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
重生王牌特工?!庇值?,“宋大人你問了嗎,他怎么說?!?/br> “和大哥的意思差不多?!庇浊逍χ?,“這事我們在這里商議沒有用,你找機會和姑母說吧,還有二姐那邊,她的婚事她肯定是要過問做主的,若她不同意我們就是再起興也沒有用的?!?/br> 趙芫高興不已,笑著道:“我看*不離十,我們昨天回來的時候,還聽她提了句廖杰。有時候喜歡一個人不就是從注意他開始的嗎,這事兒我看能成!”說著頓了頓,想了想道,“至于廖杰那邊我到是不擔心,我們琪兒又不差,他們沒有道理為了那些個陳年舊規,錯過這么好的兒媳婦!” 幼清掩面而笑,趙芫又道:“我娘近日也在給我哥尋親事呢,高不成低不就的,她可是頭疼的很,所以我說,廖家肯定不會拒絕的?!?/br> 幼清也覺得有道理,趙芫就興奮的拉著她進去:“今天我們就和娘說這個事兒?!?/br> 一家人在家中熱熱鬧鬧的說著話,中午吃了午飯,宋弈陪著薛鎮揚和薛鎮弘飲著酒,趙芫將薛思琪支走,就請方氏還有薛思琴去了暖閣,關了門她將廖杰的事情告訴了方氏,方氏聽著卻沒有趙芫這么興奮,猶豫的道:“自古官商不分,廖氏卻分的這么清,定然有他們的道理和原因,我們即便打破這個陳規,那琪兒嫁過去也會廖氏的那些妯娌格格不入,到時候豈不是又生是非?!?/br> 方氏一盆冷水潑下來,趙芫頓時愣住。 方氏說的沒錯,廖家一家子里里外外都是生意人,娶的媳婦也是商人家的女兒,到時候難免比較。以薛思琪的個性,沒有矛盾也就罷了,一旦有了矛盾,那還有安穩日子過?! “這……”趙芫尷尬的道,“我們還真沒有往這事兒上?!?/br> 方氏笑了笑,道:“你們年紀輕,能想到這么多已經不容易?!庇值?,“不過聽你們這么一說,我也覺得這位廖大人不錯,找機會我和老爺說一說,看他是個什么意思,若是琪兒成親后能住在京城,不回保定定居,這門親事也不是不能想的?!?/br> 趙芫點著頭,朝幼清擠著眼睛。 晚上回家幼清將方氏的話和宋弈說了,宋弈笑道:“那就給廖杰透個音,試探一下他的意思?!闭f著,兩個人都笑了起來,宋弈卻想到方才聽來的消息,陶然之在宮宴上提到募捐之事,忍不住輕輕笑了笑。 嚴懷中果然老jian巨猾,這樣的法子也能用得上,就是不知道,兩宮的反應,能不能令他滿意! 第二日,魯直的案子定奪下來,抄家,秋后斬首!郭衍定案后直奔西苑,將魯直的私帳呈上,圣上翻了幾頁一眼就看到了嚴安的名字,便放了一邊和郭衍道:“此賬留在朕這邊,朕仔細看看?!?/br> 郭衍早有預料,垂頭應是退了出去。 圣上看了眼賬冊起身出了門,錢寧隨身伺候,暗暗心驚,看來大家還是低估了嚴安在圣上心目中的重要性,這么大的事情,圣上隨意掃了一眼就一副不打算再提的樣子了,可見這事兒有的人是白忙活了。 可等到中午,行人司和通政司將各處彈劾的奏章紛紛送入西苑時,圣上望著堆積如山的奏章忍不住擰了眉頭,他煩躁的翻了幾本丟在一邊,又撿了一些匆匆一覽,頓時拍著桌子對錢寧吼道:“把嚴懷中給朕找來!” 錢寧駭了一跳,忙出去吩咐人去找嚴安來,不過半刻嚴安便垂著頭進了門,圣上望著他,見將一桌的奏疏拂在地上,又將私帳丟在他身上,喝問道:“你給朕解釋解釋,這些都是什么東西 最強喪尸傳說!” 嚴安白著臉,撿了本河南道御史彈劾的奏疏翻開看了一遍,里面句句犀利,例舉了數百條他十惡不赦的罪證,他又撿了賬冊在手中看了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道:“圣上,老臣冤枉??!” “冤枉!”