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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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聽了這話露出了得意的笑,可隨即又有些不高興起來。她都沒嫌棄田家窮的要死,憑什么田寡婦說起秋娘的時候是那種哀怨的口氣?還有那個田青山,也是個不識好歹的!哼,等成了親以后,一定要他抓緊念書,要是考不上功名,怎么對的起她這么久計劃的一片苦心! 嫁衣 繼王秋娘定親之后的令一個重磅消息也在棗兒莊炸開了鍋,村里唯一一個考秀才的田青山也要成親了。女方竟是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姑娘! 對于田青山,那可是棗兒莊人人關注的小伙子。人長得不錯不說,能干活,最重要的還是人家有機會考上秀才,甚至是舉人老爺!說白了,除了娘是個寡婦,家里窮了點兒之外,田青山幾乎說的上是完美了!但是這個時候,誰家不窮?都是普普通通的農家院,自給自足就夠了!這是多好的苗子啊,不少有閨女的人家都惦記著把自己的閨女嫁過去,將來也是個秀才或舉人的丈母娘。原來也有人試探過田寡婦的口風,可惜田寡婦總是念叨著兒子要先立業再成家,姑娘們都摩拳擦掌的等著田青山風光呢,誰知道被個不起眼兒的小丫頭拔了頭籌,聽了這個消息,不知道要有多少的姑娘夜里哭濕了枕頭了。 秋娘卻是和旁人不同,她是高興的!曾經的年少無知讓她對青山有過念想,緊接著又是失望,甚至是怨懟。當青山從南風館幫著救出阿福之后,秋娘的心就變了,現在,她有的更多是祝福,還有一聲,謝謝! 不過現在秋娘卻是看著眼前的大紅嫁衣愁眉苦臉。這個嫁衣還是當時要嫁到郭家莊時做出來的,郭家父子沒了之后,她就收起來壓在了箱子底下,今天才翻了出來。阿福以后要養身體還要讀書,將來還要娶媳婦成家……想到這些,秋娘手中的銀錢恨不得掰碎了花。這嫁衣實在是不能再掏錢重新置備了,可是看著這個,又覺得有些不順眼,這也太不吉利了吧! “秋娘!” 還沒見到人影,聽到呼聲秋娘就知道,來人一定是紅秀,昨天下定的時候,請了紅繡娘出來幫著招呼,紅秀更是一天天的跟在秋娘身邊,羅里吧嗦的說著不停。 “秋娘,你看我給你帶啥來了?” “什么???不會又是你做的飯吧?都說了……咦?你哪里來的紅布?” 紅秀手中抱著的,正是一塊鮮艷的紅布,秋娘皺了皺眉,“這是嬸子給你出嫁時準備的吧?都說了不用你cao心,小心嬸子又罵你!”秋娘點了點紅秀的額頭,后者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才不是呢!我不告訴你你肯定猜不到,你知道這紅布是誰給的嗎?是許天明!” “他?”秋娘驚訝的挑了挑眉,顯得有幾分質疑。 “你別不信??!真的是他,剛剛他去了我家,讓我娘把這個交個你,也沒說別的就走了,我知道你惦記著這個呢,這不么,他剛走我就拿過來了!我娘說這布不錯呢!” 秋娘上前將紅布放在炕上,小心的攤開,任自己的手指在上面徘徊?!八行牧?!” “誰說不是呢!要說啊,誰知道你倆能湊成一對兒,到現在我還有幾分不確定呢!不過,這日子是不是太急了,后天就成親?哪有這樣的!” 秋娘的眼睛仍然停留在紅布上,有些漫不經心的道:“不急能行嗎?劉氏看我和阿福就和眼中釘一樣,還有……還有那個趙俊,明日就是十日之期,恐怕后日還有的鬧!” “秋娘!你真是……” 秋娘知道紅秀要說些什么,微微一笑倒也不在意,又轉身看了看靠坐在炕上寫字的阿福,心里有了些溫暖。 自從那天阿福開口之后,秋娘又試著問了他一些話,可惜他卻是再也不說了,還是和之前一樣,冷冷的卻又極其有防備的看著她,還是她靈機一動,弄來了紙和筆墨,阿福就這樣一筆一劃的寫著自己的名字。 “阿福,時間差不多了,你先睡一會兒,jiejie給你做飯吃好不好?”說著秋娘就要奪過阿福手中的筆。阿福倒也不反抗,默默的放開手,自己又縮進被子里。 秋娘為阿福掖了掖被角,將筆墨收拾了,這才拿著那塊紅布研究起來。天色還早,過會兒再做飯也來的及! “這塊紅布我看過了,按你的尺寸做了嫁衣,剩余的還能裁塊兒紅蓋頭呢!天明大哥這事兒辦的不錯!” “呦,看你那點兒出息,不過是這么點兒恩惠你就大哥大哥的叫上了?