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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婚途以南在線閱讀 - 第21節

第21節

    她從一名被稱作只能當花瓶的新人一躍成為新晉當紅小花旦,而且經過幕后經紀公司的宣傳造勢,及一系列高貴靚麗外形的包裝,之后更順利接到很多影視劇邀約,現在正有躋身一線演員行列的勢頭,同期很多演員對她的評價褒貶不一,可見此人的個性獨特,新人采訪周刊更寫出:“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霸氣標題,作為對她的采訪總結。

    鑒于徐桓錚的身份和康毓淇背后強大的公關團隊,大家都不敢胡亂猜測,妄下結論。最后只得放棄對兩人秘密關系的猜想。

    15分鐘私人訪問一結束,徐桓錚的助理就從側門進來,“不好意思大家,采訪時間結束了,請大家有秩序離開?!卑才庞浾唠x開后,助理又向徐桓錚匯報了接下來公司會議及個人行程。

    “徐總,康毓淇的經紀人打來電話,希望能續簽代言合約”。

    徐桓錚薄唇抿著,面容冷峻,似是思忖著什么事情,轉而說:“康毓淇公司安排的公寓是在御華金座吧?!?/br>
    張助理私下被康毓淇的經紀人邀約過幾次,所以對此有所了解,他以為這么私密的見面,徐桓錚不會察覺更不可能知道,今天被這樣一問,不由得心一驚:“徐總,前幾次和經紀公司的人見面,只是私人見面,沒有透露公司下一步的計劃安排?!?/br>
    “你解釋什么?!靶旎稿P不動聲色的說了一句,沒有嗔怪之意。他當然知道,助理跟他這么多年,如果僅僅因為一個小明星,就碰了他的底線不值得,他不會這么做。

    助理松了一口氣,謹慎的說:“康小姐的公寓是在御華金座,當時鑒于和我們公司還有合同關系,所以他們經紀公司以此作為合約條款的一項,低價購入了一套精裝單人公寓?!?/br>
    當初和康毓淇簽約,他并沒上心,代言公司樓盤宣傳一向是宣傳部的職責,代言人和推廣企劃案一樣,基本上樓盤一變,代言人也會跟著替換,他也沒時間去處理這些后續宣傳的瑣事。

    “交代宣傳部,合約續簽?!毙旎稿P交代完先行大步走出會議廳,司機已經等待已久,助理單獨回公司處理徐桓錚交代的項目安排。

    ☆、第31章 宴會(3)

    黑色的邁巴赫??吭诎l表會場外,記者出來更不放過這難得一見的香車配美男,紛紛拍照。

    徐桓錚對此場景,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徑直走到車旁,司機早就開好車門在一旁等候。

    越是這樣低調越顯示出他的神秘和不可接近,記者對這樣的題材十分執著,直到那輛豪華的黑色車身消失在車海里,大家才回神作罷。

    車內徐桓錚看著手里富恒集團送來的合作合約,微皺了一下眉,抬眼望向窗外,恍然想起三年前那一日,他問姚以南的第一句話:“我們是不是見過?”

    嘴角不經意間浮現笑意,時間過得很快,可是卻沒有他想的那么長,那么永恒,還來不及解釋,所有的錯誤又重新糾葛纏繞。

    他重新看向合約企劃書,可是那些文字似乎和他作對,不安穩地重疊,像是倒置的虛影。他閉目,身體倏然傾靠在后面。

    “徐總,您不舒服么?”司機從后視鏡中看到徐桓錚略顯疲憊的神色,不免擔心地詢問。

    “沒事?!甭曇粢矌е┰S疲倦。

    老周收回看向后視鏡的目光,車繼續開向海岸的高爾夫球場,途徑萬基置地早期開發的樓盤——御城海灣。他閉目養神的時間不長,又似乎是已經計算好時間一般,睜眼的時候,那高檔的建筑群映入眼簾,雖然建筑表面的華光已有些黯淡,但難掩它曾經的奢華。

