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
“好,好,我不說了?!毖λ肩饕詾樗鷼饬?,就推了推她,說起自己的事情來“我又見了他一次,就在你生病的第二天?!庇浊迓犞汇?,擔憂的看著薛思琪,薛思琪見她這樣就知道她想歪了,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道,“是我讓三哥喊他來的,就當著三哥的面我把他給我寫的信全部撕了,還……還打了他一巴掌,說老死不相往來,他若是再寫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送進來,我就告訴他的先生,除他的功名,讓他臭名遠揚?!?/br> “你可真是!”幼清失笑,薛思琪道,“我現在心里終于痛快多了,以后我就當不認識這個人,再看到他我也就翻個白眼而已!”話落,笑了起來。 幼清點著頭,真心替薛思琪高興:“你能這樣想最好,他或許并不壞,可卻不是你的良人,往后各自安好,兩不相干!” “謝謝!”薛思琪望著幼清,眼角微紅,“我以前那么對你,你還以德報怨的幫我,我每次看到你其實都很內疚,有段時間都不知道怎么和你說話?!?/br> 幼清輕笑,兩個人輕聲細語的說著話,不知不覺一起睡著了。 第二天再醒來幼清覺得好多了,她歪了半天到用晚膳時還起來自己吃了半碗清粥,又覺得心里悶的很就喊采芩扶她到院子里走走,采芩給她披了件斗篷,扶著她在簌簌落著秋葉的花園中散著步,幼清覺得大病一場,她此刻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在生死離別面前,一切都顯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若真的無法給父親翻案,她就去延綏陪著父親,若是一切都無法改變,這最后幾年她只想好好伺奉在父親身邊。 鄭轅自督都府出來,心里只覺得煩躁不已,他棄了馬和韓青步行著,走了許久他忽然停下來,望著韓青道:“你說,我若潛進去看看她,會不會太失禮?” 失禮,當然失禮,也只有封子寒那樣的人才能做得出來,可是這話韓青不能直言,只得含糊其辭的道:“您要是掛念方小姐,不如請三小姐去看看她,前幾日夏府的小姐還有陳府的小姐都去了,屬下記得那次趙家小姐辦什么荷花宴,不是請過三小姐的嗎,她們應該認識?!?/br> 鄭轅眼睛一亮:“你這個主意不錯?!痹捖?,他就從韓青手里接過僵繩翻身上馬,韓青在這近十月的冷天里額頭止不住的冒出汗來,六爺以前從不情緒外露,如今為了方小姐竟然變成這樣! 隔日,鄭三小姐就真的到了薛府,方氏見到鄭三小姐時心里大約已經猜到了,她笑著讓薛思琪陪著鄭三小姐去青嵐苑看望幼清。 幼清見到人時也是愣住,又見到正廳里堆了小山似的禮品,她愕然的和薛思琪對視一眼,薛思琪低聲道:“她是不會來看你的,我估摸這應該是鄭六爺的手筆?!?/br> 幼清嘆了口氣,應酬著鄭三小姐。 鄭三小姐是帶著任務來的,問的很仔細,連幼清每天吃什么藥,什么時辰休息都問了一遍……等這邊鄭三小姐離開,那邊徐五太太又來了,也是帶了一堆的東西,幾乎是半強迫的拉著方氏來看望幼清,房里頭鄭家送來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收走,所以悉數落在徐五太太眼中,她冷笑讓人跟來的仆婦將自己的東西堆在顯眼的地方,松松的搭著顯得比鄭家的東西還要多。 