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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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門口只留下上官蕓兒跟軒轅凌,上官蕓兒揪著自己的裙擺,偷瞄了眼軒轅凌沉默的背影,心涼了一大半。 這個背影,讓她覺著陌生,不像夙昱,倒像從前的唐昊,冷漠又疏離。 “殿下,我真的不是有意瞞著你的,”上官蕓兒壯著膽子,走過去,想拉住他的手,卻又不敢,壓低了聲,聲音有些著急,“夙昱,這是你的孩子,你不是跟我說過,只要有機會,你便帶著我遠離京城,去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嗎?現在這個機會來了,她答應了,只要我們離開這里,她就會放過我們,我相信她說的話是真的,她那個人雖然霸道,但心腸其實不壞,她答應的事情,也一定會做到,你還在猶豫什么?” 軒轅凌依舊不看她,在她說完之后,過了好一會,軒轅凌才慢慢的轉過頭,“蕓兒,你太天真了,她說的話你就信嗎?別說她不會放過我們,就是未來的太子,也不會讓我們活著離開,現在整個南晉的人,都知道我是唐昊,我代他生,就得代他死?!?/br> 雖然真正的唐昊,早已死透了??墒撬热惶娲脐?,那么,即便是死,他也得以唐昊的身份去死。 不管是真的唐昊,還是假的,都免不了注定一死。 上官蕓兒像是忽然被人抽干了空氣,攤軟在地。也就是說,她必須得放棄這個孩子嗎? 她摸向自己的小腹,雖然現在什么都感覺不到,但是與生俱來的母愛,就像是一根線,連著她跟肚里的孩子。 那是一個生命,一個鮮活的孩子。 每次坐著馬車,從街上路過,看見路過的婦人,抱著年幼的小娃,天知道,她有多羨慕,有多少次幻想,若是她的孩子該多好。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懷上了,她真的必須將孩子打掉嗎? 不行,這不行,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她的骨rou,這可能是她這一輩了唯一的孩子,她說什么也不會放棄他。 她現在也算看清楚了,夙昱根本要么就是不想跟她走,要么就是放下不太子的身份。 既然這樣,那她也該做出她人生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選擇。 她還記得木香說過,給她兩個選擇,她現在有了答案,那么,是不是可以去找她了? 一個母親的偉大,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惜與虎謀皮,與惡磨打交道。 已經離開的軒轅凌,還不知道他已經被這個女人拋棄了。 他心里還在惦記著唐焱,他們幾人先一步進去了,他自然不能落后。 唐墨首先到了那一處塌陷的地方,坑不大,已經被填埋上一些。 他詢問留在這里,監督施工的部下,“可有發現?” “回殿下,沒有,此處是四皇子府的密室,殿下,依屬下看,您要找的東西,可能不在四皇子府,這里差不多也翻遍了,一點線索都沒有,即便是有,在咱們尋找的時候,也有可能被人挪走,咱們找了也是白找,”這人的一番話,徹底點醒了唐墨。 是啊,他怎么就糊涂了。這幾日下來,四皇子府翻了個遍,不管有沒有,都已經是不可能找到的了。 但是,他還有一點不明白,唐焱那么緊張他的密室,這是為何? 唐墨看向唐焱,眼神中多了些探究,“四哥家的秘密還真多,臣弟可否問一問,四哥的密室,藏了什么大逆不道的東西嗎?” 唐焱一向平和的視線,突然就冷了上來,“本王就算府里真的藏了什么,要過問,也是父皇下旨,你無權查問,讓你們帶著人,在府里搜查一遍,已經是本王最大的忍耐限度,將我的府邸弄成這樣,唐墨,你也鬧夠了!” 把一個的病皇子,氣的臉上泛出紅暈,也實在是難得。 唐墨眉頭緊簇,“四哥這是惱羞成怒嗎?難不成你的密室,真藏了什么東西?這里的土,一看就剛剛才填上的,能讓四哥這么緊張,臣弟有理由懷疑四哥藏的東西很危險?!?/br> “唐墨,這里是四皇子府,你要想搜查,去請了父皇的旨意之后,要搜查,還是要抄家,隨你的便,但是現在,我請你們都出去,”唐焱生壞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他是脾氣好,但他不是懦弱。 眼見唐焱是真的動怒了,還張嘴趕人,唐墨在怔了片刻之后,咧嘴一笑,戲言道:“開個玩笑,四哥氣什么,不查就不查,四哥生性淡泊,想來也就是些名貴的 古玩而已,是臣弟冒昧了?!?