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節
書迷正在閱讀:得償夙愿、攤牌了我是位面守護者、低調術士、死在韓娛、在股市里封神、首席龍婿、[快穿]天生男神、宦臣之女、富貴天成、西游:求求你,收了神通吧
擱下筆,站起來給木香行了個禮,“王妃過獎了,在下只略識幾個字罷了,哪敢當得什么大師,實在是慚愧?!?/br> “你急著謙虛做什么,有些沒才華的人,都喜歡冒充有才華,你這個滿腹才華的人,若是再謙虛,只怕他們要無地自容,”木香拿過禮簿,說到最后,她忽然轉頭,笑瞇瞇的看向剛剛走過來的木清揚,“你說是吧,木大少?” 木清揚本來是不在京城的,他也不想回來,可是禁不住老爺子三催四罵,非讓他趕在彩云定親這天回來不行,不管怎么著,彩云也算是他的meimei,他于情于理,都該趕回來觀禮。 但是剛一進門,就見到木香這個女人,又聽見她說的那些話,心里那個怒??! 這女人分明就是在指桑罵槐,讓他無地自容。 木香見木清揚臉色鐵青,心里雖然想笑,但嘴上可不敢笑,“喲,木大少這臉是怎么了,難看的很呢,莫不是外面的日子太苦?瞧瞧這小臉瘦的,幾頓沒好好吃了?” 這話倒不是故意說的,木清揚的臉色的確難看的很,嘴唇也干干的,像是長期缺水患者,眼睛還有血絲,還有眼袋呢。 好好的一個俊美公子,現在竟成了這副樣子,實在是太可惜了。 木清揚心里一肚子氣呢,再聽她說的這些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怎么樣跟你沒關系,此次回來,是看在爺爺的面子上,跟你沒有半點關系,你要是良心發現,就趕緊把賣身契還給我!” 那一張賣身契,成了他最大的一塊心病,也是最大的恥辱,若是被人知道,他哪有臉。 木香手中握著禮簿,在他面前晃了晃,“賣身契我是不會給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快點把賀禮交上來,你不會空手來的吧?雖說是定親宴,但彩云是我唯一的meimei,要是禮輕了,別怪我翻臉??!” “你!”木清揚胸口一窒,岔氣了,捂著嘴直咳嗽。 紅葉嘴角狠狠的抽了下,木香的脾氣不好,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聰明的人,不會直面去挑釁她。只有愚笨的人,才會像木清揚這般,死不悔改,明知道這樣說會得罪她,還偏偏要逆著她的性子。 不過她也瞧出來了,其實從某一個點上說,木清揚跟木香的脾氣,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像的。就是死執拗,一根筋,掰不過來,脾氣還倔的要命。 何安走過來,原是要稟報些事情的,但是一聽自家主子擺出的架勢,他很識趣的退到一邊。 木清揚身邊的小廝,伸手扶住他,拍著他的背,替他順氣,“少爺,您的傷寒剛剛好,要多注意才是?!?/br> “傷寒?”木香尖銳的叫聲,大的連在主廳里的赫連晟都聽見了。 赫連晟急匆匆的奔來,趕到她身邊,“怎么了?什么傷寒?你得了傷寒?” “不是我,是他得了傷寒,哎呀,我得弄個口罩,現在是春季,最容易沾染傷寒,”木香一把推開赫連晟,急匆匆的轉身尋找喜鵲。 “喜鵲,快回我屋里,把先之前做的口罩拿來,快去!” “哦哦,這就去,”喜鵲轉身拔腿就朝清風院跑。 木清揚看她著急忙慌的樣,再看她一臉嫌棄自己的表情,木大少脆弱的小心肝在此時已被揉虐成渣了,“既然你們不歡迎,那我走好了?!?/br> 他憤然轉身,背影蕭索,透著幾分悲涼。 木香急忙擺手,“哎呀,我說你這個人,堂堂一個大男人,臉皮川那么薄,誰有功夫針對你,今兒來的人這么多,春季又是最容易感染風寒的,保不齊哪個人就是病毒攜帶者呢,你剛才的話是提醒我了,前幾天我就做好了口罩,今兒總算派上用場,你既然來了,投了賀禮就去拜見爺爺吧,總見不到你,他還是很想你的?!?/br> 木清揚背影一僵,心跳也慢也半拍,要不是木香啰啰嗦嗦講了一大堆,他一度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那個女人怎么會留他呢?