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
這個損失,用什么都無法挽回和彌補,要真是這樣,她和嚴大奶奶便是死一百次,也不足夠??! 想到這里,趙大奶奶冷汗簌簌,驚恐的望著常公公:“那太后娘娘現在去西苑,是去找圣上說這事兒去了?” “豈止太后,夏閣老,單大人,郭大人都在西苑!”常公公道,“他們早就做了萬全準備,就在那等著太后娘娘過去大鬧西苑!” 嚴大奶奶瞠目結舌:“那……太后這么鬧,有什么好處?!” “一個鳳陽巡撫夠不夠好處?讓她搬回坤寧宮夠不夠?”常公公實在是沒法和嚴大奶奶說話了,“這朝中的事情瞬息萬變,事情沒有大小,關鍵是看是誰在做,那個人是個什么目的,這才是關鍵所在!” “不會吧!”嚴大奶奶和趙大奶奶對視,這事兒是她們挑起來的,宋太太是被動應對,她沒有時間和別人商量,再說,她再聰明也不可能想得到這么多,連朝堂的事情都能算得出來。 嚴大奶奶覺得常公公有些危言聳聽了,她高一腳低一腳的出了皇宮,就看到自家相公正負手站在自己的馬車前頭,視線落在宋太太的馬車上,她奇怪的走過去行了禮,道:“夫君!”、 嚴志綱緩緩的將視線從幼清的馬車上移過來,指了指那邊,語氣平靜的道:“剛剛出來的那位夫人,是宋太太?” “是……”嚴大奶奶古怪的看了眼嚴志綱,覺得他的神色有些不對,接著她就聽到嚴志綱道,“宋九歌好福氣??!”話落,負手轉身上了馬車,嚴大奶奶和趙大奶奶道了別也跟著上了馬車,她剛坐下,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夫君?!甭曇暨€沒落,嚴志綱的一只手就伸了過來,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目眥欲裂的道,“蠢婦,要不是看在彭玄正尚有用的份上,我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br> 嚴大奶奶駭的腿都軟了,拼命的喘著氣,剝著嚴志綱的手,嚴志綱冷哼一聲收了手,又找了塊帕子在一邊慢慢擦拭著,嚴大奶奶臉白如紙,害怕的看著嚴志綱,心里開始相信常公公說的事是真的了,要不然嚴志綱不會生這么大的氣 飛天。 “你說說看?!眹乐揪V道,“明明這件事是你占先機,卻被宋太太搶了主導,還被她牽著鼻子進了宮……進去也就罷了,還敢和太后頂嘴?”嚴志綱根本不看嚴大奶奶,冷冷的道,“她不過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連婦人都還不是,可為什么她卻能在短短的時間內算到了這么多,幾乎讓朝堂都因為她這點舉動驚天動地的攪騰開了,她這么聰明,你為什么這么蠢。嗯?”說著,目光陰鷲的望著嚴大奶奶。 嚴大奶奶害怕的朝后縮了縮,搖頭道:“她……她肯定是早就知道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做到這些?!?/br> “說你蠢,你還急著和我驗證?!眹乐揪V捏著嚴大奶奶的下頜,瞇著眼睛道,“你說,我要拿你去換方幼清,宋九歌舍不舍得?”又自問自答的道,“大約是不舍得的,你這樣的,連人家一根手指頭都抵不上!” 嚴大奶奶大怒,可是又不敢說話,生怕再次觸怒了嚴志綱。 “走吧?!眹乐揪V道,“大奶奶今兒受了委屈,回去叫你的老父親好好寬慰寬慰你。你這是怕他累著,才舍不得讓他入閣是吧,他一定會好好謝謝你這個掌上明珠的?!?/br> “夫君!”嚴大奶奶搖著頭,“我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我也不會跟著宋太太進宮,我哪里知道她們會算計到朝堂去,我想不到??!”她說著一頓,又道,“這事兒不是還沒有定嗎,父親呢,他沒有去西苑嗎,圣上最聽他的話,有他在,他們一定不會得逞的?!?/br> “閉嘴!”嚴志綱咬牙切齒的道,“你敢再多言半句,我便叫你生不如死!” 嚴大奶奶縮在角落里點著頭,再不敢開口。 