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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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鷹冷冷的撇它一眼,隨即它的眼珠子慢慢往上移,停在自己的頭頂上方,原本那一撮用來證明它的強壯,它的驕傲的冠羽,已經一根不剩,然后,它冷冷的說了,“不算太好,他們還會回來?!?/br> 天知道,這倆個小搗蛋,有多鬼精靈。 赤貂動作多快,它也會飛,可還是逃不出那倆小魔頭的魔爪。 赤貂一聽它這話,哭的更兇了,“不要不要,尾巴沒毛,我跑起來都不平衡了,好幾次掉進水里,還撞到墻,嗚嗚……” 在它后面的錦雞,在它倆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把一邊的翅膀藏了起來,它五彩漂亮的翅膀…… 不過,它還是得諷刺面前這兩個,“不過是少了尾巴,少了冠羽,沒把你們抓起來,架到火上烤,已經是萬幸了,偷著樂吧!” 白鷹往上翻的眼珠子,又滴溜溜的轉動,斜到錦雞的那一邊,神情還是那個樣,“昨晚是誰半夜雞嚎!” 赤貂聞言不哭了,轉動著小腦袋,盯著錦雞看,忽然它抱著肚子狂笑,“哈哈……白鷹還說,昨晚你是被一群母雞強了呢,沒想到你也難逃魔爪!” 許是赤貂嘰嘰的笑聲太刺耳了,原本在菜園里忙碌的小魔頭,一起朝它看去。 隨后,他倆一起笑了,是很陽光,很燦爛的笑,小葫蘆指著它們幾個,“英英英……” 這發音還是挺標準的,話音未落,一個矯健的身影,如一抹閃電,掠到屋頂上,手一揚,一鳥一雞一貂,就被掃到地上去了。 這個矯健的身影,除了英殺還能有誰。 她如冰山般的臉上,在看見兩位小主人時,露出了不像笑,卻又是實實在在的笑容。 糖糖反應快,立馬彎腰抱起赤貂,狠狠的親了親它,光親還不夠,還抱的死緊,直把赤貂勒的要翻白眼。 小葫蘆也不慢,一手抓著白鷹,一手提著錦雞,慢慢的走到雞籠,小胳膊一揚,它倆就被扔了進去。 母雞們本來已經嚇的魂飛魄散,可是在看見錦雞時,突然就跟打了興奮劑似的,一股惱的往它身上撲。這架勢,分明是想把它拆吃入腹??! 這回被嚇的魂飛魄散的,是錦雞了。 有幾個追不上的,歪著腦袋,圍著白鷹打轉。 而白鷹僵直著身子,腦袋不動,眼珠子往下移,瞄著地上的雞屎,眼珠子再慢慢抬起,瞄著圍著他的雞,竟然都是老母雞,屁股上的毛都掉盡了。 它們認得白鷹,知道它是兇殘的一類,可是今天場面實在太混亂,它們忽然就不怕了,甚至還要往它身上湊。 白鷹還是僵著,看上去就好像被人點了xue,絲毫動彈不得。 兩個小魔頭扒在圍欄外,咯咯的笑著,赤貂被糖糖擠在圍欄跟他的小肚子之間,直翻白眼,快擠成rou餅了。 要問這兩個小魔頭有沒有怕的,那是肯定有的啦! 老爹就不提,面上心里都不怕,紙老虎一個,他倆才不怕呢! 要說這世上,唯一能讓他倆懼怕的,可能也只有木香一個了。 娘親的話,可以不聽,但不能不遵守,否則下場那是很慘滴! 比如此刻…… ------題外話------ 今天的很多吧,今天就一章,妞們注意笑不露齒哦! ☆、第285章 后續(四) 兩個小娃正在院里,非得要把晾上去的衣服給扯下來。 陳媽在一旁,又愛又急,“世子啊,這個不能拽,還沒干呢,等曬干了再拽好不好?” 然而,她的肯求,沒人理她,小糖糖甚至還挑釁的扯下一條褲子,貌似是他老娘的,隨后,他對著陳媽咧嘴一笑,那小模樣,別提有多神氣。 