幼清頭疼不已,方氏何嘗不是,可又不好嚴詞拒絕,只得打起精神應付著 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鄭三小姐回去將和幼清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轉述給鄭轅聽,心里卻忍不住打鼓,六哥這是做什么,求娶就求娶,還讓她去薛家打探,把姿態也放的太低了些,依她看,方幼清出身不高,除了長的漂亮點簡直沒有可取之處……男子都是這樣,見著漂亮的女子,就把什么都拋到腦后去了,就連六哥這樣的人也不例外! 鄭轅擺擺手讓鄭三小姐出去,心里卻翻來覆去的想著這件事,看來方幼清病的真的很重,竟然昏睡了六天,他有些坐不住,可又做不出那翻墻去薛府的事情來……他焦灼思來想去,像是做了什么重大決定似的出了門,韓青跟在后面追著:“六爺,您這是要去哪里?!?/br> “去薛府!”鄭轅大步流星的走著,韓青驚了一大跳,“您打算偷偷溜進去?” 鄭轅皺眉,露出不悅的樣子,韓青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了,立刻打圓場:“您是打算去拜訪方小姐?” 鄭轅沒理韓青徑直去了薛府,由韓青帶路兩人輕車熟路的在青嵐苑外的樹上落穩,鄭轅一眼就看到就裹著毯子歪在軟榻上,在院子里望著落葉發呆的幼清,她好像真的瘦了好多好多,上一次見到她時她還面頰紅潤,嬌態嫵媚,現在瘦下去眼睛顯得越發的大,卻失了很多神采。 她的那個護衛一定對她很重要吧,要不然她也不會因此大病一場了,鄭轅忍不住想要下去,韓青忙拉住他,勸道:“爺,您要這樣下去,肯定會嚇著她的?!?/br> 鄭轅想到了她的鎮定,出聲道:“無妨!”不知道她有沒有什么地方需要他幫忙的,或者是他派人去徐州那邊一趟?那個金員外他認識,徐州的知府他也有交情,若是打了招呼,辦起事來肯定會更加用心,想到這里,鄭轅便打定主意要見幼清一面。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隱隱的呼哨聲,鄭轅面色一變當即一個跳躍和韓青落在另一棵樹上,就在同一時間,他剛才站立的地方,一顆拇指大小的石子深深的嵌在樹干之中。 “有人!”韓青立刻上去檢查了石子,面色大變的和鄭轅道,“此人內家功夫了得,而且就在附近!” 鄭轅想的卻是對方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他有什么目的?他目光四處一轉,四周除了樹頂沙沙的樹葉聲外沒有一點多余的動靜,他眉頭緊擰又去打量院子里的幼清,她依舊維持著方才的姿勢,并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難道有人暗中保護她?會是什么人?鄭轅驚愕不已。 “你去查查,對方是什么人?!编嵽@緊抿著唇,眉宇間露出隱隱的殺氣,韓青應是翻身而去,鄭轅站在樹枝上警覺的看著四周,過了一刻韓青回來了,正要說話鄭轅卻擺著手,韓青一愣低頭去看,就望著院子里薛大太太和薛二小姐來了。 鄭轅失去了最好的機會! 韓青低聲道:“屬下沒有看到那人的正面,但感覺身手像是上次在燈會出手的那個灰衣人?!?/br> 鄭轅眉頭臉色沉了下來。 幼清送走方氏和薛思琪便梳洗歇下,剛躺下來院子的門又響起熟悉的拍打聲:“小丫頭,小丫頭,快開門!”幼清吩咐綠珠:“扶我起來,是封神醫來了?!爆F在家里人對封子寒的來訪已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好在他年紀大也不用避嫌,最重要的,他醫術很好有他走動,他們就覺得幼清的身體也能慢慢變好。 幼清重新穿了衣裳起來,封子寒已經大咧咧的坐在暖閣里:“小丫頭 客串皇后?!彼扔浊遄?,習慣性的號脈,頷首道,“已經沒事了,再休息幾日就好了?!?/br> “您這么晚來,可是有什么事?”