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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春閨玉堂在線閱讀 - 第40節

第40節

    神格竊取綜主希臘?!?/br>
    幼清暗暗點頭,要是薛靄說他要回去,薛老太太怎么也要等孫子回去再跟著一起過來吧。

    “知道了?!毖\應了又道,“不如年前讓馬?;厝ヒ惶??!?/br>
    方氏左思右想,皺著眉頭道:“等你父親回來我和他商量一下,若是老太太真要過來,我們也好有個準備不是?!倍磕沁叺男乓呀洺鋈チ?,快馬加鞭十來天就能到,等他們的人過去,指不定老太太已經動身了,她嘆了口氣和幼清解釋道,“你不了解她的個性……”

    幼清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小姐?!辈绍诵Σ[瞇的在簾子后頭露了個臉,幼清望著她就明白她有事要和自己說,又不好當著別人的面,便起身和方氏告了罪出門,采芩壓著聲音道,“路大勇回來,這會兒在咱們房里?!?/br>
    幼清臉上一喜,點著頭道:“我們這就回去?!闭f著重新進了暖閣,陸mama正在和方氏說外室的事情,幼清笑著和幾個人告辭,就帶著采芩回了青嵐苑。

    門口由小瑜兒守著,幼清急匆匆的進了門,綠珠和采芩一人抱著個針線簍子對面坐著在門口做針線。

    “小姐?!甭反笥乱娪浊暹M來忙要跪下,幼清三兩步過去虛扶了他,道,“你早年跟著父親的,在我心里你是長輩,你這么一跪就是折煞我了?!闭f著請路大勇坐,“先喝口茶歇一歇,用過早膳了沒有?!”

    “在街上吃了兩個燒餅?!甭反笥抡f著從懷里拿了一堆碎銀子出來擺在桌子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花了十兩銀子,這是剩下的?!?/br>
    幼清嘆氣,搖頭道:“這些你留在身上,在外面辦事總要用錢的?!彼f著推給路大勇,路大勇也不是扭捏的人,便重新收著放回懷里,“小人打聽到當年在宋府回事處做事的一個小廝,他現在在三井書坊做事,人很爽快,他告訴我當年舞弊案鬧的沸沸揚揚,市面上流傳了三四個版本的流言,有的說宋首輔看中了那個盧狀元,內定做了門生才有意xiele考題,有的說宋首輔是吃醉了酒說漏了嘴,那盧狀元正好聽到了……不管什么版本他是一個都不信。第一,宋首輔雖愛喝點酒,可他從不在外面飲醉,他在宋府十來年從來沒見過宋首輔喝醉回來的。其次,那盧狀元再優秀,也不值當宋首輔賭上地位和名譽啊,這事兒根本就是有人事先設下的圈套,就等著宋首輔往里頭鉆?!?/br>
    這種可能幼清想過很多次,宋老首輔她沒有見過也不了解,但是一個人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她卻可以估量,宋首輔位極人臣,怎么可能為了一個內定門生去泄露考題,莫說那盧狀元將來前途難料,就是知道他會封王拜相,那也是幾十年后的事,宋首輔出手也太早了點。

    只是,要說有人設的圈套,她又沒有證據,宋老首輔那么厲害的一個人都沒有查清楚自證清白,她憑空臆斷就更不可能了。

    “那人還告訴小人一件事,他懷疑這圈套就是嚴安設的,當年宋老首輔被罷官后,許多人受到了牽連,六部九卿幾個位置空置了四個不說,內閣也閑了三位閣老整整半年,有人說圣上趁機做了朝堂清洗,不是沒有道理?!甭反笥抡f著望著幼清,道,“小姐料想的不錯,武威侯當年確實有些變動,他原本在五城兵馬司的掛了東門閑職,可是宋首輔罷官后他就進了內務府上駟院,其后風光了數年,還是前年在嚴閣老一封彈劾內務府尸位素餐奏折中被逼退了下來?!?/br>
    幼清臉色冰冷,緊緊握著手里來不及放下的手爐,炙熱的溫度堅硬的觸感,漲的她指尖通紅

    絕寵腹黑藥妃。

    “小姐?!甭反笥乱娪浊迥樕缓?,語氣也放緩了一些,“小人不敢全信他的話,就故意在棋盤街走動,也正趕巧認識了來京述職的平涼谷縣丞,他因為沒錢已經被吏部晾了半個月了,身上的錢也花光了,小人就送了他五兩銀子請他吃了頓飯,他感激涕零和小人說起自己的遭遇。原來他是景隆六年的進士,不但做過堂官還做過京官,小人就問當年舞弊案的事情,他說當時他在禮部任差,事情起因他也是道聽途說,但之后問罪時他卻被連累發配到甘肅,這一做就是六年,今年又是一期任滿回來述職?!?/br>
    路大勇細細碎碎的說著,幼清一直沒有出聲,中間還給他添了一次茶,路大勇喝了口茶接著道:“谷大人說那盧狀元雖有些名聲,可也不是名副其實的,那件事過后三年他回京述職時,路過通州巧和一條花船擦身而過,他在那條船上看到了盧狀元,他當時恨不得劃水過去把對方掐死,可惜江水太喘,他也沒有這個膽子?!?/br>
    幼清深吸了口氣又吐了出來,她忍著心頭的跌宕問路大勇:“古大人走了沒有?那盧狀元長的什么樣貌,是哪里人,有什么線索能找到他?”

