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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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望著眼前的茶樓,樓喻不禁暗嘆。 大家怎么都喜歡在茶樓辦事兒呢? 侍衛引他入雅間,并擋住想要一起進去的馮二筆和李樹等人。 “殿下?”李樹皺眉詢問樓喻。 樓喻面色平靜:“不過是喝杯茶,不必擔憂,你們就在門外候著?!?/br> “是!” 雅室內的陳設清新脫俗,案上香爐裊裊。 一人坐在窗邊,手執茶盞,聽到動靜便轉過頭來。 俊眉修目,氣度卓然。 樓喻躬身行禮:“臣見過三殿下?!?/br> 三皇子伸手:“坐?!?/br> 看似隨意灑脫,實則高傲輕慢。 樓喻便在他對面坐下。 茶香四溢,滿室芬芳。 三皇子樓秩打量他半晌,忽挑眉笑道:“喻世子好心性?!?/br> 被人盯著打量,很少有人能做到泰然自若。 樓秩對樓喻的興趣稍稍濃了些。 “臣惶恐,被三殿下這般瞧著,總得裝裝樣子?!?/br> “哈哈哈,”樓秩被他逗笑,“很久沒有遇到喻世子這樣有趣的人了?!?/br> 樓喻拱拱手:“不知三殿下有何吩咐?” “你出使北境,不費一錢一糧便拿回澹州城,而今人人稱頌,我自然也想見一見這般俊杰?!?/br> 樓秩雖說著這樣的話,眼中卻并無多少贊嘆之意。 在他看來,樓喻不過是占了正使這個職位的便宜。 相信朝堂上下,沒有多少人真的認為樓喻在其中出了力。 能借王庭內亂破局之人,必定是嚴輝。 但不管怎么說,樓喻才是正使,這次的功勞他占了大頭,而且樓喻畢竟是皇室血脈,攬了功勞對皇室來說臉上也有光。 樓秩選擇見他,正是看中了這樣的光。 “三殿下莫要挖苦臣了,臣在北境人生地不熟,若非使團眾人相互扶持,臣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呢?!睒怯鞴首髦t虛道。 樓秩眸中閃過輕蔑。 他不由笑問:“喻世子,我聽說之前行館主事故意苛待你,可有這回事?” 樓喻垂眸,似乎不愿再提這份羞辱,只輕輕點頭。 “你乃皇室血脈,一個小小的行館主事都敢欺辱你,你可知為何?” 自藩王被收繳兵權后,各地藩王、世子的地位直線下降。 不得圣心,手上無兵,誰還看得起你? 是以,有杜家在,行館主事才敢對樓喻囂張不屑。 樓秩光是代入自己,都覺得怒火中燒,更何況親身經歷這些的樓喻? 他在故意激起樓喻的憤怒與不甘。 樓喻抬首,眸色微動。 “為何?” “只因你無權無勢?!?/br> 樓喻又垂下眼眸,似有幾分賭氣:“反正我以后也不會再來京城?!?/br> “京城難道不比慶州好?” 樓喻沉默幾息,抬頭問樓秩:“殿下邀臣來茶樓,就是為了跟臣說這些?” 他已不復來時的泰然。 樓秩心中升起輕視之意。 若非樓喻對他有用,他根本不愿親自過來。 樓秩注視著他,低聲蠱惑:“你在京城受到諸多不公,可有不甘?可有怨言?”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樓喻的眼睛微圓,偏向杏眼,顯得格外清亮,加上睫毛纖長濃密,仿佛自帶眼線,為這雙眼平添幾分深邃。 樓秩微愣。 他這族弟雖草包了些,但生得著實不俗。 不由心道:若是日后大業可成,留這樣無能又賞心悅目的人待在京城倒也挺不錯的。 “難道你不想留在京城?讓所有人都匍匐在你的腳下?” 樓喻想了想,耿直回道:“這個太難了。臣在慶州挺自在的?!?/br> “自在?”樓秩嗤笑,“樓喻,你們藩王如今毫無權勢,恐怕在封地也少不了被人欺負吧?”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傷口撒鹽”,樓喻終于忍不住起身:“三殿下,臣還有要事在身,恕臣無禮,先行告退?!?/br> “樓喻!” 樓秩叫住他,露出勝券在握般的笑容。 “如果說,我能給你一切你想要的呢?” 樓喻:“……” 口氣太大,有點聽不下去了。 他強忍不耐,轉身冷冷問:“比如?” “我會讓所有人都敬你、畏你、討好你,怎么樣?” 樓秩不信他不心動。 樓喻捏緊拳頭,眸色糾結。 他緊緊盯著樓秩,停頓半晌,終于問出口:“你想讓我做什么?” 樓秩笑得極為溫和:“我需要你到時候第一個站出來,尊我為主?!?/br> 樓喻:“……” 他明白了。 樓秩想奪權,但他又不是太子,名不正言不順的,很有可能會被天下人詬病。 本來嘛,只要能當上皇帝,詬病不詬病的沒什么大不了。 但誰不愛惜羽毛呢? 樓秩想要個好名聲。 這時候,就需要旁邊有人為他說話了。 最有力度的聲音就是來自宗室的支持。 如今的皇族宗室里,除卻京城這一脈,還有其他各地的旁支。 在這些旁支中,而今唯有樓喻因立功而揚名天下。 如果屆時樓喻率先承認樓秩登基的合法性與合理性,對樓秩來說便是一個強有力的支持。 即便不太強,那也聊勝于無。 “不愿意?” 見樓喻默不作聲,樓秩淡下笑意。 樓喻卻搖搖頭,故意道:“可是,陛下身體還很康健,再不濟,還有太子……” 這話戳中樓秩痛處。 他冷下臉:“樓喻,你想想你現在的處境,想想那些肆意欺辱你的嘴臉,你難道還要繼續茍延殘喘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樓喻神情有一瞬間的扭曲,眸中隱現憤懣和怒意。 他捏緊拳頭,紅著眼睛問:“我憑什么相信你?” 樓秩欣賞著他的神情,輕慢道:“除了相信我,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樓喻:“你對自己就那么有信心?” “呵?!睒侵鹊褪走纫豢谇宀?,面容氤氳在霧氣中,并未回答。 但他的神態已經表明了一切。 樓喻目中隱露貪婪:“做生意也得先交定金,不知三殿下能否拿出定金?” 見他如此,樓秩對他輕視更甚,隨意回道:“不用急,在你離京之前,自會送去行館?!?/br> 樓喻盯著他:“說話算話?!?/br> “你可以走了?!睒侵认轮鹂土?。 又過幾日,五十禁衛軍護著杜芝的遺體回京。即便是冬日,經過這么長時間,杜芝的尸體也有些腐爛了。 杜夫人雖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但在見到杜芝尸體后,還是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