幼清給封子寒斟茶,封子寒就滿眼都是笑的道,“我這次來,可是有個頂好的消息告訴你,你聽到了估計立刻就能活蹦亂跳的?!?/br> 幼清沒什么興趣,在大迎枕上靠著,問道:“您能有什么事,難不成是周芳有消息回來了?” “不是周芳!”封子寒笑的眉眼都似開了花一樣,“是江淮,他說找到路大勇了!” 幼清正闔著眼睛養神,聞言騰的一下坐直了身體,連牙齒都開始打著顫:“你……你說什么?找到路大哥了?” “你別激動啊?!狈庾雍χ?,“這事兒你可要好好感謝九歌還有江淮,他們的同門一次去了七個人,快馬加鞭的幫你找人,這么多人出馬當然能找到嘍?!彼冻雠c有榮焉的樣子,等著幼清來感謝他,幼清這個時候哪耐煩聽他說這些,急著問道,“您說重點啊,是真的找到人了?他們怎么樣,活著還是……” “我都說找到人了?!狈庾雍桓吲d,嘟了嘟嘴,又想起幼清的心情,顯得很善解人意似的道,“我不和你計較了。反正江淮說他人沒死,活的好好的,就是胡泉受了傷,好像是被水匪在肩膀上砍了一刀,當時就不行了,路大勇護著他跳了水,具體當時怎么樣,你等路大勇回來再說好了?!?/br>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幼清激動的謝著菩薩,雙眸明亮的道,“那他們現在人在哪里,胡泉現在怎么樣?!?/br> 封子寒喝了口茶,又撿了個蜜餞丟在嘴里:“我餓了!”上一次說的是壞消息,這一次是好消息,他不得賣賣關子,幼清拿他沒轍只好哄著他,“行,行,你要吃什么,我讓廚房去做?!?/br> 封子寒報了一堆的菜名,采芩和綠珠拼命的記著,點著頭道:“封神醫來一趟辛苦了,今兒的菜奴婢親自蹲在廚房守著,一定做出最好吃的出來!”話落,綠珠喜滋滋的蹦蹦跳跳的出了門。 路大哥沒事,路大哥沒事了,她心里樂開了花拉著下瑜就道:“你趕緊把那雙鞋做出來,再給胡泉做兩雙,要做冬鞋知道吧!” 小姐生病就是因為路路大勇和胡泉,如今路大勇沒事了,那小姐肯定也不會再生病了,小瑜笑著點頭:“那我現在就去畫樣子?!?/br> 青嵐苑里仿佛春風吹進來一樣,灌入了勃勃生機! 幼清追著封子寒接著問道:“您倒是說啊,別和我賣關子了?!狈庾雍χ?,“胡泉應該是沒有大礙了,這會兒人在徐州的客棧里養傷,身邊有人護著,周芳約莫也到了,過些日子就能回來了!” 幼清長長松了口氣,看什么都覺得順眼起來:“謝謝,謝謝!”她語無倫次,“真的謝謝你們!” “不用!”封子寒很客氣的道,“你要謝就謝九歌好了,要不是他讓人去找,我是沒有法子幫你的?!庇值?,“不過九歌還沒回來,你等他回來再謝他好了!” 幼清一愣,奇怪的問道:“宋大人還沒回來嗎?”這都走了一個月了吧。 “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就前些日子讓人送信回來了,讓江淮帶人去找路大勇,別的事也沒有交代?!狈庾雍财沧?,很生宋九歌的氣,心里轉了一圈想起什么事來,湊過來和幼清道,“聽說這些日子有人和你提親?誰???” “不知道 [系統]末世巨賈?!庇浊宀幌牒退f這件事,“你在這里坐會兒,我去和姑母說一聲,免得她還擔心。周管事也要送個信,到時候讓他護送路大勇回來就好了,也不用繼續麻煩宋大人的屬下了?!?/br> 封子寒不關心這些事兒,擺著手示意幼清快去快回,幼清笑瞇瞇的換了衣裳,腳步輕快的去了智袖院,把路大勇還活著的消息告訴了方氏,方氏聽著也很高興,笑道:“現在你可總算放心了,往后別胡思亂想了,還把自己折騰的病倒了?!?/br> 幼清點著頭,笑著道:“以后我再也不會了?!狈绞闲奶鄣拿哪?,“看你,這半個月瘦了這么多!” 幼清笑著應是,惦記著封子寒還未走,說了幾句就回了青嵐苑,封子寒已經用過晚膳了,見到他回來,他酒足飯飽的道:“我得去和江淮說說,讓他去找找九歌!”