    “小人問了,谷大人也并不知情,只是因為當年的事情鬧的太大,盧狀元又風光過一時他曾湊熱鬧去一睹此人真容才記得,至于其他的只知道此人是岳州府平江縣人,歲數約莫在三十*左右?!?/br>
    她想救出父親,就要為父親的罪名平反,推翻當年的舞弊案,若是能找到盧狀元,知道當年他是真的得了考題,還是根本有人指使他的,這件事就簡單直接多了。

    要怎么樣才能找到盧狀元呢。

    “還有件事?!甭反笥孪肫饋硎裁?,語速極快的道,“谷大人說,當年宋首輔罷官后,朝中一共有十七人得到了升遷,不過都是嚴黨,如果我想知道,他可以幫忙問一問在詹事府任職的同年,他當年在吏部任主事?!?/br>
    “好!”幼清點著頭,當年那件事牽扯非常廣,但凡和宋閣老有點關系的人都被貼上了臨安宋黨的帽子,比如父親……相反,得到升遷的十七人,就一定或多或少在這件事案子中立了大功,否則不會逆流而上得已升遷。

    “小人和他約好了,明日午時在棋盤街吏部衙門前等?!甭反笥抡f完幼清喊采芩進來,“給路大勇拿五十兩的銀票?!?/br>
    采芩拿了銀票出來,幼清遞給路大勇:“不管這位谷大人能不能幫上忙,這五十兩的你都送給他做程儀,若是他推辭你就說暫時借給他的,他日有機會讓他還給臨安方明暉?!?/br>
    路大勇很鄭重的揣了五十兩的銀票:“那小人告辭,請小姐等小人消息?!?/br>
    幼清頷首目送路大勇翻窗出去。

    她來回在房里走動,覺得真想離自己很近,撥開那層云霧就能看見似的,又覺得自己知道的不過是一點皮毛,甚至都沒有機會驗證真假,她茫然不知所措,可又心里激蕩想立刻做些什么……

    “路大勇明天就來了,您稍安勿躁?!辈绍朔鲋浊遄聛?,安慰她,“您不是說了嗎,老爺的事情急不得,咱們慢慢來,總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br>
    幼清腦子里亂糟糟的,她喝了半盅的茶才強壓著自己安定下來,嘆了口氣道:“這些我都知道,只是事情涉及到父親,我便很難沉淀下來?!辈绍藳]有再勸,而是說起半安來,“她說她要在新做的裙子上繡個瀾邊,讓我幫我選選有什么合適的顏色?!?/br>
    “哦

    [神都龍王同人]朱雀怒焰?!庇浊逍牟辉谘傻狞c頭,靠在炕頭回嚼著路大勇方才的話。

    采芩搖搖頭,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第二日幼清給方氏請了安就趕回了青嵐苑,連午覺都沒有睡,直等到下午未時末才聽到窗戶上叮叮咚咚的聲響,她激動的親自開了窗,路大勇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進幼清的閨房,就隔著窗戶遞了封信進來:“谷大人把當年升遷的官員都名字都抄在上面了,后面還加了調遷官職的對應注釋?!彼娪浊褰恿诵庞值?,“錢我交給谷大人了,谷大人說我們解了他燃眉之急,此番大恩改日他定當報答?!?/br>
    幼清根本不在乎他會不會報答,只覺得他和方明暉同樣在甘肅,雖然一個是獲罪流放,一個是官場冷遇,但也是緣分,說不定哪天他和父親就能遇見呢。

    “小姐,小人已經托了人打聽盧狀元的去處,只要有消息就會有人來告訴小人的?!甭反笥抡f著,聽到外面有腳步聲不敢多留,飛快的道,“武威堂的事小人等大老爺開朝去衙門后就去辦,不過小姐若是著急的話,小人今天就可以啟程去廣東?!?/br>
    “不著急?!庇浊宥谒?,“像武威堂這樣的大堂口,在各個碼頭都應該有人接應,你不用去廣東,去登州或是萊州打聽一下就成?!?/br>
    路大勇眼睛一亮,恍然大悟般的道:“小人明白了?!币还搭^便冒著腰要走,“小人告辭?!北闵硎殖C健的翻墻而去。

