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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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木香暗罵自己蠢,居然在赫連晟面前說出自己的私藏,完了完了,她今晚要不要跟彩云睡? “我就是隨便說說,哪會有這種東西,相公,咱們再到別處去看看,”木香默默的走在前面,雖然看不見赫連晟的表情,但也知道,他肯定正盯著她看。 他們猜想的不假,在園子的一角,一個單獨開辟出來的院子,改成了一座墳墓。沒什么荒草,應該時常有人打理。 墓碑沒有刻字,寫了兩個字‘瑩宛’ “瑩宛,名字蠻好聽的,原來真有這么個人,看來這里看宅子的人,其實是專門照看這座墳的,”真的親眼看見別人口中傳說之人,木香也不是那么高興。 無論生前如何,死后都是一樣化做一縷香魂。 赫連晟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拉住她,沒讓她再繼續往前走,“這里不簡單,你看那最里面,連雜草都不長,也沒有鳥叫,可能有機關?!?/br> 木香也注意到了,墳地旁邊種著兩棵松柏,這種天氣,居然連只麻雀都沒有,實在不尋常。 遠遠的,似乎有人過來了。 赫連晟攬著木香飛身而走,既是悄悄的來,自然不能被人發現。 此時,京城也是異常的熱鬧。今日一早,京城里,下至乞丐,上至達官貴人。 不管是早起喝茶的,還是早起下地干活,又或者賣菜的,賣rou的,哪怕是走路的,都在議論蔣榮跟蔣振庭的關系。 這就好比,少林寺的老方丈,突然被爆出來有私生子,這樣的消息,能不勁爆嗎? 蔣榮因為那日被騙了地契,被蔣振庭懲罰,抽了十鞭,又在祠堂跪了三天。 本來是要跪三天的,可是他身邊的奴才,給他出主意,讓他裝病,才跪了一天,就暈倒了。 人都暈了,蔣振庭也就沒再追究,只讓他閉門思過,不許再出來搗亂。 今日一早,蔣振庭進了宮,他逮到機會,肯定是要出來耍耍。 “少爺,您好幾天沒出來了,宜紅苑的牡丹姑娘,想您想的眼睛都哭腫了,您要再不去,她非得尋死覓活不可呢!” 蔣振庭近身的小廝,在一旁拍著馬屁,笑的一臉jian相,整個就是一馬屁精,可偏偏蔣榮還很吃他這一套,受用的不得了。 “真的嗎?那個sao娘們,爺不在的時候,她不曉得陪過多少男人,爺就是陪她玩玩,她要是當真了,爺會惡心的,算了,還是找個干凈的小丫頭玩玩,爺最近覺得身子不爽,宜紅苑的姑娘,還是留給你那些三教九流的粗人吧!”蔣榮抖著肩膀,笑的好不yin蕩。 “那是,她們那種身份哪配得上爺,對了爺,小的這兩天都給您瞄著呢,昨兒我在街上看見個小丫頭,不知是哪個府里的,長的那叫一個水靈,臉蛋嫩的,給掐出水來,模樣也好看,小腰細的,您兩只手都能掐住?!?/br> “真有這樣的女子?你在哪瞧見的,快帶爺去瞧瞧,”蔣榮本來沒什么心情,但是聽他這么一說,心里就跟一萬只螞蟻爬過似的,癢癢的,麻麻的。 “在那邊,爺,我帶你過去!” “快點,馬上走!” 也虧得蔣榮心思粗,壓根沒注意到路人看他的眼神不一樣,甚至還對著他指指點點。 他是無所謂的,反正從前路人也這樣看他。 沒干過什么好事,盡干壞事了,能不招人白眼嘛! 不過他不在乎,有護國公做靠山,他還不是想干嘛就干嘛。 小廝領著他七拐八繞的,進了一條巷子,站在拐彎處,他指著巷子里的一戶人家,對蔣榮道:“少爺,就是那戶,那個女主人帶著兩個小女娃,就住在這兒,小的說那漂亮女娃,就是這家的丫頭,她每天早上都要出來買菜,都得從這兒過,噯,來了來了?!?/br> 蔣榮本來還不高興的,以他的身份,怎么著也能混個有錢人家的小姐玩玩,但是當他看見走出來的女子時,一雙賊眼,立刻亮了。 “好小子,挺有眼光,這貨不錯,正合爺的胃口,”蔣榮樂的口水都快下來了?! 盃?,您喜歡的,小的自然要給您弄到手,只是……” “只是什么?小爺喜歡是她的福氣,你可千萬別跟爺說,她許配過人家這種話,爺不愛聽這種話,爺不管她是哪家的婢女,爺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氣,”蔣榮心里憋屈的要命,根本聽不得‘只是’這兩個字。 