怎么會勸他去見爺爺呢? 他身旁的小廝最先反應過來,“少爺,既然襄王妃都說了,您還是去看看老爺子吧,您不是也想他了嗎?” 在小廝的勸慰下,木清揚才漸漸緩過神來,憤恨的看了眼木香,甩了一樣東西在衛曾面前,而后頭也不回的往主廳而去。 赫連晟微挑了眉,“你還挺關心他的,嗯?” 木香聽著話音覺著不對,轉頭看他,正遇上赫連晟若有所指的眼神,恍然明白了,趕緊否認,“沒有的事,我是惦記他的那份賀禮,都送到門口了,不要白不要?!?/br> 說著,她還拿起木清揚扔在桌上的東西,“喲,是個金色祥云呢,哇哦,純金打造的,下面還有蓮臺,雕刻的好漂亮,肯定出自大師之手?!?/br> 赫連晟只淡淡掃了眼那金飾,然后又把視線放回木香身上,“賀禮也不必惦記,這樣的東西,咱們府里也不缺,既然他染了風寒,你今日就不必跟他說話了,聽見沒?” 某人語氣霸道,怕她不聽話,還強行的將女人的臉掰過來,與他面對面,非要她看著他不可。 木香看著他執著的眼睛,直嘆氣,“知道啦,管家公,我今天肯定不跟他說話?!?/br> 話音未落,唐墨同軒轅凌就來了。跟在他們身后的,還有薛遠之跟廉敬,他們二人剛剛被提拔為兵部侍郎,三品官職,地位僅在兵部尚書之下。 “見過殿下,見過王妃!”他們二人事先并不知道主子回來了,所以見到赫連晟時,十分震驚,但是對木香請安時的語氣,卻也是非常恭敬有禮的。 別人不曉得他們二人的脾氣,赫連晟卻是曉得的。 他手底下帶出來的人,對人七分警惕,三分不屑,就連一品尚書同他們說話,也 會敬他們幾分。 沒想到,他不在的這段日子,他家小娘子將人心收攏的不錯。 木香再次拍掉赫連晟的手,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真的好丟人哪! 唐墨跟軒轅凌同樣沒想到赫連晟會突然出現在這,他們二人之中,當數軒轅凌心中的震驚最多,同時,他也在四處搜尋什么。 可是司空瑾此人,疑心甚重,他行此事,只通知他做外援,并非告訴他具體如何行事的。 唐墨的神情在短暫的震驚之后,很快恢復原樣,微笑著,遞上一個盒子,“本王還想著,早些過來幫幫忙,卻沒想到襄王早已回來,想必是思家心切,徹夜兼程,累死了不少馬匹,才趕上的吧?” 赫連晟黑眸微微變化著,笑容不明深意,“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本王趕回來看自家夫人,雖然于理不合,但于情可通,五皇子莫不是要就此事爭論一翻吧?” 的確,于情來說,木香此身身懷有孕。赫連晟雖手握重兵,奉命鎮守邊關,可他擔心家中娘子,在戰局穩定之后,奔回來看一眼,也無可厚非,若是太不近人情,非要治他個擅自回京之罪,傳到邊關將士耳朵里,只會覺得朝廷不近人情,寒了邊關將士的心。 唐皇不會如此行事,他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聽不管不問。 大家都裝糊涂,這事也就含含糊糊的過去了。 要是有誰不識趣,非得把此事提到臺面上,好處沒撈著,回頭還得得罪一票人。 除了護國公,朝中上下,肯定沒第二個人會干這事。 好在,今日也沒請他來,沒人歡迎他,請他來做啥? 唐墨溫和無害的笑了笑,“赫連兄說的是,小王怎敢議論,父皇還在那邊議事,本王先過去,麻煩襄王妃代我跟彩云丫頭說一聲,祝她訂親愉快?!?/br> “我……”木香正要開口。 “會有人告訴她的,”赫連晟截斷木香的話頭。 唐墨淡若輕風的笑了,在他注定要邁上那條路之后,赫連晟對他的態度冷淡了太多,再不似從前把酒言歡,笑笑鬧鬧,時而冷言嘲諷,但言語里的真誠,卻是毋庸置疑,哪像現在,隔了太遠,無論他如何說,如何做,也萬萬靠近不得。 “那本王便過去了,太子皇兄要一起嗎?”他回頭看向臉色怪異的軒轅凌。他們雖是并肩走進來,但是他刻意跟軒轅凌保持了距離,實在這家伙身上的味道太難聞,好像腐rou,又似乎用了很重要的藥水跟香粉的混合物,叫人聞著,就要作嘔。 軒轅凌用他古怪的臉,對上赫連晟,“本太子現在不去,你去替我向父皇請安?!?