    只消五年所有的繁華都會變了顏色,更何況是人呢。原來他和姚以南也如這些沒有感情的冰冷高聳的建筑物一般,華美驚艷的設計開端最后只落得頹敗淡然的存在,原來時間才是主宰一切的主,原來他的不敗在時間面前也變得這樣可笑。

    他身體重新舒展了一下,拿起合約手指在其中一項的幾個字上輕點——股權讓渡。林家已經支撐不起整個富恒集團的運作,更何況集團下大部分子公司的業績都呈現出逐年虧損的狀態。

    如果是五年前,這些條件足以讓他的父親從重病中恢復過來,可是現在徐桓錚輕瞥一眼,他要的不止是這些一文不值的股權,他要整個富恒集團。

    車停在高爾夫球場外,徐桓錚下車,依舊身姿挺拔,和五年前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當年的他是個初出茅廬意氣風發的少年,而如今經過商海的浮沉歷練,已然讓他多了幾分震懾人的威嚴。

    他到的時候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一個小時,可他依舊沒有絲毫愧意,走到貴賓區,那個同他父親年紀差不多的人,前幾年他還禮貌敬畏的稱之為“林叔叔”的人,和他父親稱兄道弟的人,現在正朝他走來,臉上刻意堆砌的笑容,讓徐桓錚的臉色又深沉了幾分。

    “徐總,你來就好,我還準備讓小王給你的助理打個電話?!绷志S生身穿休閑裝,即使年過半百,可富裕的生活讓歲月待他極好,兩鬢雖隱約現出幾根華發,也不減他本人言談舉止間的儒雅的風度。

    當年他的父親就是被這和善的面容,儒雅的氣度所動容,錯信他的承諾,險些將整個萬基置地拱手讓人,即使最后他極力動用外國企業的支持力挽狂瀾,也來不及挽救因為愧疚自責而離世的父親。

    林維生以為自己當年在背后做的手腳極其隱蔽,但他終究忘了,他惹上的是誰。徐桓錚在父親的墓前發誓,將來定要林維生十倍奉還,讓富恒集團給父親陪葬。而現在,離他答應父親的誓言已經很接近了,富恒集團基本上只剩個龐大的空殼而已。

    能讓富恒集團起死回生的人,除了他徐桓錚不會有第二人,所以才會出現眼前的一幕,一位老練的長者在他面前竟有些謙和,話語間透著生澀的低姿態。

    “徐總,不知道你對富恒集團的合約是什么態度?”他在前面邊說,邊引路去里面的休息室。

    “很好,只是不夠吸引我?!毙旎稿P還是清冷的語氣,聽不出他心里的態度。

    說話間兩人已經進入貴賓休息室,有專門的服務人員,上茶和點心。林維生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林維生側身,讓徐桓錚先行入座。極盡地主之誼,卻更顯出他此時地位的窘境,他所求的是一個晚輩,甚至他看著他走到今天,他不甘心,但如今大勢已去,認清形勢才能保住富恒集團,那是他一生的心血,他不甘心就這么葬送。

    兩人坐定,徐桓錚依然氣定神閑,甚至有些悠然,抬手拿起金絲鑲嵌的仿清瓷杯,徐徐的吹著杯里騰騰的熱氣,那抹水汽更讓林維生看不清他眼里幽深的意味。

    “徐總,你知道富恒現在資金運轉出現問題,陷入了困地,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會讓渡股權,那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br>
    “哦,是么?!毙旎稿P抿了一口茶,不冷不淡地說著。

    可偏偏就是這樣輕蔑的態度,讓久經人情場合的林維生忍不住慍怒:“看在我與你父親多年交情的份上,你這個小輩也不該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算盤?”

    林維生終于露出本來應該有的面目,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虛偽、貪婪。

    徐桓錚輕笑了一聲:“既然你這么了解我的打算,為什么還要設今天的這個局,你以為你低聲的央求,我就應該買你的面子么?”

