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諸葛琰的嘴角抽了抽,又看向早已嚇得瑟瑟發抖的仆婦,說道:“自己去領二十板子?!?/br> 打了大少爺的通房丫環,卻只杖責二十,理論上說來,罰得算是輕的了,可問題是,她也是受害者呀!這丫頭潑了她一身湯,怎么大少爺就給失憶了? 仆婦瞪了上官靈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 不多時,柴房傳來打板子的聲音,約莫打到第十五下時,粗使婆子來報,仆婦暈過去了。 上官靈促狹地勾了勾唇角。 她的小動作騙得了別人,騙不過諸葛琰。 諸葛琰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邁步離開了。 上官靈知道他是去干什么,才不會讓他得逞,嘗到了苦rou計立竿見影的效果后,她幾乎是想也不想便將打翻了一個起鍋不久的湯碗。 諸葛琰看著她手背上的兩個大水泡,眸光霎時一沉:“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上官靈疼得眼淚直冒:“吹吹,快給吹吹,疼死了?!?/br> “疼死你算了!”諸葛琰拉著她回了房,丟給她一個錦盒,“自己擦藥!” 上官靈癟了癟嘴兒:“不擦!” 諸葛琰冷眸一脧,雙手負于身后道:“不擦,就自己疼著!” 說著,竟再不管上官靈,頭也不回地跨過了門檻。 上官靈急了,楚jiejie剛走沒多久,這家伙輕功又好,若現在追上去,楚jiejie一定會見不到舅舅了! 萬般無奈之下,上官靈靈機一動,拉開房門沖他吼道:“你走!你走啊,你敢走,我就……我就給你戴綠帽子!” 他們兩個雖無夫妻之實,但所有人都以為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諸葛琰的身子僵了一下,卻沒停住腳步。 上官靈接著道:“我……脫了啊,我脫衣服了??!你走一步,我脫一件!我開著門脫!我說話算話的!不信你看!” 諸葛琰沒看! 上官靈咬牙,拔了發釵丟到地上,而后扯了扣子,解了腰帶。 反正如果楚jiejie見不到舅舅,她便無法離開,與其一輩子被囚禁在這個牢籠里邊,不如死了算了! 既然要死,也不在乎什么名節不名節了! 最好臨死前,膈應一下他,狠狠地膈應! 上官靈體內的叛逆因子,迅速打敗了理智,諸葛琰越走越遠,她越脫越多,漸漸的,只剩中衣和里裙了。 可那混蛋,好像真的不打算管她了。 上官靈又哭了。 這會子再把衣服穿起來也太沒面子了。 混蛋! 混蛋! 你逼我脫光,我真的死給你看! 轉角處,傳來了小廝們嬉笑的聲音,看樣子,是要進來修建花枝了。 諸葛琰腳步一轉,疾步而回,將上官靈撞進房內,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他將上官靈抵在冰冷的墻壁上,一手撐在她纖細的腰側,一手掐住她美麗的下顎,冷道:“上官靈,不要像個潑婦似的做些無理取鬧的事!” 上官靈說不清此時是個什么樣的心情,好像不像剛才那么難過了,就是心,砰砰砰砰跳得厲害,或許,是被他這么兇巴巴的樣子給嚇到了吧! 上官靈咬唇,不敢對上他吃人的目光:“你……你留下來陪我,我就不鬧了嘛?!?/br> 諸葛琰一聲冷哼,看了看她手背上已經不小心被擦破的水泡,將她丟到了床上,順便還有一瓶藥膏。 上官靈被摔得生疼,瞪了瞪他,用被子裹住自己,又笑嘻嘻地把受傷的小爪子遞到他面前:“你幫我擦,還有這里,也擦擦?!?/br> 指了指紅腫的小臉。 諸葛琰一臉嫌棄地與她保持了一段距離,打開藥瓶,用冰涼的指尖蘸了金瘡藥,均勻地涂在了她患處。 涂完,他起身要走。 上官靈一把揪住他衣角,十分狗腿地說道:“那個……我昨天晚上踢了你,你一定也受傷了吧?我給你擦藥,嘿嘿?!?/br> 諸葛琰望了一眼墻壁上的沙漏,淡道:“這個時辰,楚芊芊已經到了,你確定……還要給我擦藥嗎?” 上官靈一怔,松手了。 …… 梅園內,楚芊芊推開了房門。 一股淡淡的藥香撲鼻而來。 唔,有些熟悉,仿佛在哪兒聞過。 嗯,當然聞過,她可是大夫,一名優秀的大夫! 腦海中一邊浮現出幾位藥材的同時,心中已對這個病人的情況有了初步判斷,這方子,醫治的可不是一年兩天的病情,看來,對方病得不輕啊。 楚芊芊又想起剛剛在門外看到的侍衛,虎背熊腰,殺氣騰騰,不說是商隊嗎?商隊的人怎么會這么大的殺氣? 楚芊芊第一次懷疑起了他們的身份。 不過,不管對方是權貴也好,是土匪也罷,她是大夫,只負責瞧病。 思量間,楚芊芊已經來到床前。 鋪著淡藍色褥子的床榻上,一名身著素白褻衣的男子面朝內趴著,一頭烏發,半遮了容顏,閃爍著黑珍珠一般的光芒,而那發間若隱若現的肌膚,又宛若羊脂美玉似的,白得近乎透明。 這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男人。 楚芊芊給出了第二個判斷。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藥香、體香,還有一股獨屬于他自己的男子氣息,這種氣息,像森林之王散發出來的荷爾蒙一樣,對所有同類雌性都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楚芊芊的心跳漏了一拍。 深吸一口氣,壓下不合時宜的情緒,楚芊芊扣住他手腕診了脈。 頑疾。 楚芊芊暗暗惋惜,連手都長得這么漂亮,該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怎么偏偏得了這種??? 好在,他的方子是對癥的,只是需要再加一些針灸治療。 拉被子,扒衣服,針灸。 一系列的動作如行云流水,分外順暢,好似做過好多次似的。 所以,她真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大夫! 拔了針,楚芊芊為他披上衣衫。 這男人的肌膚真是好好,又滑又嫩又緊實,雖然有些傷痕,卻非但不丑,反而格外有種被歲月風沙磨礪出來的男人味兒。 楚芊芊忍不住摸了一把,又想著,如果他轉過身來,摸摸他的腹肌就更好了。 這念頭剛閃過腦海,楚芊芊便掐了掐自己大腿。 想什么呢,歐陽傾!你是已婚婦人,居然趁著看病的機會調戲良家小鮮rou,是不是太不守婦道了? 一定是昨晚被四爺撩撥得太狠了。 楚芊芊趕緊收拾了東西,起身離開。 誰知手腕突然被人扣住。 她的箱子,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她忙掙開那只手,蹲下身去撿東西,卻再次被那手扣住。 這回,那手顯然加大了力度,一扯,她整個人撞進了他懷里。 她心肝兒一顫,抬頭,看向了對方。 這一看,差點兒讓她尖叫。 一張跟她兒子一模一樣,只不過是大了幾號的臉! 天啦,這……這……這是什么情況? 她的腦子,剎那間一片混亂! 不待她思索出答案,那人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喂!你……唔……” 唇被封住了。 楚芊芊瞪大了眸子,看著因太近反而看不清表情的臉,只依稀知道他閉著眼睛。 楚芊芊用手拍他、推他,也用腳踹他。 他卻將她嚴嚴實實地摟在了懷里,明明還發著高熱,也不知他哪兒那么大的力氣,像要把她嵌入骨子里似的。 楚芊芊的唇瓣被他狠狠地吸允著,他似乎不滿足這種層次的親昵了,想用舌尖撬開她牙關。 她死咬著不讓。 他在唇上咬了一口。 楚芊芊痛得啊了一聲。 他柔韌的舌長驅直入,叼住了她的。 舌尖上的敏感,令楚芊芊的腳趾頭都蜷縮了起來。 還想反抗,卻已失了大半的力氣。 他似乎還是不滿足,狂熱地在她口腔內攻城略地,要奪走她所有呼吸和所以津甜。 楚芊芊的魂兒都快被吸沒了。 連四爺都沒這么親吻過她,這個恩將仇報的家伙,怎么可以? 楚芊芊把心一橫,在他唇瓣上狠狠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