/br> 唐墨不再堅持,意味深長的看了軒轅凌一眼,然后去了唐皇所在的宮殿。 喜鵲很快就將口罩拿了過來,舉著雙手捧到木香面前。 赫連晟將口罩拿起,親手給木香戴上。 有了口罩的遮擋,木得香才敢大口呼吸,因為她也聞到了軒轅凌身上的味道,她在想,若是摘了他臉上這張面具,會不會看見一張鬼臉。 “喜鵲,太子殿下來了,還不趕緊端杯熱茶來,”她忽然吩咐道。 “不必了,本太子不渴,”軒轅凌似乎有些急了,往后退了幾步。 “哎呀,過府就是客,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怎能連一杯茶都不喝呢,”木香的笑容是無害的。 赫連晟也看出她話里有話,同時,他也看出軒轅凌的那張假臉,只要稍微想一想,便能知道,就能他家小娘子在打什么主意。 喜鵲端了茶,送到軒轅凌面前。 軒轅凌憤恨的瞪著木香,都已經這樣了,他是不接也得接,可是……如果接了…… guntang的茶水,直往上冒熱氣,他端在手里,那熱氣便直往他臉上撲。 這人皮面具原先可以沾水,浸了水,也不會掉下來。 但現在他自己本身的皮膚不行了,人皮面具沾的不緊,被熱氣一熏,他感覺隨時都會掉下來似的。 木香靠在赫連晟身邊,狡黠的看著他,“怎么,太子殿下對襄王府的茶水不滿意嗎?” 赫連晟一只手攬著木香的腰,輕輕的捏了下,以示對她亂行動的懲罰,但該幫襯的話,還是得說,“想必是太子不喜歡這茶,要不再換一杯吧,來人!” “在!”何安就站在不遠處,他一喊,何安立馬就奔過來了。 “不必了,這茶就很好,本太子還有事,先走了,”他微一側身,將茶水丟給了身后的隨從。 那隨從也沒想到那茶水竟這么燙,手一滑,杯子便掉到地上了。 赫連晟神色一變,當即就不對了,“太子殿下這是什么意思?” 打碎茶杯的隨從,嚇的跪在地上,對著赫連晟拼命磕頭,“奴才該死,奴才有罪,是奴才一時不小心打破了杯子,與太子殿下無關,襄王殿上以怪,就怪奴才好了?!?/br> 軒轅凌一腳踢在那人的背上,將人揣翻在地,罵道:“不中用的東西,連個杯子都拿不住,要你何用!” 那隨從倒在地上,又迅速爬起來,一直爬到軒轅凌腳邊,哭求主子恕罪。 木香看了眼那人一眼,又看向軒轅凌,“算了,不過是個杯子而已,碎了就碎了,今日是我meimei定親的日了,他哭成這樣成何體統?!?/br> 軒轅凌又怒斥那人:“聽見了沒有,今日若沒有襄王妃求情,本太子定不會饒你,滾開!” 他今日頂著一肚子氣,從進門開始,就是帶著氣的。 上官蕓兒走了,府里的其他姬妾他也碰不得,加上事情辦的并不順利,他現在是騎虎難下,寸步難行。 ------題外話------ 一更,中午還有一更哦,時間在十二點之前吧! ☆、第244章 抓捕司空瑾(二) 赫連晟眸光清冷,語氣帶著警告,“太子殿下還是消消火,我家夫人身子不適,受不得刺激,定親本是高高興興的事,若是因為個別人,攪合了這場定親宴,不僅本王不高興,皇上只怕也不會原諒殿下?!?/br> 軒轅凌陰沉著臉,對上赫連晟,他知道赫連晟認出他了,所以對于他,無須再顧及什么,“近日朝中發生了太多的事,本太子心情不好,襄王請見諒吧!” 他說完,便撇開他們,去了主廳。 木香略施薄粉的小臉蛋,滿是陰沉沉的怒意。她可不是看唐皇的面子,才不跟他計較,若不是顧慮到彩云的感受,她一定放狗,將軒轅凌攆出去。 赫連晟看她氣呼呼的小臉,要不是礙于人多,他定要親她一口不可,“你的部下,已經混在客人當中,都在離你不遠的地方,記著早上答應我的事,抓捕的事,你不必過問,站在一邊看好戲就成了,聽到沒?” “聽到啦,你已經講了不下十遍,赫連公子莫不是未老先衰,記憶力減退?” 赫連晟黑眸顏色愈發暗沉,忽然他湊近木香耳邊,小聲說了句什么。 只見木香臉蛋爆紅,映在暖暖的陽光下,就跟熟透的紅蘋果一樣。 唐焱雖在病中,但此時他怎能不來,他一來,唐鑫即便再不情愿,還是得過來,他想親口問問彩云。 一直以來,他們之間的事,總是隔了一層什么,就算以前他有跟彩云提過,也說的不明確。 他雖年少,但也知男女情愛是何種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