幼清盤腿坐在馬車上,江淮接了周芳的鞭子親自駕車,他邊走邊壓著聲音道:“您一進宮,郭大人便和爺,還有薛大人、單大人去了內閣,擬好了對策,幾位大人一同進了西苑,只等著太后娘娘過去鬧騰?!?/br> 幼清輕笑,她就知道宋弈曉得她進宮里后,反應一定不會讓她失望:“嚴閣老呢,現在何處?” “被太后娘娘下令堵在西苑外面了,說今日是她和圣上的家事,誰都不準插手!”江淮笑著道,“嚴閣老在外面又不敢硬闖?!彼X得太太可真是聰明,這種牽著大家鼻子走的感覺,他想想就覺得舒坦! “我們就在前頭等等?!庇浊逯钢灞P街的拐角處,道,“老爺一會兒出來,定然要從這里經過的,我們正好一起回去!” 江淮點頭應是,笑著道:“那屬下去給您買幾份點心來,前頭有個問曰閣,做的幾樣點心不錯,太太一定愛吃?!彼f著把車停在了棋盤街不起眼的巷子口,自己腳步輕快的要走,剛到問曰閣門口,他步子便是一頓,朝對面的人抱了抱拳,喊道,“鄭六爺!” “嗯?!编嵽@心事重重沒有注意對面的人,等江淮進了門他才忽然想起什么來,回頭看了眼江淮,心頭一轉,轉身過來,視線就落在停在巷口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上。 ------題外話------ 祝嘉應子小姐生日快樂,年年十八,一枝花! 我說,花兒們,你們是靠臉吃飯的,但是我沒臉就只能靠票吃飯了,所以……你們飽了別忘了我啊。 ☆、148 后悔 “母后!”圣上入京繼承大統時已有十六歲,而那時他的親生母親還在世上,所以,他和太后之間毫無感情,不但沒有感情,甚至勢同水火,若非律法不允,若非太后的身份,圣上只怕連看都不想看到她。 但是不管他想不想看到太后,都沒有辦法像呵斥皇后或是嬪妃那般,對待太后。 該有的禮節和尊重,是少不得的。 “您有話好好說,您一哭,朕便心煩意燥的?!笔ド蠞M臉的不耐煩,“是什么人欺負您了,這宮里頭還有人能欺負到您?” 太后繼續哭,根本不停:“自從哀家搬去了鐘粹宮,這宮里宮外都在看哀家的笑話,誰還把哀家放在眼里!”她悲痛欲絕的樣子,“皇帝,你若是實在容不得哀家,見不得我們這個母親,哀家今日便一頭撞死在這王壽宮便罷了,省的哀家這么大年紀了,還受這樣的閑氣!”說著,就真的要朝殿中的柱子上撞去! 錢寧和張瀾一人一邊飛快的跑了過去,連著太后身邊的謝嬤嬤也跟著過去拉著太后。 太后娘娘自然沒有撞成,一邊一個的推開張瀾和錢寧,哭的老淚縱橫,涕不成聲。 圣上焦躁的來回走,指著太后道:“到底誰不把你放在眼里,你罰她打她便是,你到朕這里來做什么!”太后當初搬去鐘粹宮是祭臺的事情,那件事圣上到現在心里還記著仇,若非八月十五的宮宴,他和太后約莫近一年沒有見面了,就連過年祭祀他也是能避開就避開…… “我敢打?她可是你得意臣子的兒媳,我若打了,改明兒你就逼著我搬乾西去了,這宮里宮外,誰不比我這個太后更有地位!”她走了許多路,又哭了一路實在有些累了,便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又喝了口茶,接著哭。 圣上是看出來了,她今兒就撩開了一貫的臉面,到他這里來撒潑耍橫的,以前她還講究個面子,沒想到去鐘粹宮住個一年,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什么臣子,什么兒媳!”圣上在太后的對面坐下來,太后一味的哭,這邊謝嬤嬤就義憤填膺的道,“是嚴閣老的兒媳!” 圣上一愣,這事兒怎么又扯到嚴懷中身上去了,他皺眉道:“關他什么事?” 謝嬤嬤就添油加醋的把郭府的事情說了一遍,又將鐘粹宮的事情說了一遍:“……連奴婢都聽不下去,她就這么毫無顧忌的頂嘴,分明就是占著嚴格老的勢 最強喪尸傳說。奴婢知道,嚴閣老斷不會教導她如此,而是她自己打心里沒將太后放在眼中!” “是嚴志綱的媳婦兒?”圣上當然知道嚴志綱,“朕記得他娶的是彭玄正的女兒?!” 謝嬤嬤就點頭道:“圣上記得沒錯,確實是彭尚書的女兒!” “那就是彭玄正沒將女兒教好,關懷中什么事?!