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
母女幾個窩在房里,就商量起幼清嫁妝的事情來,陸mama在外頭直笑,和春柳道:“……可見大家對宋大人都是歡喜的,要不然哪會這么著急的就商量起嫁妝來?!?/br> 過了兩日,趙芫派了身邊的小丫頭送信來,向幼清打聽宋弈的事情,她聽趙子舟說了,可是不敢相信,所以寫信給幼清確認。 提親的人還沒上門,幼清只得含糊其辭的敷衍了一通,隨后夏芷晴也寫信來和她打聽,幼清實在不知道怎么說,只得把信壓著,想著等過幾日提親的人來了,事情傳出去了,她也就不用一個一個答復了。 她心里揣著事兒,做什么都不能專心,甚至給方明暉做鞋樣子都能裁出一只大一只小來,索性快到年底了,她便和薛思琪每天早上給老太太請安后,就跟著方氏后頭學著料理中饋,有時候她聽著聽著便分了神,等薛思琪喊了她好幾聲她才反應過來 母樹。 十月底,一直等著的工匠進了府,按著薛老太太的意思,她不搬離煙云閣,就將二房原來的幾間房一一翻修出來,薛鎮世和劉氏住的宅子里外都翻新一遍做薛靄的新房,而往西去的再建個院子,將來留給薛瀲用,這樣一來要趕在年前完工,時間就不寬裕了,方氏想修三井坊那邊的宅子就只能往后拖幾個月,等開年后再動工! “趙家派了工匠上門來量房間進深?!标憁ama回道,“因著還要修,我就將兩邊的工匠引薦了一番,到底是什么個尺寸,就讓他們去核對了。不過,我瞧著趙家估摸是要打四套的家具,一套新房里用,一套備著,另外兩套約莫是擺在兩間廂房里頭,太太,若是這樣,那多加蓋的幾間房要不要和趙家說?”怕趙家到時候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會怪責他們,可要是說了,又不免讓趙家覺得,他們是在向女方要嫁妝。 “還是算了,我們自己悄悄打了擺進去,就當是原來就有的,他們家也不寬裕,更何況阿芫上頭還有個哥哥沒成親呢?!狈绞舷肓讼?,道,“連著俊哥兒加蓋出來的多余房間一起制了,還有幼清陪嫁的宅子,到時候房子蓋好了,家具一起送,趙家也想不到這些?!?/br> “還是太太想的周到?!标憁ama笑著點頭,去安排這些事,方氏又低頭撥著算盤,陸mama卻去而復返,有些激動的喊道,“太太,郭老夫人來了!” 方氏聞言一怔:“郭老夫人?”她記憶中姓郭的人家,就只有前武英殿大學士郭海正郭老大人家了,他和宋墉乃是同科,是歷經兩朝的元老,與宋墉前后腳入了內閣,宋墉致仕后他也隨后致仕,巧合的是隔年兩人相繼去世,民間傳言宋,郭兩位大人是觀音菩薩前的童子轉世,兩個人一起來一起走,頗有些傳奇。 “難道是郭老大人的夫人?”郭老大人有兩個兒子,次子留在金陵守著祖業,長子則比薛鎮揚早幾年中了進士,前些日子范綜從大理寺卿的位置撤下來后,就是由郭老大人的兒子郭衍接任的。 郭老夫人和夏閣老的夫人一樣不常出來走動,但兩人又不相同,夏老夫人是歲數大了身體不大便利,而郭老夫人因為出身江南名門,自幼秉承禮教為人有些清冷孤傲,到京城幾十年,都很少出來走動與人打交道。 以往郭老大人還在世時時她就不出來應酬,如今去世了,她就更加不會輕易見人。 就是她,也就是到京城后幾年機緣巧合在夏閣老府上見過郭老夫人,其后就再沒有去過。 陸mama點著頭,回道:“就是那個金陵王氏,郭老大人的夫人!” “她老人家怎么來了?!