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
“好!”幼清笑容滿面,和趙夫人抱歉的道,“只能改日再去府中和您說話了?!?/br> 趙夫人心里再好奇,也不能擋著宋弈接幼清回去,更何況,她是單純擔心幼清的安危,如今宋弈來接她便放心了,便頷首道:“我們不著急,見面的機會多的很?!?/br> 幼清笑瞇瞇的點頭,又和鄭夫人告辭,鄭夫人微微頷首,打量著宋弈,就見他穿著一身連青色細布直綴,俊如天人,氣質更是出類拔萃,她又去看幼清,就發現幼清自宋弈出現后,就宛若變了個人似的,沒了方才那般沉著冷靜,超越她年齡的從容不迫,而是露出她這個年紀本該有的天真單純,滿眼里都是對宋弈的依賴和歡喜。 鄭夫人心里直搖頭,她那個傻兒子還惦記著人家,人家小夫妻郎才女貌過的和和美美哪里還有他的事兒,就算是他將心都剖出來送給方幼清,人家恐怕也沒興趣多看兩眼。 論起來,她的兒子也不必宋弈差,可是緣分這事兒說不清道不明,鄭轅和方幼清之間沒有緣分,便是強求也強求不來的。 心里失落的轉了一圈,鄭夫人頷首道:“那我就不遠送了,幾位慢走!” 幼清笑著點頭,由宋弈扶著上了馬車,宋弈回頭看了眼趙夫人,卻是一眼看見垂花門內的小徑上,鄭轅負手站在那邊,他看到了鄭轅,鄭轅也早看到了他,兩人目光掃過對方又若無其事的轉開,宋弈上了馬車放了簾子。 周芳和采芩以及綠珠跟在車邊,隨著趙夫人的一起出了壽山伯府。 “你怎么過來了,是不是聽說鄭家的事情了?”幼清覺得只有呆在宋弈身邊,她心里頭才真的踏實下來,可以什么都不用管,跟著他就好了,“上午真是驚了我一跳!” 宋弈看著她乖巧的拱在身邊,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望著她,鳳眸中波光粼粼的透著劫后余生似的不安,他不由無奈的揉揉她的頭發。不用看他也知道在他來之前,幼清是個什么表現,一定是鎮定自若強勢不輸人的樣子…… 一見到他就變成孩子了。 不過,他卻是很喜歡,幼清能依賴和信任他,這讓他很高興 [綜]魔王。 “是嗎?!彼无耐?,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問道,“都出了什么事?” 幼清就從頭至尾的將事情說了一遍,卻自動將鄭玉和她說的有關鄭轅喝酒生病的事情略過去,蹙眉道:“……我便給鄭六爺出了這個主意?!?/br> 她提到鄭轅時就和提到鄭夫人時沒有兩樣,宋弈知道幼清在男女的情事上比較遲鈍,所以,他當然不會提醒她鄭轅如何如何,淡淡的很自然的道:“倒是沒有料到,她竟然能拿出一件龍袍來,這件事不難去查,一旦牽扯出來,便是連太后也能尋根究源?!?/br> “先讓鄭六爺去鬧吧?!庇浊逍χ?,“若是把太后逼急了,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么事情來,你不是說凡事求穩嗎。不著急?!彼f著,歪在宋弈的胳膊上,又道,“再說,一個周文茵我若真想收拾她,太簡單了……”她有許多方法可以讓周文茵生不如死,可是現在讓她就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為了茂哥,她也要讓她試試,什么叫鈍刀子割rou。 “你啊?!彼无臒o奈的將她摟在懷里,覺得又心疼又愛憐,幼清就笑瞇瞇的摟著他的脖子,道,“我今天受了委屈,抱抱!” 