    林維生怒氣壓在胸口,悶得呼吸都重了幾分,“不要以為萬基置地真的就是我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彼Φ貕褐坡曀涣?,但還是近乎喊得,說出這句話。

    可是這并沒撼動徐桓錚半分,他依舊從容地看著眼前的人,面目越來越猙獰,情緒越來越不堪一擊。而林維生今天所有做的一切,都不在會再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

    這么多年,徐桓錚早就在這個弱rou強食的環境下,體會到了一個真諦:如果不要受別人擺布牽制,只有讓自己變得更強。

    徐桓錚頓了頓,開口說道:“如果你想知道我對富恒的態度,今天我不妨直說?!?/br>
    林維生眼里透出絲毫看見希望的喜悅,不經意的瞳孔放大,目光亮了些,誠意十足地等著眼前年輕人開出的條件。

    “吞并”徐桓錚把這兩個字說得擲地有聲。

    “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居然想趕盡殺絕?!绷志S生已經氣得說不出太多話,他的情緒波動極大,甚至身體都壓制不住地顫粟。

    徐桓錚依舊從容,笑得風輕云淡,那低沉的聲音里夾雜著戲謔:“趕盡殺絕可是我從林總那學到的,如今只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在您面前獻丑而已?!?/br>
    林維生情緒過于激憤,捂著胸口,徐桓錚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無法讓他鎮靜地去應對,在此之前林維生沒有想到,徐桓錚能說出這樣的話。

    他到現在才意識到原來當初萬基置地在低谷中再次崛起,之后頻頻給富恒讓路,并不是因為徐桓錚實力的不足,他是在積蓄力量,讓富恒龐大到林家掌控不了的時候,再一擊即潰,讓他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后知后覺的醒悟,使這件事對林維生的刺激和打擊極大,他的心臟跳動強烈,呼吸急促,額間冒著虛汗。他本能地向面前的徐桓錚求救,氣息斷斷續續,聲音漸漸微弱:“叫人,幫我叫人?!?/br>
    徐桓錚起身,從他虛晃的身邊走過,眼睛都沒掃一下。打開門時,林維生的助理立在門外不遠處,他對徐桓錚有著些許憷意,尤其是現在,在公司面臨難關的時候。

    徐桓錚頓了頓,語氣還是那般冷漠倨傲:“讓你們林總以后養好身體在來談合約吧?!彼f完徑自走出高爾夫會館,完全沒把林維生助理臉上的驚愕放在眼里。

    那一瞬間他真的體會到了報仇的快感,他耳畔忽然響起姚以南曾經低頭,輕聲地呢喃,“我沒有能力,也沒有力氣去恨誰,報仇真的有那么快樂么?”

    此刻天那么藍,云那么輕,風吹過的時候,那薄薄的大片的云,也跟著流動。光透過云層,不熾烈不奪目。

    可是他卻覺得刺眼,徐桓錚輕輕闔上眼。想起他當時的回答,他說:“快不快樂,要等仇報過之后才知道?!?/br>
    而現在他清楚的體會到,那種強烈的感覺帶來的精神觸動和心靈震撼,那種快感讓他的身體產生一瞬間的酥麻。他現在可以肯定的告訴姚以南:“是快樂的,只是太短暫了?!倍虝旱交匚稁状?,那種感覺就慢慢地消散,最后竟變得索然無味。

    姚以南回到家的時候,外面已經暮色四合,客廳很昏暗,燈沒有開。她以為鐘浩文沒有回家,下意識按了墻上的開關,刷的一下,客廳瞬間變得明亮。更映襯出她空洞的目光和黯淡的神色。

    鐘浩文本來仰靠在沙發上,因為突如其來的光亮,本能的睜開了眼睛,聲音還帶著些許干澀,便更顯得低沉與不悅:“你去哪了?”。他邊說邊抬起頭,目光看向姚以南。

    “我在周圍走了走?!甭曇糨p的近乎飄渺,這次她沒有說謊,她也忘了自己在住宅區外面漫無目的徘徊了多久,鐘浩文看她臉色蒼白,精神怏怏的,沒再說什么。起身走向廚房,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說:“菜我熱過了,換好衣服來吃飯吧?!?/br>
    姚以南無力地點了點頭,回到房間換下衣服,從行李箱中拿出一件隨身的便裝,她簡單地把行李箱的東西整理了一下,歸放好東西,才看見之前鐘浩文放在角落的畫架,她重新把它放到寬敞明亮的室內陽臺上,月光的溫潤把那層輕薄的白布照的通透。

