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書迷正在閱讀:芳心在上、重生之侯門嫡妃、林伊娜( H 1v1 校園H 都會)、穿成學霸文的炮灰女配、海賊里的第四天災、御寵腹黑賢妻、波斯刺客:囚徒之舞、皇上請駕崩、女大七千抱天刃、枕上強寵:邢二少隱婚要翻車
按理說時航如今的身手不差,根本不可能那么容易的被人擊暈了過去,除非是對方武功更高,抑或是用母親威脅他,相比之下,她更相信是后者,但關鍵問題是,母親不見了…… 將時航拖拽出來,時青墨在他幾處xue道部位按了幾下,這才幽幽轉醒。 “我媽呢?”時航一醒,時青墨便直接道。 此刻,時航一臉迷茫,歪著身子揉了揉后腦,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連忙回道:“小墨……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二嬸……” “現在說這些沒用,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時青墨怒道。 不過是去醫院探望病人而已,竟然都能被別人劫了! “我們回來的路上遇見了一群小混混,本來也沒事兒,但二嬸被他們抓了,我也不好動手,最后被人一個悶棍砸暈了……小墨,二嬸沒事兒吧?”時航內疚道。 小混混?時青墨心中詫異,她們一家搬來縣城的時間并不長,怎么可能會得罪社會上的人物? “媽不見了……走吧,先回縣城,我會將人找出來的!”眸色之中閃過一絲血色,整個人都陷入一股肅殺之中,冷然的氣息讓時航生生打了個冷顫。 這樣的時青墨讓他忍不住心驚,突然想起以前欺負她的場景,她的目光,也如同現在一樣,幽冷而怨毒,但不同的是,那時的她咬著牙像是一只幼狼,即使足夠兇狠卻沒有反抗的能力,而如今,她似乎已經成長起來,潛伏在暗處,伺機而動,堅強冷漠。 “我和你一起!”時航忍不住說道。 若不是他顧忌太多,就憑那些人的伸手根本不可能將他和二嬸抓??! 雖說對方看上去只是想嚇唬他們才將他扔在這荒郊野嶺,但二嬸一個女人家都欺負,著實該死! 那在路旁候命的司機師傅本以為這女孩子賭氣離家出走,本想帶著她多溜達幾圈好讓她散散心,但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這解救的一幕! 剛剛那麻袋的繩子系的很緊,那樣子可不像是在開玩笑,這兩個小孩子該不會是遇上什么大事兒了吧? “小姑娘,要不要幫你報警???”一上車,這司機師傅便遲疑的問道。 綁架這么一個年紀輕輕的小男生,那壞人也忒不是東西了! 時青墨搖了搖頭,“師傅謝謝你,不過現在沒事兒了,您將我送去瑞源酒店就可以了!” 元縉黎。 能隱藏氣息,目前他是第一嫌疑人! 司機一聽,雖然有些擔憂,但卻并未多說什么,一路飛馳。 時航這一路一張臉僵硬的很,雖說他以前常常被欺負,但被人擊暈扔在荒郊野嶺還是頭一回兒,即使他最近一直練武,但說到底也不過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自然是心有余悸,更何況白瑾蘭的下落還是未知數,更是覺得頭腦發昏,緊張至極。 不過出租車才駛入縣中心,時青墨便接到了時秉良的電話。 剛接聽,便聽電弧那頭傳來了溫暖而焦急的聲音,“小墨,你去哪了?小航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媽?你回家了?”時青墨頓時狐疑道。 沒道理啊…… 時航這個練家子被人綁了,可手無縛雞之力的母親卻安全回了家? “是啊,有個好心人將我送回來了,本來我要報警,可那人說你有可能找到小航了,讓我先打電話問問……小墨,小航怎么樣?