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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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說什么,就見木朗從背書包,高興的朝他們跑了過來,“大姐,大姐,我看見女子學院開業了,好多人圍觀看熱鬧呢!” 女子學院自然是不能耽擱,有了地契,木香便馬不停蹄的讓長生準備好所有的家家具,并讓喜鵲跟彩云幫著去招生。 至于女夫子,這就比較難選了。 還是紅葉有招,她送了一封信,列出了京城中最適合做女夫子的人,木香那日將她們一齊約到茶樓,開了個大會,好的壞的,有利的,沒利的,統統說了一遍,話說到這個份上,要不要領這份工作,全看她們自己的意思。 紅葉的眼光獨,她推薦的人,二十個人頭里,有十五信都應了,同意去女子學院做女夫子。 她們也算膽子大的了,古往今來,可沒有女夫子這項職業。 一旦她們踏入女子學院的大門,就意味著,她們得承受世人不理解,以及帶色的眼神。 木香沖木朗招手,在他跑近時,摸著他的頭,發現木朗又長高了,“那你看見前來上課的女學生多嗎?有沒有鬧事的!” “女學生還好吧,不算多,鬧事的,倒有不少,但是他們一聽女子學院是你開的,扭頭就跑了,”木朗如實匯報。 “呃……”木香啞然了,關于這一點,她真的是無心之失?;蛟S是蔣榮的下場,太慘了,把他們都嚇壞了,所以別說見她,哪怕是聽見她的名字,都避之唯恐不及。 元瞳很慢很慢的啃著雞腿,對他們說的,不感興趣。托他的福,襄王府里養的雞,遭了大難。 嚴忠從外面跑進來,在木香耳邊說了句什么。 “你們倆先去玩吧,木朗得寫作業,元瞳,你少吃點,再吃下去,臉就成包子了?!?/br> 打發走這兩人,她走到院里大理石邊的藤椅坐下,腳抬起放在前面的軟點染子上,摸了摸跟個皮球似的肚子,才慢慢的笑著說道:“發生這樣的事,國公大人肯定要出口氣,他這是殺雞給猴看呢!” “就算是要給我們警告,他也不該殺那么多人,難道他不怕皇上派人查此事嗎?” 殺幾個死囚沒什么,可是他連刑部的官差都殺了,就算他是護國公,也不能如此行事吧! 木香冷笑,“他才不怕,他恨不得把事情鬧大,到時皇上追究起來,只要把蔣榮帶到唐皇面前,他就有理了,話說回來,刑部的水牢到底出了什么事?!?/br> 那天具體的事,是尚彥獨自去辦的,他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她沒有過問,反正知道蔣榮沒有好下場就夠了。 嚴忠有些說不出口,“刑部的水牢不是人住的,那里面住的都是魔鬼,只有犯了大jian大惡的人,才會被關進去,只要是進去的,就永遠都別想出來,官差也不在管他們,只讓他們自生自滅?!?/br> 他只能挑著能說的說,不能說的,就讓它爛在肚子里,反正現在刑部水牢已被毀,那些死丘也都不復存在,再沒什么可追究的。 ------題外話------ 今天還有一更哦! ☆、第265章 看我如何收拾你們 木香晃著搖椅,看著頭頂斑駁的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照下來,“哦……看來蔣榮這次不傻也得瘋,你說蔣振庭會不會把這筆賬算在我們頭上,找我們報仇?” “不好說,滅了一個刑部,未必能平息他的怒火,這事不怪尚彥,如果我是他,只怕會比他還要狠上好幾倍!”嚴忠可以相像尚彥心中的痛。 這段日子他一直都在軍營,在英皇衛隊訓練,他比任何人都要刻苦,都要用功,常常練到遍體鱗傷還不肯罷休。 “尚彥的突擊訓練,如何了,我列舉的單子,他可有及格?”尚彥的訓練,是木香一手策劃的,針對他擅長的,以及他的弱點。 尚彥的輕功,當初跟他師傅在山上學習時,并沒有用心的鉆研,以至于他雖擁有極高的天賦,以及很好的方法,卻練成了半吊子。 內力不足,逃脫的法子也不夠充份。 因為他主攻輕功,在武功上,不可能有太大的突破。 所以木香便讓人教他使暗器,他沒有太強的內力,發出去的暗器也是棉軟無力。 