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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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十三一聽,連忙惶恐道:“弟子知道……不過就這一次好不好?門主,等她出來之后我好好勸勸她,如果實在不行咱再將人送回去,以后就不管她了,成么?” 寧十三一臉小心翼翼,還是難得主動提出要求。 他這性子呆的很,認死理兒,一直覺得門主的話就是圣旨,向來不會違背,在時青墨面前,更是很少會表達自己的意見,一向都聽別人的,他只做著就是。 然而今兒,卻是突然改了性子,一張臉憋得通紅,顯然是不好意思又十分緊張。 時青墨也不懂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畢竟如果寧十三真的慈悲心太過泛濫,當初看到寧美庭那個要死的兒子時就已經已經心軟求她才對,但他并沒有。 此刻,寧十三一臉忐忑,小心翼翼。 雖說那一天他昏過去了,但卻依稀感覺到寧美庭和他說了很久的話,聲音沙啞而悲涼,甚至有時候,那一句一句刺的他心里十分難受,甚至后來感覺到寧美庭離開的時候,甚至都能從心里體會到一股絕望的悲涼,還有種nongnong的孤單與悲色。 很奇怪的感受。 以至于讓他對這個寧美庭提不起多少恨意。 眼下,等著時青墨的回答,明明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卻好像十分漫長一樣,才聽時青墨開口道:“好,人我會給你帶來,怎么處置你自己看著辦,我的要求也很簡單,承擔你自己的選擇,你別忘了,你現在只是一個手不能提的病人,如果寧美庭對你做出點什么,你很難反抗,要是吃了苦頭,可不要怨別人不領你的情?!?/br> 這話一說,寧十三心頭一喜:“門主放心,我一定不會責怪別人的,橫豎都是我自己的選擇?!?/br> “那好,今天晚上我會想辦法,另外……我不希望寧美庭住在這里,會讓人在外頭單獨給你安排一處屋子,剩下的事我就不會多管了?!睍r青墨又道。 寧十三用力的點了點頭,“謝謝門主!” 門主這是看在他一向還乖的份上,要不然,又怎么會為了他這么一個無禮的要求,便直接去將人救出來? 之前要不是門主出面,他現在就已經沒命了,他欠門主的太多了! 當夜,時青墨與元縉黎一起出動。 元縉黎自然不會為了一個寧十三如此興師動眾,按照他的話說,這夜黑風高,天干物燥的,最適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兒,而且,他這位大爺更是坦言,許久沒有干過這么小偷小摸的勾當,如今重新體驗一番,別有風味…… 對元縉黎的口味,時青墨已經無力吐槽。 不過這一夜,空氣的確好得很,微微帶著幾分小風,吹得人鼻尖輕癢,甚至這頭頂,更是皓月當空,繁星無數,讓人移不開目光。 元縉黎跟在時青墨身后,時青墨這一身輕功算是出神入化,可元縉黎也絲毫不差,據他所說這武力都是與一個神秘老道人所學,那人與毒門前任門主關系不錯。 “墨兒,這么好的風景,不如咱們先欣賞欣賞?”元縉黎身子湊上前,一臉溫柔道。 這若是其他人,怕是早就被他這副裝柔賣乖的樣子勾搭上了船,只不過時青墨這暴脾氣,頂多會回給他幾個冷丁子。 “墨兒,爺送你一個禮物如何?”元縉黎又道。 說完,根本不等時青墨同意,卻是直接縱身一躍,在周邊一陣忙活,只見他拿著周邊的石頭或落葉,一陣奇怪擺設,似乎還動用了精神力,沒過一會兒,卻見周圍景色一轉,卻是換了一番模樣。 幻陣。 似是漫天繁星皆在周身,又如螢火,飄飄蕩蕩,觸之不及卻看得清晰,顏色更是各不相同,神秘而浪漫。 時青墨也有些傻眼,沒想到就這么一回兒的功夫,元縉黎竟是折騰出這樣的場景來。 其實這種陣法不過是一種障眼法,用來迷惑陣法中的人。 “喜歡嗎?”元縉黎唇色一勾,指尖挑著一抹幽蘭,如夢如幻,如癡如醉。 時青墨抿了抿嘴,難掩詫異。 卻聽元縉黎又道:“這不過是個小小幻陣,這往后只要我有的東西都能給你,哪怕是我的命,你信嗎?” 