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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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br> 黃薏瑜心慌慌,意亂亂,但就是有那么一股鬼魅般的情愫激勵著她如同著魔,在做出了緊緊擁抱蘇淳風又把臉貼在他胸膛上的大膽舉動后,沒有被蘇淳風輕微的排斥小動作影響,深情地凝望著蘇淳風不斷躲避她視線的清秀英俊臉龐,柔柔地說道:“淳風,對不起,我還想再給你,給你添點兒亂?!?/br> “什么?”蘇淳風有些詫異,有些忐忑。 其實到現在,傻子也能明白黃薏瑜的舉動不僅僅是因為小女孩家家心有余悸,所以要讓他這位神秘的術法高人多陪一會兒的目的了。蘇淳風不是個傻子,但在男女感情問題上,委實算不得什么高情商的人物,猶猶豫豫中他還想著自己不能隨便開口去說些情深意重感情專一或者其它委婉拒絕的話,他違心地想著也許是自己自作多情,也許黃薏瑜本就沒有那種……想法,只是把他當作一個可靠的能夠知心的好朋友,所以在經歷了神秘又恐怖的術法事件之后,心有余悸才有了這樣沖動不妥的行為。 馬上蘇淳風便明白黃薏瑜所謂“給你添點兒亂”是什么意思了——黃薏瑜輕踮腳尖,濕潤的紅唇快速地,輕輕地觸碰到了蘇淳風急忙緊抿卻沒來得及避開的嘴唇。 蜻蜓點水的一吻。 黃薏瑜松開蘇淳風,神情慌亂地轉身低頭匆匆走到沙發旁坐下,側身背對蘇淳風,如云般微微散亂的長發遮住她羞澀的臉龐,紅暈由臉頰延伸至耳根,再到細長光滑的脖頸,因為緊張而略顯繃緊的身體,坐在沙發上呈現出柔美的動人曲線,仿若油畫中難捺春心情愫吐露的鄰家女子。 蘇淳風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許久…… “薏瑜,咱們是,是好朋友?!碧K淳風尷尬地,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幫你,是應該的,你其實不用……” “喂!”黃薏瑜扭過頭來,俏臉微有怒意。 “……” “你千萬不要以為,我這么做是想要以身相許報恩!” 蘇淳風汗顏。 黃薏瑜哼了一聲,輕咬嘴唇猶豫著,低下頭小聲說道:“好吧,剛才是我情不自禁,之所以這樣,也確實和這次發生的事情有關,當然主要是,是以前我,我,我就挺喜歡你的??赡愫秃7啤乙恢倍颊J為我們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剛才你忽然急匆匆要離開時,我心慌了,看到你嘴邊的血漬時,我心痛了,你再想走時,我就不舍了。所以我知道,我愛上你了。對不起,這樣做好像有些自私?!?/br> 兩人進屋的時候,黃薏瑜就打開了空調,室內很涼爽。 可蘇淳風真流汗了。 他抬手揩了把額頭浸出的一層細密汗珠,撇撇嘴一副苦相,道:“我,我和海菲,挺好的,那個……你別誤會啊,其實你也挺好的,漂亮,聰明,善良,反正你一直都特優秀,實話說各方面都比海菲強一些,我也挺喜歡你的?!?/br> “坐下說吧?!秉S薏瑜低著頭,心中有些竊喜,她輕拍了下自己旁邊,示意蘇淳風坐過去。 “我,我真有事,得走了?!?/br> 黃薏瑜賭氣看向他。 蘇淳風撓撓頭,神情無奈地往客廳里走了三四步,這才下定決心,轉身就走:“你先休息會兒吧,我得走了?!?/br> “淳風!” 蘇淳風沒有回頭。 黃薏瑜再次起身追上去,拉了一把蘇淳風,又橫身擋在門口,撲到蘇淳風的身上,雙臂展開緊緊摟住蘇淳風的脖子,沒有絲毫停頓和猶疑,就吻在了蘇淳風的嘴上,深深地吻住,似乎生怕蘇淳風拒絕她,把她推開。 