宋弈輕輕笑了起來,將她摟著放在腿上,忍不住親了又親,捏了捏她的鼻尖,嘆道:“小妖精!” 幼清笑了起來,賴在他的懷里。 幼清等人一離開,本該熱熱鬧鬧辦壽宴的壽山伯府也辦不下去了,壽山伯和鄭夫人因為覺得太過晦氣掃興而大怒病倒,鄭轅隨即動作極大的將家中所有服侍的下人召集在一處,一個一個審問,終于將放火的“內應”找了出來,一頓板子下去,內應終于受不住招供,原來她是受錦鄉侯府徐三爺指使,隨即鄭轅大怒,帶著家丁便氣勢沖沖的跑到錦鄉侯府去要人。 幼清聽到時忍不住笑了起來,問江淮道:“他真說的找徐三爺?” “是,確定要找徐三爺?!苯袋c點頭,一臉的不屑,覺得高估了鄭六爺,平日看他一副到貌盎然的樣子,沒想到真出了事也是撿軟柿子捏,專挑徐三爺這種沒用的人報復。 幼清看看宋弈,捧著肚子笑了起來,她也沒想到鄭轅會把火引導徐鄂身上,不過他這樣做也有道理,徐二爺在福建沒有回來,徐大爺為人謹慎性子沉穩,說他做這樣的事都沒有人信,可鄭轅又不可能找錦鄉侯府去要徐二奶奶,畢竟她是個婦人…… 所以,徐鄂是最好的靶子。 “你再去看看,有什么事再來和我說?!庇浊迦塘诵Φ冉闯鋈?,她和宋弈道,“沒想到鄭六爺會……”她話沒說完,宋弈就捧著她的臉不由分說的吻了下去,驚的房里綠珠和采芩慌手慌腳捂著眼睛跑了出去。 這個吻長到幼清窒息的扯著他的衣襟直喘氣,宋弈才放了她,幼清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奇怪的道:“你怎么了,還當著丫頭的面!” “沒什么?!彼无妮p輕捧著她的臉,拇指摩挲著擦著她唇瓣的紅腫,愛憐的道,“方才覺得你笑的好看,便有些情難自禁?!?/br> 幼清臉一紅,不疑有他哦了一聲,咕噥道:“可你也不該當著綠珠她們的面?!边€這么霸道,“以后不準這樣?!?/br> “再說吧?!彼无膿P眉很自然的摟著她。 鄭轅堵著錦鄉侯府的門,錦鄉侯府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抄著家伙就和鄭轅在街上對峙起來,雖未真的動手,但是氣氛卻是劍拔弩張,一觸即發,鄭轅站在人前,對面則是陰沉著臉的徐炙打頭陣,兩人對視,硝煙彌漫 新版皇后的乖寶皇帝! 過了一刻,忽然人群中傳來一陣喧嘩,隨即徐炙就看到徐鄂竟被人提溜了過來,堵著嘴五花大綁,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樣子非常的狼狽,他談不上心疼,卻覺得丟了錦鄉侯府的臉面,頓時怒道:“鄭孜勤,你什么意思?!?/br> “我沒什么意思,他敢指使人在我父親的壽宴上放火,我便就能討回公道,你若不服,便去告我,我們公堂上見!”他說的義正言辭,氣勢凌然。 徐炙早聽徐大奶奶說過今日壽山伯府的事情,徐大奶奶猜測這件事是徐二奶奶做的,但此刻他當然不可能把徐二奶奶拉出來,便道:“你說是我三弟指使,你有何證據,若拿不出證據來,我們便去圣上面前評理!” 鄭轅冷哼一聲,指著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內應”,道:“他就是證據!” “放你狗屁!”徐鄂被人松了綁,站了起來,他腫了一只眼睛,衣裳也被人撕壞了,露出里頭白滑滑的胸膛,他指著鄭轅的樣子,氣勢洶洶的,“老子什么時候放火燒你們家了?” 鄭轅冷聲道:“今日!” “呸!”