陳媽被他這個眼神逗的樂了,真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小葫蘆一聲不吭,遇到一件掛著的衣服,順手就是一扯,他走過的地方,后面落了一排衣服。 木香抱著雙臂,慢慢的走了過來,微微彎腰,看著他倆,笑著問道:“好玩嗎?” 糖糖以為她問的是真話,很高興的點點頭,就是還不會說話,否則一定嚷嚷開了。 小葫蘆這時已經走到他身后,手里握的是他倆穿的襪子,聞言,手一揚,對著他的后胸勺就打了過去。 真是不怕虎狼一樣的娘親,就怕豬一樣的兄弟。 木香笑的更和藹了,然后在停了十幾秒之后,突然暴喝一聲,“再扔衣服,老娘就把你倆扔井里去!” 兩個小娃在愣了幾秒鐘之后,扔掉手里的東西,扭頭就跑。那個速度,那個利落勁,跟百米賽跑有的一拼。 中途,糖糖還摔了一跤,連哼唧都沒有,麻溜的爬起來,繼續再跑。 偶爾他倆也會抗議頭上的小辮,身上的小花衣。 每每清晨穿衣的時候,還會爭搶那唯一的男裝。 沒辦法,誰讓他們的老娘太摳門了,還在糾結他們不是閨女這個問題,至今耿耿于懷。 赫連晟軍中的事務也越來越繁忙,南晉的軍權有一大半都被他抓在手里,他與唐墨保持著軍政分開的傳統,唐墨只需將朝中事務打理好,軍中的事,還輪不到他插手。 快近年關的時候,木香手邊的事特多,加上還得籌備酒樓的事,另外,她還得抽空去一趟泉城。 紅葉雖是她的合伙人,但說到底,她才是最大的股東,怎么能不去看看呢! 赫連晟不放心她一個人去,兩個孩子也放不下,索性大家都去。 備了三輛馬車,陳媽跟喜鵲整整收拾了一個上午,差不多夠他們用十天的。 臨走時,木香叮囑陳媽,可以準備年貨了。 今年時間充足,也是她在這里過的第一個年,也是糖糖跟小葫蘆出生的第一年,這個年非得熱熱鬧鬧的過一次不可。 襄王府的人加上木老爺子,還有紅葉一家,木香準備讓府里的下人們,也一起過年,這樣一來,主廳至少得擺上四五桌,不過這樣也好,人多熱鬧。 既然時間充足,很多東西,都可以自己準備。 木香讓陳媽腌了不少的咸貨,之前在玉河村的時候,吃習慣了。還有風干羊rou,脫水牛rou,以及大量的豬rou,新鮮的蔬菜。 與其他的食物比起來,蔬菜顯的尤為重要。 在實行木香的方法,采用大棚種植之后,襄王府里的蔬菜供應倒是從沒缺過,兩位老人家一面忙著逗兩個重孫子,一邊忙著種菜,忙的是不亦樂乎。 此次去泉城,兩位老人家庭舍不得府里的菜園,因為大棚搭的較大,他倆有時干脆搬了棋盤,到大棚里頭下棋去。 偶爾帶一壺酒,兩斤鹵牛rou,還有府里自己鹵的花生,邊喝邊吃,小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愜意。 從京城出發的時候,木香跟赫連晟,還有兩個小娃,都坐在同一輛馬車里,走在車隊的最前面。 何安帶著衣服,還有許多雜物,坐在后面的一輛。 最后一輛,裝的是順道帶去泉城的貨物。 從工廠往泉城發貨,是每七天一次。 一來一去,往返也差不多。 因為有赫連晟的陪伴,再漫長的旅途也不覺得寂寞。 糖糖跟小葫蘆第一次出遠門,雖然是下午出發,按著他們平時的規律,這個時間都是要睡午覺的。 馬車里放著一張足夠他們睡覺的小床,可是他們不睡啊,異常興奮的在赫連晟腿上爬來爬去,根本不管自家老爹是否高興。 木香靠在赫連晟懷里,赫連晟用一只胳膊攬著她,好讓她靠的舒服些。 當然,在兩個娃看不到的時候,某人的手還是會很不規矩的在木香的腰上反復占著她的便宜。 