狈绞蟻G了算盤,忙下炕趿了鞋往外走,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人現在到哪里了,今兒當值的都是哪些人,千萬被慢待了?!?/br> 陸mama一面點著頭,一面陪著方氏急匆匆的趕去垂花門,她們到時郭老夫人剛好下車,方氏上前去行禮:“郭老夫人!”抬頭飛快的打量了一眼郭老夫人,就見她穿了見雅青色忍冬花革絲褙子,六十幾歲近七十的年紀,容長臉,因為眉宇間有兩道頗深的蹙眉紋,令她顯得有些孤傲清冷,但精神卻是很好的樣子,方氏飛快的收回了視線,“不知道您要過來,多有慢待,還請您見諒?!?/br> “薛太太客氣了?!惫戏蛉硕苏牧⒅?,姿態是日積月累的習慣令她腰背筆挺,氣質端肅,不茍言笑的樣子,“是我來的太突然了,沒給你添麻煩吧?!?/br> “怎么會?!狈绞蠐u著頭,回道:“您能來我們高興都來不及?!?/br> 郭老夫人笑笑,笑容也不過轉瞬即逝,和方氏一前一后過了垂花門往里頭走,她跟著的丫頭婆子訓練有素的不遠不近隨著,郭老夫人向來不兜圈子,直截了當的道:“我今兒來為了粧婚事 拯救修仙女配計劃?!痹捖?,眼中劃過不自在,“不瞞你說,我活這么一把年紀,還不曾做過媒人,如今倒有些不自在?!?/br> 方氏愕然的看著郭老夫人,想不到她這么清冷的人,還會替別人做媒。 兩個人進了智袖院,郭老夫人在主位上落座,方氏讓人上了茶,郭老夫人打量一眼暖閣里的擺設,又看向方氏,道:“薛太太大約會覺得奇怪,我這一趟是替誰跑的吧?” 方氏還真有點奇怪,可不敢冒昧的去問,郭老夫人又道:“前兩日行人司的宋大人找到我家召南,請我給他做媒!”她說著笑笑,言語間顯得既無奈又寵溺,道,“我們召南就答應了,可是這可真是苦了我了,你也知道我,不常與人來往,這些事還真怕做不好?!闭倌鲜撬L子郭衍的表字。 原來是替宋九歌做媒人,方氏暗暗吃驚,宋九歌也真是有本事,竟然請動了郭老夫人,這滿京城的夫人中,若說誰最德高望重,大約沒有人敢越過郭老夫人了。 聽郭老夫人的意思,好像是因郭大人的緣故才出面的,可郭大人再位高權重,也不敢替自己的母親的拿主意啊。 方氏有些受寵若驚的應著。 幼清聽到郭老夫人來時也驚了一跳,她不曾見過郭老夫人,但是她的大名卻如雷貫耳?。骸澳愦_定,真的是郭閣老的夫人?” “嗯,陸mama說的清清楚楚,是郭老夫人沒錯!”綠珠點著頭,對這位郭老夫人很好奇。 郭老夫人雖受人敬重,可畢竟年紀大了,也不是像那些老太太一樣能說會道,宋弈怎么會請了她過來,幼清有些想不明白,不等她想明白,下午郭老夫人一走,焦安就送了個驚天的消息回來……薛鎮揚升遷了! 官至大理寺左少卿,正四品。 薛府所有下人奔走相告,前面薛鎮揚剛剛遭了罪,還在大理寺里頭吃了一番苦頭,差點連官位都保不住,現在竟然一個轉身就入了大理寺,做了大理寺少卿。 可真是三十年河東,三是河西,人的際遇說不清楚。 幼清聽到這個消息,恍然明白宋弈的用意,薛鎮揚一旦做了大理寺左少卿,那可就是郭衍的下屬……他請郭老夫人做這個媒人,用意可真是不簡單。 既能抬舉了薛鎮揚,又能讓他和這個頂頭上峰有個絕佳的相處時機。 可是,宋弈怎么知道薛鎮揚要升遷的?還有,他又怎么請得動過老夫人的呢。 幼清越發覺得看不透宋弈了。 方氏喜極而涕,她不知道聽薛鎮揚說過多少回,他的仕途很有可能就在五品的官位上止步了,沒有想到,竟然就這樣升遷了,還是大理寺左少卿。 