話落,就和幼清告辭,“你安心歇著吧,心寬體胖養點rou回來,這樣丑死了?!?/br> 幼清好脾氣的笑著,點頭道:“是,是,讓您失望了?!?/br> 封子寒高興的走了。 幼清真的踏踏實實的睡了個安穩的覺,第二天人已經完全好了,方氏瞧著高興,開始給各家送回禮答謝她們之前來看望幼清。 家里終于安靜下來。 轉眼到了十月初四,薛思琪的生辰,也是她的及笄禮,因為前段時間幼清病著方氏匆忙準備了一些,等到那天就請了幾家通好到府里來給薛思琪辦了及笄禮。 “琪兒長大了!”方氏感慨的攬著薛思琪,想到她之前和孫繼慎的事暗暗松了口氣,晚上就和薛鎮揚商量道,“琪兒也過了及笄禮,我想越過俊哥兒,先把她的婚事定了,幼清的事也迫在眉睫,今兒溫二奶奶和鄭家雖沒有來人,但禮可都來了!” “若是子修不反對,就把幼清定給鄭家吧?!毖︽倱P說起夏閣老的話,“儲君之事在所難免,大皇子畢竟是長子,論請論理都應該立他為儲君的,更何況如今圣上因為三皇子的夭折和祭臺的事,對大皇子也多看重了幾分,不過是時間問題,這門親事倒不算冒險!” 他也覺得是這樣,所以才猶豫:“……琪兒的婚事不求高門,哪怕是個孝廉或是白身都無妨,只要他性子敦厚不傻不蠢就可以了,將來有連襟相助又有兩個兄長護著,總能謀個前程!” “還是老爺想的周到?!狈绞宵c頭道,“妾身一定看仔細了再定?!庇值?,“至于幼清的婚事,大哥那邊的信還沒有回來,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若是他不同意,怎么辦?” “應該不會?!毖︽倱P很了解方明暉,“一心為孩子著想,鄭孜勤是個能托付的人,你先準備著,若是婚事定下來,你少不得又要忙碌一番?!?/br> 再忙她也高興啊,看著孩子一個一個長大成家,作為母親她只有驕傲和自豪:“若是定鄭家,那就把親事定在后年了,幼清年紀還小,我想多留幾年,就是不知道鄭家會不會愿意,畢竟鄭六爺的年紀不小了!”又不確定的看著薛鎮揚,“老爺,妾身有個想法,不知道您同意不同意?!?/br> 薛鎮揚看著她,示意她說。 方氏頓了頓,道:“幼清向來是個有主意的孩子,她的婚事您看要不要問問她自己的意思,鄭六爺那邊她也見過兩次,我就想把鄭六爺再請到府里,當著我的面再讓他們見一次,若是幼清覺得好,等大哥的信一到我們就應了,若是她覺得的不好,只怕到時候就算大哥同意了,這事兒也不好辦 [綜]魔王!” “也可?!毖︽倱P也不是不開明的人,“這是她的終身大事,謹慎些的好!” 方氏笑著點頭,感激的看著薛鎮揚,第二天就以薛鎮揚的名義給鄭轅下了帖子,又將幼清喊到智袖院來,和她委婉的道:“鄭家求親的事你大概已經知道了,鄭孜勤這個人,我和你姑父瞧著都覺得不錯,也寫信去問你父親的意見,只是這是你的終身大事,若是你覺得不合適,將來過起日子來,未免不順心,你身體不好我不得不多想一些……” 幼清已經猜到了方氏想要說什么,她沉默的坐在一邊,方氏頓了頓接著道:“我給鄭孜勤下了帖子,請他到家里來坐坐,當著我的面你和他再見一面,你若是覺得滿意,這事兒也就好辦了,他求的誠心你嫁的隨心,往后日子也能過的順坦少點摩擦,可若是你不愿意,就回了人家,一直拖著人家不知道我等你父親回信的,還以為我們薛府拿著喬,故意如此!” 幼清蹙眉,問道:“姑父也覺得可行?大皇子那邊……有眉目了?” “你病著大約不知道,圣上上個月召了大皇子上祭臺伺奉,還賞了大皇子好些東西?!狈绞闲奶塾浊?,“你自己的婚事,只要你過的好,別的事你不要去想,婚姻雖是結兩姓之好,可那是大戶人家,我們家我和你姑父只想你們過的順遂,你只管安安心心的相看!” 正端著茶盅進來的陸mama笑著接著話:“方表小姐不必顧慮這么多?!