戒指,你到時候別戴了?!?/br> “好?!?/br> “可以用細繩掛在脖子上?!?/br> “好?!?/br> 殿內又靜默片刻,樓喻才低聲道:“一定要平安歸來?!?/br> 霍延捏緊銀箸,忽地又放下,起身將人抱住,大步往內殿走去。 “飯還沒吃完!” “不吃了?!?/br> 昭慶十一年春,霍延率部出征。 樓喻站在城樓上,俯視樓下威風凜凜的將士,目光與霍延對上。 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十幾年前。 那時候,他還是慶王世子,他所擁有的不過數千府兵。 他站在慶州城樓上,目送霍延前去宜州剿匪。 從那時開始,霍延就從無敗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