圣上冷笑道,“一個人冤枉你也就罷了,何以這么多人都來冤枉你,你嚴安是家財萬貫被他們惦記,還是屯著美妾良妻被他們妒忌,你和朕說說,他們為什么要冤枉你?!?/br> “老臣不知,但老臣對圣上,對朝廷忠心耿耿,此心日月可鑒哪?!眹腊簿故呛窟罂奁饋?,抱著圣上的腿,“老臣沒有萬貫家財給他們惦記,更沒有美妾良妻,他們妒忌的不過是臣的圣眷,妒忌的是圣上對臣的一片關愛之心。還求圣上明鑒!” “那你和朕說說,這賬是怎么回事?!笔ド系皖^看他,“本來朕還不打算問,現在既然說起來,你就來告訴朕,這上面記得賬是不是真的?一百萬兩,朕沒想到,你們一個個都這么有錢,朕和你們比起來,那可真是窮的叮當響?!?/br> 嚴安早就想過了說辭,立刻就道:“不瞞您說,臣也想這一百萬兩?!彼f的真情實意,“可臣活了這么把歲數,莫說一百萬兩,便是那十萬兩臣也不曾摸過見過,不過……臣不敢瞞騙圣上,臣確實拿過魯直的銀子?!?/br> 圣上眼睛瞇了瞇,問道:“拿了多少?” “一共三次,統共八千兩!”嚴安老淚縱橫追悔莫及,“那八千兩臣還不敢動,一直藏在枕頭里,圣上若不信現在就派人去老臣家中搜,那八千兩的銀票還疊的整整齊齊,從未動過!” 圣上哼了一聲,就真的喊錢寧進來:“派兩個人去嚴府將嚴懷中的枕頭抱過來!” 錢寧一愣,看了眼跪在地上哭訴的嚴安點頭應是。 “朕派人去搜,要是搜不到你就給朕等著?!笔ド隙堕_嚴安,指著他道,“朕非把你皮扒了,像先帝那樣制成皮草堂,讓你真正千古流芳!” 嚴安抹著眼淚:“圣上,莫說您只查老臣的枕頭,便是搜老臣的家也是應該的,老臣吃皇糧拿俸祿,圣上就是要剜了老臣的心去吃,老臣也絕不會皺一皺眉頭!” “朕要你的心作甚,你當朕是那吃人的妖狐不成?!笔ド蠚庀巳?,“朕要不是念在你對朕忠心耿耿,早將千刀萬剮了?!?/br> 嚴安感激涕零抹著眼淚點著頭。 錢寧抱著枕頭回來,圣上親自接過,就見這枕頭外頭裹著的布舊舊的,一看就知道用了很多年,他面上嫌棄的指著枕頭對嚴安道:“你倒是會裝窮?!毙睦飬s是很滿意,別人和他裝窮,都是在衣裳上打補丁,整日里在他跟前晃,巴不得讓天下人知道,自己清廉,可嚴安從來不會如此,衣著得體,有著一個重臣該有的風儀,他還以為他過的不錯,卻沒有想到,他家中卻是這么窮,連個枕頭都換不起! 圣上讓錢寧拆了枕頭,果然就在里頭看到個牛皮信封,那信封一股頭油味兒,錢寧拆的直皺眉頭,抖開里頭的三張紙,果然見著上頭蓋著銀號的印章,一張五千兩,一張兩千兩,一張一千兩,總共八千兩! “諒你也沒有膽子收人一百萬兩?!笔ド蠈⒄眍^丟給嚴安,“這銀票你也別要了,明日拿出來給彈劾你的人看看,若不然你這百萬兩的黑鍋是背定了?!?/br> 嚴安抱著枕頭應著是,圣上又和錢寧道:“去拿個新枕頭給嚴懷中,別叫別人知道了,朕的次輔還用這種東西睡覺,太丟朕的臉面了 重生之大天王!” 可真是有本事,錢寧暗暗對嚴安豎大拇指,若說這朝中誰最了解圣上,恐怕非嚴懷中莫屬了。 嚴安也暗暗松了口氣,抱著新賞賜的枕頭大搖大擺的回了家! 頓時,嚴懷中用八千兩換了條命外家一個枕頭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滿朝嘩然之際,大家卻更看清了一個事實,想要扳倒嚴懷中小打小鬧是不成了,不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圣上斷斷是舍不得殺他! 