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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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這一點,木香倒是忽略了,按理說,泉城離京城不遠,要是擱在戰爭年代,泉城就是京城的門戶,按理說,不該出現在治安混亂的局面。 但是她也明白,這種地痞無賴,實在是很難管教,說輕了,人家根本不吊你。其是派官府去抓,沒有大的罪名,關上幾天,就又得放出來,循環往復,他們的膽子自然是越練越大。只要不干殺人越貨的事,就沒事。 單林淵扛著糖糖走在前面,拉著他的手,帶他玩飛奔,兩個人高興的如同齡人似的。 周大憨不甘落后,也頂起小葫蘆,讓他跨坐在他脖子上,去追前面那兩人了。 木香收回視線,臉上是克制不住的笑意,“他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還能算是我的人嗎?” 紅葉被她自吹自擂的話,逗的一樂,“瞧把你神氣的,身邊高手如云,聽說你后來收留的那個元瞳的小娃,已經成了襄王身邊得力的干凈,千步之外,直取對方將領首級,我真是納悶,你是怎么找到這些人的?!?/br> 單林淵以前的種種過往,她是知道一些的,一個風流成性,生活放蕩,還喜歡陪老女人睡覺的男人,在她看來,肯定得避如蛇蝎,她卻將人收入麾下,還費盡心思的訓練他,實在是難以理解。 木香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兩名部下,淡淡一笑,“這有什么難以理解的,每個有專長的人,都有他的獨特之處,只要善于發現,并且將他的短處壓制,只讓長處顯現在出來,就拿單林淵來說,他雖然在私生活上不檢點,但他那雙眼睛,聰慧,狡黠,其實他骨子里也懂得忠誠,就是被外表掩蓋了,現在被我發覺,并將他打造出來,他就成了能撐成一方天地的男人!” 紅葉聽出她語氣里的自豪,打趣道:“你說這話,就不怕襄王殿下吃醋嗎?” “他呀,”說起赫連晟,木香神態間不自覺間流露出擋也擋不住的幸福,“他是喜歡吃醋,但他不會吃我部下的醋,因為在他看來,這些人還不夠格當他的敵手,最近他很喜歡吃兒子的醋,在他眼里,兒子都快成頭號天敵了?!?/br> 紅葉呵呵的笑,“嗯……我相信你說的,他是真的愛你,真的在乎你,當初我就說,像他這樣的好男人可不多見,你得看好了,好在你也是厲害的性子,不然身邊的情敵一個接一個,有你受的?!?/br> 赫連家族的人去鬧事,她聽說了,單林淵的消息最靈通,閑著沒事,又喜歡到店里跟她跟衛曾說上一說。 當聽到赫連家的幾位長老,竟然想副著木香,給襄王納妾時,她當時真恨不得連夜就趕過去。 這不是欺負人嗎?好歹木香也是一口誥命夫人,木老爺子認她做了孫女,不是干親,是真的孫女,還將木氏的一半產業都交給了她,木清揚現在可憐了,只是個打工的,連自己的人,都在木香手里攥著。 再加上,她一手創辦起來的產業,以及藏著或者沒藏的實力。 往大了說,她現在可是真正的女富豪。 這些人吃飽了撐的,跟她做對。 木香笑的自信,“所以我之前跟你說過,女人不能逆來順受,什么都往肚里咽,有些人就是要拿你的善良,去糟踐你,現在看懂了吧,不管什么時候,都別丟了自己?!?/br> 紅葉心有感慨,“是啊,我以前就是太傻,太不懂得保護自己,他那樣對我,我還想著從一而終,簡直就是傻到家了,還好現在有了衛曾,他是個好男人,對我,對兩個孩子,都沒話說,我的人生也算圓滿了?!?/br> “說什么圓滿,你又不是尼姑,要圓滿,那也得等到你們白頭到老,兒孫滿堂,快閉眼的時候,那才叫圓滿?!?/br> 紅葉一笑,“嗯,不說了,咱們快去追上去吧,幾個孩子都跑遠了?!?/br> 她倆只顧著說話,街上行人也多,一轉眼孩子就看不見了。 在泉城待了四天,赫連晟只在第一天,接見了此地的官員,剩下的三天,全都陪著她跟孩子們。 