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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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的太急,沒注意那邊有人打架,閉著眼睛就撞了上去。 勁兒太大,吳青被他撞開了,‘唐昊’一時沒防備,直接被他推倒在地。 “汪汪!” “啊,別追我,別追我!”木清揚一回頭,瞧見那狗又對著他沖了過來,也不看身子底下壓的是誰,直接踩上去,從兩腿間踩一直踩到臉上,在唐昊身上留下一排鞋印。之后,奪門而出。 “黑寶,回來吧,以后只要看見他出現,就死命的追,聽見了沒?”木香從口袋里掏出牛rou干,喂給黑寶吃。 ‘唐昊’火燒屁股似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木清揚離開的方向,又回頭狠狠瞪了眼木香,最后,只留下一個重重的冷哼聲,便拂袖而去。 沒關系,她盡管戲弄好了。以后他有的是時間磨,除非赫連晟回府,否則,他非把東西弄到手不可。 他相信,這個蠢笨的女人,一定會把東西藏在隱蔽安全的地方,有可能是她廂房的密室,也有可能是埋在地板的某塊磚下面。 也有可能,派了重兵把守??傊?,這個女人就算再神經大條,玉璽圣旨這么重要的東西,她肯定得小心,就算不為她自己想,也得為赫連晟考慮。 想到這兒,已經走到門口的‘唐昊’,忽然停下腳步回頭,將襄王府挨個掃視一遍,在他掃視的時候,肯定是要看見主廳,以及主廳內的布置,當然,還有那只難看的鴨子。 他也的確注意到了,但只是為木香這個女人的品味不恥,這種丑陋的東西,怎能擺在供桌上,實在太沒品味,太沒水準了。 當此事過后,‘唐昊’得知那只鴨子真正的用意時,真真切切的噴了一口血。 等人都走光了,木香搓著暖洋洋的手兒,朝著吳青跟康伯,無奈的攤開了手,“看吧,東西擺在那,他們都看不見,這能怪我嗎?行了,咱們快去軍營吧!” 吳青跟康伯,還有何安,三人皆是一臉無語的轉過身,不想看她。 鼓搗個那么丑的東西擺著,你不說,旁人打破腦袋,也猜不出那是個什么玩意??! ------題外話------ 親們,今天補更一章,輕煙的網好了,會努力寫的,但明天還是一更,因為輕煙不想把兩章拆一章寫。 還有,輕煙謝謝妞們費力投的月票,不管別人如何,輕煙希望妞們一直在煙身邊。 有票的妞,要投給輕煙哦!投票!投票!快投票!重要的事,說三遍,嘿嘿! ☆、第208章 狹路相逢(一更) 今兒街上也很熱鬧,天氣轉暖,人們脫去厚重的衣服,換上春天的新衣。 也正因如此,紅葉的摩登一品,生意好的不得了。 工人們加班加點,趕制新衣。 紅葉跟木景華合離之后,整個人都變了,像是破繭新生的蝶兒,光彩照人。 加之,還有木香的支持,膽子更大了,也更敢干了。 聽說,今日在街市口搭臺走秀。 上臺的女子,都用面紗蒙著臉,叫人瞧不出長相。 她們穿的衣服,比之現在賣的,很前衛,也很新潮,但也沒敢露的太多,只在款式跟花樣上,格外大膽。 比如有一款,裙擺是魚尾樣式的,還有一款,是泡泡裙樣式。 這樣的衣服,可沒人敢穿出去,紅葉本來不打算用這樣的衣服走秀。 但在詢問過木香的意思之后,又改了主意。 木香告訴她,做服裝走秀,是為了提升品味,格調跟檔次,不是非要跟現實掛勾。得讓客人看見他們作坊的技術,何等的高超。 他們的品種,又何其的多,這樣才能走在時尚與銀子的最前頭。 今日的一切,都是紅葉親自cao辦,主要是考慮到木香身子不方便,她和離,兩個娃兒,也有丫鬟看著,能騰出時間來。 木香的馬車從臺子旁邊走過時,就瞧見那一處圍的人山不海。 有好多是來看熱鬧的,普通人就在臺子底下,抱著袖子看,稍稍有幾個銀子的,就去茶樓挑個好位置,一邊喝茶,一邊看美人。 紅葉在后臺看見木香,使勁朝她招招手,又一想到她不方便下來,便擠開人群,艱難的走到馬車邊。 “meimei,今兒街上人多,你怎么出來了?”紅葉臉蛋紅撲撲的,一點都不像生過兩個娃的女人。 木香笑了笑,從馬車里拿了茶杯,倒了杯水給她喝,“我要出城去軍營,路過你這里,想看看你辦的怎么樣,沒想到人還挺多,是你宣傳到位?!?/br> “宣傳?啥叫宣傳?”紅葉說了一個上午的話,嗓子都快冒煙了,只一口就將水喝完了。 木香伸手接過杯子,又給她倒了一杯,笑著道:“看把你累的,這宣傳哪,就是讓更多的人知道,否則沒人捧場,不是很冷清嗎?” “我沒有宣傳哪,這些人都是自己來的,你瞧,人太多了,把咱們店門都給賭了,我剛剛叫人去請了幾個捕快回來,想讓他們幫著管管,真怕有人生事?!?/br> 紅葉的擔心不無道理,人太多了,萬一發生個踩踏事故,弄不好,是要出大麻煩的。 “那你請了司儀沒有,這么大的場面,這么大的臺子,沒有司儀,沒有樂師,可不行,再說也不熱鬧啊,”木香伸頭望了那臺子,只看見幾個美人站在那,偶爾動一動,走一走,這些都是紅葉偶爾聽她說的,除了這些,再沒有旁的了。 “???還要請司儀跟樂師?你咋早沒提醒我,現在弄還來得及,”紅葉急壞了,風風火火的就要去找人找樂師。 跑到半道又跑了回來,“可是要彈什么曲子呢?咱們南晉的確有幾首不錯的名曲,要不就彈那些?” “可以,等到以后,只讓他們揍些歡快的,或者根據衣服的款式,弄點調子美的也行,”這事木香也不能臨時給她提意見,否則以紅葉較真的性子,只怕真的要人家臨時編曲子。 紅葉像中大獎一樣,撲上去抱著木香狠狠親了她一口,“你真是個聰明精,我跟你做生意,真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這是真話,木香天生就是個做生意的料,只不過她要忙的事情也多,再好再妙的點子,她也不大可能親力親為,意要托付給別人幫忙。 木香看她樂的跟只歡快的小鳥似的,也跟著她一起高興。 紅葉跑回后臺之后,木香遠遠的看見,她那頭又忙活開了。 好幾個人都被她指使出去,大概是去找人了。 木香看見人群中有衛曾的身影,不知紅葉腳下絆倒了什么,衛曾扶了她一把,兩人相視,都臉紅了。 喜鵲也看見了他們二人,不無羨慕,“紅葉夫人真幸運,有那么一個男人守著她,護著她?!?/br> 木香放下車簾子,馬車走動起來,她奇怪的看了眼喜鵲,卻并不問她心里咋想,只故作不解的問道:“聽說這幾日總還有人來找吳青,你看見了嗎?” 不提吳青的事,喜鵲還算淡定,可一提吳青,喜鵲有些粗糙的臉蛋,立馬凝起一絲不甘與憤怒,“哪能看不見,她不敢來府里,就在府外行等著,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女人呢,吳大哥也是,人家擺明了利用她,可他呢,就是不肯把話說死,非要擺出那副為難的模樣?!?/br> 說起吳青的那位青梅竹馬,木香原本也沒什么好感,但是現在回頭想想,大人的錯再多,也不該把錯牽連到孩子身上??赡芨隽四赣H,心境也不同了。 “這樣吧,回頭讓何安傳我的話,給她些銀子,她如果想離開京城,那就再幫她一把,讓她跟徐家的那位徐家二爺和離了?!?/br> “夫人,您要幫她?可是我怎么感覺,她看中的是吳大哥,根本不是錢呢?!?/br> “你把我的原話,交待給何安,他自然知道該怎么辦,”木香不想再說,剛才對上那三個人,把她的精力都消耗完了。 就在馬車經過鬧市的時候,一道帶著厲氣的女聲,好像是沖著他們的馬車在罵。 “什么人在吵?”木香窩在毯子里,懶得睜眼。 喜鵲趕緊挑了簾子,見馬車上站著幾個人,看那模樣跟長相都不似京城里的人水嫩,領頭的是個姑娘,在瞧見喜鵲時,怒意更甚了,“你們是怎么走路的,這條路這么窄,明明是我們先過的,你們偏要擠過來,什么人哪,連讓路都不懂嗎?” 何安沒有隨馬車出行,不然早就罵回去了。 嚴忠坐在前面趕車,心底也有怒意,但又不好跟一個女子計較,只喝道:“讓開!” 喜鵲覺得這幾人眼生,又怕聲太大吵著夫人睡覺,便壓著怒氣,壓著嗓音,對那女子道:“別吵了,我家夫人要休息,你們的馬車才進來一個頭,退出去一點不就成了嗎?” 