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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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時秉良臉色硬了,白瑾蘭心中冷笑。 她就說,老太太何時那么好心想請他們吃團圓飯了!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媽,您都開口了,我們自然想盡心,只不過您這房子雖舊,可比我們家大了不止一倍,這若真要全部重新裝修的話,少說也要幾萬塊,我和良哥哪來這么多錢?”白瑾蘭道。 這若是兩三千塊錢能解決的事兒,她絕不會那么小氣,但現在來看,顯然不是!而且聽老太太的口氣,是想要他這一家出錢! “媽,瑾蘭說的不錯,我們著實沒那么多錢……如果您真的要修,我和他哥他們每家湊一點……”時秉良有些為難道。 “哎?!我說二弟,媽可沒找我們!再說了,我們家什么情況你不是不知道,時家可就只有兩個大孫子,如今養男孩可是很花錢的,不像你們,只有青墨這一個小丫頭,還是別人家的,用不著費心!”時秉良話還沒落音,大伯娘便道。 這大伯娘高英在時家一向是囂張慣了的,尤其是在子嗣方面,更是炫耀的緊。 高英不好惹,老太太也知道,所以眼下并沒有其他的不滿,只道:“英子說得對,她們家有兩個男孩子呢!如今時霖不小了,沒準哪天就要結婚,時航也快上高中,更是要用錢的,媽思來想去,這錢還是由你出,對了,要不干脆就在這房子基礎上加蓋一層好了,回頭再買幾件新家具,咱家這電視也該換了,還有,村頭老王家都換上空調了,咱們老了,身子骨容易驚風著涼,你回頭也一塊買了添上?!?/br> “良子啊,我知道,咱們家就屬你是最孝順的,你meimei時菁是你和瑾蘭看著長大的,如今老大不小了,前些日子不過就看中你們一個手環而已,結果鬧得你們兄妹倆翻了臉,不是我說你,你這當哥哥的實在不該和meimei計較,不如此趁此機會,向你meimei道個歉,她也要說親了,你再給她五萬塊添嫁妝!” 五萬塊嫁妝! 頓時,莫說是時秉良,就連一旁的老大時秉超夫妻倆都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老太太,還以為這老太太瘋了呢! 時秉良家是什么樣,其實他們心知肚明,別說五萬塊,能有一萬的存款那肯定都是勒緊褲腰帶省下的! 剛剛老太太說的這一席話可著實嚇人,修房子與蓋房子完全是兩碼事兒,這么大的一個家,若是真要加蓋,十幾萬肯定少不了,家具電器加起來,又是幾萬塊,甚至又多了個五萬塊的嫁妝錢,如此一來,時秉良要出的錢不低于二十五萬! 這個年頭,誰家能有二十五的存款?! 莫說是時秉良家了,就是他時秉超這些年省吃儉用的也沒湊出這么多錢來! 此刻,時秉良只覺得腦中暈乎乎的,有些頭疼的看著老太太,問了句,“媽……您、沒事兒吧?” “媽能有什么事兒!我說了那么多,你也該聽清楚了!我知道,你們夫妻倆肯定是嫌麻煩,不如這樣,你們拿三十萬來就好了,蓋房子的事兒不用你們cao心,我和你爸自己找人……”老太太理所當然的說道。 此刻,白瑾蘭已經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干脆找了個凳子遠遠的坐著,就瞧著自家男人如何變出那三十萬來! 而老太太卻覺得自己已經夠仁慈了,那死丫頭的人參賣了三十五萬呢! 她只要三十萬,還留了五萬給他們! 