沒事兒吧?!你沒遇見壞人吧?!”白瑾蘭語氣緊張,手心都冒出了一層冷汗,一旁的時秉良更不用說,若不是妻子回來,他甚至還不知道瑾蘭和時航遇見了這么大的事! 好心人? 時青墨只覺得疑慮更重,只不過母親沒事就好…… “媽您等著,我們馬上就到家了!”時青墨連忙道。 眼下心中頓時放松了起來,身上卻瞬間被冷汗浸濕,眼前黑色聚攏,像是隨時都能暈過去一般,精神力有些透支,不過,就算要暈,也得等回家見到母親再說…… 這次綁架到底是誰做的雖然還不確定,但她時青墨保證,無論是誰,必然讓他付出代價! 半小時之后,時青墨總算見到了白瑾蘭。 卻瞧著她表面上看去并無大礙,只是這手腕上青了一塊,不似時航,后腦都被砸了一下,估計那些人將他放在草叢的時候又碰到了石頭,額前都腫起來了一塊。 不過這母親身后的沙發上,卻坐著一個男人。 下一刻,時青墨汗毛都占了起來,直接將母親護在了身后,對著那男人便道:“元縉黎!是你做的?!” 元縉黎拿著她買的杯子,喝著的卻是她之前準備的茶飲,見她怒氣沖沖,卻是冷靜的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笑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稱呼,變了? “墨丫頭,你覺得我會找混混動手打人?還是說……你覺得我打人之后會將人扔去哪個野草地嚇唬一晚上?”云縉黎眸色柔柔,一副良好教養,說道。 時青墨嘴角一抽,時航被人扔去野草地他都知道,還說不是他…… 不過仔細一想,的確又不像是他的作風。 雖然她對他不甚了解,但直覺告訴她,正如他說的那樣,若是他想要對付一個人,應該很干脆,才不會找混混代手降低自己的作風,再者,只是將人嚇唬一晚上,這么“慈悲”的事兒,他應該干不來。 “小墨……你怎么這么和元先生說話呢?如果不是元先生,媽現在哪能平安的站在這里……”白瑾蘭被時秉良攬在懷里,紅著眼道。 她自幼生長在村子里,雖然年輕時也曾出門打工,但卻從沒有遇到過這么兇險的事情。 她根本想不到,三清縣這么平凡的地方,那些小混混卻是如此的霸道,朗朗乾坤之下竟然就敢打人! 尤其是最近這幾月,先是小墨被人推下水,而后又是家里被人澆了柴油險些失火,這還沒過多久呢,現在竟然有人綁架他們! 這么多的事湊在了一起,擔心之下,難免有些崩潰。 時青墨一看白瑾蘭紅了眼,立即收了怒氣,有些認慫的看了元縉黎一眼,無奈的坐了下來,聽著白瑾蘭仔細講著今天發生的事。 白瑾蘭之前因為受了驚嚇也暈了一場,這才被元縉黎安排在酒店歇了些時間,等她蘇醒才送回來。 而今日這事兒,這元縉黎看上去的確只是個好心的過客。 那群混混砸暈了時航之后,連帶著白瑾蘭一起塞進了一輛貨車里,只不過這貨車行駛過程中,云縉黎無聲無息將白瑾蘭救了出來,至于時航…… 據他自己所說,當時的情況,他“只能”救一個人。 更因為聽到那些人說話,所以才知道時航是被送去縣城外頭的荒山野嶺了,本想報警,但又不知道具體情況,這才想著將人送回家再說…… 總之,元縉黎的解釋,合情合理,讓爸媽二人,深信不疑,甚至完全將他當救命恩人對待。 只不過,之前見過他一次的時青墨,此刻只覺得這謊言太假了。 她沒見過元縉黎動手,但能只憑兩句話便讓一個兇巴巴的女人自殘的男人,絕對不是什么簡單人物,不僅如此,這貨不可能一點身手都沒有,若真想要救人,輕而易舉! 而且,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兒?她上午才見過他,下午他就救了她的母親?! 若不是他這副傲氣不屑的氣質,時青墨壓根不用懷疑便會直接將這事情全盤推到他的頭上! “對了小墨,你怎么認識元先生?”時秉良突然問了一句。 