沒有男人能拒絕黃薏瑜這樣的美女深情相擁的一吻! 蘇淳風也不能。 就像是所有,準確說是絕大多數男人那樣,蘇淳風也偶爾會是下半身……哦不,是有七情六欲的正常男人,只是他的克制力較強,情感上比較專一還有那么一點點小傳統或者說悶sao,但他也架不住三番兩次又是如此美麗的女生主動熱情奔放的侵略。所以他敗了,心神即將沉迷失控被攻破的那一刻,他還很有責任心地想著,不是我無恥好色,更不是我花心,而是我不能拒絕,因為會傷了黃薏瑜的心。 于是孤男寡女緊緊相擁,激烈地吻在了一起。 室內溫度似乎在上升。 夏日里本就穿得單薄,兩人緊密相擁在一起,動作雖然算不得激烈……但還是,身心都熱了! 情迷無法自拔的黃薏瑜有些緊張,有些害怕,有些期望著下一刻,蘇淳風會有怎么樣的行動……父母不會回來,家里很安全——在大學里,難以避免也是理所當然地,她就經常在寢室聽有過經驗的閨蜜和沒有經驗的閨蜜們聊這種事,而她總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便是對一年多時間以來那么多追求她的優秀男生,都沒有生出過絲毫的旖旎想法,因為每當有男生追求她的時候,她的腦海中都會閃現出蘇淳風的音容笑貌,然后對比一下,發現蘇淳風是優秀的。有那么幾次,生理和心理上的成熟,導致晚上睡覺時做了羞人的春夢,夢里的男子,都是蘇淳風。 現在,她感覺到了下面蘇淳風身體某處漸漸挺起的鼓脹。 她知道那是什么。 從未有過任何經驗,便是接吻都是初吻的她,下意識地緊張,往后躲避了一點點。 腰部以下的擠壓一松,蘇淳風迫不及待地跟進一些,豁然從迷亂中驚醒,他猛地松開緊抱在懷中已然近乎軟化了的嬌軀,蹬蹬蹬退后三步,紅著臉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連連道歉:“對,對不起,薏瑜,對不起,我剛才,剛才不是有意的,那個,我現在得趕緊走,真的有急事還要去做,對不起啊……” 黃薏瑜靠著門擋住,雙手背在身后,看到蘇淳風襠部撐起的鼓包,她羞澀又覺得好笑,輕聲道:“和我有關?” “嗯?” “你急著要去做的事情,是不是和我有關?” 蘇淳風怔了下,神色間閃過一絲惱意,問道:“是江靈兒?錢明?或者其他人,在墳崗上對你說了什么?”他覺得黃薏瑜心有余悸,又猜到他現在急于要去做的事情和她有關,想必是在墳崗上某個人對黃薏瑜說了些讓她害怕的話語。 “沒有?!秉S薏瑜神色間有些無助:“只是那個老頭兒,還有鄭建軍、錢明老師,有幾次看向我的眼神透著古怪,所以我猜的?!?/br> “……” “你們術士,都不希望我記得這些事情,是嗎?” 蘇淳風沒有做聲。 “所以我害怕,淳風……我相信你不會對我怎么樣,可是,可是我擔心其他的術士,我恐懼哪一天忽然一覺醒來,忘掉了好多事情?!?/br> 蘇淳風低頭,揉了揉鼻子。 “淳風,我害怕……嗚嗚嗚?!秉S薏瑜哭出了聲。 蘇淳風微微皺眉,如果黃薏瑜再笨些就好了,可惜她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但這種聰明,會不會用在別的地方?他瞇縫著眼,道:“這樣的猜測和恐懼,是不是剛才你,嗯,比較情不自禁那樣做的一個原因?” 