摸著摸著,他的手漸漸就不聽話了,順著腰際的線條,慢慢的往下,再往下。 赫連晟已禁了多日,還不是這兩個不聽話的家伙鬧的,這會好不容易溫香軟玉在懷,聞著熟悉的甜香氣息,感受到手下軟滑的觸感,他要是還能把持的住,那才怪呢! 眼看著就要鉆入裙擺底下,木香忽然轉過頭,狠狠的瞪他一眼。 赫連晟勾唇一笑,笑的肆意蕩漾,該死的迷人,該死的性感,木香覺得心里有一只貓爪,似有似無的撓著她。 兩人沉默無聲,看了一會,赫連晟眼角瞄見兒子自顧自玩的開心,陡然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原本就是要淺嘗輒止,一碰就走的。 可是這唇這樣軟,這樣的香甜,這樣的令他回味,令他戀戀不舍,他哪里舍得離開,于是這位饑渴已久的男人,一個翻身,將懷里的人兒壓在了自己的胸膛與車廂避之間。 男人的唇,薄厚適中,帶著微微的冷意,覆在她的唇上,她便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一絲絲的涼,透過相觸的唇,傳到身體的每個角落。 鼻是還有屬于他的男性氣息,醇厚如窖藏百年的名酒,輕嗅一下,即可使人沉醉。 “唔唔……”木香起先還沒太在意,以為只是一個吻,便順從了他,可是一看他突然緊繃的身子,以及眼中壓制不住的火焰,她不得不反抗,將雙手擠進二人中間,推搡著他。 與此同時,正在玩耍的兩個萌娃,忽然停了手里的動作,目光呆呆的看著自顧自親熱的爹娘。 糖糖手里還拿著撥浪鼓呢,小葫蘆也正咬著一只彩云給他做的棉布小人,口水哈喇子順著下巴,拖了老長。 糖糖才不管爹娘在干什么,只以為爹爹又欺負娘親了。 盡管老娘平時總是兇巴巴,一點都不溫柔,可是做為男子漢,他們理 奮力的爬起來,撥浪鼓在手里搖的咚咚作響。 也是這兩位親的太投入了,竟然連兒子靠近都不知道,木香的嘴唇都被蹂躪紅腫了。 糖糖著急忙慌的爬過去,卻正好看見爹爹松開娘親,而娘親的嘴也被親腫了,他眨著大眼睛,疑惑的視線在兩人身上穿梭。 赫連晟黑了臉,“回去玩你的撥浪鼓去!” 雖然他很兇,可是糖糖才不怕他的黑臉,用空出來的手指著他,“嗯嗯……嘴嘴……” 赫連晟臉依舊黑,卻少了平日里的凜冽,“你想說什么?你娘親的嘴腫了,關你什么事,非禮勿視,非禮勿看,明白了沒?” “嘴嘴……嘴嘴……”糖糖才不管他說什么,只是一個勁的強調這兩個字,說了半天,見老爹還是不動,他急了,一把扔掉撥浪鼓,飛撲進娘親的懷里,對著她的嘴,打了個響亮的啵。 赫連晟的臉色刷一下黑的完完全全,徹徹底底,他一把將糖糖提溜起來,放到三步之外,鄭重其事的告訴他,“你娘親的嘴,只能我親,你不能,弟弟也不能,聽見了沒?” 糖糖皺著眉,也不知是聽不懂,還是不愿意聽懂,總之,小臉都撮在一起,小小的五官,也縮成一團。這個表情,顯示了,他有多么多么的不高興。 倫家已經在發怒的邊緣了,親愛的老爹,你確定還要占著娘親不放嗎? 木香還愣在那個突如其來的親親上,再一看他們爺倆對峙的模樣,實在忍不住,抱著肚子,笑的直不起腰來。 小葫蘆默默的在后面看著,除了黑如珍珠的眼睛里閃過nongnong的不悅,其他的倒沒什么異樣。 有人沖當先鋒,他才不會傻到去撞老爹的槍口呢!讓那小子吃癟去吧! 赫連晟像是知道他心里是咋想的,忽然他咧嘴一笑,笑的十分猖狂不羈,“反對無效,以后你想親,找你未來娘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