時青墨面色一怔,硬是擠出了一句:“他就是我那個病人,才從我這里買了藥……” “是這樣???元先生,你身體有什么不舒服的嗎?我家小墨雖然有些醫術,但也算不得多厲害,若是您真需要的話,不如回頭讓小墨帶您去見見徐老醫師吧!聽說他的醫術很高……”時秉良客氣道。 元縉黎微微一笑,故作虛弱的干咳了一聲,道:“時大哥客氣了,墨丫頭的藥還是挺管用的,不過就是這病情反復,沒準下次便來不及讓這丫頭送藥……” 話一說完,時青墨只覺得頭更暈了。 時大哥!墨丫頭?!你大爺! “良哥,咱們不是還有一間客房嗎?要不……” 白瑾蘭在時秉良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二人對視一眼,頓時達成統一意見。 “元先生,我看這樣吧,您要是不介意隨時可以搬到我們家住,家里還有間客房……”時秉良客氣的說道。 “既然如此,就多謝了?!鼻罢呋▌偮湟?,元縉黎便順勢接道,好似就等著這句話一般。 只可惜,沉浸在云縉黎救命之恩的夫妻倆完全沒瞧出來,只覺得越看這位元先生越是順眼。 這氣度,這修養,就是小墨的親生父親安明旭都不如??! 時秉良更是忍不住在心里琢磨了一句:就是這年紀有點大,要不然…… 此刻,時青墨臉色暗沉,嘴角微抽。 簡直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剛對他們下黑手的人還沒找到,這個知人知面不知的元縉黎竟然就這么??!下!來!了! 爸媽平日里也不是這么不靠譜的人??? 現在倒好,壓根不擔心寶貝女兒受委屈,就不怕他是個色狼? 不過沒準在爸媽心里,元縉黎這模樣,只有被人撲他的份兒,怎么會低眼看上她這個還沒長開的丫頭。 當然,她也就是打個比喻罷了,元縉黎,必須遠離! “小墨,以后多幫你元叔叔瞧瞧,難得人家信任你……”白瑾蘭又補了一句。 時青墨只覺得頭頂似是閃過一道響雷,將她劈的外焦里內。 元縉黎雖然只比爸爸小十二三歲左右,但他比她也沒大到叫叔叔的地步吧? 他們倆之間的差距,怕是不過十歲而已…… 活了兩世了,從來沒感受過如此哭笑不得、心塞暴走的情況,好似咬碎了牙塞進了自己肚子里,無奈的很。 若是她坦言告訴爸媽元縉黎是個危險人物,爸媽就算會信,但應該更覺得奇怪。 何況,她也解釋不清楚,總不能說整個人是系統給她的獎勵目標吧? 腦中“嗡嗡”的響個不停,眼前的視線慢慢聚攏,前一刻還緊盯著元縉黎像是要吃人一般,后一秒,徹底暈了過去,隱約聽見爸媽心焦的呼喚聲,還有…… 一雙手大手拂過額頭…… 時青墨發燒了。 高燒近四十度,原本是要送去醫院的,不過與醫院相比,只相距兩條街的徐老爺子更加的可靠。 朦朧中,似是聽到徐老爺子嘆息的聲音:這丫頭怎么累成這樣?身體都虛脫了,好好的人一直這么精神緊繃也會出毛病的…… 松了一口氣,好在這老爺子沒說什么精神力之類奇怪的話。 據她所知,像徐老這樣的中醫高手,平日里都有養生,就算武功不高,但也會有內氣,強身健體之用,自然也懂精神力是什么。 這么久的日子,她忙碌的時間更多,哪怕之前被媽單方面認為身體不好,但實際上也沒真正的歇過,尤其是今天,逼著自己去耗費精神力鐫刻上品符石,總算是將自己的力氣壓榨完了。 她這一睡,整整三天。 這三天中,還是時不時的發燒,她在睡夢中想的也同樣不少。 一個不知道是誰的黑手躲在暗處,她哪里能真的休息安穩? 不過,云縉黎之前的話倒是提醒她了,若真是像他一樣的危險人物,絕對不會只嚇唬時航和母親而已,畢竟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人命如草芥。 就如當年她在安家,死的那么廉價。 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