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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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說無益,對牛彈琴更是一種很令人郁悶的事情。所以又客套了兩句之后,蘇淳風和王海菲就在張麗飛飽含歉意的目送下離開了京城影視學院。 王海菲滿是擔憂地說:“淳風,我擔心麗飛會把項墜丟掉?!?/br> 蘇淳風道:“應該不會,最多就是不佩戴而已?;仡^你有機會和麗飛單獨在一起時,委婉地詢問她,如果實在不喜歡,也不佩戴,你就找個借口向她討要過來,比如說想送給你的親戚或者朋友什么的,留在她那里也是浪費?!?/br> “嗯?!蓖鹾7泣c點頭。 “走吧,咱們到天壇逛逛去?!?/br> …… 京城影視學院里。 張麗飛和何子陽一起來到了排演廳,約好的參演學生還沒到齊。何子陽就先領著張麗飛和其他同學做介紹,共同討論劇情。 當幾位同學在舞臺上開始籌備第一場的排演時,沒有多少戲份的張麗飛坐在臺下觀看學習。心里又想起了蘇淳風和王海菲,就忍不住掏出那個精致的小紙盒,取出灰土土的項墜,在手里摸索著打量,忽而感覺到一陣侵入骨髓般的涼意從指尖傳來,不禁秀眉微顰,輕輕地啊了一聲。 項墜脫手,所幸有紅繩牽扯,沒有掉落在地。 她趕緊把項墜拿好,卻發現那股冰涼之意消失,仿若從未出現過。 何子陽在臺上和幾位同學商議好,排演開始后,就轉身往臺下走來,恰好看到了張麗飛項墜脫手,又神色緊張地趕緊接住,好像生怕那不值錢的地攤貨摔壞了似的。何子陽心頭生出些郁悶,他喜歡這個大一的小學妹,天生麗質,陽光自信,活潑開朗,但又有著一種無以言表,隱隱約約鄉下小家碧玉般的淳樸氣質。 在何子陽看來,這種沒怎么見過世面,又單純活潑的女孩子,最容易上手,也最容易擺脫掉。 不過他可不會像許多紈绔那般甩出一沓沓的金錢或者擺出囂張跋扈的姿態,以此來吸引一些拜金女的喜好或者唬住一些單純的女孩,亦或是,震懾住任何可能出現的情敵,輕而易舉地得到看中的女人。雖然以何子陽的家世條件足以做到這些,但那樣未免太無趣。就好像他喜歡導演這個行業一樣,他更喜歡用偏偏紳士的風度去征服各種漂亮的女生,享受追求和被追求的有趣美妙過程。 成功后,自然也就無趣了。 他走過去坐在張麗飛身旁,微笑道:“這種東西不值錢卻也有意義,收起來就好,但別佩戴,那會讓人笑話的?!?/br> “嗯?!睆堺愶w苦笑著點點頭,又替蘇淳風解釋道:“其實淳風家境寬裕,不至于去買地攤貨當禮物送人。這次可能正如學長你所說,他被人騙了吧,唉?!?/br> 何子陽笑道:“吃一塹長一智,對他也有好處?!?/br> “或許我應該戴一段時間?!睆堺愶w歪著頭,大眼睛眨巴著,道:“如果不亮的話,再拿給他,讓他去找那無良的jian商。我想,他買這兩枚項墜肯定沒少花錢。因為他不是小氣的人,而且還送給海菲一枚,海菲是他的女朋友啊?!?/br> “戴多久會亮?很空洞的說辭嘛?!焙巫雨柕溃骸岸疫^些時日再找回去,商家會認嗎?這種事情一旦被騙就要坦然接受,完全沒必要為此去爭執什么。男人嘛,如果沒這點兒肚量和心胸,那未免顯得太小家子氣?!?/br> 張麗飛若有所思。 何子陽問道:“你喜歡他?” “怎么會?”張麗飛紅著臉搖搖頭。 何子陽心生妒意——那個小白臉還真有本事,當著女友的面還想著再占有一個,想要一龍雙鳳嗎?