剛才還直呼其名的呢!” “你還有空說我!趕快縫你的嫁衣吧,手腳麻利些,趕在后天之前還能做出來,等到了洞房之夜,天明大哥看著你穿著這身兒嫁衣,眼睛還不得冒火??!” “你個死丫頭……” 王秋娘忙著自己的新嫁衣,許天明這時候也沒有閑著。這兩天他忙著跟媒人準備聘禮,雖然那些東西最后肯定到不了秋娘的手里,不過他還是舍得花銀錢,倒是便宜了一番劉氏。聘禮準備完畢,緊接著他又去了趟鎮上,見了那個人說好了荷花的事兒,他又零七八碎的買了一堆平時用的到的生活用品,雖不算精致,卻也比一般人家強上許多。 等他租了車拉著一車子的東西回來的時候,村里邊的閑人很是過了一把眼癮,直說真是沒想到,老許家的獨苗身上還真是有不少的存錢,不過大家也就是說說閑話罷了,真正羨慕的不行想要對王秋娘取而代之的卻是沒有一個,畢竟許天明受過傷,不能人道的消息還在人們之間流傳,王家大丫頭自從砍掉了劉氏的一根手指后,就成了棗兒莊人人談之色變的悍婦,這一次她又身先士卒的嫁給了個殘廢,大家更是伸長了脖子等著看熱鬧,甚至有些不要臉的二流子,更是做好了隨時勾搭欲求不滿的王秋娘的準備…… 許天明自是不知道村里人在想些什么,本來和他們就沒有多少交集,熟悉都談不上,他這幾天忙得很,以至于最后不得不請來了春柱來幫忙。 “我就是想把這四間屋子都重新布置一下兒,將來阿福和……和他姐過來了也過得舒心些!” 春柱看著一貫冷漠的兄弟居然細心的辦起了這樣的事兒,心里也是感嘆至極,可是他也有自己的擔憂,想要開口說說吧,又記起了媳婦兒在家說的話。 “你一會兒到了天明那兒話可別瞎說!別啥啥的都往外冒,人家家辦的是喜事兒,你可不能搗亂??!” 春柱看了眼不停叨叨的媳婦兒心里有些煩躁,“知道了知道了呢,都說了多少遍了!” “我知道你和你那兄弟有感情,怕他娶了王秋娘吃虧!可是你也別忘了,天明那……他可是有毛病的!好不容易這說上個媳婦兒,你再給攪黃了!再說了,你沒看天明那股子高興勁兒,雖然沒多說啥,可你天天和他相處還看不出來嗎?那是對王家那丫頭上了心了!你瞎說了再給人惹了可咋辦?” 媳婦兒的話猶如在耳畔,可是春柱看著興致沖沖的粉刷著墻壁的兄弟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天明??!你……你真的要娶、娶王家姑娘?” 許天明放下石灰,看了看粉刷的雪白干凈的墻壁覺得很是滿意,聞言淡淡的點了點頭,也沒說話。 春柱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支支吾吾的說了下去?!澳阒浪?、她名聲不好,人又兇悍!你咋就動了這個心思呢!” 兇悍?許天明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在南風館時揮著火把的王秋娘的樣子,臉上多了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柔和?!笆菈騼春返?!” “你還笑?你……你就不怕她以后、以后做出啥丟人的事兒來……” “春柱,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我已經答應她了,答應了總該做到吧!至于以后,以后的事情誰能說的清呢!” 春柱看他的樣子,知道他是下定了決心了,恐怕自己再勸也沒有用。只好嘆了口氣,“好,娶就娶吧!你說,讓兄弟干啥?” “你啊,你先把我新買的桌椅什么的搬進來吧,這已經刷的差不多了!”“好嘞!” 兩人說干就干,速度倒是不慢,等到天色有些昏暗的時候,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春柱看天色不早了,張羅著要回去,許天明留了幾次沒留住,也就隨他去了。 “白雪,你看,我們的新家好不好?嘿嘿,以后你就和阿福一間屋子!以后啊,咱們家就熱鬧了,再也不是咱們兩個人了!” …… “許大兄弟在家嗎?” 許天明聞言走了出去,門口是一個不認識的中年漢子。 “你是許天明許兄弟?我是鄰村兒張家溝的,前兩天去鎮上今天剛回來,有個官差兄弟托我把這個帶給你?!?/br> 許天明接過一看,是一封信!信封上卻是雪白一片。許天明有些疑惑,難道是荷花的事兒出了差錯?不會啊,已經說好了的! 