工部雖也屬六部,可比起吏部和戶部來,算得上是吃力不討好的衙門,用錢要和戶部要,升遷要看吏部的面子,可臟活累活卻都得他們做,這也是為什么六部之中工部排在最末端的緣故,薛鎮揚不能往吏部和戶部跳,大理寺就是絕佳的去處! “讓人去訂個席面回來 重生之大天王?!毖咸吲d不已,“家里所有的下人按年節打賞!” 方氏高興的點著頭:“兒媳已經讓人在天香樓訂了席面,銅錢也拆換了回來!”她說著一頓,又道,“老爺剛剛讓焦平傳話回來,說晚上不會來用膳了,錢大人和幾位同僚要為他送行?!?/br> “這是應該的?!毖咸珨[著手,忽然想起來,問道,“下午來的那位老太太姓郭吧?那她和新上任的大理寺卿郭大人是個什么關系?” 說起這個方氏都覺得驚奇,她回道:“郭老夫人就是前武英殿大學士郭海正老大人的夫人,也是郭衍郭大人的母親!” “竟這般巧?”薛老太太眉頭微擰,意味不明的望著方氏,問道,“宋九歌不過一個行人司的八品行人,他為何能請得動郭老夫人?”關鍵巧合的是,上午過老夫人來說媒,下午致遠就升遷了。 就是有人告訴她是巧合,她都不相信。 方氏也意識到這件事肯定不是巧合,她有意在薛老太太面前抬舉宋弈,就笑著道:“他雖是官位不顯,可在朝中人際了得,和圣上跟前的賴大人,錢公公,張公公都有私交,便是圣上在許多事情也會問他的意見,聽取一二?!敝苯幼呤ド系穆纷?,雖不如那些清流,可卻是看著叫人眼饞的實惠。 薛老太太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凝眉道:“既是這樣,那晚上休德來家時你讓他把宋九歌一起請來,我也看看他!”因為是方幼清的婚事,薛老太太并不太關心,也不覺得宋弈有什么特別之處,可是如今他竟請動了薛鎮揚上峰的母親來做媒,她就不得不高看一眼。 方氏應著是,讓人去衙門里找祝士林,又去通知薛思琴! 晚上,宋弈果然和祝士林一起來了,薛老太太請了他去煙云閣說話,幼清不知道他們說的什么,但是宋弈出來事,郭老太太將她一直不離手的一串佛珠送給她,薛思琪驚奇的不得了,拉著幼清說悄悄話:“我們在祖母跟前走動這么久,祖母可什么都沒有給過我們,更別說她那串佛珠了,好像是她去普陀山燒香,那里的主持方丈親自開關的,她一直都很喜歡,尤其是前幾年那位方丈大師圓寂之后,舍利子被請進了大相國寺供著香火,祖母就越發對這串佛珠重視起來,旁人就是動一動還嫌沾了煙塵氣?!鄙洗巫J苛植灰脖焕咸堖M煙云閣說話,可出來就出來了,也不見老太太送他個什么見面禮。 “大約是說的高興吧?!庇浊遄焐险f著,心里卻對宋弈翻了個白眼,這個人若是想哄著誰,指鹿為馬的功夫他都是有的,一個薛老太太他還不是輕而易舉! 薛思琪哼哼了兩聲,道:“這事兒你別告訴大姐,免得大姐不高興!” 幼清正要說話,薛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端秋來了:“方表小姐……”端秋笑瞇瞇的向幼清行禮,“老太太說您若是這會兒得空,就去她那邊一趟,她有話和您說?!?/br> “哦,知道了?!庇浊搴脱λ肩鲗σ曇谎?,兩人都很驚奇,這還是薛老太太頭一遭讓身邊的人這么客氣的來請她過去說話。 幼清略微收拾了一下就隨著端秋一起去了煙云閣。 “你來了?!毖咸凰銦崆?,和以前也沒有多少的不同,“坐吧!” 