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
怎么會這樣。 周文茵周身冰冷,開始禁不住的抖了起來,她拉著杜鵑的手,結結巴巴的道:“快去薛府找到薛明,讓他來救我!”出了這種事,太后一定不可能再留他,趙承彥也護不住她了。 “奶奶?!倍霹N也開始抖,她當然知道那件龍袍是怎么回事,她跪在地上,和爛泥似的起不來,不行,她不能再留在這里,大廈將傾,她們命如草芥的下人哪里還有活路,杜鵑強撐著爬起來,道,“好,好,奴婢這就去請薛二爺!”說著,她提著裙子飛快的往外跑,周文茵想喊住她,可是早沒了杜鵑的身影。 杜鵑能順利的出去,但是她不能,怎么辦,她要怎么自救。 她一定不會有事的,自從左京死后,她便被上天眷顧,一路順風順水到今天,期間便是連左夫人和太后都奈何不了她,所以,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她胡思亂想了許久,忽然,鼻尖聞到一股焦煙味,隨即有紛亂的腳步自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似乎還有隱約的打殺聲。 周文茵大駭。 ☆、182 命運 烏壓壓的天幕之下,星星點點,一輪明月若銀盤懸掛在天際,照的殿外像披上了一層銀色的外衣,可轉瞬間,這層清暉被火光替代,周文茵不知道這光從哪里透進來的,她也不敢出去證實,只得瑟縮在墻角。 鐘粹宮原本有四個女官,可自下午開始,她就沒有再見到一個人,靜悄悄的落針可聞,越發將宮外傳來的聲音放大,有尖叫聲,嘶哭聲還有刀劍嗡鳴交戈的刺耳聲! 怎么辦?若是薛明不來怎么辦,那她豈不是在這里等死! 她驀地站起來,打開了宮門,將頭小心翼翼的探了出去,外面便是那道幽長的宮道,原本兩邊應該點著宮燈,可此刻卻是幽暗一片,月光在地上投下奇形怪狀的影子,或跳躍或靜止,令她毛骨悚然。 可更令她毛骨悚然的是,就在離她不過兩丈遠的距離,有一個小內侍倒在了血泊里,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就仿佛要掉出來一般。 周文茵捂著嘴不讓自己叫出來。 忽然,有人匆匆自左邊跑了過來,她嚇的忙縮了回去,將門關上屏著氣息,那道腳步聲跑的又慌又快,過了一刻便不見了蹤影。 周文茵再次打開了門朝外頭看,這個時候,甬道里竟然亮了起來,她朝前頭看去,就望見一個宮里隱隱的透著火光,隨即從里頭紛亂尖叫的跑出來七八個女官和內侍,無頭蒼蠅一樣在往兩邊跑。 可那些人不過跑了七八步的樣子,緊接著就從那個宮門里追出來四個帶著刀的男子,一個個身高馬大氣勢兇狠的樣子,照著亂竄的女官和內侍砍了下去,幾乎是一刀一個,被砍的人立刻砰砰的栽在了地上,那些女官和內侍就跪在地上不停的拼命求饒,可那些人停也不停,手起刀落…… 尖叫聲充斥在耳邊,此起彼落 重生之大天王。 不一會兒,周文茵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那味道被盛夏腥熱的晚風一吹,沒有散反而有股令人作嘔的氣息。 周文茵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連滾帶爬的跑進門內,啪的一聲關了門,她忽然很感謝太后將她安置在這偏僻的地方,若是在前面,她恐怕早就沒有命了! 可是,她也出不去,這么長的路,只要她一出去就會被人發現。 那些人是什么人,若只是圣上要鎮壓太后,完全沒有必要這樣殺人,難道是…… 周文茵忽然想到,太后可能發動了宮變。 她曾有一次在太后是書案上看到了五軍營三個字,她當時并沒有太在意,難道太后早就預謀好了要逼宮了? 她心里飛快的轉著,為自己找出路,可是亂紛紛的除了恐懼她什么都想不到。 就在這時,她背靠著的門忽然被人拍響。 周文茵捂著嚇的差點叫出來,立刻想到了剛才在甬道了殺人的那些軍士,她本能的抵住門,盡管腿在不停的打著轉,可她還是用盡了力氣,拍門的聲音并不大,又急又亂,過了一刻,門外有人壓著聲音輕聲喊道:“茵兒,你在里面嗎,是我!” 是薛明,薛明的聲音。 周文茵眼睛一亮,卻不敢立刻答話,就聽到薛明又道:“茵兒,你快開門,我來救你出去?!?