/br> 唐焱不理他,仍用背,對著他,冷然清瘦的身影,看上去,實在太單薄了。 木香領著單林淵,喜鵲等人緩步而來,看著他們二人一個滿臉怒色,一個滿臉嬉笑,于是到那處被掩埋的地方看了看,再抬頭望向唐焱寢宮的方向,心中便有了數。 “他的確藏了好東西,但是呢,別人的秘密,不是非要給你說,秘密說出來,就不是秘密了,唐墨,差不多就得了,我看這里你們也挖完了,喲,連荷花池都起了,那些魚呢?你若不養,送給我得了,別浪費?!?/br> 她不說話還好,她一開口,唐墨氣不打一處來,“挖是你說的,不挖也是你說的,你到底是想讓我們挖,還是不想???看見沒有,就因為你的一句話,這座興建 百年的王府,就這么毀了,這么大的罪孽,你背得起嗎?” “背不起,”木香歪著腦袋看他,“所以不背,誰挖的誰背,又不是我讓你們挖的,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你們想要某樣東西,到了瘋狂不能自制的地步,你知道這叫什么嗎?這叫癡心妄想,自作孽,不可活!” 單林淵用扇子半擋著臉,一個勁的偷笑。聽這位新主子罵人,怎么一個過癮了得,簡直太痛快了。 軒轅凌笑不出來,他恨不能掐死這個女人,繞了這么大個圈,還是將他們耍了。 他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握起拳,眼睛死死盯著木香,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單林淵不著痕跡的擋在軒轅凌與木香之間,嫵媚的笑著,“打不得,她是我主子,是給我發工錢的人,你把她打壞了,我找誰要錢去!” 軒轅凌眼神陰沉的像是要刮起暴風雨似的,“滾開,你算什么東西也,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他揮出一掌,對著木香的身后而去,軒轅凌的武功比唐昊高了些,內力也更深厚。 “不可!” 他這一舉動,嚇壞了四周的一堆人。 唐墨跟唐焱站的稍遠,想救來著,可惜夠不著。 單林淵站的倒是近,反應也夠快,就在他執扇阻攔的同時,軒轅凌卻在半路打了個彎,長袖一甩,單林淵被逼的退了幾步,也就是這幾步的距離,軒轅凌的掌風已經到了木香面前。 “夫人!”喜鵲的驚呼聲,還沒落地。 只見軒轅凌的手在快要逼到木香面門時,突然停了。 眾人嚇傻了,單林淵一向玩世不恭的表情,也瞬間凝結了,他好像看見木香斜視瞪了他一眼。 壞了,他又得受罰! 軒轅凌滿眼的不敢置信,連他都不明白,為什么掌風逼到眼前,卻忽我在停了呢? 他并沒有察覺到有阻力啊, 直到五秒鐘之后,他驀地感覺到手心處,一陣刺痛。 “??!你用了什么東西?”他縮回手,卻見手心處,有半截銀色的針頭,剩下的一半,已經沒入掌心。 原來她手里藏了根針,在他掌風逼近時,她躲都不躲,硬生生的將針刺入他的手心。 “感覺如何?錯了,我該扎你手指頭,而不是手心,聽說十指連心,想必扎在手指頭上,會更疼,是吧?”木香的笑容中隱約的帶了些殺氣。 軒轅凌眼中能噴出火來,“來人,將這個以下犯上,目無王法的刁婦拿下!” 這句話,說的很有氣勢,只可惜沒有份量。 他出門隨身帶著的侍衛,不過十幾人,剛才在外面,一番爭斗,死了幾個,現在跟在他后面,也不過十個人左右。 但他是唐昊,怎么可能沒有自己暗衛,只是進了四皇子府,那些暗衛卻進不來,否則,唐焱這個皇子也白當了。 還是木香聰明地,把人帶在身邊,而不是藏在暗處,反正她茂在暗處的人,也不在少數。 所以,歸結到底,此刻,軒轅凌只有這十個人可用。 唐焱擔心他沒臺階下,于是搶在侍衛動手之前,說道:“太子息怒,此事不宜深究,畢竟誰先誰后,很多人都看見了?!彼f到最后,看向單林淵,這個女人從哪找來這么多人奇怪的人當屬下。 實力還這么強,出手之快,比專門修習輕松之人,動作還要快。 也不知是唐焱威脅的話起了作用,還是默默凌根本沒打算真的動武,在他勸過之后,軒轅凌果真不在提出要拿下木香一事。 但他眼里的恨意,卻是絲毫不減,真不明白,當初他看這個女人,怎么會覺著她很可愛,跟毒蛇猛獸沒有區別。 “木香,這筆賬,本王記著了,你傷我一分,日后我一定百倍還之!” 木香目光淡淡的看著他,隨即她笑了,“你搶了我的詞!” 唐墨打趣道:“沒錯,這句話,是她經常掛在嘴邊的,太子皇兄可千萬別以為她說著玩的,俗話說,最素婦人心,這丫頭的心腸,可比世上最劇痛的東西,還要毒上幾分!”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除了他一個人笑之外,旁人還是那副表情。 唐焱輕咳了聲,覺得該趕他們走了,“幾位,看也看了,查也查了,這四皇子府也被你們翻了個底朝天,結果看到了,此事也該落幕,東西真的不在這里,至于究竟在哪里,你們該問的人,不是我!” 