時秉良一張臉蒼白,努了努嘴,瞧了瞧老爺子和老太太,只見老太太眉色之中帶著一股興奮勁兒,似乎真是打定主意要三十萬了,而老爺子卻坐在一旁,雖說皺著眉頭,可也沒說什么,顯然是默許了。 可時秉良不明白,爸媽還能不知道他有多少家底?怎就突然開口要三十萬! “媽,我們沒錢,我和瑾蘭攢了這么多年,如今就一萬塊,您若真要蓋房子,那大哥家出多少我們出多少,若是他給您三十萬,那我們砸鍋賣鐵賣了咱的房子,也給您三十萬……”時秉良終道。 白瑾蘭聽了,心中微微好受了些。 雖說這男人軟弱,但終究還是能將她的話聽進去的。 他們不苛待老人,但也不能凡事都順著,畢竟他們有女兒,是要過日子的!以前他們給老人家的東西從來就不少,而如今,各方面規格也都按照老大來。 只是這話一說,老太太那張興奮的臉頓時便黑了,拉長了臉道:“老二,媽就這點要求你都做不到?!” “我倒是想做,可媽,我哪來的錢?就算我有,我也不能說給就給了!如今我娶了媳婦兒,也有閨女,總也要問她們的意見,我不能連妻兒都護不??!” “好啊,時秉良,虧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倒好知道護妻兒不知道護老娘!你那妻兒是什么貨色整個清源鎮誰不知道?誰見了我們不嘲諷一句說我們老時家撿了破爛貨色,撿了人家的爛鞋穿!你如今有了錢了,就知道拿錢給那兩個不要臉的賤人,你把你親爹親媽放哪?!是不是想讓我餓死在這破房子里???” ------題外話------ 無良作者:集齊七龍珠可召喚男主…… ☆、第二十六章 不孝! 老太太聲聲具厲,一句賤人,讓白瑾蘭身子抖了抖,氣的牙齒打顫。 她白瑾蘭是帶了個閨女嫁人,但誰都知道,她白瑾蘭是個干凈的,怎么到了老太太的嘴里就成了破爛貨色、別人穿過的爛鞋! 白瑾蘭生氣,時秉良也是一樣,他這人軟弱是假,孝順是真,若非這些年來拖累他的是自己的親媽親妹子,他這日子也不至于過成這樣。 不過他時秉良再愚孝,也是有底線的。 白瑾蘭就是他的底線。 當年他能違背所有人的意念寧死不屈的娶了白瑾蘭就是證明。 “媽!瑾蘭是我明媒正娶娶來的!我們是扯了結婚證的,你那話不要再說了!”時秉良怒道。 “放屁!當初還不是你以死相逼來著,要不是這樣,我現如今能只有兩個孫子?!你瞧瞧,她進門這些年下了個蛋沒!就知道守著那個小野種過日子,我看早晚你家底都要被這兩個娘們敗光,與其這樣,不如將現在將錢拿給我管著,我剛剛要三十萬還是少了的,三十六萬!你立馬回家拿,你賣人參的錢以及攢下的存款都拿來!否則今兒我就死在這兒你就當不孝子吧!” 時秉良氣的發抖,還沒反應過來人參的事兒,卻聽這大院子門口多了個小小的身影。 時青墨來了。 她來了也有一會兒了,老太太那話一分不差落在耳里,清明的很。 “奶,你就死在這兒吧!這話是我說的,我爸是不是不孝子全村都知道,不過我這個不孝孫女是當定了,您想怎么死您說,菜刀還是老鼠藥咱家都有,實在不行村頭那條河也夠深,等您死了,我就去買紙錢,再給您買最好的棺木,請最好的風水師看看,一定會給您找個好地方葬了!您要是死不瞑目還想要那三十六萬塊,行啊,我放棺材里,您帶著錢一起入土,成不?”時青墨目色之中閃過一抹血紅,句句誅心。 “小墨!你別胡說!”時秉良頓時道。 那老太太一聽這話,頓時氣上心頭,身子一歪,虛弱的倒向了老大時秉超的懷里,只不過她可不敢暈,否則那三十六萬找誰要去? “你……你瞧瞧……這就是你們養的好閨女!”這說話間,還是有些力氣的。 