最不能容忍的是,他竟然用這么垃圾的東西來騙取女孩子的喜好,還說什么開過光辟邪護身的荒謬話語……這種欺騙簡直就是對清純漂亮女生的褻瀆。但蘇淳風好像還偏偏做到了,看現在張麗飛認真為他解釋的表情態度,再想想剛才蘇淳風風輕云淡的模樣,簡直太可惡了。 “或許,他不是被騙,而是存心呢?”何子陽溫和地說道:“至少,我做不到當著女友的面,送給另外一位關系很好的女性朋友同樣的禮物,尤其是首飾這類往往會代表著更多些意義的禮物?!?/br> “這……”張麗飛恍惚了。 “而且,送的禮物又實在是太差?!焙巫雨柨扌Σ坏冒銚u搖頭,道:“男人,怎么能讓朋友,尤其是女性朋友難堪?” 張麗飛輕咬朱唇,愈發尷尬。 何子陽深知言多必失,恰到好處是為妙,也就不再多言語。 這時候正在臺上演練的一名氣質超然的女生沒忍住笑場了,擺擺手歉意地和朋友們笑著說暫停下,扭頭看向何子陽正要喚他時,目光卻停在了張麗飛手中的項墜上,稍稍驚訝后,她微笑著下臺走到張麗飛和何子陽面前。 “麗飛,這枚項墜挺別致啊?!迸S意地說道。 張麗飛尷尬道:“不是什么好東西,拿著玩兒,讓學姐笑話了……” 這位女學姐叫裴佳,大三學生。已經在幾部電視劇和電影中出演過小角色,還曾有導演專門找她談過,要讓她在一部電視劇中出演女二號甚至女一號。據說是因為不滿導演提出的某些惡心條件,所以裴佳毫不猶豫地拒絕,雖然失去了如此好的一個成名機會,但也讓她在影視學院里頗受師生們的好評和尊重。 何子陽笑道:“麗飛朋友送給她的,那位京大的男生可真有趣,當著女友的面送給麗飛和其女友同樣的項墜,而且,還是這種廉價的地攤……” 說到這里,他似乎覺得不妥,便停頓下來,向張麗飛報以歉意的微笑。 張麗飛表情窘迫。 裴佳心性靈慧,一眼看出張麗飛此時的心態想法,同時也知曉何子陽話中有話,便微笑著說道:“學妹,這枚項墜確實不好看,你佩戴的話不合適。不過,我倒是對這枚項墜的雕刻工藝很喜歡,可不可以送給學姐???” “???”張麗飛愣了下。 “哦,抱歉?!迸峒褱赝竦溃骸拔抑皇窍矚g這枚項墜的八卦造型,想要做收藏。這樣吧,我買下來你這枚項墜好不好?” 張麗飛趕緊訕笑著尷尬道:“學姐,這,這枚項墜太普通了,我怎么好意思要學姐的錢。只是我朋友剛剛送給我……” “那能不能幫我給你朋友打個電話,問問他還有沒有這種項墜?” 張麗飛心有疑惑,卻也不好拒絕,便點頭道:“好,我幫學姐問問?!闭f罷,她拿出手機撥通了蘇淳風的電話。 何子陽笑道:“小佳,你怎么會看上這種東西?” “我平時就喜歡收集些雕刻類的小物件?!迸峒央S口敷衍道,目光卻盯視著張麗飛手中的項墜。 簡短的通話后,張麗飛掛了線,滿含歉意地說道:“學姐,真對不起啊,我朋友說,他只有這兩枚……如果你喜歡的話,我有時間回老家時,去找那家店鋪的老板,定做一枚一模一樣的送給你?!?/br> 裴佳秀眉微顰,隨即展開,笑道:“有道是君子不奪人所好,不過我確實太喜歡這枚項墜了,麗飛,賣給我好嗎?我出一萬元!” “什么?”何子陽滿臉驚愕。 張麗飛亦是瞠目結舌。 開什么玩笑? 就這樣一個破爛玩意兒,裴佳張口就出價一萬元…… 第336章 價值幾何? 一萬元! 不多。 對于何子陽、裴佳來講,價值萬元的首飾他們都不好意思戴在身上,因為丟份兒。便是張麗飛、蘇淳風這類家境小富之人看來,一萬塊錢的首飾也談不上多么的豪奢貴重。但那是指真金白銀寶玉類材料制作的首飾墜件。 這枚項墜算什么東西? 灰土土的還用一條普通的紅繩系著,就算三塊錢一個五塊錢倆的地攤貨,也比這枚項墜的賣相要好得多啊。 