嚴安回到家中,將枕頭丟給兒子,自己坐在書房中優哉游哉的喝著茶,洪先生笑盈盈的進來,朝嚴格老拱了拱手:“恭喜老大人化危為安!” “坐!”嚴安指了指椅子,笑著道,“這些宵小之輩,以為用這點雕蟲小技就能能扳倒老夫,呵呵……老夫若連這點自保的本事都沒有,豈能有今天!”話落又道,“老夫這么多年,唯一的挫敗,就是沒有讓夏老賊致仕,此事乃老夫心頭之恨?!?/br> “夏閣老堅持不了多少日子?!焙橄壬?,“更何況,他也只能占著首輔的位置罷了,在實權之上,夏閣老遠遠不如老大人您哪?!?/br> 嚴格老笑笑,端茶喝著,洪先生就問道:“那些彈劾的奏疏,您要怎么處理?” “倒是好事,也叫老夫知道了,朝中哪些人該留哪些人該清一清了,等開年吏部考核,豈不是事倍功半!”嚴安胸有成竹,又道,“借力打力,老夫要叫這些人一個都逃不掉!” “老大人英明?!焙橄壬鷿M臉笑容,東家能得圣寵如此,他這個做幕僚的自然高興,“昨夜陶真人的提議,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兩處的反應可圈可點,疑點重重,您看,這事兒要怎么辦,難道真的要各家勛貴捐資?到時候,老大人和陶真人,很有可能成了那些人的箭靶,流言詆毀只怕少不了?!?/br> “這你就不懂了?!眹腊残α似饋?,“這做人和做官不同,做人你要八面玲瓏,左右逢源,可做官卻不然。你看老夫這樣,需要他們的關照和肯定嗎,他們如何看待老夫,與老夫何干!所以,這事兒不但要辦,還要大張旗鼓的辦,至于那些勛貴侯爵的如何想,那就不關我的事了?!?/br> 洪先生暗暗點頭,這個道理他很多年前在嚴懷中的身上便學到了,在朝堂不管你身居何位,都必須弄明白,你真正的主子只有一個,那便是坐在龍座的那位,除此以外,什么都不重要! “是!”洪先生點頭應是,“那魯直的家眷……要不要提點一番?!?/br> 嚴安擺擺手,靠在椅子上不屑的笑了笑。 夏堰和刑部尚書單超,大理寺左少卿薛鎮揚,國子監祭酒趙江,順天府尹陳眀京按主次在夏府的外書房中落座,趙江哈哈大笑,道:“我等忙了幾日,奏疏寫的手都酸了,結果還給嚴懷中換了個枕頭……實在太可笑了?!闭f著,他就真的笑個不停! 夏堰蹙著眉滿眼郁色,無奈的道:“嚴懷中服侍圣上多年,若能輕易扳倒,也就不是嚴懷中了?!彼f著嘆了口氣,陳明京問道,“老大人,明兒這奏疏還上不上!” “上?!毕难叨酥鑵s無心喝,又重新放了下來,“圣上不看不罰,但我們的勢頭卻不能因此弱下去,此事不單要做,還要往大了鬧,鬧到圣上看見我們就頭疼才好!” 趙江笑瞇瞇的點著頭,道:“也就廢幾張紙,我非要把嚴安祖宗八代拉出來溜一圈不可 重生在美國!” “你啊?!壁w江的話令大家都失笑,薛鎮揚道,“你若解氣,莫說八代便是八十代也可!” 趙江聞言擺著手:“嚴家哪有八十代!”話落,大家又是一陣笑,氣氛也在笑聲中輕松了一些,這些日子忙著魯直的事情,為的不就是今天,可是他們大張旗鼓的忙活了半天,最后就像趙江說的,還給嚴懷中換了個枕頭回去。 如何能不氣。 可是氣歸氣,事情還是要做的,不但要做還要當著圣上的面,把嚴懷中往死里罵,眾口鑠金,他們到要看看圣上真能寵他如此! “此番郭召南的能力令我們刮目相看?!眴纬聪蛳难?,“您看,要不要試探一番,郭召南是個什么意思?!?