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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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媽今夜總一直睡不著覺,總覺得有事情發生,她跟長生住的不遠,于是起床披衣,出了屋子,敲開了長生的房門。 一打開門,瞅見屋里只有長生一個人,陳媽急壞了,“長生啊,你媳婦哪去了?” “娘,您就別問了,趕緊回去睡覺吧,明兒一早還要起來干活呢,”長生不愿意回答她,一個勁的把她往外面推。 陳媽哪里能睡得著,“長生,你不把話說清楚了,你讓娘怎么能回去,你快說,你媳婦,到底去哪了?前兩天,你說你媳婦回鄉下去了,過兩天,人就回來了,可這兩天過去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這是要鬧哪樣??!” 長生眼見推不走他娘,索性也不管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頭,“還能去哪,她干了見不得人的事,犯了大錯,主子仁慈,沒有殺她,已經開恩了,您就別再問了,全權當她這個人已經死了,不成嗎?” 陳媽腿軟,手里提著的燈籠也摔在地上。 喜鵲聽見這屋有動靜,也披了衣服,跑過來查看,“陳媽,您這是怎么了,坐在地上干嘛,趕緊起來?!?/br> 她正扶陳媽呢,一轉頭,瞧見長生也坐在地上。 想到最近府里少了個人,正是他媳婦,本來這事他們都瞞著陳媽,眼下事情捅破了,陳媽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陳媽,您還是趕緊起來吧,雖然具體發生了啥事,我不清楚,可我知道,夫人絕不會隨便冤枉好人,而且之前,我也看見過,草兒姐,偷偷摸摸藏了好些貴重的首飾,平時她也不買菜,卻是經常往外面跑,一去就大半天,有時吃飯都不見回來,回來了以后,又一直躲在房間里,不肯見人要,之前是沒證據,我們都不敢說,現在事情已經成這樣了,她這是給自己贖罪,您就別往心里去了,也別怪夫人!” 喜鵲語重心長的勸她,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后悔都來不及。 ☆、第232章 騙到女子書院(一) 陳媽重重的嘆口氣,“我怎會怪夫人呢,夫人的脾氣,我是知道的,肯定是她犯了大錯,要不然夫人不會下重手處罰她,這一切的后果,都是她自個兒作下的,只是……喜鵲啊,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嗎?” 喜鵲搖搖頭,“這個您得問康伯,這個事也只有康伯曉得?!?/br> 長生也上去扶陳媽,“過去的事情,就讓她過去吧,咱們都別提了,尤其是別在夫人面前提,夫人對我們都很好,是草兒自己不懂事,怪不得旁人,娘,你也別掛心了,該怎么活,還怎么活?!?/br> 陳媽點頭,扶著門框,一步一步的走回去了。 襄王府里又多了兩個小娃,一大清早的,院子里可熱鬧了。 唐皇睡的好,起的也早,這幾日手腳多多少少能動一些,早上起來之后,便跟著赫連明德和木老爺子,一起站在院里打太極。 朝堂上的政務,大都交給尚書房的人打理,一些不能批閱的,才會拿來上報,即使他們事先過濾了,但是等到送來時,還是幾箱幾箱的搬運。 唐皇絕對是老謀深算,他以似笑非笑的眼神看木香,然后讓她幫著一起批閱。 木香借口要cao辦女子學堂的事,脫不開身,又不給她將宅子要來,她哪有空理會他。 木朗去上學的時候,彩云跟巧兒,帶著兩個小女娃在院里玩耍,有時何跟胖妞也會過來。 