最好的辦法,是讓他使用一種可以自主發力,比如類似弓弩這樣的,甚至比弓弩還要小巧易于攜帶的暗器。 其次,用藥用毒,也是很好的法子。 御林軍的造器局,已按照木香的吩咐,造了小型的火藥彈丸。 但是因為技術限制,這種火藥彈丸,必須在點上引信之后,才可以炸開,所以這就得需要有人配合。 木香思來想去,也只有周大憨跟他搭檔最合適。 取長補短,有強有弱,是再好不過的。 嚴忠認真向她匯報了每個人的訓練成績,“尚彥很刻苦,每一項都超額完成,但是我覺得他有點太過,有一次,差點把一條腿練廢了,長此以往,我擔心他撐不了太久?!?/br> “練廢?這可不行,你去告訴他,他現在的命,是我的,要是想死,或者把身子練殘了,我定不饒他,挖他祖墳都是有可能的,”那么好的苗子,木香絕對不想把他練廢了,但萬一他自己不珍惜,別人再說什么都是無濟于事。 嚴忠表情有些怪怪的,挖人家庭祖墳,虧她想的出來,“屬下一定將話帶到,另外,去女子學院門口鬧事的人,屬下已經查清了,沒什么可疑,就是那位蒼瀾大皇子,他突然出現在學院的門口,看了好一會,沒有說要進去,只在那里站著,足足在門口站了一刻,才離開,屬下覺得不太對勁?!?/br> “他?他不去看司空瑾,卻跑去看女子學院開學,這人的想法果真跟尋常人不同,你派人盯緊了,別讓他?;?,鬧事倒是無防,只要別在咱們的地盤上鬧事就行?!?/br> “嗯,這蒼瀾大皇子,倒是喜好風流美色,整日的流連青樓煙花之地,屬下打聽到,他似乎跟蘇秀混在一塊了,這幾日夜夜留宿蘇秀那里,主子,您說蘇秀會不會利用他,找你尋仇,”這才是嚴忠最擔心的。 木香倒不是很擔心,“司空拓也就那個德行,就算蘇秀想依靠他,干點什么事出來,她也不足為懼,倒是軒轅恒此人,你得多注意,唐墨現在在哪?” “五皇子?好像他約了燕太子,在京城醉仙樓喝酒,”嚴忠不明白她為什么說著說著,突然又把話頭轉向唐墨,但還是如實回答了。 木香還是慢悠悠的晃著搖椅,食指輕點椅背,“派人通知唐焱,讓他也去醉仙樓,單林淵還在府里吧,你把他叫來,我有事讓他去辦?!?/br> “好,那屬下這就去辦,”嚴忠看她的眼色,明白了幾分。呵呵!他開始同情那幾位,不知今天之后,他們會如何捶胸頓足,悔不當初。 嚴忠走開后,單林淵很快就來了,手里把玩著一根筆,這是木香為他特別制作的,原理就是轉筆,以轉笑的速度,練習手指的速度,有助他發揮特長。 木香看著單林淵那張雌雄莫辯的臉,笑的很狡詐。 “您又想干嘛?有話就說,沒話我得走了,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忙呢,”單林淵一見她這樣的笑,就覺得莫名的心驚膽顫,她這樣的笑,準沒好事。 “當然有事,你好好打扮一下,我帶你去接客!” “啥?”單林淵以為自己聽錯了,又或者是她說錯了??傊?,不可能是他聽到的那樣。 但是木香接下來的話,徹底將他他的懷疑擊垮,“你沒聽錯,讓你去接客,又不是真的接,等哪天我真的開鴨館,定讓你當頭牌,今天你只要好好打扮一下,不用穿女裝,就穿這一身男裝,不過得涂脂抹粉,弄的漂亮一點,其次再找幾個漂亮姑娘……說到這個,我忽然發現咱少了一家青樓,你知道京城有哪家青樓經營不善,要倒閉的嗎?” “呃……好像有吧,”她說的太快,讓單林淵想阻止反駁,都沒有機會,直到她忽然問了問題,他習慣性的就回答了。 木香嘆了口氣,站了起來,“那咱們就去瞧瞧,找幾個人給你做隨從?!?/br> 單林淵表情怪怪的,忽然道:“殿下是不是不在府里?” 木香斜眼看他,“管你屁事!” 單林淵嘴角狠狠的抽了下,難怪她又要作怪,原來是赫連公子不在。真的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 單林淵被木香硬押著,帶上英殺跟元瞳,木朗想跟來著,但木香不讓,怕他看了不干凈的東西。 單林淵覺得他偏心的夠可以,元瞳比木朗也大不了幾歲,她怎么不擔心元瞳被帶壞。 木香卻說,帶元瞳另有用處,再說元瞳心智比木朗還低,得開竅才行。 今天周大憨也在,再帶上大飛。 好嘛,這個陣勢出門,誰敢惹,誰敢?! 單林淵說的青樓,就在北門的一角,沒有檔次可言,都是接待北門這里亂糟糟的男人。 