    她手附在上面輕輕摩挲,卻始終沒有掀起,輕嘆了一聲,轉身想起給舅舅寄完匯款,忘了告知。

    于是去拿包里的手機,和趙頌雯通過電話之后她就關機了,剛打開的時候,手機不斷震動并發出嘟嘟嘟的聲響,瞬間進來幾十條短信,她有點錯愕,提示音終于中斷時,眼淚不停的在打轉,鐘浩文的名字模糊地出現在視線里,一列列整整齊齊。

    她不敢點開,只給舅舅發了一條查收匯款的信息,合上手機,轉身去房間里面的浴室,洗了臉。

    出來的時候,鐘浩文已經坐好,背對著她看不到神情,桌子上已經擺好了菜,還是中午打包帶回來的菜,不過又多了幾道,他應該又訂了一些。

    ☆、第32章 宴會(4)

    姚以南在鐘浩文對面坐下來,鐘浩文把筷子遞給她:“有些涼了,不知道味道怎么樣?!彼灶欁哉f著,夾了塊小排骨放到姚以南碗里,沒再說什么。

    姚以南安靜地把他夾的菜吃完,鐘浩文沒有什么胃口,菜剩下很多。她想包個保鮮膜放進冰箱,剛要拿保鮮膜時,鐘浩文說了一句:“菜熱了很多遍了,不要再吃了,對身體不好?!?/br>
    姚以南猶豫了一下,把菜分別裝在口袋,放進了垃圾桶。洗碗筷的時候,他從客廳又走過來,搶了她手里的碗碟,“我洗,你擦干凈就好?!?/br>
    兩人站的不遠不近,但配合極為融洽,不一會,幾個碗碟就整齊的碼放在碗柜里。姚以南回身想回去,鐘浩文拉了她一下,然后伸胳膊把上面的櫥柜打開“我今晚就回去了,這里面有些你平常要吃的東西,別忘了?!?/br>
    姚以南沒看仔細,只看到很多大的盒子和鐵罐包裝的東西,她點點頭。

    “有什么事情就打電話?!辩姾莆南胝f:你打電話我就回來,但后一句沒說出來,或許他在生氣姚以南沒有給他任何訊息,甚至回到家里連解釋都那么敷衍。

    “不會的,不會出什么事?!币σ阅系卣f,只是不想給他再填麻煩。

    鐘浩文沒回應,越過她時賭氣的說了一句:“那就好?!背隽藦N房兩個人好像又不知道該怎么相處了,姚以南對這里還是陌生的,站在客廳她有些拘束。鐘浩文把她拉到沙發上,“我不在的時候,你該干嘛就干嘛,所有的房間都可以出入”這個公寓里他的東西不多,也沒什么可隱藏的。

    “我會打掃的?!币σ阅线€是一副認真的神情。

    鐘浩文噗呲一聲笑了,“你以為我是叫你打掃,哈哈哈,不用你,每個星期有專門的家政人員來打掃?!眲倓傔€有點怨氣,現在被她一逗,情緒反而都消散了。

    姚以南愣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哦,這樣啊?!笨粗姾莆牡男σ馕礈p,她猶豫了一下,半低著頭,藏起自己的神情。鐘浩文頓了頓,“你要想打掃就打掃吧?!闭f完回身故意叫了一聲:“姚以南?!?/br>
    姚以南抬頭正好迎上他的目光,鐘浩文故意做了一鬼臉:“我會檢查的?!闭f完轉身就進了房間。