笔ド喜荒蜔┑牡?,“稍后朕將彭玄正傳來,你好好訓斥他一頓?!?/br> 太后抹了眼淚,氣憤的道:“哀家已經訓斥過了!”圣上聞言一愣,望著太后,面色不善的問道,“那你還來朕這里做什么!” “我來做什么,我受了委屈和我兒子說說,這樣也不行?!碧笥纸又?,“我是瞧出來了,你心里壓根沒把我當娘看?!?/br> 這話可不能聽,錢寧和張瀾立刻垂了頭和謝嬤嬤一起無聲無息的退了出去,又將殿門關了起來,三個人在外頭就聽到里頭太后大呼小叫的,圣上甚至還拍了桌子。 謝嬤嬤眼觀鼻鼻觀心,錢寧朝一邊的小內侍打眼色,示意他去找嚴安來,張瀾冷眼看著他,似笑非笑! “謝嬤嬤?!卞X寧笑瞇瞇的望著謝嬤嬤,道,“太后娘娘今兒這是怎么了?”尋常太后可都是端著架子的,今兒倒好,竟然和圣上來了一個二鬧三上吊! 謝嬤嬤笑著道:“娘娘實在是氣的狠了,不是奴婢托大,確實是那嚴彭氏太氣人了?!碧笞詮陌崛ョ姶鈱m后,娘娘就一直憋著氣,打算大鬧一場西苑,可沒有契機她總不能無緣無故的過來哭鬧,正好,今天宋太太把契機送上門了,還是這樣一個絕佳的機會,對方不但是嚴閣老的兒媳,還是彭尚書的女兒,這機會當然要把握好不鬧個天翻地覆,太后也絕不會收手的。 圣上就算不滿也拿太后沒有辦法,畢竟太后還是他名義上的母親,若是沒有名頭的把太后轟出去那就是大不敬,便他是圣上也擔不起這樣的名聲。 所以說,今兒這法子好,既鬧騰了西苑出了口惡氣,又得了她們該得的,還有嚴安那邊,順手落井下石,好叫嚴安和夏堰等人斗的越兇越好,勢必要盡快分出勝負! 錢寧望著謝嬤嬤的表情,砸砸嘴沒有敢再往下問。 張瀾冷笑著望著錢寧,道:“錢督都這是著急了,要不要雜家給你頂一陣,你先去外頭轉轉,通風報信一番?!” “哼!”錢寧昂著頭,道,“張公公還是自己管好自己的好,雜家的事不用你cao心?!?/br> 忽然間,里頭傳來砰的一聲響,錢寧驚了一跳,豎著蘭花指和謝嬤嬤問道:“這是怎么了?”動手了? 還不等謝嬤嬤說話,像是暗號似的,就看見殿前有一行人走了進來,打頭是夏堰,隨后的是單超,還有薛鎮揚和郭衍也緊隨而來,錢寧望著頓時一愣,滿面的驚訝:“夏閣老等人怎么進來了?”太后不是封了西苑嗎,不是不讓所有人進來嗎。 他們是怎么進來的,又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勞煩二位公公,替我等通稟一聲!”夏堰負手站在殿前,錢寧猶豫的正要說話,張瀾已經接了話道,“勞閣老和幾位大人稍等!”說著推開了殿門,進去和圣上回道,“……夏閣老,單大人,郭大人,薛大人求見!”他說著余光撇了眼太后,太后已哭的眼睛紅腫……地上砸了個茶壺…… 圣上正被太后鬧的一肚子火,聽見夏堰幾個人來了,頓時如遇救兵一般,道:“讓他們進來 重生之大天王?!?/br> 張瀾應是,忙退了出去。 圣上揉著額頭,無奈的望著太后娘娘:“夏閣老等人來了,您好歹顧忌一下,免得傳出去叫人笑話!” “我有什么可顧忌的,我連臉都不要了?!碧竽门磷游嬷劬?,眼底卻露出一絲笑意,就看見門口夏堰帶著另外三個人大步進了門。 “微臣叩見圣上!”夏堰領著單超等人向圣上行了禮,圣上打了手勢讓他們起身,夏堰等人又朝太后行禮,太后敷衍的擺擺手,在一邊接著哭! 夏堰就詫異的看著太后,圣上見他滿臉疑惑,就道:“圣上,微臣有事要奏?!闭f著,顧忌的看了太后一眼。 “你的事待會兒再說?!笔ド蠑[著手,指著太后道,“先幫朕勸勸太后,她吵的朕頭疼!” 夏堰一愣有些為難的道:“這……這……”圣上一見他露出為難的樣子,就不高興的道,“怎么了,幫朕做點事都不愿意?!?/br> “那倒不是?!毕难呖人粤艘宦?,朝太后走了,行禮道,“太后娘娘,您這是……” 太后就怒著指著圣上,道:“你們誰都不要勸哀家,今天這個公道不討回來,哀家就不走了,哀家就死在這里了,你一副涼席把哀家卷著丟出去就成,哀家也沒有臉去見先帝了?!崩^續哭。 圣上拍著桌子道:“那你說,你到底要朕怎么給你討公道!” 太后卻不說話了,接著哭,從先帝哭到昭宗,從丈夫哭到兒子,又將圣上的親生父母搬出來哭…… “你問問,你問問?!