    幼清只等確認他安全離開才關了窗戶坐在炕上拆開了信。

    里面整整齊齊的列了十七個人的名字,有的她不認識,比如浙江巡撫柳道童,比如兩淮鹽運布政使參議秦昆,有的她認識,比如如今的建極閣大學士兼戶部尚書彭尚元,比如左都御史趙覺仁,比如內閣次輔嚴安……比如廣東布政使左政使周禮……

    還有武威侯劉嗣祥,景隆二十七年底自五城兵馬司調任至內務府統管上駟院。

    幼清手腳冰冷。

    還有,當年劉氏向父親提親時,是劉老夫人托了宋大奶奶辦的,也就是說,武威侯當時和宋府還是有所來往。

    既然如此,為何宋大人出事武威侯不但沒有被連累,反而得到了升遷和嘉獎,從一個五城兵馬司的閑職調到上駟院實實在在管著事兒。

    要知道,內務府的差事不論在哪個局哪個院都是肥差。

    多少勛貴擠破頭想進去。

    幼清將信封揪成了一團,她想到了劉氏對方明暉的恨,想到了前一世她做的所有的事情,想到武威侯巴結嚴安,巴結錢寧,巴結濟寧侯,巴結錦鄉侯……

    還有周禮,和這件事有沒有關系?

    “小姐?!本G珠嘩啦一下掀開簾子打斷幼清的思路,幸災樂禍的道,“二房那邊鬧起來了,二太太將一碗guntang的茶水潑在二老爺的身上,二老爺氣的扇了二太太兩個二光?!?/br>
    ------題外話------

    上次有個姑娘說男主備選包括錢寧,我當時回復好像把這一句漏掉了,今天忽然想起來就忍不住笑了半天,錢寧的官職是東廠總督!東廠!

    我不敢讓女主嫁給錢寧,把被你們劈死。哈哈哈哈

    ☆、051 線索

    “小姐,您怎么了?”綠珠說完就發現幼清的面色不對,忙過去扶著她坐下,“是不是不舒服?”

    幼清搖搖頭沒有說話。

    心里卻依舊在想舞弊案的事情,如果舞弊案真的是蓄謀詭計,那么想要瞞天過海陷害三朝老臣當朝首輔就一定是極盡謀算和設計的……沒有不透風的墻,更何況是云譎波詭的朝堂,單憑一個人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讓宋首輔無從自辯從而被罷官。

    正如以前被貼上標簽的宋黨,又比方先如今只手遮天的嚴黨,無論哪一朝哪一代黨派的力量絕對不容小覷。

    那么!

    武威侯劉嗣祥是不是嚴黨呢?

    父親去世時身邊是有小廝跟著的,為什么父親是獨自一人死在關外。父親性子端直清傲,尋常人他根本不屑來往,若非極為投緣的更不可能一起飲酒,那么是誰和父親一起出關喝酒的呢?!

    她總覺得對方不但是父親認識的人,還是個極為熟悉的人。

    到底是誰,和劉氏有沒有關系?!

    忽然間,她想到了王mama!

    王mama一直跟著劉氏,肯定知道許多事情,若是前幾天她不肯說,是因為她存著劉氏會救她的幻想,如今身在囹圄大概也知道求生無望了吧?!

    可是誰能去問王mama。

    牢里人多污雜姑母不可能同意她去,路大勇身份太低就算是花了銀子只怕王mama也不會知無不言,更何況她不想暴露路大勇的身份。

    那么找誰去問呢。

    幼清心思不定的站起來來回在房里走動。

    綠珠不安的望著幼清也不敢出聲打斷她的思路,只得枯坐等著幼清自己停下來。

    “綠珠!”幼清終于停了下來,高興的望著她,“你剛剛說什么,二太太和二老爺爭執起來了,是為什么事?”

    綠珠啊了一聲才反應過來,當即笑著道:“聽說是二老爺在外面養了外室

    [神都龍王同人]朱雀怒焰?!庇浊逍χc頭,道,“陸mama辦事還是這么麻利,昨天說的事今兒就兌現了?!?/br>
    綠珠掩唇嘻嘻的笑了起來。

    “你去外院看看大表少爺在不在?!”薛瀲不靠譜,薛鎮揚她不敢說,這個家里幼清能想到幫助她的人就只有薛靄了,綠珠哦了一聲,覺得小姐的反應太冷淡了點,不滿的道,“小姐怎么也不問奴婢后來怎么樣了?!?/br>
    “這有什么可好奇的,二叔肯定是矢口否認,二嬸當然就拿了證據摔在他臉上,二叔嗔目結舌反咬二嬸一口,說她竟然派人跟蹤自己,他要把二嬸休了云云……”幼清說完又將手里揪成一團的紙鋪開,小心的疊好塞進信封里。

    “您怎么說的好像看見了似的?!本G珠一臉的好奇,“難道您剛剛也去了?”