徐鄂動作太大頓時疼的直抽嘴,他捂著臉道,“三爺我要放火,你還有命在這里和我評理,我非得一把火將你們給滅門了?!?/br> 鄭轅臉色頓時陰冷了下來,這個徐鄂便就是草包攪屎棍,當初若非是他盯著他胡鬧,方幼清早就嫁給他了,新仇舊恨,鄭轅怒道:“你再說一遍,我定叫你見不得明天的太陽?!彼餍越裉焓且[,那便鬧個天翻地覆。 徐鄂一看鄭轅提劍朝他走了幾步,他頓時很慫的躲去了徐炙的身后,探著頭喝道:“誰和你動粗,莽夫,有本事我們去西苑評理去,看看到底誰有理?!?/br> “好,去就去!”鄭轅長臂一揮,身邊圍著的家丁頓時讓出一條道來,徐鄂頓時昂首挺胸往前走,徐炙直皺眉拉著他低聲道,“先回去將衣裳換了,這樣像什么樣子?!?/br> 徐鄂回頭看著徐炙就道:“我若換了衣裳圣上如何看得見我的慘樣?!?/br> 徐炙頓時被他堵的沒了話,只好回去讓人通知家里的人,他自己也跟著徐鄂往皇城的方向走去。 “鄭孜勤?!毙於蹀D頭過嘲笑的看著鄭轅,道,“你我的梁子結大了!” 鄭轅冷哼一聲,徐鄂就咬牙切齒道:“當年要不是你和我攪合,方幼清早成了我媳婦了,哪輪得到宋九歌!這個仇我定要找你討回來,你給我等著!”他不記得今天被打的仇,還有求親時被鄭轅揍的仇,卻偏偏揪著親事碎碎念叨。 這個帳他沒和他算,他現在反倒有臉和他說,鄭轅懶得和這個渾人廢話,瞥了他一眼,便不搭理徐鄂。 等他們大張旗鼓的到西苑時,太后和皇后也得了消息趕了過去,兩方人在西苑爭的不可開交,太后望著被打的分不清真容的徐鄂直哭,皇后則念著被氣病的父母哭,圣上頭疼不已,望著鄭轅問道:“你懷疑是徐鄂燒了你們家院子,可有證據?” “微臣找到了放火的家丁,他招認是徐鄂指使他做的?!编嵽@腰背挺直望著徐氏的人寸步不讓 36計。 圣上又去看徐鄂,問道:“你……他說你指使人放火,你怎么自證清白!” “圣上?!毙於醭ド闲卸Y,道,“微臣這幾日都沒有回家,根本不知道壽山伯辦什么壽宴不壽宴,這件事可以找牡丹閣的人查證。再說,微臣好端端的做什么去燒他們家?!庇种钢嵽@道,“您看看微臣這副樣子,就是被他打的,微臣還求您做主,光天化日仗勢行兇,他眼里根本沒有王法?!?/br> “皇帝?!碧罂粗ド?,抹著眼淚道,“老三雖渾了點,可是他膽子小,從小到大都沒有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更遑論讓他去殺人放火,這簡直就是欲加之罪,荒謬之極!” “圣上,我父親年紀已大,原是想辦個壽宴添添喜氣,卻不曾想遇到這種事情,他如今人被氣病倒,還不知后面如何,這件事,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被屎蠛吞笠粯?,只說事不對人! 圣上煩躁的不得了,他整天那么多事,忙都忙不過來,哪有什么心思去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更何況,他的丹爐里還煉著藥呢,他得去看看……所以,他著急的道:“我看,這件事就不要審了,說也說不清楚。朕就判……”他看看太后,又看看皇后,蹙眉道,“讓徐朝陽賠了壽山伯府的損失,回頭孜勤將燒毀的東西,列了單子出來,讓他賠?!彼捯宦?,太后就氣的騰的一下站起來,目光不善的盯著鄭孜勤,鄭孜勤看也不看太后,就抱拳道,“圣上英明!” 皇后掩著面眼底劃過絲笑意。 “微臣沒燒!”徐鄂喊道,“圣上,微臣冤枉!” 