幼清就在薛老太太對面坐了下來,端秋上了茶退了下去,陶mama則笑瞇瞇的在一邊伺候著,薛老太太端了茶吃了一口,又看著幼清,問道:“你和九歌,早就認識了?” 九歌?薛老太太喊宋弈的名字喊的這么熟練了?幼清暗暗吃驚,面上卻是恭敬的回道:“以前在府里見過兩次 武道進化系統!”薛老太太手上的佛珠確實沒有了。 宋弈和幼清認識薛老太太是知道的,當初薛靄生病,他們在薛靄的房間就見過。 薛老太太不過開個話頭,隨便問問罷了,頓了頓她便道:“今兒郭老夫人來媒,你姑母也應了,定了十月十八她正是上門提親,一旦定了親事你就要老老實實的在家里跟著你姑母學中饋,做針線……他一個人在京城,家里連個仆婦都沒有,你嫁過什么事情都要管,可不能和現在似的什么都不懂,到時候兩個人可就不是過日子,而是磨日子了,這一旦過的磕磕碰碰的,就算是再好的感情也得消磨了,可記得?!?/br> 雖然語氣不大好,可是薛老太太這是在光照她嗎?幼清忍不住看了眼薛老太太,垂頭應是。 “嗯?!毖咸珴M意的點點頭,道,“九歌是個實誠的好孩子……也是你的福氣啊?!?/br> 哪有人這樣說話的,幼清心里直皺眉,好不容易熬著薛老太太把話說話她從煙云閣退了出來,才長長的松了口氣,身后卻聽到陶mama追著出來:“方表小姐?!?/br> “陶mama?!庇浊逡娛翘誱ama,忙換了笑臉,“外頭起風了,有點冷,您怎么出來了?!?/br> 陶mama打量著幼清,方表小姐是生的可真是好,尤其是一雙鳳眼,一顰一笑一皺眉都是韻致,她暗暗嘖嘆,難怪鄭六爺和徐三爺能爭起來,這樣的女子便她是男人,驚鴻一瞥后也難忘懷的。心思轉了一通,陶mama笑著道:“老太太就是這個脾氣,她喜歡的不喜歡的,就擺在臉上,您千萬別往心里去?!彼未笕穗m說官位不顯,可耐不住他人聰明,又有手段謀略,這樣的人只要不哪天磕著碰著變傻了,前途絕不會爾爾。 “不會,她是長輩,說的話都是為了我好,我便是記著那也是記著她老人家的好?!庇浊逍θ轁M面,“外頭冷您穿的少可被受涼了,快進去歇著吧?!?/br> 不管方表小姐是真心還是假意,可若能維持面子上過的去,也就沒事兒了,更何況,方表小姐一向對大太太護短的很,將來她若是有了前程也不可能不顧著這半個娘家的,想到這里陶mama就笑著道:“那奴婢就不送您了,您慢走!” 幼清應著是,目送陶mama重新進了煙云閣。 采芩和綠珠目瞪口呆的看著陶mama的背影,幼清朝兩個人搖搖頭重新回了青嵐苑,宋弈可真行,來了一趟就讓薛老太太態度大改觀,陶mama雖說為人不錯,可因要護著老太太的面子也從來不會和她們小輩示弱,如今倒好,竟跑來和她說這么一番話。 她想想不由笑了起來,想到在外院和祝士林吃酒的宋弈,也不知道他酒量怎么樣,吃醉了回家只怕連碗醒酒湯都沒有吧! 薛鎮揚夜里才回來,方氏守在暖閣里等他,一聽到腳步聲她就迎了出去,高興的喊了聲:“老爺!”薛鎮揚心情飛揚的點點頭,破天荒的牽了方氏的手和她并肩進了暖閣里。 方氏滿臉通紅,遣了幾個年紀小的丫頭服侍,讓陸mama去給薛鎮揚打水。 “恭喜老爺!”方氏給薛鎮揚斟茶,滿臉高興的遞給他,“只是往后老爺去衙門又要多走一段路了?!?/br> 薛鎮揚酒喝的不少,爽朗的笑著,指了指對面示意方氏坐下,他道:“我只當此生升遷無望,卻不曾想到竟將我調職大理寺 重生在美國?!庇值?,“如今魯直等人可還關在大理寺!”