/br> 真的是薛明,周文茵驚喜的開了門,果然就看到了薛明站在了門口,她一下子撲在了薛明的懷里大哭起來:“你怎么才來,我好害怕!” “我知道,我知道?!毖γ麟m然來了,可是對周文茵心里存了恨,但是此刻見到她這么依賴的撲在自己懷里,他心里立刻軟了下去,不管怎么樣,在周文茵心目中最依賴最信任的還是他。 薛明抱著周文茵進了門,又反身將門關上,按著周文茵的肩膀道:“杜鵑去找我,我就立刻趕過來了,可是皇宮里里外都是人,幾個門都被人守著,我好不容易花錢跟一個五軍營的人買了套衣裳混進來的?!?/br> 周文茵這才發現薛明穿的衣服和剛才那些人一樣,周文茵要說什么,薛明看著她頭上的傷,急著問道:“你的頭怎么了,是誰傷你的?!?/br> “我沒事,一點小傷,等出去再和你說?!敝芪囊鹉抗馕㈤W,怕薛明問他為什么在宮里,忙要岔開話題,薛明卻是又道,“杜鵑說……說你有了身孕?”杜鵑若不說周文茵有身孕,他或許便不會來。 沒有想到有一天周文茵會懷上他的孩子,他簡直不敢相信。 周文茵一愣,立刻就明白了杜鵑為什么會說這話,她想了想點頭道:“是,我懷了身孕,求太后娘娘收留我在宮中,我想將我們的孩子生下來!” 薛明眼睛一亮,他就知道周文茵是愛他的,心里還是有他,他立刻高興的道:“真的,你真的打算生下孩子?” “是!”周文茵很敷衍的點點頭,道,“你快告訴我宮外到底發生了什么事?!?/br> 薛明卻一心想著孩子的事情,他滿臉的喜悅,抱著周文茵親了又親,喜道:“我要做爹爹了嗎,茵兒我們有孩子了,我真高興 武道進化系統!”有了這個孩子,他們就真的可以在一起了,以前的事情他都可以忘記,他要帶著她遠走高飛。 “泰哥兒?!敝芪囊瓞F在不想和他說這些,便道,“外面怎么樣,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那你和二皇子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和他在福滿樓見面,我看到你們好幾次,你不會和他……”薛明根本沒有在聽她說什么,臉色驟然變冷,就像那一天在粵安侯府時的樣子,眼底露出殺意和決絕,咬牙切齒的道,“你和我說實話,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br> “你誤會了?!敝芪囊鹦睦锿煌坏奶?,趙承彥不知道在哪里,她現在唯一的依靠就是薛明,想了想她低聲解釋道,“我見他只是因為他是二皇子,我和他之間什么也沒有。去了幾次福滿樓,我父親也都在場,這件事你可以去問父親?!?/br> 薛明將信將疑,周文茵就拉著他的手急切的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快告訴我外面到底怎么樣了!” “太后調動了五軍營的三千人精兵,逼宮了!”薛明聲音沉沉的,“西苑和皇宮現在皆被圍困,幾道宮門都有五軍營的人把守,街面上也難走的通,到處都是東城兵馬司的和錦鄉侯的侍衛家丁以及放進城的江湖游俠!” 周文茵滿臉驚愕,太后果然早就準備好了,若不然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她不可能安排的這么周詳! “今天下午錦鄉侯府發現了一件龍袍,隨后錦衣衛便將錦鄉侯府包圍?!毖γ鹘又?,“圣上將徐配書和徐鄂押去了西苑審問,隨后太后也去了西苑,若非看到宮中起火,杜鵑慌張的去找我,我還不知道太后發動了宮變?!睆腻\鄉侯府找到龍袍,到此時,不過短短的三個時辰的時間,太后和錦鄉侯府的應對,實在令人嗔目結舌……如今唯一的解釋,就是太后早就準備好了,龍袍的事恐怕只是個引子,逼得太后提前發動了而已。 “那我們怎么出去?!敝芪囊鹨幌氲椒讲潘涝谕饷娴哪切┤?,就渾身發冷,薛明凝眉道,“鳳梧宮被包圍,皇后娘娘現在不知如何,五軍營的人得了令,將宮中所有妃嬪清洗一空,所以,這會兒宮里到處都是五軍營的人?!?/br> 相比較西苑而言,宮里的防衛確實要松懈許多,這一點周文茵是知道的。 “我們如果要出去,就只能走小路?!毖γ髡f著開外面看了看,回頭對周文茵道,“不過宮里我沒有來過,你認識不認識路?” 