于是張麗飛吃驚之余又有些氣憤的尷尬:“學姐,你這是做什么?” “小佳,別開玩笑了?!焙巫雨査朴行┖亲o張麗飛的意思。 “我是認真的,麗飛你別誤會,這樣……你說個價格?!迸峒烟谷坏?,神色間頗有勢在必得的堅定和誠懇——她當然知道這枚項墜何等珍貴,落在張麗飛這樣一個普通人的手中簡直就是暴殄天物,用于辟邪護身更是一種奢侈的資源浪費。而能夠甩手送出一枚用妖骨為材料,上書玄奧符錄術陣的辟邪寶物,張麗飛的那位朋友,在全國頂級學府京大求學的男生,又是何等風姿闊綽家境殷厚的世家人物呢? 何子陽愈發吃驚,緊緊盯住那枚項墜,難不成是自己打了眼不識寶物? 張麗飛秀眉微顰,搖搖頭道:“學姐,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朋友送的禮物,我拿來再送人,不合適啊?!?/br> “送給你,就是你的,難道不是嗎?”裴佳溫婉笑道:“當然,我承認說出用錢購買這類對你來講有友情價值和意義的項墜,實在是欠妥,會讓你左右為難。但我是真心喜歡,又不能厚著臉皮白白索要,那就更不合適了?!?/br> “小佳,這東西我怎么看不出哪里好?”何子陽哭笑不得地說道。 張麗飛猶豫不決。 裴佳只是和張麗飛剛剛相識,自然明白不能以好友的身份從張麗飛手中索取這枚項墜。但難得一見的妖骨出現在面前,她實在是不想錯過,所以即便是這般做有所不妥,她也要去盡可能地爭取到手。沒有理會自命萬花叢中過,沾花不帶走的何子陽,裴佳只是微笑著伸手從沉默不決的張麗飛手中捏起那枚項墜,在指尖把玩打量著,一邊說道:“麗飛,五萬元你覺得夠嗎?” 何子陽更加驚訝。 “學姐,這……”張麗飛錯愕地看著裴佳,一時間以為自己在做夢——五萬元,就買這件灰土土的東西? “十萬!”裴佳美艷的臉頰上掛著風輕云淡的笑容。 開口一萬。 再開口五萬。 不容張麗飛和何子陽從驚訝中反應過來,裴佳就直接把價格又提升到了十萬元——不容猶豫,勢在必得! 很多人在日常生活中,偶爾想象著某年某月某時某刻突然遇到天上掉餡餅、走路撿金條的好事兒,或許還會考慮應該擺出一副多么清高善良、視金錢如糞土的姿態。但真正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有幾人能做到沉穩如山不動心? 十萬元! 張麗飛心動了,俏臉通紅,懷里猶若抱了只跳突的小鹿。 何子陽不會把十萬元當作一筆巨款,但裴佳要花十萬元買被他視作垃圾,都不屑一顧的一枚破項墜,也使得他內心里的震撼程度不亞于張麗飛。他不會傻乎乎地認為裴佳是一個為喜好而揮霍的敗家女,也不會小覷裴佳此人的心機和眼光,既然她肯如此干脆爽利一擲千金地勢在必得這枚項墜,那么說明這枚項墜的價值就不僅僅是十萬元,甚至是數十萬,百萬,幾百萬…… 何子陽終于耐不住站起身來,神情嚴肅地說道:“小佳,玩笑開大了?!?/br> “是啊學姐,你這,這樣……”張麗飛很緊張——如果裴佳是在開玩笑,那自己現在答應豈不是顯得太功利?可如果不答應,萬一錯過如此好的機會,又著實可惜。 裴佳抬起芊芊玉手,撩起如云披肩青絲,摘下潔白脖頸間戴著的一串珠玉項鏈,遞到張麗飛手中,笑道:“這串項鏈是我去年買的,項墜是冰玻種飄花綠翡翠,串珠倒是普通的珍珠,總價格四十八萬元。如果覺得我剛才是在開玩笑,不放心的話,那么我們可以交換項鏈……其實交換嘛,沒必要談多少錢,更談不上吃虧與否,你情我愿權當作交個朋友,麗飛,你覺得呢?” “你瘋了吧?”