    幼清捏著綠珠的臉,笑道:“還不快去,少和我耍貧嘴?!本G珠笑嘻嘻的跑去了外院,過了不過兩盞茶的功夫她就回來了,道,“三表少爺今天在家里請客,來了許多同窗好友,大表少爺也在那邊說話呢。小姐找大表少爺做什么,要不然奴婢偷偷去請?”

    薛瀲歲考得了個優,想必他的同窗好友都來給他道賀吧,幼清原想再等等,可王mama和王代柄被關在牢里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沒了,想到這里她點頭道:“你就說姑母請他有事,讓他到智袖院邊上的花廳,如果他有事脫不開身也無妨,晚上過來也成?!?/br>
    “這樣不好吧?”綠珠不確定的道,“要是被人看見……”幼清白了綠珠一眼,“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偷偷摸摸的反而被人看輕,快去吧?!?/br>
    綠珠就又返回了外院。

    幼清喊采芩進來幫她梳頭換衣裳,沒想到等她到花廳時薛靄已經在那邊了,她不好意思的道:“我以為表哥還有一會兒,沒想到……”又道,“聽說外院有客人,我就假借姑母的名義請您來,沒有耽誤您的事兒吧?!?/br>
    “不過都是些同窗,有幾個也常來府中走動,并無要事?!毖\今天穿了一件連青色的杭綢直綴,袖口繡著寶相花,顯得干凈整潔又很大氣溫潤,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有什么話坐下說?!?/br>
    幼清沉了口氣朝花廳四周打量了一遍,四周封著厚厚的棉布簾子,門口本也是垂著簾子的,她進來時示意采芩掛了起來,如此門口有什么人經過都能一目了然,她微笑著壓低了聲音,道:“我想請表哥代我去一趟府衙的牢房?!?/br>
    薛靄微怔,卻并沒有問緣由,反而道:“是去見王mama還是王管事?”

    幼清沒有想到薛靄這么爽快的答應了,畢竟家仆犯事送去衙門也不是多重要的事,還勞煩他一個身有功名的人親自走一趟,幼清止不住的眼睛亮起來,帶著喜色道:“是去見王mama?!奔热磺蟮搅搜\,有的事情就不能瞞他,幼清就把方氏和父親的舊事,以及她的懷疑告訴了薛靄,又不確定的道,“王管事實際沒有多大的罪,只是被王mama牽連的,如果我出錢偷偷把他放出來,應該問題不大吧?!”

    她打算用王代柄的一條命換王mama的知無不言。

    “并無大礙?!毖\對這件事并沒有異議,而是抓著她剛剛解釋的話,“你是要查當年的舞弊案,為何現在去查,要知道單憑你一個人是難如登天的?!?/br>
    幼清當然知道,她點著頭卻又滿面毅然:“父親辛苦養育我,他又只有我這一個女兒,我無論如何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在延綏那種地方磋磨老去,再等哪一天有人帶信來讓我去給他收尸……”她說著一頓決絕的道,“表哥不用勸我,我知道這件事我若自己去辦是有些不著邊際,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會放棄的

    [系統]末世巨賈?!?/br>
    “好?!毖\沒有反駁她,問道,“我只問你,若有一日你真查出真相來,而這真相的背后是一張彌天大網,背后的人也更是你撼動不了的,你當又怎么做?!”

    幼清胸有成竹:“就算我去敲登聞鼓又如何?!?/br>
    薛靄就這么望著幼清,此刻她坐在他面前,顫巍巍的像秋曦中迎風無助隨時飄落的枯葉,垂垂臨暮難以承受然外間的所有壓力,又像初春不經意間枝頭綻出的那一抹嫩芽,滿滿生機帶著無限潛力隨時勃發而出。

    他心頭震撼,仿佛第一次認識幼清,有些陌生卻難掩激動。

    “好?!毖\微微頷首不再深問,“就如今天這樣,表妹往后有事都可以來找我,但凡我能相助的,定然不遺余力?!?/br>
    有薛靄的幫助幼清當然高興,薛靄不是路大勇,他有功名,有身份,很多事情他去做要比路大勇方便許多許多,想到這里幼清笑了起來,真誠的感謝道:“謝謝表哥,如果有需要您幫助的地方,我一定不會客氣?!?/br>
    這樣的幼清倒像個十二三歲的孩子,薛靄微微一笑,頷首道:“今晚我便去見王mama,明早我們依舊在這里見面,我告訴你想要的答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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