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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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靜文一個小姑娘,又沒有多少見識,看得腿都邁不動。 殿下說得果然沒錯,就應該多出來長長見識。 參加賞花會的,大多是啟州本地富豪,他們互相認識,見面時多少寒暄幾句。 樓喻幾人是生面孔,無人上前寒暄,倒樂得清靜。 “公子,您說哪朵是白云花?”楊繼安尋遍園中花草,也沒找到符合描述的。 馮二筆道:“好戲自然放在后頭。公子,您說是不是?” 樓喻點點頭。 就在眾人等得不耐煩時,王員外帶著白云花姍姍來遲。 他站在高臺上,身后兩個仆從搬出一個大花盆,一塊紅綢搭在植株上,垂落在地。 眾人驚訝,這花竟有一人高! 紅綢清晰地勾勒出植株的形狀,頂端竟與王員外的發冠平齊。 王員外笑呵呵道:“今日知府大人蒞臨,鄙人榮幸之至。大人要是不嫌棄,可否為這白云花揭下紅綢?” 知府捋須笑道:“這是本官的榮幸?!?/br> 他行至花盆旁,伸手利落揭下紅綢! 全場寂靜。 就這? 片片綠葉中,幾只潔白的花朵若隱若現,看上去的確又白又軟,但—— 這也太尋常了吧! 馮二筆小聲嘀咕:“跟園中其它花朵比,這個白云花確實不好看?!?/br> 樓喻握著扇柄,笑意溶溶:“我倒覺得,此花甚美?!?/br> 白云花真的就是棉花! 和絲綢、麻布比,棉花的性價比不要太高! 既輕盈透氣,又御寒保暖,而且造價比絲綢低廉,很多老百姓都能買得起。 可如今在大盛,棉花還只是被人當做觀賞性花卉。 賞花之人都覺得太虧了! 花了十兩銀子,就看了這么一個平平無奇的花? 王jian商退錢! 王員外因其獨特審美,受眾人質疑討伐。 知府也納悶:“紅齋先生,此花就是你口中盛贊的白云花?” “大人,千真萬確,這花還是小人親自栽種培植的?!?/br> 知府:“……” 白來一場。 他面色微沉,就要拂袖離去。 王員外忽道:“大人請息怒,您不妨探探它的花瓣?” 想起宣傳語中“比裘毛還要軟”,知府勉為其難地伸手去摸。 綿軟的觸感透過指尖直擊心扉。 紅齋先生所言非虛??! 他收回手,嚴肅地點點頭:“此花花瓣確實不同尋常,柔軟堪比綢緞?!?/br> 眾人不是很感興趣,柔軟有什么用?不好看??! 他們朝王員外拱手道別,為了各自臉面,十兩銀子就算了。 王員外:“……” 他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白云花,就這么不受人待見? 知府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紅齋先生,你既已群芳滿園,又何必尋那些個樸實無華?” 言罷,率隨從離開珍園。 離去前,余光從樓荃臉上掃過。 霍延直覺敏銳,擰眉回首看去,知府已經收回目光,大步離開。 珍園看客一個接一個地告辭,轉眼熱鬧已變蕭條,王員外就算心態再好,也不由懷疑自己。 園中只剩下樓喻六人。 王員外立在高臺上,滿臉頹喪問:“幾位貴客怎么不走?” 樓喻朗聲回答:“白云花美得不落窠臼,在下怎么舍得移步?” 王員外雙眸乍亮:“這位公子也覺得白云花美?” “精妙絕倫,美不勝收!” 樓喻的話擲地有聲,深深感動了王員外。 他看到了知己。 原來,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喜愛白云花! “在下王珣,別號紅齋,敢問公子貴姓?” 王員外從高臺而下,快步上前,拱手相問。 樓喻拱手笑答:“免貴姓郁,江州人士,久聞紅齋先生大名,特來拜會?!?/br> “郁公子,這幾位是?” 樓喻模棱兩可:“都是郁某同伴?!?/br> 王珣不再問,伸手熱情相邀:“王某同郁公子一見如故,郁公子可否賞臉入內一敘?” “榮幸之至?!?/br> 幾人同入廳堂,王珣命人上茶擺盤,神采奕奕道:“郁公子,請?!?/br> 樓喻淺啜一口,放下杯盞道:“紅齋先生,今日一見,便覺您志趣高雅,德厚流光,郁某佩服?!?/br> 馬屁誰不愛聽? 王珣捻須微笑:“郁公子玉質金相,矯矯不群,令人見之忘俗??!” 兩人你來我往,商業互吹幾句,樓喻道: “實不相瞞,郁某今日一見白云花,便為之傾心忘俗,可惜此花只有一株,不能厚顏向紅齋先生求取一朵,心中甚是遺憾哪!” 王珣見他如此愛花,頗為動容,可自己又舍不得割愛,便為難道: “郁公子,此花花種是我從一西域行商處所得,若郁公子等得起,我派人出去打聽那人行蹤?!?/br> 樓喻展顏:“有勞紅齋先生了?!?/br> “我買花種是去年的事,也不知道今年那行商還會不會來?!?/br> 樓喻笑道:“不論能不能找到,我都欠紅齋先生一個人情?!?/br> “都是惜花之人,不必客氣?!?/br> 為了找到行商,樓喻不得不在啟州繼續停留。 一連數日,他都受邀去王宅品茗賞花,可還是沒打聽到行商消息。 樓喻回到客棧,對馮二筆道:“若是明日還沒找到,咱們就啟程回慶州?!?/br> 等回慶州,再派人來啟州打探行商,或者去西域打探棉花都行。 忽然,一個府兵在屋外焦急稟報:“公子,蔣勇被捉去衙門了!” 樓喻起身開門:“怎么回事?” 其他房間的人聽到動靜,全都聚過來。 府兵解釋:“他去街市打聽行商的事,不知怎么就撞到一個老人家,老人家倒地不起,他兒子就把蔣勇告到了衙門,說他故意殘害人命!” 樓喻第一反應:碰瓷?! 他冷靜下來,問:“那位老人家是死是傷?” “好像后腦磕破,一直昏迷不醒,大夫說沒救了?!?/br> 樓喻面色沉沉:“霍延,二筆,隨我去一趟衙門,其余人留下守護郡主?!?/br> 他想起那日珍園知府看阿姐的眼神,眸色漸厲。 倘若只是誤會,自然一切好說。 倘若是某些人沒長眼,故意設局所為,那還真是—— 自尋死路! 第五十章 蔣勇稀里糊涂地被押上公堂,又稀里糊涂地接受審判,審判途中他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就又稀里糊涂地被判罪,直接投入大牢。 被推入牢房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如今官府審案都這么隨意的嗎? 蔣勇不是傻子,他很清楚自己是被人算計了。 至于算計他的人是誰,除了那個迫不及待要送他入牢的知府外,還能有誰? 可是,他和知府無冤無仇,知府為什么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