你信嗎…… 你信嗎…… 時青墨臉上瞬間紅了幾分,他元縉黎,元家血脈,雖至今不知元家究竟有什么底蘊,但元縉黎在京城的影響力不容置疑,而且他手握毒門,卻偏偏從很早之前便守在她的身邊,那原本拒人千里的性子慢慢因她而磨滅,甚至到現在這般,低下頭顱,只為博她一笑。 以前不信,現在,卻是信的。 時青墨唇色一勾,手中卻是一塊幾塊火符消散,轉眼瞬間,只見這幻陣中,除了那熒熒星光,還有這燦爛明火,交織交纏,美不勝收。 “這就是我的答案?!睍r青墨笑道。 若缺了這點星火,她時青墨手中的火焰綻放出的不是美麗光輝,而是如同鬼火一般的飄蕩幽冷。 而他元縉黎,總有漫天星火又如何?若無她,也未必肯留對這星光留下半片心。 元縉黎神色溫柔,目光緊緊的看著眼前的時青墨,輕吻淺止。 畢竟是在外頭,二人氣息也不過數秒交纏。 欣賞了這幻陣景象,過了一會兒,元縉黎這才撤了陣法,滿意的向寧家而去。 今兒若是在家中,時青墨這脾氣怕是直接鉆進地下室鉆研那些丹丸,難得有機會讓她放松幾分,這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當然,這效果,元縉黎心里還是滿意的很。 …… 寧家,一片死寂。 寧氏企業如今繁忙的很,這半夜寧振海還在書房,而那孫蕓煩躁之下,卻是又去關住了寧美庭的房子,這幽暗的房子里頭,只有大廳微弱的燈光。 而時青墨動用追蹤符更是剛剛到達,看到這一幕,也有些詫異。 她幾次看到寧美庭,這人都是一副貴婦模樣,身上穿戴整整齊齊,囂張氣焰從來不減,而此刻,卻是從未有過的狼狽! 那腳下,新鮮的血液與陳舊的血疤,這地上,除了那血色之外,竟然能瞧得出一些白色,仔細聯想便能猜得出,那東西恐怕是鹽,除此之外,竟然還有玻璃以及瓷片碎末。 寧美庭被關在這樣的籠子里,恐怕就算是睡覺,也只能躺在那些瓷片上休息,甚至頂多將那被子蓋在上頭,可這樣的話,根本承受不住這屋里故意降下的低溫。 時青墨在暗處多看了這個寧太太幾眼。 她的印象里,這個人比起寧美庭似乎還少了幾分狠毒,卻沒想到暗地里竟然如此很絕? “嘖嘖嘖,阿蓉啊,我聽說你嗓子被叫壞了,所以特地給你挑了點蜂蜜水,你嘗嘗?” 孫蕓說完,竟是將那蜂蜜水直接潑近了籠子里,隨后又道:“咱這舊樓多少年都沒有人住過了,平時也沒人打掃,門外的草地里頭蟲子還有不少呢,回頭聞了味兒沒準就會過來和你作伴,怎么樣?你高興嗎?” 寧美庭冷冷一笑,一開口,卻是一道低音,甚至沙啞到有些詞需要很努力才說的出來…… “我那大哥……又讓你守空房了吧?我記得以前每次大哥出去或是忙著公事的時候,你就會與寧可馨一起坐在客廳喝茶聊天,眼睜睜的看著書房或是門口,哼……現在寧可馨不在了,你一個人孤枕難眠了?孫蕓,你比我好不到哪去……” 聲音虛弱無力,可依舊難掩的恨意。 時青墨實在不懂,這寧美庭究竟恨這寧太太什么? 而且之前看到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還覺得這二人關系不錯…… “用不著你多管!你都這樣了,還有什么資格說我?”孫蕓冷哼一聲,又道:“其實只要你跪下來求我,求我放過我,也許我會對你仁慈一點,要不然,回頭等螞蟻爬遍你全身的時候,我看你還有什么能耐開口!” “呸!你這個賤人,是你害得我丟了兒子!讓我求你?你做夢!”寧美庭又道。 孫蕓卻是不怒反笑,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慢吞吞的說道:“阿蓉啊,我這幾天很認真的想了想,你說……你那大兒子如今怎么樣了呢?那么偏僻的地方,沒準當天晚上就被野狗吃干凈了呢……也有可能被那路邊流浪者撿了去,從小教他下跪乞討,教他卑躬屈膝甚至坑門拐騙,哦對了,我聽說現在有些人專門抓一下小孩子,故意打斷他們的腿腳讓他們在路邊裝可憐賺錢呢!哎呀,我這么一想就覺得,你那大兒子真可憐……” 孫蕓陰陽怪氣,那寧美庭身子氣的發抖。 不過顯然,孫蕓就是專門刺激她而來,瞧見她這副驚恐擔憂的樣子,這才十分滿意的轉身離開,只留下那猖狂的笑聲。 時青墨對這寧家,越發的看不懂,不過寧家對于她來說,只有一個用處,那便是天目,這個寧美庭…… 沒準還可以利用一番。 腳步聲走遠,時青墨這才現身,那寧美庭更是嚇了一跳,顯然沒想到時青墨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是從其中一間屋子走出來的! “時青墨!