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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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讓陛下擔心了?!?/br> 阿弟比她想象的還要出色得多。 適時,梁霈和隴州知府跪地行禮。 樓喻心中一嘆,可惜了屏州知府,竟為巫塔族所害。 “起身罷?!?/br> 梁霈和隴州知府還想述職,卻聽樓喻說:“愛卿一路奔波,先回去歇息,待明日早朝時再談不遲?!?/br> 又對樓菱說:“爹娘與大姐還在壽康宮等著見你,你先去罷,我先與定國公商議國事,稍后便去?!?/br> 他都這般說了,樓菱三人只好退出殿外。 馮二筆極有眼色,跟著樓菱三人一同出了殿,并貼心地關上門。 樓菱回身看去,心中怪異更甚。但她急于去見親人,未作多想。 勤政殿內,門甫一關上,樓喻便與霍延抱在一起。 他將臉埋進男人頸部,嗅著他滿身風雪的味道,低喃道:“阿延,我想你了?!?/br> 霍延什么都沒說,直接扣著他的后腦吻過去,像是餓了許久的狼,兇狠而激烈。 思念入骨,想得心都疼了。 “阿喻、阿喻、阿喻……” 他邊親邊喚,弄得樓喻頭皮發麻,腿腳俱軟,整顆心都被泡在蜜罐里,甜得腦子里一片空白。 下一刻,雙腿忽然離地。 霍延托起他,抱著來到內殿的軟榻邊。 “等會還要去壽康宮?!睒怯魃焓衷谒澈蟛粩喟矒?,“咱們晚上再……” 唇又被堵住。 良久之后,樓喻靠在榻上,把玩著霍延的手,嘆道:“以后都不想讓你離京了?!?/br> 兩人在一起這些年,很少分開這么久過。 霍延從背后擁著他,擒住他的手送到唇邊,一點一點啄吻,胸腔內狂烈的心跳聲透過衣服,清晰地傳給樓喻。 方才的淺嘗輒止,根本平息不了霍延心中的火熱。 他低啞著嗓音道:“好,我不離京?!?/br> 想要不離京,很簡單。 天下太平,霍延便可一輩子待在京城里。 這么一想,樓喻豪氣頓生。 他定要治理好大盛,讓大盛國富民強,無人敢犯。 兩人又磨磨蹭蹭好一會兒,這才相攜去了壽康宮。 樓菱看到兩人,不由面露疑惑。 這不是家宴嗎?怎么定國公也在? 駙馬梁霈立刻躬身行禮。 樓喻笑著說:“這是家宴,姐夫不必多禮?!?/br> 擱以前,梁霈根本不敢想象自家小舅子能成為天下之主,畢竟不被削藩就算萬幸了。 這一路,他聽聞太多關于樓喻的事跡,也讀了許多報紙,心中對樓喻的敬佩簡直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他的尊敬是發自內心的。 但見樓喻態度溫和,沒有帝王的架子,便漸漸放開,邊吃邊和樓菱一起說南方的趣事。 至于定國公為什么會出現在這,他也不敢問哪。 一家人相談甚歡。 樓績看著樓菱和梁霈成雙成對,再看看樓荃和樓喻,不禁郁悶地喝了幾盞酒,說道:“阿荃哪,你如今年紀也大了,什么時候再找個如意郎君?” “爹,我現在還沒有嫁人的打算?!睒擒跗届o道。 她已經被催習慣了。 樓績尚且不知樓喻和霍延的事,一直以來,霍延參與家宴,他都以為是江嵐想為大女兒和霍延牽線。 既然今日大家都在場,他便道:“你倆若真有心,就讓阿喻賜婚?!?/br> 眾人:??? 江嵐掐他一下,柳眉微蹙:“你在說什么?什么賜婚?給誰賜婚?” “給阿荃和定國公啊?!睒强兝碇睔鈮训?,“每次家宴你都讓定國公來,難道不是因為……” “別亂點鴛鴦譜!”江嵐微微瞪他一眼,“我不舒服,你扶我到內殿去。阿喻,你們慢慢吃?!?/br> 樓喻和霍延無奈對視一眼。 他爹怎么就這么遲鈍呢。 家宴結束,樓喻帶著霍延回到養心殿。 霍延還記掛著席間的事,問:“娘說她身體不適,可看過太醫了?” “我正要跟你說這個?!睒怯鞅е吐曌载煹?,“娘懷孕了,是為了我?!?/br> 他原本是打算從宗室挑選繼承人的,可萬萬沒想到,他娘居然為了他的江山甘冒風險。 