/br> 夏堰頷首,道:“郭召南有郭閣老的余威在,在朝中人脈不可小覷,確實該示意一番,若能為我們所用,又是我們一名肱骨!”他看向薛鎮揚,出聲道,“此事交由致遠去辦吧,宋九歌和郭召南私交甚好,讓宋九歌問一問郭召南的意思更為妥當一些?!?/br> 薛鎮揚點頭應是,這邊趙江就望著薛鎮揚問道:“致遠,我倒覺得這宋九歌很不簡單,當初在老大人遞郭召南重審魯直的湊本時,宋九歌雖看上去什么都沒有做,什么都沒有說,可我卻覺得最后圣上能不顧嚴懷中下了決定,和他脫不了關系?!?/br> 宋九歌雖不是他的女婿,可是也形同女婿,趙江能這么贊宋弈,薛鎮揚很高興,他謙虛的道:“九歌是有些小聰明,可還沒有這么大的能耐……”他的話沒說完,單超就擺著手打斷他的話,道,“趙大人所言不錯,這個后生不可小覷,致遠你不能任他成了盲流,得用自己的優勢和在圣上跟前的話語權,為朝廷社稷,為百姓做點事才成。他年紀輕不懂,你便要教一教他,說不定將來我們這些老東西,還要考他們這些后生提攜呢?!?/br> 薛鎮揚抱拳應是。 “這一直彈劾倒是不難,可是接下來該怎么辦,還是要研究個章程吧?”單超看向夏堰,道,“中秋夜,陶然之提出讓功勛府邸募資修丹爐,您看,這事兒能不能借題發揮一下,先將陶然之拖下來,再將見機行事問責嚴懷中?!?/br> “我看這事還不如向內務府發力?!毕难呷粲兴?,頷首道,“引著那些人將視角放在內務府,先掀起個風浪,到時候宮中兩位肯定不會坐視不理,我們借此到可以坐山觀虎斗?!?/br> 眾人一愣,單超撫掌道:“還是老大人高見?!彼肓讼?,道,“兩宮沉寂許久,此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以陶然之的修為若非嚴懷中暗示撐腰,他還沒有這個膽子說出這樣的話,兩宮拉攏不成,勢必要對嚴懷中下手?!?/br> 薛鎮揚卻猶豫的道:“兩宮說不定也正有此想法,坐等我們斗下去,他們好收漁翁之利?!彼脑捯宦?,眾人皆驚,紛紛嘆了口氣。 “這……”陳大人憂心忡忡的道,“此事不能再拖,明年便是吏部三年考核,若不將嚴懷中的勢力削弱,到時候……”到時候他們就真的只有被動挨打的份了。 夏堰站了起來,負手在房里來回的走,沉聲道:“此事我們再想,先將魯直的事情辦妥了,聽圣上的意思,他這是等魯直的家資開鍋呢!” 圣上當初為什么答應重審魯直,看重的就是魯直的手里的錢,如今又將此事交由他辦,而非嚴懷中,換個角度來看,圣上對嚴懷中還是有所防備的,至少在銀子上,圣上是誰都不信 武道進化系統! “銀子,才是牽動圣上的關鍵所在,我們還是要從銀子入手!”夏堰若有所思。 薛鎮揚自夏府回去,就將宋弈,薛靄以及祝士林皆請到了書房,將夏堰的話與三人說了一遍:“魯直的案子是我們想的太好了,在圣上那邊就是雷聲大雨點小,我們得另想對策,否則,明年吏部考核,我等只會陷入被動?!倍疾煸汉屠舨慷荚趪缿阎械目刂浦?,這一個窩里說審查,不排擠他們是不可能的。 “父親?!毖\望著薛鎮揚,“此事不能心焦,先將魯直的家抄出來,看圣上的反應再定對策也不遲?!庇值?,“嚴懷中為何能這么受寵,圣上不舍動他,原因我們也早就知道,便是因為嚴安總能有辦法給圣上尋到銀子。以我看,圣上的軟肋便是銀子,我們只要抓住這點,尋找到合適的機會,必然能有所收獲?!?/br> “季行說的沒錯?!弊J苛值?,“魯直的家抄查出來到底有多少,圣上的態度便能一清二楚,屆時我們再想辦法?!?