他看向木香,答案顯而易見。你們都被忽悠了,人家幾句話,就把你們繞的團團轉,這智商,怎么跟人家斗! 軒轅凌忍著痛,拔去手心的銀針,掃視了眼殘破不堪的四皇子府,最后,要吃人似的目光,又定在木香的臉上,“那日,你說東西被你藏在四皇子府,都找遍了,也沒有,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今日你不將東西交出來,休想踏出這里一步!” 木香還是那副淡笑的表情,“是你搞錯了吧,我當初只說,四皇子府很適合藏東西,地方夠大隱秘的地方又那么多,要是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東西,肯定不容易被發現,是你們自己理解成東西藏在四皇子府,這能怪我嗎?” 看著這幾人跟吃了蒼蠅似的表情,她覺得痛快極了。 軒轅凌雙目圓瞪,眼珠子都快突出來,“現在呢,你還想說東西藏在哪,是太子府,還是五皇子府?” 唐墨眉毛跳了跳,干嘛又把他扯上,他的王府已經被占去那么大地方了,有必要嗎? 木香嘿嘿的笑了,“都不是,這回我告訴你們實話,東西一直都是我收著,就在襄王府,但我不會交出來,你們也偷不到,忘了告訴你們,襄王府看門的狼狗又增加了兩條,都是最兇惡,鼻子最靈敏,生性最警惕,還受過專業訓練的看門狗,你們有膽子就去搜查,驚動了皇上,罪過可得自己擔著哦!” 她這話,讓那三個人聽的吐血,單林淵一臉崇拜的瞅著木香,高明啊,這什么腦子。 唐焱忽然覺得嗓子里,一陣腥甜,用手帕掩著嘴,竟嘔出了一口血。 四皇子府的管家沖出來,一邊扶住唐焱,一邊用眼神,狠狠的瞪著木香,“襄王妃真是好口才,竟將我家主子氣到吐血,不知傳揚出去,世人會怎么說!” 木香收起笑色,認真的道:“你搞錯了,首先,他不是被我氣的,本來就是病入膏肓了,還非摻合進來,是不是用猛藥吊著?哼,是他非要摻合進來,難道就因為他是個病的快死的人,我就得對他忍讓,任由他們設陷阱,自己往里跳嗎?其次,我沒有好口才,我講的是一個理字,你怎么不說,他們三個人合起伙來,逼迫于我?我一個人對付他們三個,這不叫潑辣,這叫智謀,你搞個屁!” 單林淵嘴角狠狠的抽了下,趕緊附和,“夫人說的對,她以一敵三,以少勝多,這是多么漂亮的一場仗,諸位都是皇子,皇子乃天之嬌子,斗不過一個女子,現在這是要興師問罪嗎?” 唐墨沉默不語,說起來,也不算輸,從來也沒跟她打賭,之所以非要將四皇子府翻一遍,主要還是他們互相的不信任。 如果當時但凡他們相信唐焱的話,又怎會中了這丫頭的毒計呢? 那管家還有辯駁,被唐焱制止了,“襄王妃說的極是,本王只是這兩日沒有休息好,睡眠不足,無礙!” 外面一股強大的氣流,對著這人席卷而來。 英殺不知從哪里跳出來,用身體護住木香,以防她被這股內力傷到。 唐焱看見這個英殺突然出現,神情又嚴肅了不少。 這個人又是從哪冒出來的,竟能輕輕松松的突破防線,若無其事的進來,這個女人招來的部下,怎么一個比一個高深莫測。 在他思索間,護國公已經到了近前。 除了木香以及她身邊的人之外,其他人無一不對著這老頭福身行禮。 護國公還是一副得到老仙翁的模樣,只是身上的衣袍換了一件,換成了墨色繡暗蓮花紋的長袍,厚重的布料,加上有幾分妖的圖案,讓這老頭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他見木香不行禮,從鼻子里出發一聲嘲諷的冷哼,“不知禮儀,沒有教養!” “彼此彼此,”木香毫不回避他銳利的目光,“跟老國公比起來,本妃自愧不如!” “牙尖嘴利,強詞奪理,除了這些,你還會干些什么?幾位皇子殿下也該醒醒了,她從一開始就在誆騙你們,皇上是在襄王府嗎?老夫這就去向死諫,非要治你有死罪不可!”護國公說話就跟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 奇怪的是,他說完這話,按道理來講,肯定要有人勸阻,可是為啥他們都只是安靜的站著,動也不動? 唯有軒轅凌,捂著受傷的手,有些為難的開口道:“國公怕是還不知道,父皇已經將調動京城御林軍令牌,給了她,如今,就連本王跟幾位皇兄,也對她無可耐何!” 護國公勃然大怒,“什么?皇上是不是糊涂了,還是被她灌了什么*湯?不行,老夫絕不能坐視不管,今日就算拼上老夫一條性命,也定然不能放過她!” 唐墨上前一步,擋在護國公身前,“國公大人息怒,此事我們都有責任,不能只怪她一人,況且這些事都是父皇的意思,既是父皇的意思,咱們還是聽從的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