這兩人進展神速,才幾天的功夫,就已經形影不離了,胖妞也不知累的,還是高興的,體重又降了十幾斤,現在只剩一百三斤左右,這對她來說,已經是很難得了。 瘦了些,看上去沒那么夸張了,頂多也就是富態而已,木香問何安,要不要順便,也給他倆辦定親宴。 何安聽到這話,嚇壞了。一口拒絕,說是他倆就算定親,也不用搞這么大排場,最重要的,還是得問過胖妞娘家的人。 唐焱也恨死木香了,可再怎么恨,宅子還是得重新修整,該花的銀子還是得花。 康伯開始張羅訂親的事,菜譜酒水,都按著標準來,但是木香不想弄的人盡皆知,所以只請些相熟的朋友,以及店里的伙計,一起熱鬧熱鬧,這樣就好了。 至于京城里的那些官,還是免了的好,否則就不是定親宴,而是攀權附貴宴了。 府里的事,由康伯張羅,長生負責修葺一處園子,作為日后的新房。當然了,沒成親之前,他倆又不能住一塊,裝好的院子,只給劉晨一個人住。 今兒一早,吃過早飯,木香帶著彩云去摩登一品挑幾身喜慶的衣服,順道也去看看店里的生意怎么樣了。開店之后,這兒的生意,都是交給紅葉看著的,她還沒得及過問呢。 紅葉走了一日,她剛邁進店里,就聽見店員竊竊私語說著什么。 牛子衿是新任的掌柜,他眼神好,瞧見木香來了,趕緊放下手里的賬本,恭恭敬敬的迎了出來,“小人見過主子!” 他站的離門口較近,興許是那幾個說話的店員,說的太投入,又是興奮的偷著樂,所以沒發現店里又進來人了。 牛子衿見木香的眼睛,盯著說話的那幾個人看,他面上有些難堪。知道主子肯定要因為這個事不高興,于是他張嘴,欲要提醒她們,但被木香制止了。 木香慢慢的靠近那幾個店員,聽到的聲音,漸漸清晰起來。 無非就是議論著京城里發生的那些八卦,誰家男人跟女人又打架了,誰家婆婆又張羅著給兒子娶小妾。 當然,那天發生在酒樓門口的事,也沒能逃脫她們的議論。 木香站到她們身后,這時店里陸陸續續進來幾個客人,她們也瞧見了,就推了一個年紀小些店員去應付,而她們幾個,仍舊坐在那里快活的聊天。 那位被推出來的小姑娘,大概是新來的,頭一次見到木香,見她面色不善,怯生生的看著她,“這位客人,您需要點什么?是要春裝,還是過季的冬裝?” 木香看了她一眼,并未理她,然后又將視線放在那群嘰嘰喳喳的女子頭上,聲音清冷似冰,“你們平時就是這么上班的?就是這么招呼客人的?” 那幾人尋著聲,回頭看她,幾個人眼神都不一樣,認識她的,一臉惶恐,急忙站起來,想要解釋,不認識她的,則用輕蔑傲慢的眼神看著她。 這是她們一貫常用的眼神,因為現如今,誰不知道這家摩登一品,真正的主人是 襄王妃,京城風頭最盛,連幾個皇子都被比下去的襄王妃。 店的主子不一般,來這兒的客人自然也不一般,普通的客人,他們敢進來嗎? 再看看木香此時的穿著,不認識她的人,是萬萬想不到,她會是大名鼎鼎的襄王妃。 牛子衿暗道不好,瘸著腿,快速挪了過來。他一著急,腿就瘸的很了。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見過襄王妃!”他一吼,那幾個眼神異樣的女子,這才明白過來,趕緊給木香道歉。 “奴婢見過襄王妃!”幾人站成一排異口同聲的對她行禮,可這說話的聲音卻止不住的有些顫抖。 木香在她們幾人面前來回踱步,一一審視著她們。 想必自從紅葉走了之后,這些人一直就是這個樣子。紅葉在的時候,管理嚴格,她們不敢,那也就是說,她們對牛子衿的管理,不服氣,不服他的約束。 牛子衿見著木香臉色越來越陰沉,自知管理疏漏,于是上前請罪,“主子莫要生氣,是小人監管不嚴,日后定當積極改正,不辜負主子的重托?!?