你來干什么!”寧美庭激動道。 不過比起剛剛,現在這寧美庭的反應并不算激烈,畢竟她心里也清楚,她雖然厭惡時青墨,但畢竟時青墨沒有殺了他的孩子,可那孫蕓,卻是讓她一生悲劇的開始! “自然是救你,要不然你以為我會像寧太太那樣?”時青墨直接道。 寧美庭一聽,卻是不信:“救我?呵呵……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我可沒空逗你玩,我只問你,愿不愿意出去?依我看,剛剛你和那寧太太恐怕有什么深仇大恨吧?難不成心甘情愿永遠被她禁錮在這里沒有半點反抗之力?如果你真的自己找死,那我就當今兒沒來過?!闭f著,時青墨邁腳,向門口走去。 然而剛走一步,寧美庭心中一慌:“等等!我想出去!不過……你說吧,你到底想利用我做什么?對付寧家奪寧家的財產?那我只能告訴你,我手上的確是有寧家一部分股權,是可以轉讓給你,但其他的,我還沒那個能耐弄到手!” “我要的東西……”時青墨頓了頓,又道:“寧美庭,你是寧家的女兒,應該知道一樣東西,只要你將那樣東西告訴我,我可以送你出去,怎么樣?” “什么東西,你說……”寧美庭有氣無力道。 “天目!”時青墨一聲干脆。 “天目???你知道我們寧家有天目?對了……你可是白老教授的高徒,又認識聞玨,怎么可能不知道?不過時小姐,恐怕你要失望了……” “我們寧家的確是有天目這東西,如今放在寧可馨的手上,只不過那一個是假的……我也是偶然知道的,當年聞家想讓聞玨嫁入寧家,換下天目,那個時候寧振海與蕭晉說過,真正的天目是被去世的父親藏起來了,寧可馨手里的那一個,只是假貨,為了迷惑人而已,如果你想要那個東西……注定白走一趟?!睂幟劳ヒ膊恢雷约簽槭裁磿f出實話,按理來說,此刻若是騙時青墨東西在寧可馨手上,對她來說才最有利。 也許是因為,她被關在這寧家以后,時青墨是她見得第一個寧家以外的人…… 時青墨眼中劃過一抹詫異,寧家那老爺子早就去世了,這東西要怎么找? 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心中輾轉幾分,那手卻是向那大鎖伸了過去,卻見她那纖長的手指不過輕輕一用力,那大鎖竟是詭異的打開! 寧美庭心中更是詫異,被關的日子,她可沒少折騰那鎖,可無論她怎么拽都沒有半點松動,可時青墨這么輕輕一摸,竟然就開了??? “今兒要救你出去的另有其他人,跟我走吧?!睍r青墨冷道一聲。 這天目,她早晚會找出來。 這寧家,有些詭異。 時青墨說完,轉身就走,那寧美庭咬了咬牙,卻是踩著那碎片走了出去,每走一步,地上便多了一片血印記,著實有些嚇人,只不過時青墨倒是沒看出來,這個張揚跋扈的寧美庭竟然還有些骨氣,竟是一聲不吭。 不過也忍不住懷疑,她這心里到底藏著什么恨意呢,竟然不惜一切代價做到這般,要知道,她可是個不折不扣的豪門太太,甚至從小就是錦衣玉食,幾十年來根本沒有受過半點苦,現在卻能絲毫不吭聲,可沒有多少人能做到。 寧美庭一臉忐忑,這時青墨帶她走的地方的確人少,只不過這邊并沒有通向外頭的路。 甚至過了一會兒,對面只有一堵高墻…… 還沒來得及發問,卻見時青墨直接抓住這寧美庭的腰,縱身一躍,寧美庭只覺得身子一空,恍惚閉眼瞬間,可再睜眼的時候,自己卻已經到了墻外,甚至面前還有個俊美男人。 如此長相,恐怕是傳言中的元家那位爺。 這個時青墨,實在是太詭異了,這么高的墻究竟是怎么帶著她跳過來的?就算有些武功,可未免也太神奇了吧? 懷著滿心的震驚與忐忑,這寧美庭卻是被時青墨帶去了一處安靜的小區,這里同樣是別墅構造,只不過與世紀星城相比,卻是小的可憐,不過好在僻靜,安全的很。 而人一送到,時青墨自然不愿多呆,看了寧十三一眼,道:“人我交給你了,要是真的除了什么事兒,你自己擔著?!?/br> “十三知道了?!睂幨c了點頭,這才目送時青墨離開。 只是,時青墨一走,寧美庭卻向后退了幾步,顫抖的指著眼前的男人,“你……是人還是鬼?” 寧十三咧嘴笑了笑:“你別怕,我是人,不信你捏捏,有溫度的?!?/br> “我明明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