周文茵也搖搖頭,她雖然來過幾次,但都是去坤寧宮,別的地方她一點都不熟悉。 薛明蹙眉,見甬道的右面人比較多,便當即做了決定:“那我們從左面走,往人少的地方走沒有錯?!彼f著大概辯別了個方向,“西側門在那邊,我剛才就從那里進來的,現在試著從那里能不能出去?!敝芪囊瘘c點頭,薛明又道,“你的身體,行不行?” 就是不行也要行,周文茵很堅定的點點頭,道:“我可以?!?/br> 薛明就不再猶豫,瞅準了外面沒有人,便拉著周文茵飛快的出了門,朝左邊跑去,兩個人一路跑著,便能聽得到遠處傳來的各種哀嚎聲,還有鼻尖的焦煙味越來越濃烈,周文茵不停的辯著方向,和薛明道:“從這里看,好像是鳳梧宮那邊起火了?!?/br> 薛明隨意的應了一聲,兩個人穿進一條抄手游廊,游廊下面是水,再望前看就是一片湖,周文茵認識這里,就指著另外一邊道:“這邊的前面就是坤寧宮,我們要換個方向?!?/br> 薛明應是,兩個人就朝另外一邊跑去,剛走了幾步,就遠遠的看到一行人朝這邊跑來,那些人個個手中拿著刀劍,在月光下泛著森冷的殺氣,薛明拉著周文茵就趴在了地上,那些人卻在另外一邊拐了彎,遇見兩個正逃著的女官,幾個人問都沒有問一聲,手起刀落,兩個女官便跌進了湖里,兩人皆的出了一身冷汗,等那些人走遠了他們爬起來拼命的往前跑,雖然他們走的地方很偏僻,可依舊時不時能看到女官或是內侍的尸體,還有各處燃著大火的宮殿,單看這邊用生靈涂炭來形容毫不為過 重生在美國。 宮里如此,宮外也不比這里好上多少,因為才到宵禁時間,街面上還留著許多的百姓,大家被驚的四下躲藏,可錦鄉侯府的侍衛以及家丁,見人便殺,有的則趁機踹開鋪子的門,將里面值錢的東西洗劫一空,隨即一把火燒了個干凈,所以,東西大街上,煙霧彌漫,火光點點宛若白晝。 槐樹胡同里,幼清緊張的拉著宋弈的手,低聲道:“你帶著江淮和江泰吧,你一個人去我實在不放心?!?/br> “好!”宋弈不想讓幼清擔心她,頷首道,“我讓方徊和阿古過來,你在家里不要輕易出去?!?/br> 幼清點點頭,緊緊抓著宋弈的手卻舍不得松,盡管她早有預料,可真的等這樣的事情發生后,她還是忍不住緊張起來,現實畢竟是現實,那些刀劍是真的會要了人的命! “乖!”宋弈低聲道,“鄭轅的西山大營已在城外,只要開了城門他們就會進來,我不會有事?!?/br> 幼清抿著唇點了點頭,道:“你擔心點?!?/br> 宋弈深看她一眼,微微頷首,跨馬而去,幼清回頭看江泰和江淮:“你們跟著老爺,自己也要小心一些,別傷著!” 江淮點了點頭,江泰正被綠珠牽著衣擺,看著綠珠淚眼汪汪的樣子,江泰的心都化了,狠心撥開她的手,轉身上了馬頭也不回的走了。 綠珠抹著眼淚,和幼清道:“太太,太后是不是發瘋了,怎么突然就逼宮了!” 幼清一直等到胡同里看不見了,才收了視線,回道:“她不是突然逼宮,而是將這件事提前了?!苯裉煊腥撕唾嚩髅芨?,說錦鄉侯府私藏了龍袍,賴恩當即便帶著人去了錦鄉侯府搜查,果然在徐配書的書房內找到了那只裝著龍袍的匣子,賴恩任何情面都沒有留,就將錦鄉侯府圍住,并將在家中的徐配書和徐鄂帶去了西苑……當然,密告的人是皇后的人,而這件事也是她和皇后商量過后而為,可結果確實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太后反應的速度如此只快,就算鄭轅早有準備,但依舊有些措手不及。 “那圣上會不會有危險?!辈绍擞行?,五軍營那么多人將西苑圍困,圣上的安危實在是難說,幼清往內院走,邊走邊道,“錦衣衛和羽林衛早有準備,西苑應該能撐得到鄭孜勤帶兵進城?!?/br> 可盡管這么說,幼清還是嘆了口氣,朝皇城方向看過去,雖然什么都看不見,但是天際卻是紅艷艷的,這一戰避不開,可是她希望能少傷點人的性命! 主仆三個人說著話,周芳和戴望舒迎了過來,周芳低聲道:“夫人,奴婢看到薛二爺進宮了,想必是去救左二奶奶的?!?/br> 趙承彥還在西苑未回,現在宮里亂成那樣,誰也顧不上周文茵,可是他們要逃出皇宮恐怕不容易,只是薛明……她覺得無奈,這世上的愛情有很多種,而薛明卻選擇了那條最卑微最令人所不恥的一種,他既然堅持,她也就沒有什么好說的,是生是死由天定吧。 “我們去找父親 守望黎明號?!庇浊鍘е鴰讉€人丫頭往內院去,邊走邊和周芳道,“江泰和江淮跟著老爺去了,家里這會兒只有你和望舒有經驗,讓望舒留在我身邊,你和胡泉帶著人去巡視院子,一旦發現可疑的人,立刻抓起來!” 周芳應是,看向戴望舒,就道:“你保護好夫人和大老爺還有封神醫!” 戴望舒點點頭,周芳轉身而去。 幼清去了方明暉的院子,院子里暗暗的并不見人,綠珠喊了一聲長海,過了一刻長海才跑了過來,見到幼清他行了禮,道:“太太,大老爺在竹林里?!?/br> 幼清繞過正院去了竹林,借著月光幼清果然看到方明暉正一個人坐在林子里,背對著這邊,身影消瘦而落寞,她心頭一跳,急切的喊了一聲:“爹爹!”方明暉仿佛沒有聽到,直等到幼清過去,他才后知后覺的抬頭看她,問道,“九歌去宮里?” “他先去德勝門了?!庇浊逭f著在方明暉身邊坐了下來,看著問道,“爹爹,您怎么了?!?/br> 方明暉情緒恢復過來,淡淡的道:“沒事,只是擔心外面那些百姓?!彼f著一頓,道,“封神醫呢?!?/br> “他在房里,我讓辛夷去看她了?!庇浊搴头矫鲿煵⒓缱f話,胡泉匆匆跑了過來,低聲道,“太太,親家二太太來了?!?/br> 幼清聞言一愣,劉氏這個時候過來做什么,難道是求她救薛明? 不等她想完,胡泉身后忽然有人跑了過來,聲音有些急切的道:“方幼清!”她話一落,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方幼清身邊的男子,長眉星目,眉目俊逸氣質疏朗,盡管近五年沒有見面,可劉氏還是一眼就認出那人是方明暉。 雖蒼老了些許,可依舊變化不大。 劉氏目光一縮第一次對自己做的事情生出后悔之心,她想去救薛明,可是這個時候家里能進宮里的除了宋弈沒有別人了,她也上了街,可街上太亂了,恐怕不等她到皇宮,就已經死在亂箭之下了。 “二嬸?!庇浊謇斫鈩⑹洗丝痰男睦?,可是她也無能為力,“夫君他已經走去德勝門了!” 劉氏愣了愣點點頭,道:“是我冒失了,打擾!”話落,轉身飛快的走了。 幼清和方明暉對視一眼,方明暉問道:“是不是薛明又鬧什么事了?”幼清點點頭,將薛明去皇宮的事情告訴了方明暉,方明暉眉頭緊蹙,失望的道,“這孩子,可真是被一個情字迷了心竅了?!?/br> 劉氏依舊是上了街,她站在人來人往亂哄哄的胡同口往外看,四肢冰涼,眼中滿是恨意,若是薛明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她也沒有求生之意,可是她死可以,但那些該陪葬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她義無反顧的上了街,往皇宮的方向跑去,時不時有人從對面跑過來,哭著喊著沒頭沒腦的撞在她身上,每走幾步便就能看到有人倒在血泊中,還有幾間鋪子門大開著,里面被洗劫一空,店家無助絕望的坐在門口,呆呆的看著外面。若非這條街她走了許多年,街道兩邊的店鋪她也都熟悉的很,她真的不敢相認,這就是她熟悉的東大街。 忽然,身后有馬蹄聲傳來,她慌忙避在一邊,就看到四個人夾著馬腹飛一般的從她身邊跑過去。 不等她再起來,又遠遠的跑來一隊五六個人,她立刻害怕的趴在了地上,用眼角的余光去看著路面,那些人腳步紛亂沒有章法,邊走邊道:“西苑才多大,五軍營的人進去都能將里頭塞滿了,圣上這次肯定兇多吉少 穿入中世紀。若是能將圣上殺了,就算鄭孜勤帶著人進城也無濟于事?!?/br> “賴恩和錢寧又不是吃素的?!绷硗庖蝗藫鷳n的道,“不管怎么說,咱們跟著頭兒,這一票是堵上身家性命了,成就成了,若是敗往后你我兄弟也只能在陰曹地府相見了?!?/br> “說這喪氣的話做什么?!庇腥撕浅獾?,“這事兒才敢開始就開始怕了,你要怕現在就滾回家抱媳婦睡覺去,沒人攔你?!?/br> “我不是這個意思?!蹦侨宿q駁,腳步也漸漸走遠,“還有個人你們忘記了,就是宋九歌,他能將嚴安都放倒了,就肯定不會袖手旁觀,不過我就是猜不到,他一個文官能做什么?!?/br> 那些人走遠,說的話聽不清,劉氏小心翼翼的爬起來,膽戰心驚的往前頭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