鼻皟商煊窠鸩×?,她在家里照顧玉金,以前那個被玉金毀容的女人又找回來,她焦頭爛額的去處理家事,所以院子里到少了走動,“他一個國舅爺都低聲下氣的上門來送禮,現在讓你相看幾眼算得什么事兒,這叫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她以為幼清顧慮別人會錯看薛家。 幼清并不想看,她猶豫的正要說話,春柳在外頭回道:“太太,鄭六爺到了!” “來的這么快!”方氏也是一愣,拉著幼清道,“你若是不想見他,我讓你二姐陪著你,就在屏風后頭站一會兒,姑母和他說話,你聽聽就好了?!?/br> 幼清不想拂了方氏的好意,就跟著方氏去了院外的花廳,陸mama帶著人在花廳里置了個八屏的隔扇,又置了桌椅,讓薛思琪陪著幼清在隔扇后面穩穩的坐了! 轉眼功夫,穿著一身絳紅色杭綢直綴的鄭轅身姿颯爽的進了門,他身材高壯要被筆挺,往門口一站便隱隱透著股威壓的氣勢,方氏盡管見了他好幾次,可依舊被他的氣勢駭了一下。 鄭轅面上的鄭重一松,朝方氏抱了抱拳,卻在看到方氏后頭的隔扇時,一張臉又忍不住再此扯緊了蹦了起來。 那后面坐著人,鄭轅已經猜到了方氏的目的。 他一直想和方幼清再見一面,卻沒有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他很自然的在椅子上坐下來,端了茶視線不住往屏風后面瞟! 方氏笑著正要說話,就看見外院的婆子匆匆跑了來,和陸mama說了幾句,陸mama愕然似的愣了愣,進來和方氏道:“徐三爺來了,小廝拉不住,他人已經進來了?!?/br> 這是要干什么,搶親不成?方氏頓時頭大如斗讓陸mama想辦法把徐鄂攔住,陸mama應了是可還不等她出門,徐鄂已經到了花廳的門口! “薛大太太!”徐鄂穿著見墨綠色直綴,瘦削的罩在身是,雖也是白面如玉可人卻沒什么氣勢,尤其是往鄭轅身邊一站,就越發顯得他病歪歪的仿佛風一吹就能刮的動似的 天縱奇緣之傾城公主無情王。 “徐三爺?!狈绞蠈擂蔚牟坏昧?,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屏風,徐鄂眼睛骨碌碌一轉,朝黑著臉的鄭轅笑嘻嘻的打招呼,“孜勤啊,多日不見,可真是巧??!” 鄭轅冷哼了一聲,沒理徐鄂。 方氏一看這架勢忙朝陸mama打眼色,讓他去請薛鎮揚回來。 陸mama飛快的去吩咐小廝去請薛鎮揚。 幾個人尷尬的在花廳里坐穩,方氏本來準備了許多話要問鄭轅,可徐鄂一來,她是一句也不好意思說了,鄭轅暗暗生怒,可總不能在薛家將徐鄂摁住收拾一頓吧,而徐鄂呢,他得了方氏請鄭轅過府的消息,就知道方氏的意思,回去換了身衣裳就趕到薛府來了。 要娶大家就好好說,要不娶,就都不要娶好了! 一時間花廳里靜悄悄的,氣氛非常的詭異! 幼清撫著額頭,有點后悔不該答應姑母坐在這里來,現在鬧成這樣,傳出去就真的成了笑話了,她朝薛思琪打手勢:“我們走吧,再找個借口把姑母請走!” “等一下?!毖λ肩骱芘d奮的樣子,“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br> 幼清黑臉,站起來要走,薛思琪拖著她:“再看一會兒,就一會兒!”還沒見過哪家求親的人打起來,這可真是有女百家求! “你不走,我走了!”幼清氣的不行,轉身就朝外頭走,剛走了一步就聽到徐鄂大言不慚的道,“薛太太,您只要答應將方小姐許給我,不論您有什么要求,我都答應!” 幼清氣的胸口鉆心的疼,不會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若是姑母答應是豈不是等同于賣侄女,這傳出去別人還怎么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