卻見時青墨抿了抿嘴走到了屋里,沒過一會兒,竟是拿著一把菜刀出來,那菜刀“砰”的一聲砸進了院子里的高凳上,才道:“爸、媽,有些事兒我還沒來得及和你們說,今兒我去縣城賣了個人參,那人參是我在小羊山上尋的,賣了三十五萬,不過今兒我把話說明了,人參是我的,這錢也是我的,誰要我的錢干脆先要我的命,就是我真他娘的死了,死前也會將這錢藏好了,我就是貢獻給慈善事業,也決計不會送給他們一分一毛,你們若說我絕情也罷,說我不孝也好,反正我時青墨橫豎就是這一條命,要錢沒有!” “還有,孫如芳,看在我爸媽的面上我肯叫你一聲奶,但并不等于我真承認你是我奶,你剛剛罵的人,那是我媽!誰欺負我媽,那就是在我心口用刀子!我今兒治不了你,可我不信你能活的比我長,等你死了,我就在你墳前買塊地,每日看著你,讓你做鬼也不得安!” 一席話,說的所有人都愣了。 老太太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就那么傻愣愣的看著,后背發毛。 這時青墨以往太過好欺負,以至于如今她的反抗讓所有人措手不及,比起上次手環鬧出的幺蛾子,這次,她的怒意顯然更勝。 若是被人說出那話,老太太未必會怕,畢竟買地也是要錢的,可當這話出自時青墨的嘴里,那感覺自然就不一樣了。 時青墨自幼便陰森森的,雖然被欺負也從不吭聲,但那帶著深深怨恨的眼神卻讓人忘不了,被她盯上一眼,幾日都覺得晦氣,這往后若是日日盯著她的墳,那她可真就不得安生了。 老太太活了大半輩子就沒感覺過怕,可今兒不知為何,這心中冰涼的很,想要認慫,可想起那三十多萬,只覺得堵心。 “秉良,這就是你教育的閨女?好歹是我們時家養大的孩子,可說起話來怎像與我們有深仇大恨似的?她奶做的再不對,那也是長輩,她怎好一口一個死字,若是讓外人聽了,只道我們時家沒有家教!”半晌,那時老爺子總算開了口。 時秉良嘴中酸澀,女兒說的話著實難聽,說的還是他親媽,他心里不可能不生氣,可另一方面,他了解女兒的為人,若不是老太太欺負了瑾蘭,女兒也不至于這樣。 “您老甭和我提家教的事兒,我不樂意聽!您既然說老太太這事兒做的不對,那又何必要任由她這么來?說白了,看著這錢您眼紅了,覺得我一個小丫頭就該依附時家、任由欺負,否則那么多年以來您也不會每次看見我受委屈都不吭聲!說到底,您表面上裝的一副慈善心腸,可心底還是看不起我的,既然沒將我當成親孫女,那就沒有家教一說!” 時青墨如今頓時響起“臨死”前安老爺子說的那話,同樣的,也是厭棄她沒有家教。 “時青墨!我到底也是你爺!”老爺子也有些怒了,只覺得一張老臉著實掛不住。 “是,我沒說您不是我爺,不過我今兒我話挑明了,別說您是我爺,就是我祖宗也甭想打我錢的主意!”時青墨頓了頓,又道:“爸,女兒今天不孝,不過話既然說了就沒有收回的道理,一并說完了更好,這往后別說是三十五萬,就是三百五十萬那也是我的,誰都不能過問半分,你們若覺得不行,那我回頭就搬出去過,我帶著我媽、我們能活的好好的?!?/br> 此刻,白瑾蘭早已淚流滿面。 女兒今天是做了惡人,可為的是她,為的是她們這個小家! 卻見此時,時秉良那堅挺的背不知為何有些彎了,眉頭緊皺,眸光輕顫著,今日對于他來說,沖擊太大了。 他不蠢,知道女兒這是在提醒他,若是這錢落在他手上,早晚會被老太太扒拉干凈,甚至吃了rou還要吞了他們的骨頭,他是個男人,但卻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的女人要女兒來護著。 論真心,他怨過老太太嗎?怨過,而且很怨,但他也曾記得自己幼時的苦日子,所以用過去的一切沖淡如今的怨恨。 