謝過了那中年漢子,許天明走到屋里,就著昏暗的燈光把信抽了出來。 剛看了兩個字,許天明的臉色微變。等他看完的時候眉頭已經皺的緊緊的,臉上的表情分外嚴肅!他坐在炕上思考了很久,燈油已經快敖干了,燈光越發的昏暗了。 “喵!”白雪一個躬身跳到了許天明的膝頭,又蹭了蹭他的衣襟,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許天明把白雪抱在懷里,“白雪,這么久了,你還記得你的主人嗎?” 搶親 很快就到了秋娘出嫁的那日,這一次和上一次穿上嫁衣的感覺不同,雖然許天明和她說不上什么兩情相悅,但到底是自己選擇的人家,秋娘撫摸著身上喜慶鮮亮的紅嫁衣,這一針一線都是自己縫上去的,心里就突然有了幾分心滿意足,唯一的遺憾就是…… “阿福,今天本來應該你背jiejie出門的,可是你看現在,jiejie只能自己走著出去了!”秋娘幫阿福身上的衣襟正了正,滿是感慨的說道。這恐怕也是棗兒莊甚至吉祥鎮的頭一遭了吧! 女子出嫁當日由娘家兄弟背著上轎子,這是這個時代約定成俗的規矩,就算是沒有親兄弟,哪怕叔伯家的或是遠房親戚也好,因為如果女子在出嫁的那天腳挨了娘家的地,據說會把娘家的福氣和財運一起帶走。不過秋娘卻是不怕的,她倒恨不得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紅秀拿起紅蓋頭,眼眶也有些發紅,“秋娘,阿福你就放心吧,這兩天他就住在我家,等到了三天你回門的時候,再把他一起接過去,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br> 秋娘無奈的點了點頭,本來想著今天就一起帶著阿福走,可是紅秀娘說了,沒有這個規矩,再說了,就算是她和許天明都不在意,可是阿福自己呢?等他長大了到了娶媳婦兒成親的時候,讓別人提起這個話頭,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兒,秋娘想了想,只好無奈的答應了。好在有紅秀在,她也不是十分的擔心了。 由著紅秀蓋上了紅蓋頭,秋娘懷著有些緊張的心情坐在床上等著時辰。 其實說起來,秋娘的婚事辦的有些冷清了,先不說劉氏那個后娘,按道理,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王大根這個當爹的怎么著都該出面應酬一下,等到新姑爺接人來的時候說上幾句教導的話,可是王大根自從秋娘傷了劉氏的手,就又恢復了怕媳婦兒的樣子,今日硬是被劉氏拘在了正房,一個早上連面兒都沒露,里里外外都靠著紅秀娘一個外人撐著場面,秋娘也是真的心寒了。 不過好在他們家沒什么親戚,真正和王家走的近的人也不多,左右不過街坊隔壁的過來道個喜也就走了。秋娘砍了劉氏的手,這在鄉下人看來那是相當彪悍的,眾人都抱著敬而遠之的心思,不過是遠遠地湊個熱鬧罷了。 現在秋娘身邊除了紅秀和他娘,也就是阿福和媒人了,大概媒人也是頭一次碰上這樣冷清的場面,開始時候有些尷尬,慢慢的才說笑起來,紅秀娘則不時地湊個趣,場面倒也不算寂寞。隨著時間的推移,媒人有些沉不住氣了,間或的朝門外望兩眼,心里納悶著這時辰也該差不過了,怎么新郎官兒的花轎還沒來,連一向粗心大意的紅秀也跟著急起來,蒙著蓋頭的秋娘感覺到氣氛不一般,她的手也攪在了一起,心里有些發慌起來。 “這個新郎官兒,怎么回事兒?秋娘,他該不會是反悔了吧!”紅秀剛說完就被他娘照著腦袋來了那么一下。 秋娘雖然看不到,但聽著紅秀說話的語氣,自己的心也跟著不確定起來。相比于其他快要成親的未婚男女來說,他們之間的不確定因素實在是太多了,雖然倉促之中依舊辦足了三媒六聘,可是,他為什么還不來? 秋娘的手已經因為用力過度變得有些蒼白…… 就在這個時候,紅秀的二哥金文跑了進來?!澳?,王家妹子不好了,出事了!” “瞎嚷嚷啥,你王家妹子好著呢!趕緊的呸呸呸!大喜的日子說這些個不吉利的話!”紅秀娘皺著眉訓了自己兒子兩句。 “哎呀,娘,都啥時候了,你還計較這些,新郎官兒在前邊的巷子里跟一伙人都快打起來了……” “什么?”驚慌之下,王秋娘一把掀開了自己頭上的紅蓋頭,“怎么好好地和別人打起來了?” “哥,你快說啊,真是急死人??!” 