黃薏瑜愣住,難以置信地看著蘇淳風,繼而輕輕咬了下牙,壓抑著抽泣聲,本該因為蘇淳風這句話而委屈不已的她,眼里含著淚卻堅強地露出了苦澀的笑容,直視蘇淳風,道:“我不否認有這方面的原因,但只是一點點,淳風,我不敢說自己多愛你,但我一直都喜歡你,可你在感情問題上,尤其是對女孩子的情感理解、態度上,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質疑,很傷人?” “我其實……”蘇淳風想耍賴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但終究說不出來,滿含歉疚地說道:“對不起?!?/br> “你走吧?!秉S薏瑜讓開了門。 從熱情似火的迷亂,到現在的尷尬不已,似乎兩人都需要單獨地冷靜一下。 蘇淳風走到門口,推開門,手還未松開門柄,頭未回,道:“薏瑜,我相信你,能守住這件事的秘密,也請你相信我,決不允許他人抹去你的記憶?!?/br> “淳風,我愛你?!?/br> “對不起,我很愛海菲?!?/br> “我愛你?!?/br> 蘇淳風大步邁出,將門拉上,仰頭微闔雙目長出了一口氣。忽聽著身后門又被推開的聲響,急忙單手一扶樓梯欄桿,縱身翻過護欄直接跳到下一層的樓梯口,腳尖一落地沒有絲毫停頓,再次單手扶欄桿,縱身跳下…… 跑的比兔子都快! 黃薏瑜站在門口,雙手扶著護欄隔著樓梯之間的狹窄縫隙向下張望,撅著嘴明明梨花帶雨的臉頰上卻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她跺跺腳嬌嗔地嘟噥:“跑,跑,嚇死你!還能不能做朋友了?” 第384章 兩世江湖兩世情 大街上,行人車輛已經多了起來。 黑色的桑坦納2000從一六號院駛出,不急不緩地向北開了一段,至路口處復掉頭往回向南行駛,再次駛過一六號院大門,又到一個路口的時候,如蘇淳風所料,他果然在一六號院的附近看到了王啟民。 王啟民坐在路口一個早點攤位的小桌旁,就著小咸菜慢悠悠地吃豆腐腦和油條。 是那種很常見的露天小攤位,一輛三輪車,三四張低矮的小長桌,幾把小馬扎,城管一來攤主就得顧不上收費趕緊跑路那種。當然,能夠在距離一六號院不遠的地方擺攤位,想來應該是稍微有那么點兒門路的主兒,不會懼怕威武霸氣的大城管隊伍。 此時已過早飯時間,吃早點的人不多,也就五六個人。 王啟民對面,坐著一個皮膚有些黑的精瘦大男孩,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臉頰消瘦,留著小平頭,穿件陳舊發黃已然寬松失去彈性的白背心,土黃色的大褲衩,一雙劣質拖板鞋——比之去年,刁平這孩子褪去了彷徨無助的凄慘童年留下的陰影,看起來成熟穩重了許多,只是眼神和表情的冷漠,透出絲絲縷縷生人勿進的寒意。 蘇淳風駕車右轉,在距離攤位十多米的街對面靠邊停下,隔著車窗,神情略顯驚訝地看著鄉下民工范兒十足的師徒二人。 以他的心境修為,當然看得出刁平當前的修為境界。 凈體初,極為穩固! 這才一年時間啊…… 憑此子的心性和修行天賦,一年破三關入第四境,那么五年內就有可能大步跨過固氣,一躍進入煉氣境。 修為至煉氣境的術士,在奇門江湖上絕對能夠稱之為高手了,譬如之前斗法身死的遲一正,雖然有精妙法器在身,卻也是假借徒弟江靈兒的修為從而短暫躋身煉氣初境,才能在施術斗法時控天地靈氣化九龍傷人,可見煉氣境的高手何等強悍。 而詭術傳承者一朝踏入煉氣鏡…… 其攻擊力更是令人生畏。 蘇淳風前世以驚才絕艷之天賦,二十一歲入煉氣初境,二十二歲涉足奇門江湖,隨后經歷連番決絕之斗法,更是在千里追殺的過程中多次瀕臨生死一線間的極致兇險,從而激發潛能,修為提升速度可謂一日千里,扶搖直上強悍無匹地沖進煉氣中期,卻因殺戮性情過重走火入魔,不得不躲避在遙遠偏僻的一個瘋人院內閉關潛修半年,二十四歲出關時,已然觸摸到了煉氣后期的巔峰關口,與師父王啟民數十年之高深修為持平。