可是今天,似乎曾經所有能掩蓋怨恨的大布被撕得七零八碎,只剩寥寥的碎末襯托著現實,這一刻,時秉良終究壓抑不住失望透頂的心。 頓步,時秉良原地跪下,道:“媽,兒子謝您養育之恩!” 話落音,只聽“砰”的一聲,重重的對著老太太磕了個頭。 這一聲,震得白瑾蘭與老太太面色泛白。 “爸,兒子是男人!”“砰”的一聲,又是一叩頭,只見那額前紅了一片。 下一刻,時秉良對準了大哥時秉超,道:“大哥,往后爸媽勞你費心,養老的費用我不會缺了他們,二弟在這里謝你了!” 這頭磕完,時秉良額頭竟是流下了血色,看的老太太等人早已傻眼,想要開口說什么,卻見他毫不猶豫的起身,拽著妻女直接走了出去,一路不曾回頭! ☆、第二十七章 平安符 時秉良一走,這院子里頭突然冒出一陣冷風,將院子里的塵土吹起,蓋了幾人一臉。 待他們走的遠了,老太太似乎才想起來哭,直接在時秉超身邊張著嗓門嚎叫著,但是卻見時老爺子陰沉著臉:“你還有臉哭!兒都被你氣走了!” 說完,老爺子瞧著那釘在高凳上的菜刀,心里有些瘆的慌,起身便準備將刀拔出來。 這老爺子年輕時干的都是一把子力氣活,如今雖說歲數大了,但力氣也是不差的,可偏偏只瞧老爺子動手,卻不見那菜刀偏動半分,就連時秉超那夫妻倆都覺得邪乎。 那老爺子礙著顏面,實在挪不出菜刀,干脆將那高凳往旁邊狠狠一踢,瞪了那哭天喊地的老太太一眼,氣哼哼的進了屋。 今兒,索性這事兒發生的急,否則若是那兩個閨女也在,那可就更熱鬧了,沒準這菜刀砍得不是凳子,而是人了! 不過這時青墨也不知是吃什么長大的,竟是能將將菜刀砍得如此之深!真是可惜了這么好凳子! 老太太這回是真傷心,往常她再怎么鬧騰,那也是有底氣的,畢竟是她的兒子,所以才確定兒子不會忤逆她半分,但是這一回,想起時秉良頭上那熱乎乎的鮮血,她便覺得心中一陣發涼,總覺得兒子那眼神冷得很,似乎再也不如從前了。 當然,老太太更傷心的還是那三十多萬,時青墨那倔牛的脾氣,想從她手里弄出錢來怎能簡單?這錢,十有*是泡了湯了,她也只能希望過些日子兒子的氣消些,到時候再開口提錢。 不過如此一想老太太又覺得頭疼,干脆直接眼睛一閉,裝暈。 老太太自然是以為時秉良得知她生病便會回來道歉,只不過這一次她顯然失策了! 沒到晚上,從縣城里回來的時菁得知了此事便罵咧咧的進了時青墨的家,將這一家三口罵了個遍,只不過哪怕是嘴里將老太太生病的消息告訴時秉良,也沒見他眼皮子抬一下,二話不說將人趕了出去,那樣子,好似變了一個人般。 時青墨對于時秉良的變化倒是挺滿意,就是白瑾蘭瞧著他那磕破了額頭心疼的很,當天殺了只雞給丈夫補血。 時青墨一直以來倒也沒太防備著時家人,畢竟那時家,除了時菁那心眼太陰森之外,其他人再鬧騰也是過嘴皮子癮,不至于鬧出太大的幺蛾子,而如今時秉良又徹底改了性兒,更讓她覺得前途一片明亮。 說到底,只要他們一家三口齊心,別人想鬧也鬧不了。 這才回家不久,那夫妻倆還沒從之前那悲憤的氣氛中緩和出來,卻見時青墨不知何時搬了個小凳子,坐在院子的石桌前,不知從哪里搬出了成堆的石牌,一塊塊在手里把玩著。 這牌子晶瑩剔透著實好看,若不是數量太多,白瑾蘭甚至以為這東西都是玉呢! 時青墨此刻興奮的很,如今有了十萬的財富值,總算可以兌換符石了! 這符典之中,符文鐫刻有三種,一種是用外力在符石上雕刻,第二種是血符,第三種才是用精神力在符石上徒手畫符。 以時青墨目前的精神力,只足夠她集中意念匯聚符文力量,卻無法信手拈來,而那血符,對自身也有些損耗,也是不宜使用。 所以如今她手里拿著一把手掌長的象牙小尖刀,對著那符石比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