銀蟲上腦,他也顧不了那么多。 小廝滾到嘴邊的話,眼見主子這么高興,也不敢掃了他的興,只得忍了下去。 說話間,提著籃子的婢女已經走近。 蔣榮整理了下衣服,自認為很帥的笑了,抬步擋在巧兒面前,“這位姑娘,一大清早的,是要去買菜嗎?” 巧兒不認得蔣榮,但是看他一臉的痞相,再瞧他花里胡哨的穿著,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她冷著臉,想要繞開他。 蔣榮卻不肯放她走,她往左,他便往左,她往右,他也攔到右邊。 巧兒憋著一肚子的氣,咬牙切齒的瞪他,“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還要去買菜呢,麻煩你讓讓可以嗎?” 蔣榮一揮扇子,“噯,遇上本少爺,你還買什么菜呀,你知道本少爺是誰嗎?你知道護國公是誰嗎?本少爺可是護國公的親外甥,小美人,你對本少爺這么兇,要是惹怒了本少爺,后果你是知道的,不過沒關系,本少爺大人有大量,你給我道個歉,少爺我,就不生氣了,怎么樣???” 他伸出手,想要摟住巧兒的肩膀。 巧兒本來以為他只是嘴上調戲而已,沒想到,他竟然敢動起手來了,頓時氣的不行,“我才不管你是誰,你生不生氣,跟我也沒關系,你若再糾纏下去,我可要叫人了,我后面就是主家,只要我一叫,立即就會有人沖出來,到時候,準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她說這話,心里可沒底了。護國公她是知道的,縱然她家小姐跟襄王妃要好,那也未必能救得了她,一個小婢女,無足輕重,主子怎么可能為了她,得罪護國公呢! 蔣榮聽了她的話,哈哈大笑,小廝跟著他一起笑,順便朝巧兒擠眉弄眼,“我早查看過了這個時辰,除了你會出來買菜,別人不會從這里經過,我看你還乖乖跟我們走吧!” 少爺要開葷,他這個做下人的,自然得替少爺鞍前馬后。 所以,不等少爺開口,他就要上去拖拽巧兒,同時嘴里還說著不干凈的話,“你 躲什么,跟了我家少爺,保你以后穿金戴銀,我家少爺可是很會憐香惜玉的,保證不會把你弄疼?!?/br> “你們放手,光天化日,你們竟然敢這樣,就不怕被人抓著嗎?你知道我家夫人是誰嗎?她可是摩登一品的老板,襄王妃的朋友,你們……??!” 巧兒沒辦了,只能搬出主子跟襄王妃的關系,希望他們知道害怕,能放了她。 可是卻招來蔣榮一記狠狠的耳光,“他娘的,怎么到哪都是她的熟人,本少爺今天還就不信了,一個小丫鬟,本少爺玩的多了,還沒遇上敢找我算賬的呢,三子,把她帶走,找個沒人的地方,爺非把她辦了不可!” “得令,”這個叫三子的小廝,屁顛屁顛的樂著,見巧兒不肯依,干脆一手捂著她的嘴巴,另一只手抱著她的腰,拖著她就要往胡同里去。 “唔……唔……唔……”巧兒真的怕了。 走在前面的蔣榮,快等不及了,催著小廝動作快點。 這條巷子雖然沒什么人,但萬一碰上個人,他們也不好交待,這里是京城,不是他老家。 但是,只要生米煮成熟飯,等他辦了這丫頭,好好快活一番,再想跟他翻舊賬,可就沒那個機會了。 蔣榮心里這么想著,腳步更快了。 突然,他一時不查,撞到了一堵墻。 “他娘的,這里哪來的墻,”他捂著頭,抬眼去看,這才恍然發現,原來堵路的不是墻,而是人,而且還是個他之前見過的人,那個襄王妃身邊的隨從。 “把人放下!”嚴忠的聲單冷如寒冰,眼睛只盯著蔣榮,那眼神,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斷似的。 巧兒凝著含淚的眼睛,望著嚴忠,雙手都被綁了,她只能拼命的踢著腿,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蔣榮乍一看見他,還是有點怕的,但是往他身后一看,并沒看見襄王妃那個女子,他心安不少。 這個嚴忠,就算本事再大,他也大不過護國公,他就不信,這小子能把他怎么著。 “本少爺不放,干啥?你想比打架?本少爺雖然武功不如你,可是本少爺就敢跟你叫板,有種的,你動本少爺一下試試,”蔣榮歪著下巴,一副地痞無賴的樣子。 