樓里的姑娘來源也比較雜亂,許多半老徐娘,還有一些從邊遠地方拐賣來的小姑娘,幾乎沒有任何的才藝,只知道陪男人睡覺。還有些因身世,或者別的原因,自愿或被迫被進來。 當然了,大部分都是非自愿。 木香一行人來到北門,如此招搖的過市,還沒有坐馬車,嚇的那些小混混們,扭頭就跑。 大飛似笑非笑的說道:“您快成過街老鼠了?!?/br> 木香瞄他一眼,冷起了臉,“我要是過街老鼠,那你是什么?” 過街老鼠身邊的跟班,那是一樣一樣滴! 周大憨呵呵的笑道:“俺覺得這樣出門好威風,跟著主子,果然是俺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選擇,以后俺出門都要向主子這樣?!?/br> 大飛鄙夷,“沒看出來,你還挺會拍馬屁?!?/br> “俺不是拍馬屁,俺說的是實話,”周大憨擰著脖子,不服氣的反駁道。 “是是是,你說的是大實話,哼!”大飛懶得再跟他爭辯,因為他跟元瞳的眼睛,都被路邊的一處小攤點吸引了。 路邊有人在做rou夾饃,估計是從外邊引來的新吃法,當然了,木香是見過的。 不就是rou夾饃嗎?她又不是沒吃過。 可是呢,古代的食材都是原汁原味,從材料做法,都是最原始,最新鮮的。 面粉里頭不加任何的增白劑,吊白塊,豬rou也都是選用土生土長,不喂飼料,不打防疫針,催長素的土豬rou,還有那醬料…… 幾樣加在一起,別說元瞳跟大飛看的眼睛發直,就連木香也犯了饞,“去買吧,多買點,咱們邊走邊吃?!?/br> 大飛揣著銀子,腿腳極快的奔過去,似乎還跟那店家說了什么,再回來的時候,懷里抱著一個大大的油紙包。 于是片刻過后,這幾人走路的氣勢又變了,一人手里拿著個rou夾饃饃。 這家伙份量太足了,一只手都握不過來。 大飛咬了口rou,絮叨著,“這饃真好吃,聽那店家說,這饃饃的做法,是從老家的地方學來的,也不是南晉,不是燕國,更不是蒼瀾跟隴西,是他作賣貨郎的時候,走村竄巷,在一個叫莊懸的地方,跟一家姓田的生意人學來的,那家開客棧呢,生意做的可大了,說不定很快就要做到咱們這兒來了?!?/br> 他說的這些話,木香沒聽進去,因為他們已經站在這家庭青樓門口了,她吞掉最后一口rou,接過英殺遞來的帕子擦干凈手,“都閉嘴吧,單林淵,你確定沒說錯地方嗎?” 透過半遮掩的房門,能看見里面的情景,她可是一點都沒看出來這個地方有哪點像青樓,門檻破破爛爛,站在門口,一眼就可以看見里面的大廳,幾張桌子鋪著紅布,幾條破凳子,模七豎八的擺著。 地上臟亂,瓜子殼,水果皮,還有一些亂七八遭,可能是摔爛的碗碟什么的,總之,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再往里,二樓的地方掛著一排帷幔,大概是為了遮住樓上的房間。 因為是白天,也看不見有人經過,蕭條到幾近荒廢。 單林淵拍了下折扇,“是這個地方,我沒說錯,您看,牌子上寫著,春香閣!” 他不指,木香還真沒瞧見門樓上有匾額,因為大門邊有棵香樟樹,樹葉發了新芽,長勢正好,遮住大半個匾額。 “名字倒是不錯,就是可惜了,地段不好,又搞成這個樣子,沒生意也屬正常?!?/br> “也不全是,”單林淵給她解釋道:“咱京城最大的紅樓,除了醉仙樓之外,就屬天仙樓現在最火爆,也就是這個月火起來的,喏,站在這里還可以看見天仙樓的一角呢!” 順著單林淵手指的方向,木香只看了一眼,商業競爭嘛,沒有對錯,只看你能不能戰勝別人,如果很不幸的,你失敗了,那么只能說明你經營不善。 木香直皺眉,“既然這里都破成這樣了,你干啥還讓我來,估計這里也沒什么好姑娘,還是走吧!” “等等!”單林淵急著拉住她,“此地雖然破了點,可是里面的姑娘都漂亮著呢,不信您進去瞧瞧,這家老鴇頭幾天剛病死,要不咱會破敗成這個樣子?!?/br> 木香狐疑,顯然還是不太相信,她對大飛使了個眼色,大飛卷起袖子,掐著腰,邁著大闊步,當先走了進去,“人呢,有沒有人,哎,都死哪去了!” 他嗓門大,直把樓板都震的直晃悠。 英殺也在前面開路,用腳大致清理了地上的碎片,以防止主子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