泉城很熱鬧,尤其是到了晚上,四處都是燈火通明。 來自全國各地的雜耍藝人,還有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擺的滿城都是。 因為快要過年,木香沒有多待,第五天就跟赫連晟起程回京城了。 紅葉一直送他們到城門口,單林淵也跟他們一起走了,過了年再到泉城鎮守。 不知不覺,木香來到京城已經一年了,在這一年里,發生了好多事,她跟赫連晟成親了,太子跟皇后都死了,新的太子繼位,她連孩子都生了。 事情太多了,在吃過年夜飯之后,木香趴在赫連晟懷里,聽著廂房外的喧鬧聲,忽然嘆了口氣,“好想回玉河村看看,那里可是我的出生地,我就是從那里來的?!?/br> 她的出生地,可不是字面本身的意思。 赫連晟又怎會聽不懂她的弦外之音,“我曾經答應過你,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都會陪著你,今兒是除夕,去年的今天,咱們也在盤算著進京,那么,今年的今天,咱位也盤算著回玉河村,好何?” 木香笑了,又往他胸口趴了趴,“嗯,咱把兩位老爺子帶上,他倆最近身體好的不行,順便帶他倆出去散散心?!?/br> 在她看不見的時候,赫連晟壞壞一笑,“既然想讓為夫陪你回娘家,如何能沒有酬勞?” 今晚彩云跟木朗,帶著兩個小娃,出去玩了,除夕夜,京城街道熱鬧非凡。 至于他們幾人的安全問題,也不必cao心,襄王府如今高手如云。 一直在軍中潛伏的元瞳,也被接回來過年,還有尚彥,他雖是孤家寡人,但按照木香的命令,過年期間,她身邊的人,都必須回來吃個團圓飯。 所以這個年,過的格外熱鬧。 現在有他們看著,木香倒是一點不擔心。 那么,赫連晟故意說出這樣曖昧的話,是意欲何為呢? 她抬起頭,雙手墊在下巴上,挑起簾子看他,“相公,你不該問我要酬勞,你瞧,我連孩子都給你生了,人也是你的,難不成你要把我賣了不成?” 赫連晟單手放在后腦勺下,微瞇著眼睛,盯著她。 盯了一會,忽然抓住她的手,慢慢的往下,隨即邪魅一笑,“這就是我要的報酬?!?/br> 木香了然的笑了,“哦?那你可要受住哦!” 她突然掀開被子,鉆進被窩里…… 除夕夜過后,大年初一,唐皇在宮中設宴,款待文武百官,他身子已經不行了,能撐過這個除夕就已是萬幸。 朝中大員已經動了,奉請新皇登基的念頭。 護國公在這一事上,也站到了唐墨一邊,他雖自負,但在國本一事上,卻絲毫不會含糊。 唐皇雖心有不愿,手握皇權,又怎會甘心拱手讓給他人呢! 但形勢逼人,他再撐下去也沒有意義。 在半推半就之間,他只能選擇退位讓賢。 新皇登基的日子,定在正月十五。 原本這樣的日子,赫連晟也必須參加,可是木香提出要回一趟玉河村,赫連晟欣然同意了,新皇登基,這種錦上添花的事,他原本就不想參與,能避開,也是再好不過。 唐墨知道他們要走,出言挽留過。 但是木香主意已定,再說,她又不是不回來,頂多也就是兩三個月而已,將玉河村那邊的事徹底了結干凈,以后就在京城常住了。 因為離開的時間長,她手上的生意都不能耽誤,所以除了周大憨跟尚彥,以及英殺之外,其他的部下,都留在京城,照看她的生意,回鄉跟賺錢,得兩不誤。 至于元瞳,本來是不想帶他的,可是他愣愣的站在襄王府門口,連自己的包袱都準備好了,問他原因,他只說,陳媽跟喜鵲都隨她走了,軍營里的飯菜不好吃,他要吃烤雞。 啞婆跟康伯,還有何安,胖妞他們都被留下了,府里的事,也需要照看,不能都跟著走了。 彩去跟木朗都有自己的學業,劉氏跟劉麻子也來了京城,所以劉晨不用跟他們回去。 劉麻子夫婦也不想回去的,畢竟京城這樣好,這樣繁華,吃的好,穿的又好,誰還想回那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去。 但是木香可沒給她那個機會,劉氏跟劉麻子,都是地地道道的農家人,突然把他們放在京城這樣的地方,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是啥好事。 