/br> 薛鎮揚微微頷首,覺得薛靄和祝士林說的沒有錯,圣上向來如此,平時什么事都好說,可若一旦說到銀子的事情上,他就很容易動搖和被左右,他心里轉了一遍,望向宋弈,道:“九歌,你對此事又何看法?” “我與季行想法略同?!彼无牡牡?,“不可cao之過急?!彼f完,望向薛鎮揚,道,“倒另有一事要與伯父商議?!?/br> 薛鎮揚動了動,很認真的等著宋弈說話。 “東閣空虛,按如今形勢看,莫不是戶部的彭大仁替上,便是工部的錢大人,我看,您不如和眾位大人合議出此事如何善后,吏部的岳侍郎那邊您不凡走動一番,打探虛實?!?/br> 薛鎮揚明白宋弈的意思,不管是這兩位大人誰入閣,格局變化是再所難免,這多出來的位置到底是誰坐,得先定下來,一步一走不要只盯著嚴懷中一個人看,反而誤了別的事。 “好!”薛鎮揚心里很清楚,這事目前對于他來說,才是最關鍵的,若是郭衍遞進一階,那這個大理寺卿的位置定是非他莫屬,“此事我與閣老等人商議?!?/br> 宋弈微微頷首,沒有再說什么。 十日后,八月二十六,原鳳陽巡撫兼都察院右都御史魯直的位于鳳陽保定兩處宅邸如篦頭般搜查后,共查出現金銀二十二萬兩,古玩字畫不計其數價值略估約近二十萬兩,共計四十余萬兩。一時間所有得知者一片嘩然,要知道大周白銀緊缺多年,市場皆以銅幣和銀票流通,就是銀號囤不了這么多的真金白銀。 由此可見魯直的能耐。 但是,最讓人震驚的卻不是魯直囤積真金白銀,而是在他的箱籠里壓著的,自三年前到今年年初的所得的鹽引,竟有窩本一百六十萬引,這么多鹽引一旦拿出來,幾乎能將一個小鹽場上半年的出鹽搬去一半。 兩淮,長蘆甚至山東遼東鹽商每年因手持鹽引去鹽場支取鹽卻被一拖再拖而積怨深深,此事一出,大周各處鹽商便sao動起來,又有人私下議論,魯直的銀子能留著的都是他私藏的,而真正的大頭早就貢獻入朝,當朝次輔嚴懷中手中的鹽引更有百萬難計。 九月初八,運河之上素來令人聞風喪膽的漕幫和鹽商金員外,以及保定廖氏的人在太倉動手……至此震驚內外被后世津津樂道的鹽引案初露猙獰。 ☆、140 上門 廖杰和宋弈在書房中對面落座,他好奇的問道:“你讓我哥和漕幫這么對峙是個什么意思 傳奇知縣?!彼唤獾目粗无?,“這樣鬧下去,事情恐怕難以收拾?!?/br> 宋弈要的就是難以收拾,他淡淡笑道:“兩淮鹽業亂像橫生,朝中幾位大人早有整頓的意思,所以……”他沒有說實話,只朝廖杰露出副此言不必深講的樣子,廖杰心頭一轉立刻就順著宋弈的思路想到了什么,他興奮的道,“不會是哪位大人看中了都轉鹽運使司這個肥差了吧?!?/br> 宋弈笑而不語。 廖杰有些激動的站起來,搓著手道:“聽你這兒一說,這是個大動靜啊?!彼麃砘刈邉又?,又停下來看著宋弈,“那東閣的位置可是還沒有定,這又捅了件事情出來,會不會吞不下去,反而噎了自己?!” “這你就不必管了?!彼无牡牡?,“你不是不愿插手家中的生意嗎,此次也當作你的補償,將來你大哥走私鹽也罷還是做正經鹽商也罷,此事后必定萬事皆順!” 廖杰沒有想到家里的事情,他大哥的能力完全不用他多此一舉,他是怕看戲臺不夠高,一臉等看好戲的迫不及待:“不行,這事兒我得仔細琢磨琢磨?!彼驮谒无膶γ嬷匦伦讼聛?,苦思冥想了一刻,“你人脈廣,消息靈通,你與我說說,這里頭到底有什么名堂!” 這件事,宋弈連郭衍都沒有說,自然也不會告訴廖杰,他避重就輕的道:“正如你所言,秦昆在此位上坐的太久了,又恰逢吏部考核,朝中有人看中了這個位置,便就有了這件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