/br> 對面站著的幾個人里頭,有個衣著最漂亮的小姑娘,大概是看著木香不講話,又覺得年紀跟她差不多大,所以也不怕她了,一臉傲慢的說道:“這會客人又不多,我們也沒偷懶,不過是說幾句話而已,主子竟也要這般苛刻的對我們嗎?” 木香輕抿著唇,認真的看著說話的丫頭,還是不說話,而是讓將彩云推了出去。 彩云嚇了一跳,這種事,一向是大姐處理,怎么把她推出來,讓她處理了? 木香淡淡一笑,“你總會長大的,既然是我meimei,就該有我的風范,去吧,按著你自己的想法去做?!?/br> 之前說好的,要培養彩云,日后開起的酒樓生意,都給她打理,現在不讓她鍛煉,怎么能成。 彩云猶豫了下,在心里打了幾遍腹稿,隨后,看著她們幾人,漂亮的小臉上,全是嚴肅的神色,“你這是強詞奪理,我們進來的時候,也不是一個客人都沒有,在我們進來之后,又陸陸續續進來幾個,你們看見了,卻當作沒看見,這是一個店員該有的態度嗎?” 彩云說這些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震懾力也不夠,說完了,沒見對方有什么表情,倒是她自己粗著大氣,緊張壞了。 這可是她頭一次罵人,自然沒有木香罵的字字都在點子上,字字戳中人心。 木香好笑的將她拉到身后,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道:“好好看著,有的時候,罵人也是一門學問?!?/br> 她又看向牛子衿,“既然你是掌柜,就該拿出掌柜的氣勢,如果你把掌柜做成了伙計,那是你的失職,是你的無能!”之所以這些店員不把他當回事,這肯定跟牛子衿的來厲有關。 紅葉管她們,她們心服口服,可是牛子衿出身乞丐,他算個什么? “小人知錯,”牛子衿沒有為自己狡辯,他知道木香,只喜歡干實事的人。他也一直以為,只要自己多干,把活干好了,就能得到主子的贊賞,可是他錯了。很多事情,不是只賣力就能行的。 木香隨即看向那幾人,目光幽暗似深潭,聲音更是清冷似冰,這樣的她,單單只是往那一站,就能給人無形的震懾力,“你們是不是覺得,牛子衿不配做這個店長,又或者說,你們出身都比他高貴,當然比他更適合做這個店長,是吧?” 她一出口便直達重點,戳中所有人的心聲。 那幾個女子,都不約而同的看了眼牛子衿。雖說他長相也算俊秀,眉眼清晰,五官比端正還要多上幾分。但是他瘸了一條腿,雖然后來木香命人給他治過,可是骨頭已經長壞了,再怎么治,也回不到原先的模樣。 現在,他只要一著急,或者走路走的多了,便會瘸的狠,一拐一扭的,實在是難看。 牛子衿知道她們眼神中的意思,頭垂的更低了,他明白,木香說這些話,沒有惡意,他也知道木香這么說,肯定是有她的道理,可他還是不敢抬頭,屬于男人尊嚴,他也是有的。 木香看著幾個店員露出鄙夷的神色,也不生氣,只是微不可聞的,冷哼道:“你們的出身,你們的高貴,是你們自以為的,在本夫人眼里,牛子衿可比你們高貴的多,有用的多,之前紅葉在的時候,想必也跟你們說過一些,本夫人最近忙,很少到店里來,所以對店里的事,難免顧及不到,所以你們才這般放肆,連剛開店定下規矩都忘了!” 她巡視了眾人一眼,見她們的表情,變的十分緊張。她們做夢也沒想到,主子會突襲檢查,還以為紅葉走了,她們就可以恣意妄為。 “夫人息怒,我們再也不敢了!” “是啊,我們不敢了,之前我們工作也很努力的,只是這一兩日怠慢了,還請夫人看在從前的份上,饒過我們這一次!” 有兩個膽子小的,都已經嚇的跪下了。 其余幾個膽子稍大些,還有之前一臉傲慢的幾個小姑娘,也都變了神色,看著木香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敬畏。 但是這些還是遠遠不夠的,至少還沒達到木香的要求。 