嚴忠臉色陰沉,眼神如刀,一字一句的再道:“我再說一遍,把人放下,我饒你不死!”這回他舉高了并未出鞘的寶劍,慢慢靠近蔣榮。 蔣榮表面沒什么,心肝還是顫了下,“喲,口氣不小,爺就是不放,你能怎么滴!三子,把人帶走,爺就站在這!” “是,少爺,”三子當然是聽他的,轉個身,抱著巧兒就要往另一邊跑去。 巧兒快絕望了,嚴忠會不會冒著得罪護國公的危險救她呢? 她不敢確定,所以她害怕。 嚴忠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握劍的手突然襲向蔣榮,劍未出鞘,他只要劍柄擊向蔣榮的胸口。 可即便沒有出鞘,蔣榮還是結結實實了中了他一招。 被劍柄打中胸口,吐出一口鮮血。 三子聽見主子真被打了,一時拿不定主意是丟下少爺,自己跑路,還是留下來。 在他猶豫的時候,嚴忠飛踢地上的石塊,正中三子的膝蓋。 三子腿一彎,不受力,手也松了,巧兒滾到地上。 大好的機會,巧兒掙扎著爬起來,拼了命的朝嚴忠跑去,一頭扎進嚴忠懷里。 嚴忠有些意外她突然投懷送抱,但想著人家姑娘剛剛脫離險境,或許是因為太恐懼了,才會如此,所他沒有推開巧兒。 蔣榮揉著發疼的胸口,再看看自己的獵物跑到對方懷里去了,頓時氣的快冒煙。 “原來你是看上這小妞了,故意攔著本少爺,想看著本少爺出丑是吧,哼,世上可沒這么便宜的事,三子,還不快上!”他此時萬分的后悔,為什么出門沒多帶幾個人,國公府里多的是高手,隨便帶一兩個,今天也不會吃這么大的虧。 “是,少爺,”三子硬著頭皮,揮著拳頭,朝嚴忠撲了過去。 嚴忠拉開懷里的巧兒,將她拉到身后,接著飛起一腳,揣在三子的胸口,同時,以手作鉗狀,突然襲向蔣榮的脖子。 蔣榮嚇了一跳,萬萬沒想到他會突然對自己出手,慌忙之間,他往后面退,不知踩到什么東西,一屁股摔會在地上。 與此同時,嚴忠的手在半空中戛然而止。 不是他自己想停,而是有人憑空插進來,擋住了他的攻勢。 “請閣下停手,你不能殺他,此事就當作沒發生,你們走吧!”憑空插進來的人,裹著一身黑色披風,臉上戴著面具,看不清長相,但從他出手的招式,以及爆發的內力看,不是一般的小角色。 嚴忠忽然記起昨天夫人說過的話,她說如果蔣榮跟蔣振庭關系非同一般,那么蔣榮身邊肯定有他派來暗中保護蔣榮的人。 這些人,輕易不會出手,只在蔣榮性命有危險之時,才會跳出來。 嚴忠當然不會在這里跟他殊死搏斗,所以他收回了手,譏諷的笑道:“我不殺他,總有人會殺了他,像他這樣的人,也配得到你的保護,不知是他的幸運,還是你的不幸!” 說完,他拉著巧兒,轉身便走。 蔣榮看見情勢逆轉,也想到了這個身披黑衣的人,可能是舅舅派來保護他的,于是,他的膽氣又回來了,叫囂著:“你怎么能放他走,你沒看見他剛才要殺我嗎?你是舅舅派來的,怎么能不替我報仇,快殺了他,你快殺了他!” “少爺息怒,此人殺不得,國公現在舉步維艱,少爺該體諒國公才是!” 蔣榮見此人不聽他的話,平時他又被小廝慣壞了,當即變了臉色,狠聲道:“一個奴才而已,怎么就殺不得了,我看你分明是想包庇他,你說,你跟他是不是一伙的?” 黑衣人的臉色隱在面具下,看不真切,但語氣更冷了,“少爺自重!” 爭無可爭,他腳步一退,黑色的身影在空中一閃,便不見蹤影。 三子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少爺,您別生氣了,他們是國公的人,肯定得聽國公的話,哪會聽您的,只有三子才是您最忠實的奴才?!?/br> “你忠實?你他媽的最沒用,”蔣榮一怒之下,狠狠的一腳,又踢在三子的腿上,隨后甩頭一走。 三子不敢反駁,也不叫叫屈,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少爺,您打的對,您罵的也對,小的沒學過武功,不能保護少爺,是小人沒用,少爺,您這是要去哪?” “到處轉轉,好好的心情都被攪合沒了,本少爺現在心情很不好!”到手的鴨子沒了,還被人用劍柄打了一下,他這會還疼著呢。 蔣榮心里那個憋屈,那個郁悶。 就順著這條小巷子走著,遇著阿貓阿狗,全都一腳踢開,聽見它們的慘叫聲,他才覺得氣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