金文喘了兩口氣,臉色這才好看些,“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另一伙人也抬著轎子,看熱鬧的鄉親們都說……都說是搶親來了!” “搶親?”紅秀疑惑的看著秋娘,后者恍然大悟,“是趙府!” 秋娘說完這幾個字提起嫁衣長長的裙擺就向外跑去。 “王秋娘,你給我回來,”紅秀急的大喊,“你是新娘子,你給我回來!” “哎呀,這都是什么事兒!”紅秀娘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哭笑不得,只是阿福還留在這里,她只好心神不安的留了下來。 秋娘覺得自己的眼睛從早上起來就開始跳,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她跳的偏偏就是右眼,只是紅秀一直在旁邊插科打諢,她才沒注意到。她應該早就想到的,趙俊的脾氣不是一般的難惹,他說過的話怎么可能做不到!搶親?荒唐! 鬧事的地方離秋娘家并不算遠,遠遠地秋娘就看見兩個轎子相對而立,周圍還有一些看熱鬧的村民。秋娘穿著血紅的嫁衣,剛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別人的指指點點她并不在意,眼神四處搜尋著許天明的身影,直到在人群中,看到眼神明亮的他,這才安下心來。 “王秋娘,你真是厲害??!”趙俊陰沉著臉色說的咬牙切齒。陰翳的眼神如同飛鷹注視著瀕臨死亡的小白兔! 許天明身形一轉,大步走了兩步將秋娘掩到了身后。秋娘看著面前高高大大的身影,忽然覺得仿佛又回到了在南風館的時候,那天晚上,他也是這樣為她遮風擋雨!盡管現在情形不是那么好,她的心里卻覺得很踏實,很溫暖!“你不該出來!” 趙俊看到兩人之間的溫情流動,臉色更加陰沉,就連目光也兇狠的盯著許天明?!坝质悄?!” 許天明卻是不慌不忙,溫暖的聲音讓秋娘不自覺的就安心起來,“今天是我和秋娘的大喜日子!趙公子如果有心,祝福送上就好,我和秋娘今天都很忙,恕不遠送!” “好小子!我剛剛已經說過了,王秋娘是我的妾室!你,最好讓開!村西鎮的趙府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趙俊的話一出,秋娘的心又開始糾結起來,慌亂之下抓住了許天明的衣襟,后者像是感應到她的心一般,當那雙粗糙卻是溫暖的大手附到自己的手上時,她慌亂的心漸漸的安穩下來。 “好惹不好惹,試試才知道!我絕不允許有人覬覦我的妻子!” “少廢話,我趙俊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時候,王秋娘,今天是你自己乖乖的跟我走呢,還是……” 趙俊的話還沒說完,他的小廝湊到他的耳邊說了兩句話,趙俊看了看小廝手指的方向,微笑的點了點頭,“讓他過來吧!” 小廝應聲去了,趙俊臉上卻是慢慢的笑意,“王秋娘,村西鎮的縣令劉大人知道我要抬你為妾,特意叫了人來恭賀,你待會便和我一起謝恩吧!” “縣令?”秋娘心里一驚,手上不由的用力抓緊了許天明的手,他們只是一介平民,如果是財大氣粗的趙府,他們或許僥幸可以掙扎,若是縣令都摻和進來…… 許天明對著秋娘淡淡一笑,不知怎的,秋娘突然覺得這個人就像只狡猾又腹黑的狐貍……唉,扯遠了,她剛想問他怎么辦,許天明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繼續看下去。無奈,她只好忐忑不安的等待著下文。 趙俊見王秋娘居然不理會自己,向來得勢的他不是不憤怒的,可是想到自己將來還有要用到她的時候,也不能逼的太急了,等到接了她回去以后慢慢教導就是了!況且……小廝帶著來人已經到了眼前。 “杜師爺?怎么是你???哎呀,大老遠的還勞您跑一趟,劉大人真是太客氣了,其實你再多等一會兒,直接到我們趙府多好……” “趙公子言重了!”杜師爺看到趙俊似乎有些驚訝,只是趙俊顧著寒暄一時沒有發現罷了,此時杜師爺有些疏離的說了兩句客氣話,趙俊慢慢的也察覺出不對勁了。其實剛才小廝上來稟報的時候他就有些狐疑,劉縣令那個老狐貍雖不說唯利是圖,可平時和他往來也不少,不過為何不派人直接到趙府去,反而來到這么個小山溝兒?所以他剛剛試探著問了問,沒想到杜師爺也是個悶嘴兒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