在木香的強硬態度下,他們才同意跟著車隊一起回玉河村。 既然是要回老家,就不能像去泉城似的,那是去游玩,性質不同。 木香琢磨著,要帶最好的御醫,一路上可以照看孩子,到了村里,還能給村里人看病診脈。 這個御醫的人選,是她自己去宮里挑的,就是她生孩子的時候,被人從府里拎出 來許太醫。 許太醫也算是個有醫德的,聽說是要回鄉下義診,自己帶了個藥童,帶備了不少的草藥。 他也不用別人管,自己帶了輛馬車,一個車夫,只說,跟在他們車隊后面就可以了。 此外,木香又讓喜鵲去采購了不少禮物,帶給大梅他們。 摩登一品現在也做普通布料的衣裳,這是木香遵循往低收入人群發展的理念,因為這個世道,窮人遠比富人要多。 所以,木香讓喜鵲去挑了不少的衣服,整整一馬車,送不完的,可以拿到臨泉鎮去販賣,說不定還可以拓展臨泉鎮的銷路呢! 準備這些東西,整整弄了一天。 等到他們的車隊出城時,已是大年初四了。 這回要長途跋涉,所用的馬車都比較大,用兩匹馬拉著,車廂里能放下一張小桌,還有一排小柜子,兩個小娃在里面玩耍嬉戲都沒有問題。 兩位老爺子的馬車,里面擺著棋桌,還有個小炭爐,可以燒些茶水,泡泡茶,暖暖手都好。 元瞳跟著陳媽和喜鵲在后面的一車馬車上,除了吃之外,他還在用木香教的方法,訓練眼力,跟精準度。 英殺跟周大憨一起趕車,有時會跟尚彥換一換。 赫連晟身邊的吳青,嚴忠,此次都沒有隨行,赫連晟還從軍中調了一隊人馬,以作護送職責。 出城那一日,唐墨站在京城的城樓上,目送他們的馬車離開。 小五就站在他身邊,與他一樣望著遠去的馬車,“殿下,城樓上風大,小的扶您下去吧!”他如今是唐墨身邊的總管,可以說,未來就是代替王海的人,至于為什么會是他,那就不得而知了。 唐墨望著絕塵而去的一行人,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小五的關心。 城樓上的確很冷,只站了一刻,身子就被風吹的一點溫度都沒了。 過了許久,唐墨收回眺望的視線,一聲不吭的走下城樓。 人不同,命不同。 他即是皇子,便有皇子的使命,又豈是可以肆意而行的。 曾經的唐墨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代君王。 這一日,同樣心情郁悶的,還有唐焱,失了太子之位,等到唐墨繼位,他就會被遣走。唐鑫性子太魯莽,他不會將唐鑫單獨留下。 伴君如伴虎,唐墨與他們雖是手足,但在權利跟皇位面前,手足二字,根本毫無意義。 蔣振庭從宮中回到府中,依舊跟往常一樣,四處尋找蔣榮的身影。 這個蔣榮,*上的傷病雖然好了,可是心靈上,卻徹底的扭曲了。 在司空拓還沒有離開京城時,蔣榮就喜歡跟司空拓混在一起,經常玩到深夜,還不肯回府,有時就宿在驛館,一連幾天,都不見蹤影。 現在司空拓走了,他依舊不怎么回府。但也不像從前那樣,翹著尾巴,四處跟別人找茬。 而是時常跟一些年輕公子哥混在一起,飲酒作樂,逛花窯子,流連忘返。 蔣振庭因為覺得對他有愧,所以現在對他的管教也放松許多,卻也不肯再將他送走,非得留在自己身邊照看。 經過這一段時間回想與琢磨,他已經放棄了報復的念頭,不是不想報復,而是他忽然覺得自己老了,不再年輕,如何還能斗得過手握兵權的赫連晟呢! 他能想通,是再好不過的。 赫連晟也不愿對他趕盡殺絕,畢竟他是有功勛的人,自有他的威信在。年輕的時候,他也是個值得人尊重的將領。這樣的一個人,若是落得晚景凄涼的境地,不知會寒了多少人的心。 ** 馬車在路上,走走停停,中間因為要調整休息,又停了兩日,等到他們坐上船,可以通過水路直達玉帶河時,已是半個月之后的事了。 赫連晟此行,不僅沒有張揚,還刻意封鎖了消息,而且除了必要的補給住宿之外,他們幾乎不從繁華的城鎮經過。 這也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否則被那些官員攔下,又是一番吃請恭維,虛偽的應酬,煩不勝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