笔ド现钢难?,“你問問她想干什么!” 夏堰想了想走過來和圣上道:“太后娘娘約莫是有話不好開口,您看要不讓薛大人和郭大人陪您去后殿,微臣和單大人在這里和太后娘娘仔細問問?” 圣上巴不得,立刻站起來抬腳就往后殿去,把太后丟給了夏堰和單大人。 “朕記得宋太太是你的侄女吧?”圣上進了偏殿,這才發現薛鎮揚立在一邊,就想起來方才太后說的評理的話,凝眉望著薛鎮揚,薛鎮揚就回道,“是,宋太太確實是微臣的侄女,今年七月與宋大人成親,如今還未及笄,還是個孩子!” “朕又沒有問你她多大?!笔ド习琢搜︽倱P一眼,“她今天和嚴彭氏鬧騰什么勁兒,好好的去太后那邊做什么?!庇挚粗笕?,“還有你來的正好,朕還沒有問你,你們府里沒事辦什么菊花宴,扯出這么一堆事出來,還鬧到朕這里來了,你們是嫌朕太清閑了是吧?!?/br> 薛鎮揚可不是無緣無故說幼清年紀的,他聽著就和郭衍一起在圣上面前跪了下來,回道:“圣上,我侄女年紀小不懂事,今兒她自己也被驚著了,如今人還心神未定……”他就把郭府的事情和圣上說了一遍,“她半大的孩子,平日好壞都分不清,哪里還有膽子去拿別人的銀子,這分明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事后也確實證明,那個什么謝周氏就是存心構陷她的,那孩子現在都在哭?!?/br> 圣上聽出點味道來,他看向郭衍,問道:“人你帶去大理寺了?”怎么早上嚴懷中說要防著姓宋的,下午連著宋太太也鬧出事情來,“對方招認了沒有?” “招認了 武道進化系統?!惫芑氐?,“此婦人確實是受人指使,誣陷宋太太的。微臣還審出此婦人和袁通聯絡頻繁,袁通甚至答應她將謝大人自大理寺救出去?!?/br> 圣上一聽,怒道:“這個袁通又是什么人,好大的膽子!” “他是臣的屬下,官拜寺正,平日見他到還算老實,卻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郭衍羞愧不已,“是微臣沒有管教好,微臣失職,還望圣上責罰?!?/br> 圣上擺著手:“你們整日里跟朕責罰責罰的,朕是那種動不動就罰人的嗎,他為官不正和你有什么關系?!闭f著一頓,又道,“那他為什么又要構陷宋太太,他們之間有冤仇?” 郭衍就搖搖頭,看了眼薛鎮揚,薛鎮揚立刻回道:“微臣的侄女才十四歲,今兒去郭府赴宴還是她頭一回正式出門,她們之間如何認識,如何會結怨?!?/br> “知道你侄女十四歲?!笔ド嫌X得薛鎮揚今兒很啰嗦,“那他和你侄女沒仇沒怨的,好好的誣陷她做什么?!笔ド显捖?,外頭聽到太后又砸東西的聲音,薛鎮揚緊張的道,“您要不要去看看太后娘娘……” “朕在說正事,你接著說?!北绕鹇犔罂摁[,他此刻更愿意聽薛鎮揚和郭衍說這件事。 薛鎮揚就就回道:“依微臣看,他針對的不是微臣的侄女,而是宋大人!” 怎么又是宋弈?!圣上眉頭一皺,問道:“那這袁通和宋弈又有什么仇怨?” 薛鎮揚搖頭:“沒有!” “這也沒有,那也沒有,那說了半天說什么?!笔ド弦娡忸^安靜下來,就聽了聽,隨即又聽到了太后的聲音,他又接著道,“這袁通又是什么來路,朕怎么不記得他?” “袁通乃是景隆十年的進士,外放富民縣令十六年,三年前走的是吏部左侍郎蔡大人的路子回的京,入的大理寺,官拜寺正一職!”郭衍說著一頓,猶豫的道,“他和嚴閣老的義子嚴孝是好友,常有來往!” 圣上揚眉,打量了郭衍一眼,也聽明白了郭衍話中的意思,這袁通恐怕也是嚴懷中的人……他不傻,當然知道朝中結黨結派的明爭暗斗,不過,這是他想要看到的,所以一向視而不見,若是哪一天這些人不斗了,他反而要睡不著了。 嚴安排除異己的事沒少做,所以他在各個衙門安插自己人他當然也知道的,夏堰等人也不比嚴安好多少! 可這些對于他來說并不重要,只要他確認嚴安和夏堰是忠于他的就成,反而,那些個道貌岸然打著為朝廷為社稷旗號的偽君子他才是真的厭惡,都當他是傻子不成,那點伎倆也想和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