她不理會這些求饒聲,語氣仍然冷硬,“你們勞累,你們辛苦,店里不是沒有給你們休假的機會,在這里上班,每七天輪休一天,也就是說,七天之中,你們每個人都有一次休息的機會,這樣好的待遇,試問,哪家店鋪能有?還不包括獎金,分紅,就連最基本的月錢,也比別的店家,要高上許多,你們以為本夫人錢多了,燒的?” “還是我這個人不在乎錢,所以無所謂,在你們身上大把大把的花銀子?哼,要是這么想,你們可就大錯特錯了,本夫人不摳門,因為本夫人很珍惜自己賺來的每一文錢,不該花的錢,不會多花一分!” “之所以給你們開這么高的條件,那是因為我需要你們做到,別家伙計做不到的事,早先紅葉招聘你們過來的時候,所有的要求,都是跟你們說過的,現在,既然你們做不到,那留著你們還有何用,到賬房那里把銀月錢結一結,都走吧!本夫人最容不得心術不正的員工!” 就連牛子衿也沒想到,她竟真的動怒了,這是要開除她們嗎? 他一時摸不透主子的心思,沒敢開口說什么,只是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 幾個女店員嚇壞了,全都跪在地上,磕頭求饒,一個個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凄慘。 “主子饒了我們吧,奴婢們知錯了!” “主子要打要罰,奴婢們都認了,就是別開除我們,我一家老小,還靠著我在這里掙的銀子養家呢!” “我也是,家里還有弟弟meimei,母親身子不好,求主子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木香皺著眉,忽然看向牛子衿,“子衿,你意下如何?要不要開除她們?” 幾個年輕女娃,似乎沒想到,主子會把問題拋給牛子衿。 想想她們之前是怎么對他的:不聽他的吩咐,不聽他的命令,掃地擦灰搬運,什么活都讓他干。 牛子衿平時不怎么說話,他不說話,只干活,別人就以為他好欺負,加了他還是個瘸子,自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想到之前對牛子衿的態度,此刻主子竟然把她們的生死大權交給牛子衿,他肯定得乘此機會,報復她們。完了,她們真的要被辭退了嗎? 牛子衿也是一愣,不明白主子為什么這樣說,會將決定權拋給他,但隨即又很快明白了,主子這是要給他一個拉攏人心的機會。 他雙手握著,對木香彎腰一拜,“主子切莫動怒,她們是一時糊涂,但最主要的,還是小人管理不嚴,請主子再給我們一個機會,小人定然不讓主子失望!” 木香微笑著道:“既然你們店長為你們求情,開除的事,暫且擱著,若日后再犯,立馬收拾包袱走人!” 幾個女子聽到這個結果,大大松了口氣,剛才這心都懸到半空了,還好還好,沒有被開除。 “你們高興什么?不開除,并不代表沒有懲罰,這個月獎金全扣,月錢扣一半,你們有意見嗎?”木香厲聲道。 眾人用力搖頭。她們哪還敢有意見,感激都來不及呢!同時,此刻她們也知曉了,原來傳說中,襄王妃做事雷厲風行,都是真的。 木香再道:“今日本夫人這之所以會放過你們,是看在牛子衿的面子上,他雖然出身寒微,可是論起聰明,論起能干肯吃苦,你們連他半個都比不上,從今天起,再本夫人知道,你們以下犯上,對上司不敬,可就不僅僅是被辭退的事了,本夫人會讓你們在京里混不下去,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現在,趕緊的爬起來,去招呼客人!” 幾人這回動作麻溜了,再去招呼客人的時候,態度恭敬,語氣輕柔,耐心講解。 牛子衿自覺慚愧,他一個大男人還得靠木香才能豎威望,看來他要改變的,還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