圣上不忍去看徐鄂的臉,想了想又指著鄭轅道:“不管怎么樣,你打人就是你的不對,徐朝陽的醫藥療養的費用,就由你出了!” 鄭轅今天來就是為了出這口氣,錢不錢根本不重要,他爽快的應了。 皇后自然也不會反對。 太后到現在還不確定去壽山伯放火的事情到底是誰做的,但是從徐炙的眼神里可以看出,這件事一定和他們有關,所以,現在圣上各大五十大板的做法,她便也沒什么可要說的。 徐鄂氣的不行,他什么都沒做,被人打了一頓,如今還要賠錢,這都什么事兒! “咳咳……”徐鄂捧著胸口咳嗽了幾聲,又回頭撇了鄭轅一眼,忽然兩眼一翻就直挺挺的往徐炙身上倒去,他賠給鄭家多少錢的損失,就得要讓鄭轅賠給他多少錢的藥費,兩項扯平了才成! 太后看著自己的侄孫滿臉的無奈,這孩子,也就這點耍無賴不要臉面的本事了。 “快去傳太醫?!碧蠓愿厘X公公,又和徐炙道,“將你弟弟扶到坤寧宮去!” 徐氏的人就亂紛紛的將徐鄂抬出了西苑往坤寧宮而去,鄭轅和圣上行禮告辭與皇后一起退出了萬壽宮,皇后問道:“父親和母親可還好?” “沒什么大礙,休息幾日便無事了,娘娘不必掛心?!编嵽@的話說完,皇后便明白了背后的事情,她低聲道,“去我宮中說話,你將事情來龍去脈說與我聽!” 鄭轅應是,隨著皇后去了鳳梧宮。 徐鄂一進坤寧宮便醒了過來,太后見著他就道:“快去讓太醫給你上了藥,這像什么樣子 天縱奇緣之傾城公主無情王!”她真是又心疼又可氣。 徐鄂點點頭,由謝嬤嬤陪著去了偏殿。 “到底怎么回事?!碧笸熘?,道,“壽山伯今日大壽,你們誰想起來的去他們家放火的?!?/br> 徐炙躬身將壽山伯府今天的事情說給太后聽,又將徐大奶奶的推測說了一遍:“……還沒有去和二弟妹確認,不過看那樣子,約莫是*不離十?!?/br> “去將老二媳婦找來?!碧蠡仡^吩咐蘇公公,蘇公公應是而去,太后忽然喊住他,想了想,道,“將左二奶奶一并請來!” 自己的人太后知道性子,徐二奶奶這個人雖有點小聰明,但是和算盤珠子似的,你不點撥她是想不到這些事情的。 蘇公公應是而去。 太后和徐炙道:“你的意思是,鄭孜勤今日這么鬧騰,分明是故意挑事?”徐炙點點頭,回道,“鄭孜勤不是沒有分寸的人,相反他很聰明,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見他這樣胡鬧沒章法的辦過事,可見,他今日就是故意讓人去打三弟,將事情鬧到圣上面前來的!” 太后心頭一轉,一時沒有想明白這背后的關節,頷首道:“這些日子你們要謹慎一些,以防他背后使什么手段?!痹捖?,一頓又道,“老二那邊安排的怎么樣,寫信回來沒有?” “大皇子快馬加鞭估計月中或是月底才能到,二弟說,他的時間足夠用!”徐炙又道,“父親的意思,先將殿下的婚事定下來!”大皇子嫡長子都七八歲了,二皇子如今還沒有成親,在這子嗣上就落了一籌。 太后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過了一刻,外頭就聽到了腳步聲,隨即蘇公公進來,稟道:“娘娘,徐二奶奶和左二奶奶到了?!?/br> “讓她們進來?!碧竽樕⒊?,這邊徐炙就站了起來,和太后道,“我去看看三弟如何了?!碧簏c頭,他便避去了偏殿。 徐二奶奶和周文茵并肩進了門,徐二奶奶穿著件桃紅色的撒花褙子,垂著頭小心翼翼的覷著太后,周文茵換了孝服按品大妝,垂著頭也是恭恭敬敬的,兩人向太后行了禮,太后不出聲望著兩人,過了許久才出聲道:“你們誰先說?!?