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納賽爾收回探出的身子,清了清嗓子:“你還沒告訴我抓誰呢?” 蕭自塵雙腿交疊,從納賽爾臉上收回視線:“兩年多以前美國有一個代號為viper的販毒集團,國際刑警被派出圍剿過程中因失誤,我被毒梟囚禁半年,吸毒四個月,后來被救出來的時候毒梟已經跑了?!?/br> 蕭自塵云淡風輕的簡述了起因,納賽爾卻非常震驚,半晌后才道:“你是說你要抓毒梟?你見過他嗎?或許我可以……” 蕭自塵搖頭打斷納賽爾的話,“沒有,四個月以來一直是一個醫生給我注射毒品,我被救出來后他也被抓了,提審時,他也不知道背后的老大到底是誰?!?/br> “那你怎么知道他在敘利亞?”納賽爾問。 “我被注射的毒品是嗎啡和冰_毒的混合體?!?/br> 聞言一直坐在旁邊靜靜聽著兩人說話的秦卿一愣,下意識看向蕭自塵:“你……精神方面沒有出問題?” 納賽爾非常驚訝的看過去,小聲壓抑著道:“一個抑制,一個興奮,這兩種怎么能混合?” “的確不能,但我也沒有精神方面的問題?!笔捵詨m微微勾起唇角,倒像是一種贊賞。 “他的比例調配的非常好,只是讓我產生幻覺而已?!?/br> 秦卿覺得美洲毒梟一定對醫學相當了解,要不就是手下的人對毒品的配比非常了解,否則兩種毒品混合在一起,蕭自塵就算再強大,四個月也不可能沒有發生精神問題。 蕭自塵又道:“這兩年我托朋友在世界各地的黑市尋找這種特別的毒品,他說在中東地區發現了,敘利亞尤其多?!?/br> “怎么會?”納賽爾微微皺起眉頭,不可置信的看向蕭自塵:“在哪里發現的?” 蕭自塵嗤笑了一聲,慢慢靠近沙發里冷哼:“他們會笨的等你去抓嗎?早就換巢了?!?/br> 納賽爾還要說些什么,納賽爾奶奶已經輕聲走到三人面前,用不太熟練的英語微笑著道:“餓了吧?先去吃飯吧,已經做好了?!?/br> 秦卿聞言最先站起來,微微笑著看向老人,須臾后跟著蕭自塵落座。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秦卿幫忙撿完桌子時窗外已經下起了大雨,蕭自塵皺皺眉,納賽爾走到他身邊:“在這里住下吧?!?/br> 蕭自塵抿著唇想了許久點點頭,轉身道:“我需要洗澡?!?/br> “沒問題?!奔{賽爾拍拍胸脯,“絕對滿足你這個潔癖的各種需求?!?/br> 蕭自塵涼颼颼掃了對方一眼,從他身邊越了過去。 蕭自塵前腳剛進浴室,納賽爾便竄到了正坐在沙發上跟奶奶聊天的秦卿身邊,他遞給老人家一個眼神兒,老人便起身道:“太晚了,我先去休息?!?/br> 說完微微彎腰表示歉意,隨后看了納賽爾一眼轉身上樓了,秦卿回頭對納賽爾微笑,納賽爾整整軍裝搔搔頭,坐在了秦卿對面,想了半天對上秦卿的眼睛,“嗨,準弟妹?!” 話落秦卿一挑眉,納賽爾已經裂開嘴角:“ares那家伙不好相處吧?” 原來他叫ares? ares,希臘神話中長相俊美的戰神。 還不等秦卿反應,納賽爾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腿:“對了,你可能不知道。其實ares就是蕭,ares是我們大學時期給他起的外號,他英文名并不叫這個?!?/br> 秦卿輕輕點頭:“我并不知道他有這個外號?!彪S后又想起納賽爾一直問的一個問題,斟酌了一會兒還是問道:“你說的那個angle……是誰?” 納賽爾神情一僵,斂下眉躊躇著道:“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angle也是我們給起的外號,只知道是一個對蕭很重要的姑娘?!?/br> 他話音剛落,浴室的門便嘩啦一聲從里面被打開,蕭自塵的頭發還滴著水,從他高挺的希臘式高鼻上緩緩流下,流過性感的嘴角—— 秦卿立刻別開眼睛。 納賽爾宛如受驚一般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她聽到蕭自塵清冷的聲音—— “你們剛才在聊什么?” “沒有?!奔{賽爾下意識反駁,隨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泄氣了一般搔搔頭:“就想問問……準…嫂子,是怎么追到你的?!?/br> 納賽爾說完一頓,又立刻看向蕭自塵:“結果我還沒問呢……你就出來了?!?/br> 秦卿抿抿唇,剛才還‘準弟妹準弟妹’叫的熱絡,蕭自塵一出來就變成‘準嫂子’了,看來蕭自塵氣場還是蠻強大的,敘利亞中校都要顧忌三分…… “去洗澡吧!” 正在思索間,蕭自塵清越的聲音響在她身后,隨后一條半干不干的毛巾已經搭上了她的肩頭。 ------題外話------ 謝謝親們的支持,下一章進案子了。預備~爭取一兩章節把所有線索都拿出來,大家可以猜一猜兇手。 第八章 共用浴巾 納賽爾為兩人安排好客房后就去睡覺了,她的房間是二樓邊上的一間,安靜整潔,就在蕭自塵的隔壁。 她看過一眼之后,進浴室沖了一個澡,畢竟是男人家,雖然在地下室呆了幾個小時,但秦卿還是速戰速決的洗了一個戰斗澡,用蕭自塵給的毛巾簡單的擦了擦,就把衣服重新套上走了出去。 而此刻的她完全沒有意識到,那條毛巾是蕭自塵用過的,以至于可能擦過他堅實的身體,甚至更加私密的地方。 她走出去關了一樓的吊燈,在昏黃的壁燈下慢慢往樓上走,一路上低著頭,不禁回想起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 怎么就被政府軍當成記者關到地下室了呢? 蕭自塵先是要找她吃飯,然后在她的房間里偶然發現了正在樓下尋找隱匿自由軍的政府軍隊,再接著……他忘記了已經要‘餓死’的自己,讓她留在酒店,還告訴她如果他被帶走就給宮沉打電話? 接下來她否定了他的提議,跟他出去的時候他在酒店前臺無意中詢問了納賽爾的事情,對于她邀請連歌同行也僅僅只是皺了皺眉。在大街上明明知道政府軍在不遠處,還是沒有選擇避開,甚至在政府軍說他是記者的時候也分毫沒有反駁…… 這不是蕭自塵的作風,如此被動,如此被人掣肘。 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從始至終,都是在他的意料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