何子陽想不到別的理由了。 張麗飛呆呆地看著手中的項鏈,是一條經過精加工打磨出的米粒大小的水清色珍珠項鏈,項墜是一枚通體碧綠透亮,長約三公分左右的翡翠樹葉。 在豫州省平陽市金州縣東王莊鄉,張麗飛家里的經濟條件能排進前五。但那是在一個普通的農村鄉鎮,不過是數百萬的家產而已,便是她的父親張開達,也舍不得豪擲千金花費近五十萬元買一串項鏈和一枚項墜戴。 當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和走路踢到的金條大到一定程度之后,帶給人的就不僅僅是驚喜和貪欲,而是更多的忐忑和不安。張麗飛現在就是這樣——她不敢再奢望拿蘇淳風送給她的這枚破項墜換取價值數十萬元的項鏈和項墜,不僅僅是因為項墜是蘇淳風送給她的禮物,而是因為誰都清楚,巨大的誘惑往往意味著風險和賠本的付出;但如果拒絕的話,那是不是有點兒太不識抬舉,太不給裴佳面子了? 張麗飛能夠想像得到,一個平日里脖子上掛價值數十萬項鏈項墜的女生,而且張口就是幾萬,十幾萬隨便花,拿著價值數十萬的項墜與人交換或者干脆說是相贈,只為交個朋友的女生……其家境條件得殷厚到何等程度? 惹這樣一位在學院頗有名望,家境顯赫,風華姿色皆堪稱上上乘的學姐不高興了,會有什么后果? 裴佳,已經把張麗飛這位小富之家出身的小公主,給逼到了墻角。 何子陽從疑惑到震驚,現在已經完全相確信,這枚看似比地攤貨還垃圾的項墜,絕對是一件蒙塵的寶貝。 他也能想到,現在張麗飛左右為難的處境。 “學姐……”張麗飛猶猶豫豫著把手里價值數十萬的項鏈和項墜慢慢地遞向裴佳。 裴佳細長秀眉微挑,意識到自己有些cao之過急,嚇壞了張麗飛,便溫和地笑著說道:“麗飛,你別緊張,學姐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要和你做朋友,順便討取這枚項墜而已?!闭f著話,她捏玩著灰土土的八卦造型項墜,道:“坦白說,這枚項墜的質料倒是其次,關鍵是手工雕刻的工藝,絕對出自于一位大師之手。不過價值嘛,喜歡的人可以說它價值幾千幾萬或者幾十萬上百萬,但不喜歡的人,不過是一個玩物而已?!?/br> “我就說嘛?!焙巫雨栃α诵?,幫著勸道:“麗飛,這次你可是沾到大便宜咯?!?/br> “朋友之間,沒必要說什么便宜不便宜這類俗套話?!迸峒衙蜃燧p笑,風情萬種,誘得何子陽都心中生出一股幾乎按捺不住的邪火,暗暗懊喪著此女風華姿色難得,家境雖然有些模糊不為人知,但想來亦是豪富世家,如果能夠據為己有的話,他這般翩翩花公子也甘愿為她鐘情。只可惜裴佳心性聰慧自傲,眼界奇高,實在是追求不得。 張麗飛也因裴佳剛才這輕輕渺渺的風姿言辭打動,差點兒沒忍住點頭答應。 只是心底深處一縷執念忽而迸發,讓她鬼使神差般搖了搖頭,近乎于違心地說道:“對不起,學姐,有機會我請朋友幫你定做一枚可以,但這枚項墜是他送給我的禮物,我不能送人或者與人交換……” 說著話,本該理直氣壯的她卻是羞愧不已地低下頭,聲如蚊吟。 裴佳愣了下,隨即展顏一笑,將手中項墜遞還給張麗飛,順手拿回自己的項鏈,動作柔美優雅地戴到脖子上,道:“有機會,介紹你那位朋友和我認識下,好嗎?” “當然可以?!睆堺愶w立刻點頭答應。 “記得哦?!迸峒阉普娣钦娴貜娬{了一句,便不再多說什么,轉身往臺上正在討論著劇情表演的幾位同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