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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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他已掌握八州。 樓喻洶洶之勢令史明坐立不安。 他坐在龍椅上,黑著臉問底下的官員:“你們現在打下幾個州府了?” 無人敢應。 天圣教入京之后,史明大肆封賞,一些原本出身窮苦的人乍然暴富,便將其它事情拋擲腦后,只顧著花天酒地、貪圖享樂。 他們本身實力不算太強,當初能攻下京城,更多靠的是樓秩等人的里應外合,以及貪婪激發出的動力。 史明派人攻取京城附近其余州府,但直到現在,竟然一個都沒攻下來! 京城附近州府的駐軍,比慶州這些偏遠州府的兵力要充足,天圣教大多是一群烏合之眾,將領只有一股子蠻力,想要攻下一座城,何其艱難? 攻取京城的勝利,讓他們產生了一種虛浮的自信。 但樓喻的迅速擴張,徹底粉碎了他們的幻想。 史明當然不想失去來之不易的皇位。 他怒吼道:“傳令下去!誰能率先攻下一座城,朕就封他做萬戶侯!” 這個諭旨一下,一些底層將領不免心動。 張顯原來是璇璣星君,現在被封為武威將軍。 他雖是史明的心腹,但他到底不會打仗,也沒什么大的智謀,所以封賞的時候,他連個侯爵都沒撈著。 張顯心里面不是不失落的。 可他能怎么辦?誰讓自己沒用呢! 史明諭旨下達后,張顯躺在院中搖椅上唉聲嘆氣。 反正他又不會打仗,跟他沒關系。 孫信進了院子,來到張顯面前,一臉驚喜道:“將軍,陛下諭旨您聽說了嗎?您不是一直想當侯爺嗎?這是個機會??!” 攻打京城時,孫信在兵荒馬亂時救了張顯一命,張顯現在很信重他,把他當成自己的心腹。 “什么機會?老子又不會攻城?!?/br> 孫信道:“怎么會?小人倒是覺得將軍渾身是膽,攻打京城的時候您都是沖在最前面的!說不定咱們去打州府時,那群人會被將軍的氣勢嚇到直接投降呢!” 張顯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孫信啊孫信,你當打仗是兒戲?” 孫信憨笑道:“將軍不試試怎么知道?或許將軍是將星下凡,天生帶運呢,要不然咱們也不會這么快就進了京城啊?!?/br> 不等張顯反應,他又繼續道:“有那么多會打仗的都沒打過,說不定將軍去了,將星立馬顯靈!” 張顯想了想,覺得有那么一點道理啊。 他想到自己一路走來,好像確實挺幸運的。 要是真能撿個漏呢? 敢參與逼宮造反的人,大多帶著些賭徒心理,張顯也不例外。 他陡然起身,走了幾步,卻又突然停下來。 “可陛下會同意嗎?” 孫信道:“陛下一直信任你,為什么不同意?” “本將軍先進一趟宮!” 張顯進了一趟宮,意氣風發地回來了。 “陛下已經命我領五千兵馬,攻取桐州城!” 桐州啊,那可是他們天圣教的第一戰場! 張顯對桐州熟得很。 “陛下對我還是很好的,讓我去打桐州,嘿嘿?!?/br> 孫信笑道:“將軍肯定能攻下桐州!” 桐州在京城以東,世子殿下日后若進軍京城,必會經過桐州。 正乾帝還在的時候,桐州一戰僵持日久,正乾帝卻還愿意打下去,就是因為桐州的地理位置。 桐州算是京城的一道門戶。 正乾帝死攻桐州,史明自然也不會放棄桐州。 孫信慫恿張顯攻取桐州,就是為了日后做鋪墊。 與其讓史明手下其他將領攻取,還不如讓張顯駐守桐州。 掌管八州后,樓喻暫時停下擴張的腳步。 地盤大了,就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松散。 他必須要集權。 所有州府的府衙,必須使用制式公文,學習新的辦公模式。 每半個月,所有州府必須抽調一部分官吏赴慶學習,接受思想教育。 州府駐軍統領及其余將領,同樣如此。 樓喻還讓人編了一些意味不明的童謠,在各個州府進行傳唱,進一步加深影響力。 慶州已然成為大盛東部的權力中心。 為了能夠保證日后的物資供給效率,樓喻決定在宜州建設一座集倉儲、運輸于一體的物資中轉站。 以后勢力向西蔓延,慶州、吉州、滄州的物資運輸起來路程太遠。 宜州恰好可以集中三州物資,成為慶軍的后勤倉庫。 他讓呂攸和宜州的司工對接,對宜州進行考察,選擇最適合建設倉儲的地址,再列出建設章程。 要建倉儲和物流,最基本的就是要修路。 目前來看,只有滄州到慶州的官道是水泥路,其余州府之間,皆為坑坑洼洼的泥土路。 這樣的路當然會降低運輸效率。 那能怎么辦呢? 只能修路! 八個州府加一起這么多人,并不缺勞工,只是秋收將至,樓喻不能耽誤農時,修路一事便暫且擱下。 今年的八月,對慶州、滄州來說是豐收,對其余州府而言,卻不然。 夏季的那場暴雨,不僅讓湖州府河流決堤,有一些州府遭受了更為嚴重的洪水侵襲。 各地民生凋敝、滿目瘡痍。 因慶州天下聞名,前前后后又有不少災民涌入。 而今慶州兵力增至四萬,若加上其余七州駐軍,共五萬余人。 這還沒算上吉州邊軍。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邊軍不能輕易挪動。 除去入伍的災民,其余災民皆被安置在合適的州府。 慶州已有一套極為成熟的災民安置政策,滄州這兩年也接受過不少難民,整套體系已經能夠熟練運用。 樓喻讓人抽調一些經驗豐富的管事去往其它州府,進行經驗輸送。 災民們越發相信那些童謠,慶王世子就是真龍天子! 農戶們滿臉喜悅地揮舞鐮刀時,樓喻正在為慶榮學院的開學做準備。 他在學院會議廳舉行了第一次全體教職工大會。 樓喻時間寶貴,只言簡意賅地交待了幾點。 但就是這簡單的幾點,卻激發了眾人的激烈討論。 在他走后,一些男夫子湊在一起皺著眉頭。 “男班和女班學一樣的課?考一樣的試?咱們男班和女班能一樣?” “是啊是啊,我本來還以為只是讓那些女娃娃學一些琴棋書畫呢?!?/br> “怕什么,咱們好歹有教書的經驗,她們會教什么?真以為會作幾首詩就能教人讀書了?” “沒錯,退一步說,就算她們能教好,那些女學生還能越過咱們男學生?” “倒也不必這么說,巾幗不讓須眉,女子中也是有資質不凡的?!?/br> “你誰???有你這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嗎?” “就是就是,你可別給咱們男人丟臉?!?/br> 比起這邊酸氣沖天的男夫子隊伍,女夫子們則斗志昂揚。 “諸位娘子們,咱們一定要好好教!” “對,我就不信女班比不上男班!” “諸位同心協力,共創佳績!” “共創佳績!” 一時間,慶榮學院男夫子和女夫子劍拔弩張,競爭氛圍極其濃烈。 范文載和邵秋蘭見狀,不由相視一笑。 有競爭并非是一件壞事。 就怕女子沒有進取之心,就怕女子們還沒上戰場就膽怯了。 教職工隊伍在秋收前已經進行了為期一個月的培訓,基本都通過了考核,所以樓喻就將學院丟給范文載和邵秋蘭等學院領導,自己投身到總衙公務中去。 總衙內,呂攸向樓喻匯報完宜州倉儲建設一事,等待樓喻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