鳳陽巡撫的位置他是想不到了,但是別人還在想,這樣一來魯直要怎么判可就很微妙了,他大可借此機會再開拓一番。 方氏不大懂這些,就跟在后頭高興,反正薛鎮揚升官那就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郭老夫人今天來過來?!狈绞蠈⒔裉斓氖虑楦嬖V薛鎮揚,“您看,要不要備份禮去郭家走動走動?!?/br> 薛鎮揚擺著手,笑道:“九歌已經和我說過了?!彼D了頓又道,“她老人家能答應做媒,我們兩家走動起來就順理成章了,郭大人那邊反而不用再畫蛇添足,你只要好好應酬著郭老夫人即可?!?/br> 方氏頓時覺得自己肩上的責任很重,她沒信心的道:“妾身愚鈍,就怕做不好?!?/br> “你不用多慮?!毖︽倱P一副胸有成竹對方氏很相信的樣子,“郭老夫人一生經歷豐富,什么樣的人她沒有見過,你不必費心機去攀交情,只用真性情和她交往,她自會對你高看一眼?!狈绞腺F在單純沒有心機,像過老夫人這樣的人一眼就能看個通透,同樣的,她也喜歡和方氏的這樣的人說話,簡單也不用防著猜忌著。 方氏松了口氣,道:“起身記住了?!毕肓讼胗值?,“九歌這孩子可真是了不得,以前只當他年少有為,如今瞧著可不只有為這么簡單!” 薛鎮揚捋著胡須,露出一副他沒看錯人而與有榮焉的樣子。 轉眼就到了十月十八,郭老夫人果然帶著人來納彩,薛家收了聘書,將幼清的八字給交給郭老夫人,郭老夫人親自找的欽天監合的八字,自然是大吉,十月二十八便敲鑼打鼓的牽著一只大雁熱熱鬧鬧的到了薛府。 方氏一直擔心宋弈會要求將婚事定在明年,幼清葵水未來又未及笄,這要是嫁過去還得了。 好在宋弈什么什么都沒有說,郭老夫人也爽快的應了她后年十月的日子! 如此,幼清和宋弈的婚事就定了下來。 幼清像是木偶似的被陸mama扶著去拜見郭老夫人,郭老夫人給了她一個“歡天喜地”的金手鐲和一副雙蝶展翅的紅寶石頭面,這兩個禮太貴重了,幼清拿到時也微微愣住,郭老夫人笑道:“留著吧,將來壓在箱子里?!?/br> 原來是給她做嫁妝的,幼清很真誠的起身向她道謝,郭老夫人朝著她和藹的笑笑,道:“也別和我客氣,我可不就做了你們的媒人,往后你們好好過日子,就是對我這老太太頭一回做媒最大的肯定了?!?/br> 幼清失笑,對郭老夫人的印象出奇的好。 “定在后年?!庇浊鍙闹切湓撼鰜?,就想到了宋弈,不知道他聽到時間定在后年是一口應了,還是深思熟慮才答應的,幼清很找機會見宋弈一次,既然是合作,那遇到事情就要彼此商量才行。 可若是以前她還好意思讓薛思琴安排,但現在兩人定了親事,她再去求薛思琴,就顯得有些……輕浮了。 “小姐?!本G珠緊緊捂著胸口神秘兮兮的跑過來,挨著幼清的耳邊道,“上次在燈會上的那個灰衣人送了封信來,他站在圍墻上把信就這么……”說著做了飛鏢的樣子,“就釘在門框上,把奴婢駭了一大跳?!?/br> 真是說曹cao,曹cao到啊,幼清笑著接了信,拉著綠珠道:“回去再說?!?/br> ☆、113 添人 “小姐?!本G珠好奇的探頭看,“宋大人的信里寫的什么?”她話沒說完,就被采芩扯了一下,綠珠哦了一聲跟著采芩出了門。 采芩反手將門關上,嗔怒的道:“你怎么這么沒眼力見,小姐看信你湊什么熱鬧?!本G珠嘟著嘴回道,“我就是好奇嘛,以后他就是咱們的姑爺了,怎么說也要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