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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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延道:“先問清她們自己的打算?!?/br> 眾人茫然,誰去問? 大家左看右看,到最后,目光全都落在霍延身上。 無它,霍延長得最好看,又最年輕,或許那些女子見到他就不會這么害怕了。 李樹在旁偷笑。 霍延無奈,吩咐左右:“去請陳軍醫?!?/br> 陳玄參應召前來,聽清緣由,也有些抓瞎。 他只是個大夫呀! 可眾人見他相貌清秀,氣質儒雅,舉手投足皆有君子之風,不由暗自點頭。 比起霍統領,確實陳玄參更適合! 陳玄參只好硬著頭皮上。 他走到屋前,聽到屋中女子此起彼伏的驚叫聲,只好駐足,慢聲細語道: “諸位莫要害怕,我等是來剿匪的官兵,不會傷害你們。如今山匪已被擒獲,我等是放你們下山歸家的?!?/br> 他說話的腔調溫柔平和,帶著一種撫平人心的魔力。 屋內的女子們漸漸安靜下來。 甚至有膽大的,偷偷抬頭看向他,見他文弱秀氣,氣質雅致隨和,心中便信了大半,小聲問: “你說的都是真的?” 陳玄參大松一口氣,“都是真的,咱們是剿匪的官兵,我是隨軍的大夫,是來放你們下山的?!?/br> “下山?”一女子泫然哽咽,“即便下了山,咱們又何去何從?” 她們都是被山匪玷污的女子,就算歸家,家人也會以她們為恥,說不定從她們被搶來山上后,她們就已經“死了”。 家人不愿收留,她們如何活下去? 陳玄參聞言有些心酸,正要回答,忽聽有一女子高聲道:“你真是大夫?!” “是?!?/br> 那女子起身,身上穿著粗布麻衣,也難掩其秀麗之姿。 容貌明艷,滿室生輝。 不少人都吸了一口氣,這女子委實標致! 可惜被山匪玷污,實在叫人意難平! 被眾人盯著,那女子雖有些怵,但還是強迫自己說道:“有姑娘受了傷,大夫可否替她瞧瞧?” 陳玄參看向霍延,待霍延頷首,方道:“此處擁擠,還請諸位姑娘先出屋,在下好入內診治?!?/br> 那女子遲疑片刻,終究召集一眾女子,低頭忐忑地走出屋子。 說到底,她們已經淪落至此,再壞也不過失去一條賤命,還有什么好怕的? 在此之前,已經有姑娘不堪受辱,早早自裁了斷。能活到現在的,都是惜命之人,雖然有些麻木,但依舊心存希望。 屋內受傷的女子,是山匪今日剛剛劫上山的,因萬念俱灰,觸墻而倒。 沒死,但一直昏迷不醒。 陳玄參替她診了脈,心中略定,轉身道:“傷無大礙,只是受了些刺激,又餓了幾日,暈了而已?!?/br> 既然沒有性命之憂,眾人也就不不在意了,轉而商議一眾女子的安置問題。 霍延示意李樹,李樹只好摸摸鼻子,上前干巴巴道:“你們要是有想回家的,現在就可以下山回家?!?/br> 一眾女子皆低首不言。 李樹撓撓后腦,看向霍延,表示無能為力。 霍延只好道:“既如此,汝等便隨軍回去?!?/br> 那個膽大的明艷女子打量他一眼,面無表情問:“敢問大人打算帶我們回去做什么?” 若是繼續淪為供人取樂的玩意兒,她們還不如下山自己過活。 霍延冷冷道:“若有異議,自行下山?!?/br> 眾女子:“……” 這個少年將軍看似好說話,沒想到竟是塊又臭又硬的石頭! 她們都是弱女子,沒了清白,就算下山也找不到好的營生,最終結果不是賣身為奴就是淪為風月中人。 明艷女子壯著膽子道:“大人,我們可以替諸位大人洗衣做飯,不會白吃白喝的!” 霍延不置可否,吩咐李樹:“黑雞嶺已被剿滅,還有余下數十山頭,事不宜遲,留一百人守住黑雞嶺,其余人隨我一同剿匪?!?