再后來蘇淳風青出于藍勝于藍,一舉邁入醒神之境的過往不提,卻說這刁平今年不過十四歲,五年甚至三年就極有可能邁入煉氣境的話…… 罕見的天才。 亦是魔星! 要知道,王啟民徘徊煉氣初境多年,修為深不可測極為牢固,隱隱觸摸中期境邊緣,也是在經歷去年的生死逃亡和連番斗法之后,才一舉邁入了煉氣中期。 看到不遠處剛剛停下的黑色桑塔納2000,王啟民微微皺眉,他認得那是蘇淳風的車,現在蘇淳風把車停在不遠處……是提前忖度到他會到這里來,所以才駕車在附近尋找?還是恰巧看到了他,所以才會停下車呢?稍作猶豫,王啟民掏出一些零錢遞給刁平讓其吃完后一會兒結賬,然后獨自起身往那輛車走去。 蘇淳風探身將副駕駛旁的車門打開。 隔著后視鏡,他看到刁平如狼般時刻透著兇殘嗜殺的目光移向這邊。 王啟民坐進副駕位,將車門關上,神色平靜地接過蘇淳風遞過來的一顆香煙,對著蘇淳風打著的打火機點上,悠悠地深吸了一口,望著前擋風玻璃外長長的街道上蔥郁高大的樹木和絡繹來往的行人車輛,道:“淳風,今晨你在墳崗上和遲一正斗法,施展出的一些術法,我不會。程瞎子和龔虎說,你是山門中人下山,但我知道,你根本不是什么入了紅塵的山門人,你是詭術傳承者?!?/br> 詭術傳承者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 蘇淳風前世縱橫奇門江湖多年,威名赫赫,卻從未遇到過除師父王啟民之外的同門中人。而王啟民,也是除卻其早死的師父和徒弟之外,沒有見到過其他詭術傳承者,甚至一度認為,除了他這一脈之外,世界上早已沒有其他的詭術傳承者了。既然如此,那么從未相見以往也未曾聽聞過的同門傳承者既然真實存在,那么修行有其它自己未曾見識、未曾學習,更沒有修行過的高深精絕術法,在王啟民看來也就沒什么奇怪的了。畢竟詭術神秘非凡,一脈相傳恐怕難以盡修盡傳其中精絕。 蘇淳風深吸了一口煙,神情有些寂寥落寞般緩緩吐著煙霧,道:“我不否認修行了詭術,但……我不是傳承者?!?/br> 王啟民怔住。 既然修行詭術,自然就是傳承者。 在身為神秘的詭術傳承者隱于鄉野數十年的王啟民看來,修行了詭術,那么把它傳承下去就是應盡的義務和理當履行的道義責任,這已經是他內心里根深蒂固的認知,甚至于對待詭術,在某些方面他還有些偏執的激進,根本無法改變——即便是,除卻師父之外,他從未見過其他詭術傳承者。 然而蘇淳風這么一說,雖然有點兒大逆不道的意思,可似乎還真讓人無言以對——誰也沒定下,修行詭術就必須得做傳承者的規矩啊。 稍作思忖,王啟民皺眉道:“你師父,沒對你說過?” 蘇淳風有些心虛,有些內疚自責地把目光轉向車窗外,盡可能保持著心態和表情上的平靜,沒有回答王啟民的問話,轉而直言道:“黃薏瑜是我的朋友,我答應她,不會使用術法抹去她對此事的記憶,所以我請求您,不要出手?!?/br> “這樣對你,對詭術,不好?!蓖鯁⒚裾J真說道。 “沒什么?!?/br> “我們不是普通的術士……” “我剛才說了,我修行詭術,但不是詭術傳承者?!碧K淳風扭頭看著王啟民,道:“而且,我不認為您,以及您的徒兒,作為詭術傳承者就能夠永遠保持著自身的神秘,而不為奇門江湖人士所知,又何必當下自欺欺人?” 王啟民道:“可黃薏瑜是普通人又非普通人,她的父母,是官?!?/br> 蘇淳風露出自嘲和無奈的笑容,眼眸中似乎還帶著一絲對流傳千百年來的奇門江湖規矩的不屑嘲諷,道:“奇門江湖復興繁榮,總會被社會上許多或普通或不普通的人認識到,不然也就談不上什么繁榮了。其實在我們看來,非術士則為常人,既然如此,為什么黃薏瑜就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