    鐘浩文從房間出來,手里拿著資料袋,看見姚以南還坐在那里,“回房間休息吧,你的臉色不好?!?/br>
    姚以南回神,點點頭起身想要送他出門。鐘浩文出了門口,看見她站在玄關,就那么平靜自然地叮囑他:“小心開車?!?/br>
    她站在他的玄關和他說:“小心”鐘浩文只是笑,什么都沒說,點點頭,下巴有點驕傲地揚了揚,“有什么事,打電話,我會回來的?!?/br>
    送走鐘浩文,姚以南把客廳的燈關掉,回到房間,把床單被褥統統換好,回到床上休息的時候,已經接近半夜。那個晚上她又做了那個夢,那個素衣少年立在橋邊,忽然狂風大作,“不要,不要?!彼蠛?,卻發不出聲音,胸口很悶,卻怎么都醒不過來。

    河水開始上漲,那個少年開始焦急地張望,這次她終于看清了那個素衣人的面目。第二天一早她滿頭的虛汗,她目睹河水上漲吞沒那個身穿素衣的人,可怕的是他一直望著她,他矗立在水中,面色絲毫不畏懼,好像河水淹沒的并不是自己。

    在夢中姚以南動彈不得,喊叫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在洪流中,那一刻她清楚地感受到撕心裂肺般的痛。

    可那個人明明是徐桓錚,不是鄒紹言,她的情緒還沒從夢境中清醒過來,在橋邊的素衣人是徐桓錚,她不由自主地呢喃。

    額頭的虛汗,慢慢的消散,早上的晨光穿透窗簾,灑在畫架上,她似乎松了一口氣,慶幸那不過是個夢,卻無奈夢中癡癡等候的人不是鄒紹言,她頹然理了理頭發,起床梳洗。

    鐘浩文晚上回到鐘家別墅時,父母早就睡了,倒是小妹提前得知他會回來,在樓下等著他,一見到他就親昵地抱著他撒嬌,以前倒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可是最近他突然意識到“男女有別”這些老舊禮數,輕輕推開正要抱緊他的meimei,“鐘舒茵,你也不小了?!边€想再嚴肅一點,可奈何他和meimei關系一向要好,他很寵愛她,怎么舍得嚴厲。

    鐘舒茵因為有些困頓,本來漂亮的大眼睛被困意掩蓋了晶瑩的光芒,睡眼惺忪倒像一只溫順的小貓,鐘浩文想支開她,奈何meimei不愿松手,反而嗔怪:“哥,你是不是因為有女朋友了,所以就不喜歡我了,以后都不會寵著我了?!痹挼奈惨魩е?。

    鐘浩文皺眉,他懷疑吳均霖已經來過這里了,不然meimei怎么會往這方面想。無奈meimei雖然已經上了中學,可是全家對她的嬌寵,已然把她當成一個長不大的孩子,鐘浩文耐著性子和她解釋,說:“怎么會,你是哥哥唯一的meimei,不管以后怎么樣,我們都不會變?!?/br>
    聽到這句話,meimei才松了手,手臂從鐘浩文的腰間松開,嘟著嘴:“你說的,下學期爸爸要送我去加拿大留學,你會去看我吧?”

    meimei的眼里滿是期待,望著鐘浩文,鐘浩文揉了揉她的頭發,“那是一定的,你不說,我也會去的?!?/br>
    鐘舒茵開心的挽著他的手,煞有介事的說:“哥哥,你知道么,我上次把你的照片,就是我放在錢夾里我們全家人的合照給同學看時,她們都說你很帥,連張一辰都沒有你帥!”

    鐘浩文皺了皺眉,張一辰?演員?歌星?meimei這個年齡追的明星他都不太感興趣,所以一般提到什么名字他都一帶而過,不會過多討論。

    “哦,是么?”鐘浩文明顯心不在焉,可是meimei卻興致盎然。

    “是啊,他是我們學校的校草,上次在走廊,他不小心碰掉了我的水杯,不過,哥哥!”鐘舒茵說的正開心,轉眼看鐘浩文已經拿出手機在翻信息,完全沒有聽她在說話。

    “???他只是個初中生?!辩姾莆碾m然沒留心,可是話全聽在耳朵里,拿他和一個毛頭小子比,這顯然讓他不滿意,于是更想草草結束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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