/br> 徐二奶奶和周文茵對視一眼,徐二奶奶開口道:“太后,壽山伯府的火確實是我和左二奶奶商議過后讓人點的。不過,我們的目的不只是放火,我們還……”她說著微微一頓,看了太后一眼,太后蹙眉道,“目的是什么?” “我們……我們在錦鄉侯的內書房偷偷放進去一個匣子,匣子里放著一件……”徐二奶奶四周看了看,見除了她們連謝嬤嬤都不在,便放心的低聲道,“還放了一件龍袍!” 只要那件龍袍在眾人面前露出真容,壽山伯和皇后包括大皇子就翻身無望了。 她們覺得這個計策極好! 太后沉默了下來,視線在周文茵身上轉了轉又落在徐二奶奶身上,忽然,她砰的一聲拍了桌子站起來,厲聲道:“你們好大的膽子,這么大的事情,竟然敢私自做主!” 徐二奶奶和周文茵皆是嚇的一顫,雙雙對視一眼在太后面前跪了下來。 “說,這件事誰出的主意?”太后說著,視線卻緊盯著周文茵,周文茵抬起頭來望著太后道,“是妾身 重生重征娛樂圈!”又解釋道,“……只要混亂中將龍袍抖出來,到時候那么多人看到,壽山伯就是想賴也賴不掉的。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發現了……”要是這件事沒有被人發現,事情可就不是這個結果了。 “蠢貨!”太后低聲說著,怒不可遏,“你們這樣貿貿然就將東西送去,你怎么知道你沒有被別人盯上,說不定你一開始做這件事的時候別人就察覺了……還有,壽山伯府里你做了什么安排,要如何確定那東西一定能被翻出來,又如何把這件事鬧大,鬧大之后要怎么收場,你想過嗎?若是壽山伯逼急了反咬我們一口,你要怎么應付,這些后面的事情你都沒有想,就敢出手做這么大的動作?你以為你是誰,誰給了你這么大的自信?!?/br> 周文茵被太后一連串的話問的一愣一愣的,她真的沒有想這么遠,只是卻忍不住反駁道:“沒有人盯我的,我身邊的婆子送去的時候,再三確認,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沒有人知道?”太后啪的一聲將茶盅淬在周文茵的腿邊,指著徐二奶奶,道,“你告訴她,今天在壽山伯府宋太太做了什么?!?/br> 周文茵驚了一跳,卻不敢動,任由茶水濕了褲腳,她忍著羞辱朝徐二奶奶看去,徐二奶奶就將壽山伯府的事情講給周文茵聽,周文茵越聽心頭越涼,難道說,方幼清真的知道了她要做什么?怎么可能,她怎么會知道的。 周文茵想不明白,她求救的看著太后,太后瞇著眼睛狠狠的道:“我當你長進了,沒想到還是個蠢的?!本椭钢鴥蓚€人道,“今兒就跪在這里,跪到想清楚了再起來?!彼稚鷼庥质?,如果放一件龍袍就能解決壽山伯,這么多年她還謀算什么,斗個什么勁兒,早就把這件事做好了……關鍵的是,龍袍的事情抖出來,要如何善后,安排不周到就要被對方反咬一口。 私藏龍袍是死罪,難道用龍袍陷害對方就不是死罪了?! 她看著周文茵和徐二奶奶,恨不得一腳將兩人踹翻,兩個人的腦子都斗不過一個方幼清,愚蠢! 周文茵垂著頭心里覺得非常的委屈,她一心為他后著想,沒有想到沒得到夸贊還被她這樣羞辱一頓,而且,還將她和徐二奶奶一起罰,徐二奶奶是太后的侄媳,她們是一家人,怎么罰都是長輩罰晚輩,無傷大雅,她是誰,她是粵安侯府的二奶奶,太后就算是不滿意,也頂多只能訓斥一番,竟然還讓她跪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