霍延手臂驀地一緊,眸色微顫。 “是我不好?!?/br> 是他自私地想讓樓喻成為他一個人的。 樓喻搖搖頭:“要說不好,那也是我們兩個人的。娘這樣為我們著想,我們不能讓她失望?!?/br> “好?!被粞佑H了親他的鼻尖,“不管做什么,我都陪著你?!?/br> 樓喻眸光晶亮,如星辰墜落。 “我想做很多事,或許一輩子都做不完?!?/br> 霍延又親親他的額頭,俊目含笑。 “那就一件一件做,做不完丟給后輩,不要累著自己?!?/br> 樓喻點點頭,正色道:“現在最需要做的是治理南方諸族一事。信上不夠詳細,你先跟我具體說說這次南征的見聞?!?/br> “好?!?/br> 樓喻笑問:“先沐浴,再去榻上聊?” 霍延眸色瞬間幽暗無比。 “一起?!?/br> 第一百一十八章 翌日,朝會之上,樓菱、梁霈以及隴州知府,憑借這些年在南方治理的經驗,詳細闡述了當前南方的局勢。 包括經濟、政治、文化等各個方面。 朝臣聞言,皆激烈討論起來。 “南方蠻夷不通教化,都是些刁民,這次還殺害朝廷命官,企圖造反獨立,就是一顆毒瘤!” “不通教化也可以教的嘛,我看那個榕族就不錯,將他們立成榜樣,那些不服管教的自然就會被同化?!?/br> “這都快兩百年了,有些部族就是朽木不可雕,我看直接將他們驅逐出境得了!” “這都已經打服了,多加管教便是,何需這般極端?” 諸臣爭論不休,樓喻就坐在上頭看熱鬧。 慶州系官員一看就知道陛下已心有成算,所以沒有參與爭吵,就算參與了,也只會偏向繼續教化,而非不管不顧。 以他們對陛下的了解,陛下肯定不會輕易放棄南邊。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樓喻伸手下壓,示意眾人安靜。 廣德殿立刻陷入安靜。 樓喻面色淡淡問:“范愛卿,你怎么看?” 范玉笙是連夜做了功課的,一點也不怵。 他出列行禮道:“回稟陛下,微臣以為,南方諸族叛亂,不通教化是其次,難以生存才是關鍵?!?/br> 群臣又竊竊私語,怎么就難以生存了?有的部落連鐵都有了,怎么可能無法生存? 樓喻淡淡道:“繼續?!?/br> “陛下,微臣查閱了當年朝廷實行的教化政策,又根據方才長公主殿下、梁知府、何知府的闡述,故得出這個結論?!?/br> 范玉笙侃侃而談道:“當年的政策主要有二。一是南方諸族保留武裝,朝廷將南方地域劃為三州,并建城派兵駐守;二是鼓勵南方諸族從大山里走出來,將原始的狩獵模式改為半耕半獵模式?!?/br> “既然是給了他們賴以生存的田地,他們緣何繼續返回大山?”樓喻問。 范玉笙道:“一是農耕技術問題,二是朝廷賦稅問題,三是州府治理問題?!?/br> “具體講一講?!?/br> “南方諸族習慣以狩獵為生,對如何種植莊稼一知半解,如果沒有技術指導,恐怕他們費心盡力種出來的糧食還不夠糊口。在這種基礎上,朝廷的賦稅勢必會成為他們的負擔,比起以前不用交稅的日子,他們自然不滿當下的生活。更甚至,三州的土地大多被豪強富紳瓜分,部落族民們,要么選擇成為地主的佃農,要么回歸山林自由自在?!?/br> 他分析得有理有據,眾人皆頷首同意。 隴州知府卻道:“范相,下官以為,我大盛各地都有地主和佃農,南方部落族民不愿成為佃戶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與州府治理無關罷?” “如果我沒記錯,占州產出稻米,一年可達兩熟,這種情況下,仡族為何還要依靠山林?但凡他們有足夠的土地耕種,便能養活一家老小,何必在山林里與野獸搏斗?因為占州開墾出來的田地全都被豪強占據,這些豪強從何而來?就是當年前去治理的官宦之家。何知府,梁知府,我此言并非針對你二人,請見諒?!?/br> 何知府臉一紅,拱手道:“是下官著相了,抱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