/br> 李樹如今對他心服口服,莫敢不從。 那些女子也隨他們一同下山。 比起黑雞嶺,其余山匪不過烏合之眾。 在霍延和劉康的帶領下,府兵和邊軍一路碾壓過去,不過幾日,便剿清陽烏山一眾匪患,還陽烏山一片清凈。 此次剿匪,共擒獲匪賊四千余,糧食及金銀布帛若干,刀劍斧鉞若干,另有無辜受害女子一百余人。 其中糧食全都交給劉康,剩余皆由府兵帶回慶州。 來時不過一千府兵,回時浩浩蕩蕩五千余人,尤為壯觀。 山匪們路上想逃,但霍延機敏,每次都能識破山匪詭計,僅憑一千人,就將四千余人壓得死死的。 終于看到慶州城墻時,李樹等人由衷松了一口氣,紛紛緩過神來。 樓喻早已接到消息,正在城內等候。 霍延將人留在城外,同李樹二人入了府衙向樓喻復命。 樓喻心情愉悅,吩咐馮二筆上了好茶,笑著贊道:“辛苦二位了。此次你二人剿匪有功,當重賞!其余諸位府兵,皆有賞賜?!?/br> 他已聽說山匪窩里繳獲的財產。 若非霍延和李樹帶兵紀律嚴明,恐怕那些財物都會被眼紅的兵卒們哄搶殆盡。 霍延問:“這些人該如何處置?” 樓喻淡淡開口:“山匪頭目惡貫滿盈,應斬首示眾。其余匪賊,依為惡大小,或送鹽場勞改,或返陽烏山采礦。若是有乖巧順從的,可以留下墾荒或充軍?!?/br> 自從經歷斬殺流匪后,他已經能平靜掌握生殺大權了。 那些無惡不作的匪首,死不足惜。 李樹又問:“殿下,那些被害女子該如何?” “此事我自有考量?!睒怯髅C然道,“你二人昭告全軍上下,不得對那些女子行不軌之事,即便只是口出穢言,也要軍法處置!” 二人自然應下。 樓喻溫聲道:“我已吩咐下去,備了好酒好菜,屆時參與剿匪的一千將士,皆可痛飲一場?!?/br> “多謝殿下!”李樹激動得滿臉紅光。 不僅有賞賜,還有好酒好rou,那群兵蛋子一定對殿下更加死心塌地了。 霍延俊目深沉,看向樓喻愈加瘦削的臉頰,不由問:“殿下是否與我等共飲?” “是哎,殿下不如跟咱們一起暢飲,到時候大伙兒一定更高興!”李樹憨然一笑。 樓喻無奈道:“我若去了,恐怕大家都不自在,你們自飲便可?!?/br> 他還有許多事要規劃,沒有閑暇時間,便道:“你二人先下去梳洗一番,歇上一歇?!?/br> 李樹行禮告退。 霍延卻在跨出門檻前返回,對上樓喻疑惑的眼神,鄭重道:“你若去了,他們會更加信服于你?!?/br> “什么?”樓喻有些茫然。 霍延沒想到心思機敏的世子還有這樣純然的一面。 他提醒道:“你去同飲,威望更甚?!?/br> 士卒的忠誠,對一個掌權者來說至關重要。 霍延是感激樓喻先前所為,才真心開口提點他。 樓喻聽出他的意思,心里生出幾分驚訝。 他很清楚,此次領兵剿匪,霍延因出色表現,令這一千府兵對他惟命是從。 現在是一千,以后就會是一萬、十萬。 倘若霍延有異心,他完全沒有必要在這種微不足道的事情上提醒自己。 樓喻心中稍暖,笑意也帶上幾分真切。 “無礙,還有許多事亟待解決,我這次就不去了,日后還有機會?!?/br> 這人每天管理慶州府事宜,籌劃未來發展,并不比行軍打仗容易。 霍延邀他同飲,不僅僅是為了所謂的威望,更多的是希望他能借機放松一下。 他覺得樓喻把自己擰得太緊了。 仿佛身后有可怕的巨獸在追趕,他不得不刻不容緩地奔跑。 霍延不再多言,告辭退下。 樓喻想了想,吩咐馮二筆召來逢春和采夏。 殿下許久沒有吩咐她們做事,逢春和采夏差點以為自己被遺忘了。 得到樓喻召喚,滿臉喜色地跑來。 “殿下,可是有事吩咐奴婢去做?”采夏興奮地問。 樓喻不由笑道:“之前讓你和逢春留意行商,可有發現什么稀奇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