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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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喝聲,叫賣聲,討價還價聲,爭吵打鬧聲,不絕于耳。 已全然不見去年的蕭索。 他想起心腹說的那些話,一種莫名的酸澀充斥心間。 慶州有今日,是慶王世子耗費無數心血建設出來的。 如果慶州真的回到郭濂手中,這些景象是不是再也看不見了? 至郭府,何大舟面見郭濂。 郭濂開門見山:“何統領,眼下府兵已被收編,你有何打算?” “郭大人的意思是?”何大舟平靜問道。 郭濂凝視著他:“當初樓喻害你,讓你成為俘虜,只能乖乖聽其號令,連統領之職都丟了,像狗一樣卑微。你真的沒有不甘心?” “成王敗寇而已?!焙未笾鄞鬼?,雙拳悄然緊握。 郭濂將他神態動作瞧在眼里,心中一松,看來何大舟確實心有怨氣。 “說得好啊,成王敗寇,你倒是瞧瞧,如今誰能成王,誰是敗寇?” 何大舟沉默不語。 “何統領,你不要忘了,你和我都是吃朝廷飯的!你乃朝廷駐軍統領,之前被迫無奈也就罷了,緣何到現在還執迷不悟!” 郭濂厲聲喝問:“眼下形勢大好,你還在猶豫什么!莫非你當真被樓喻迷了心,連忠義二字都忘了?!” “我沒忘!”何大舟怒紅雙眼,“我從來都沒忘!” 他是將士,他要守護的,從來都只是大盛江山! 他是慶州駐軍統領,他要保護的,從來也只是慶州百姓! 郭濂心下大定,“那好,眼下朝廷需要你,你可做好準備了?” “郭大人請講?!?/br> 郭濂不禁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 樓喻,待你回來之日,我必送你一份大禮! 糧船上,樓喻噴嚏不停,喝姜湯都不管用。 馮二筆急得團團轉,水上又沒醫館,這可這么辦? 樓荃催促樓喻裹緊被子,燃了炭盆,一臉心疼道:“不如下個碼頭停船靠岸,找個大夫瞧瞧?!?/br> “是啊是啊,殿下,您不能硬扛著?!?/br> 楊繼安和孫靜文皆憂聲勸道。 樓喻縮在被子里,只留出一張臉,瞧著頗為可憐。 他吸吸鼻子,甕聲甕氣問:“下一個碼頭是哪里?” 汪大勇之前查過路線,回道:“是啟州的鴻運碼頭?!?/br> 眾人松了口氣。 啟州還好,還不是很亂。 樓喻渾身確實不舒服,遂同意靠岸一次。 他叮囑霍延:“諸事小心?!?/br> 霍延頷首:“你好好休息,我去守船?!?/br> 樓荃和馮二筆留在艙室照顧樓喻,其余人皆離開艙室,各司其職。 霍延掏出望遠鏡,觀察前后左右水面動向,汪大勇跟在他身后,好奇問:“二公子拿的什么?” 霍延轉首,沉聲叮囑:“日后莫再叫我二公子了?!?/br> 汪大勇一愣:“可您就是咱們的二公子啊?!?/br> “我如今是慶州軍統領,聽命于殿下,你們也一樣?!?/br> 霍延神色鄭重,眸光堅定,儼然一副以樓喻為尊的模樣。 “可眼下慶州軍權要被收繳,您這個統領手下還有兵嗎?您為何還要跟著慶王世子?” 汪大勇著實不解。 在他看來,慶州已無投效的價值,更何況,他們本來也沒真心奉樓喻為主。 之所以留在慶州,為樓喻運糧,不過是為了追隨霍延。 卻聽霍延道:“我信他?!?/br> 汪大勇:“……” 兵權都沒了,還信什么呢? 二公子莫非魔障了? 霍延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將望遠鏡遞給他:“你試試?!?/br> 汪大勇不明所以,學著他方才的模樣,將望遠鏡放在眼前。 嚯!他怎么突然看到了一只小漁船! 他挪開望遠鏡,揉揉眼,明明前方水面上什么都看不清??! 霍延道:“此物可助目力,汪叔有沒有見過?” “沒有?!蓖舸笥麦@呆了。 有此神物,豈不是能更快得知敵方動靜? “二公子,此物從何而來!” 霍延彎唇淺笑:“乃世子所制?!?/br> 汪大勇:“……” 可是二公子,厲害的是世子,您高興個什么勁兒? 他收斂震驚神色,稍一思量,便低聲問:“二公子,您跟屬下交個底兒,慶州兵權真的被收了嗎?” 霍延一笑:“我都說了,我信他?!?/br> 汪大勇不由嘿嘿:“行,聽您的,霍統領?!?/br> 翌日,糧船抵達啟州鴻運碼頭。 樓喻腦子昏昏沉沉,被馮二筆扶著下船。 多數人留守船上,霍延、馮二筆、蔣勇及數位府兵隨行。 眼下這世道,低調一些為好。 鴻運碼頭名字聽著繁華,實際上也確實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碼頭上不少勞工搬貨扛貨,商旅絡繹不絕。 樓喻幾人倒也不怎么引人注目。 他們尋人問了路,直奔城中醫館。 大夫給樓喻診了脈,說是受了些涼,開了藥方,又交待一些注意事項。 馮二筆問:“大夫,我等皆是行商,尚無落腳之地,可否行個方便,借醫館用具熬些藥?” 糧船上實在不便。 大夫猶豫。 馮二筆又道:“我多付些診金!” 大夫頷首同意,吩咐藥童取了藥,領幾人去后院熬藥。 醫館不算大,后院逼仄得很,好幾個威武壯漢一站,就把小院塞得滿滿當當。 馮二筆在藥童幫助下熬藥,霍延及數位府兵牢牢守在樓喻身邊。 樓喻不由失笑:“都別繃著個臉,沒看方才那大夫都不愿答應嗎?” “大夫難道不是為了多得些錢?”蔣勇疑惑。 樓喻又笑起來,坐在小杌子上,昏沉的腦袋一點一點。 后院離前堂近,前堂喧鬧的話語聲清晰傳過來。 “你們聽說了嗎?王員外有個寶貝,聽說是一株極為罕見的花,那花瞧著比云還要白,比裘毛還要軟,叫、叫白云花!” “花還能比裘毛軟?這還叫花嗎!” “確實是花啊,開了好幾瓣呢!” “那可真稀奇,不知道王員外這次還辦不辦賞花會?!?/br> “聽說這花是他親手養出來的,之前還開過粉黃的花,現在又變成白的了,真神奇!” “他都這么寶貝了,那咱還能看到嗎?” “這你別擔心,我家小舅子在員外府上當差,說是王員外后天就要辦賞花會,大伙兒都去瞧個熱鬧!” “這次要交多少錢才能進門?” “估計比以前還要高吧,畢竟是員外親手種出來的?!?/br> 樓喻:“……” 賞花還要門票,這位王員外很有生意頭腦啊。 他昏沉的腦袋立刻精神起來,吩咐蔣勇:“去打聽一下那個賞花會?!?/br> 蔣勇得令去辦。 馮二筆好奇:“公子,您怎么對賞花會感興趣了?” 樓喻眸光發亮:“因為我也想見識見識白云花?!?/br> 他有理由懷疑,所謂的白云花,就是可以保暖御寒、適宜推廣的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