兩輛馬車交匯,一輛車已經走到一半,另一輛才剛剛踏進,按常理說,也該是他們先退。 更重要的一點是,眼下京城之中,稍稍有點眼力見的,都知這是襄王府的馬車,誰敢不讓啊。 那女子生的倒也漂亮,身上穿著合體的騎裝,英姿颯爽。臉蛋也很好看,瓜子臉,挺俏的鼻子,眼睛大大的,炯炯有神, 唯有眉眼之間的那股霸道勁,叫人不太喜歡。 她與同行的幾人,都騎在馬上,一行十幾人,喜鵲沒有多看。 但那十幾人當中,有一人,卻盯著木香看,眼神銳利如刀。在他們的身后,帶了一輛馬車,也正是這輛馬車擋了來往的路。 聽喜鵲如此說,那女子還沒開口,她身旁婢女模樣的丫頭,倒先坐不住了,握著鞭子指著喜鵲罵道:“你這個什么東西,竟敢對我家小姐不敬,信不信我抽爛你的嘴!” 喜鵲萬萬沒想到,在京城里行走,竟還有人敢對襄王府的人如此橫。 當即也不跟她客氣了,“那你又是個什么東西,這里是京城,天子腳下,你還敢行兇,竟不知是誰借你的膽子!” 喜鵲的問題,似乎正中她的下懷,她也更得意了,“你問我們是誰?哼,說出來怕嚇死你,知道襄王府嗎?我家小姐那可是襄王府未來的襄王妃!” 穿騎裝的女子聽到此處,高傲的仰起脖子,那模樣,倨傲的不得了,不吱聲,不阻攔,她的默認,讓那婢女更得意了。 木香聽到這里,閉著的眼睛,慢慢睜開。該來的總會來,就是沒想到,會在這里碰上,也沒想到,這個女人,囂張成這個樣子。 嚴忠忽然覺得后脊背一陣涼意,連忙喝斥那女子,“哪里來的瘋子,少在這兒胡說八道!” 不光他覺得這幾人是瘋子,附近圍觀的人,也有此感。 襄王殿下明媒正娶的王妃,不是就在馬車里坐著呢嗎?這怎么突然跑出來的個瘋子,自稱襄王妃,臉皮厚也不帶這樣的。 坐在馬上的女子,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在她看來,這些人根本就是妒忌。妒忌她能成為襄王妃,先前她可是打聽過了,襄王不僅沒娶親,府里更是連個姬妾都沒有,潔身自好,又俊美的要命,武功才干,更是無人可及,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她水靈兒。 但嚴忠嘲她厲聲一喝,水靈兒英美的小臉,立刻浮現一抹陰狠,“你又是什么東西?是這京城哪個官家的?報上名來,本姑娘可以對你既往不咎!” 嚴忠面色更寒了,“放肆,守城士兵在何處,馬上滾出來!” 他們身在城門,吵成這樣,卻不見城門守衛前來制止??磥磉@守城的士兵,學會玩忽職守了。 嚴忠嗓門大,又加了內力,他一吼,震的四周的人,耳膜生疼。 “來了來了,小人參見嚴大人!” 急匆匆跑來的兩個士兵,都捂著半張臉,沒捂住的地方,一片青紫,嘴角還有血,看樣子被打的不輕。 嚴忠的臉色忽然變的極其難看,“你們這是怎么搞的,又為何不在城門守著,你可知城門看守之職有多重要,若是放過不明身份的人進城,又該當何罪!” 那兩人嚇的腿都軟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請罪,“小人知罪,小人不是有意玩忽職守,而是剛剛被這幾個人打傷,才爬起來,就聽見大人叫我們?!?/br> “打傷?為什么要打傷你們,”嚴忠的聲音更冷了,很有幾分赫連晟的氣勢。 “因為……因為小人們盤查……” 話未說完,就被水靈兒快聲打斷,“不必問了,他們倆個就是本姑娘打傷的,怎么著,本姑娘進京,關他們什么事,我的馬車也是他們可以隨意盤查的嗎?哼,不知死活!” 他們幾人在城門口越吵,堵的就越久。兩邊的縫隙,只有行人可以擠過去,馬車可就過不去了。 城門口的人越堵越多,場面也越來越亂。 水靈兒的行徑已經引起了公憤,再加上她說的那一番話,真是臭名飄萬里??! 木香微微挑了簾子,在看清水靈兒的長相之后,用淡漠的聲音吩咐嚴忠,“咱們退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