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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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要是賺了錢,她一定會報答苗叔苗嬸! 苗海是真的可憐她,嘆道:“聽說慶州是個好地方,你去那兒肯定沒錯。但你爹不讓你去,你這幾天可怎么辦?” 汪小花倔強道:“我就是在橋洞底下住三天,也不回去!” 苗海妻子道:“我認識一個朋友,她是個寡婦,也打算去慶州,不如你這幾天就跟著她住罷?!?/br> 汪小花陡然跪地磕頭:“謝謝苗嬸!” 三天后,滄州城北門聚集了一大批工人,全都是打算去慶州討生活的。 他們不知道前方等待著自己的是天堂還是深淵。 直到他們看到巍峨高聳的新城城墻。 他們何曾見過這般氣派的城墻! 他們進了城,看到許許多多林立的廠房,這些廠房全都是淺灰色的墻,墻面上還有一扇扇明亮的窗戶! 汪小花和一眾女工被帶到紡織廠。 紡織廠很大很大,超出她們想象的大。 光是站在門外,滄州女工就感受到了震撼。 再進到門內,全部傻眼了。 那是什么?! 那是紡車嗎! 世上怎么會有這么高這么大的紡車! 汪小花完全呆住。 這一瞬間,她忘記了曾經的屈辱,忘記了家人的傷害,忘記了滄州城里的一切。 她只知道,這里跟滄州不一樣。 完全不一樣。 從滄州招收的勞動力全部進入工廠。 隨著勞動力的增多,工廠產出的產品也越來越多,很快就堆滿了倉庫。 春天來了。 樓喻坐在府衙內堂,聽林大井和沈鴻跟他匯報工作。 沈鴻道:“殿下,今年選擇種植棉花的農戶增多五倍,這樣一來,栽種小麥和土豆的畝數就會減少,屆時影響糧食收成該如何?” 之前做規劃的時候,樓喻給慶州劃了一條耕地紅線。 而今開墾出的耕地已經達到了紅線標準。 再開墾也不是不可以,但慶州還要發展工業,總不能所有的地都拿來耕種吧。 但種植棉花的畝數增加,勢必會影響糧食的收成。 沈鴻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 樓喻道:“不必擔心,滄州還有不少地可以種?!?/br> 沈鴻一驚,殿下真是好手段,滄州的地說種就種。 “是?!?/br> 樓喻吩咐林大井:“滄州目前地多人少,我已和滄州知府商議好,打算劃出兩塊地,一塊專門種植土豆,一塊集中種植棉花,大井,你帶隊過去負責此事?!?/br> 林大井恭敬道:“是!” 說是“塊”,其實是很大很大的一片地。 若是明年沒有天災人禍,必定能夠大豐收! 林大井領命后,渾身充滿干勁。 樓喻處理完公務,回到慶王府。 馮二筆又是端茶倒水,又是給他按矯。 “你這手藝倒是又精進不少?!睒怯鬣止疽痪?。 他記得很久之前馮二筆似乎跟著一位“小師傅”學的手藝,后來他也忘了問這位“小師傅”是誰。 而今真心覺得馮二筆按矯技術愈發純熟,不由道:“要是教你的這位小師傅在城內開一家按矯館,一定顧客盈門?!?/br> “哈哈哈哈哈,”馮二筆忍不住笑起來,“殿下,他可沒工夫開館伺候人?!?/br> 樓喻調侃:“你這都快把人手藝都學了去吧?還不快說小師傅是誰?!?/br> 馮二筆偷笑:“這個人呀,不久前剛剛打了一場勝仗,成日忙著訓練將士,哪有工夫開館?殿下,您說是不是?” “霍延?”樓喻驚得轉過頭。 馮二筆點頭。 “你是如何知道他會按矯的?” “他自己說的,還問我要不要學?!?/br> 樓喻:“……” 他在京城演戲時,還故意讓霍延向鳶尾學習伺候人的工夫,萬萬沒想到,霍延不僅會按矯,而且這工夫不比鳶尾差呀! 藏得可真深! 樓喻驚嘆過后,又問:“你成日跟在我身邊,都什么時候去學的?” “殿下休息時不需要人伺候,奴便斗膽去找霍統領了?!?/br> 樓喻聞言有些感動。 他休息時一般都很晚了,馮二筆三更半夜去找霍延學手法,還學了這么長時間,可見是真的有心了。 “辛苦了?!?/br> “不辛苦!”馮二筆笑開了花,“只要殿下覺得好,奴就一點也不覺得辛苦!” 他頓了頓,又道:“霍統領可比奴要辛苦多了?!?/br> 樓喻深以為然。 他受惠這么長時間,總得有些表示。 “你去叫霍延來,今晚我請他吃飯?!?/br> 馮二筆便吩咐人去請。 不久后,霍延踏著晚霞的余暉來到東院。 “知道你喜歡吃牛rou,便讓廚房給你燉了一大盤?!?/br> 樓喻熱情招待他坐下。 霍延這幾年一直在長身體,飯量也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大。 這一大盤就是樓喻根據他的食量準備的。 霍延眉目含笑:“謝殿下?!?/br> “不用謝,你教二筆這么久的按矯手藝,我還沒來得及謝你?!?/br> 煌煌燈火下,世子笑意輕淺,眸色溫柔,卸了白日里的威嚴端肅,多了幾分雍容閑雅。 霍延心尖攢動,連忙低下頭去。 在他身邊待得越久,越是會被他吸引。 明月入懷,恢廓曠達。 用來形容眼前這人,再合適不過。 就在這時,馮三墨回來了。 一般而言,馮三墨是不會打擾樓喻吃飯的,除非有相當緊急的事。 樓喻放下碗筷。 霍延起身:“殿下,我先回營?!?/br> “不必?!睒怯髅C容道,“我之前讓三墨去調查天圣教,你也坐下聽一聽?!?/br> 霍延重新坐下。 馮三墨一襲黑衣,仿佛隱在暗處的幽靈,恭敬稟報:“殿下,天圣教與京城確實互通消息?!?/br> “與何人通的消息?什么消息?” “奴只探聽到消息傳到宮內,剩下的,恕奴無能?!?/br> 之前能探聽到皇帝意圖詔令藩王入京一事,不過是因為皇帝身邊篩子多。 而今探聽不到,可見那位對內廷的掌控比皇帝還要更勝一籌。 除了掌管鳳印的貴妃,還能有誰? 事情越發撲朔迷離了。 樓喻道:“辛苦了,既然查不到就算了,免得打草驚蛇,暗部的安全最為重要?!?/br> “奴遵令?!?/br> 馮三墨退下后,樓喻沉思片刻,忽然問霍延:“霍家被人陷害,你可有懷疑的人選?” 皇帝忌憚霍家軍權獨大,有可能;有人眼紅霍家權勢故意潑臟水,也有可能。 還有一種可能。 霍家忠于皇帝,是某些人成皇路上的絆腳石,而那些人不得不將這絆腳石搬開。 霍家沒了,謝家又算得了什么? 謝策在桐州久攻不下,早已令天下人恥笑。 又或者,是這三個因素完美地集合在一起,從而造成霍家的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