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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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沒有通知木清揚,否則他一定會出面阻攔。 老宅的管家也是不同意他去襄王府,“老爺啊,宮里的賢妃娘娘傳了話了出來,讓咱們別跟襄王府太近,您可不能不顧及她,還有木氏一族的這些人,還有大少爺,您真的都不要了嗎?” 木老爺子只管收自己的東西,都是很重要的身家,聽見老管家的話,氣不打一處來,“他們都不要我了,我要他們干嘛?再說,我去跟我的親孫女住,又不是跟旁人,誰管說不行!” 老管家愣住了,“您說什么?親孫女?那個襄王妃,她……” 此時,房門被推開了,“爺爺,你說的什么意思,什么親孫女,您的親孫女只有賢妃跟木月嵐!” 木清揚攥著拳頭,身上的白衣,再也蓋不住他身上原本該有的清靈之氣。 木老爺子見他回來,也沒什么表情,只道:“你回來的正好,看看這個吧!”老爺子將一個信封,丟給木清揚。 木老爺子揮手遣退了管家,做回太師椅上,看著他唯一的孫子。 按說,木清揚是他唯一的孫子,再怎么著,木氏所有的家業,都該由他來繼承才是正道。 可是木老爺子不這么看,如果他的兒孫沒有本事經營祖上的產業,或者用心不良,心思不純。那么,他不會將百年基業交到他們手中。 與其有朝一日毀于一旦,倒不如找個可信可靠的人,管著產業。 畢竟,木氏的產業不是他們幾個人的,他還關系到很多人是否能生存下去。 木清揚的神色,隨著書信一頁一頁的看下去,也漸漸褪去了血色。 “這不可能,爺爺,這不是真的,我爹怎么可能要殺大姑一家,木香怎么可能是我meimei,這太荒唐了,我爹就算再壞,他也不可能對自己親jiejie下手,爺爺,你莫要偏聽偏信,這些,說不定都是別人胡謅出來的,為的就是吞并我們家……” “你住嘴,”老爺子發火了,“事到如今,你還要偏幫那個畜生,他殘害手足,害了你大姑一家,這是鐵證,你非得等他自己承認,你才相信嗎?” 木清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老爺子再道:“今日宮中有變故,真以為我糊涂了,不知道此事跟他有關嗎?你爹野心太大了,妄想不該想的東西,卻不懂得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料子,你千萬別學你爹,清揚啊,爺爺對你沒意見,從今以后,你好好的打理家業,爺爺會盡快請媒人為你說一門親事,盡早讓木家有后,繼承香火,就算對爺爺的孝敬了,爺爺百年之后,家業有你的一半,這也是爺爺的底線了?!?/br> “不行!” 木清揚還未表態,書房的門再度被人推開。 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滿臉怒意的沖了進來! ------題外話------ 本書第一個解元誕生,恭喜紫衡yaya ☆、第204章 木坤之死 木坤頂著一張豬頭臉,如果不是聲音還是他的,根本無人認出他的身份。 木坤徑直走到老爺子的書桌前,凝著陰惡的視線,瞪著老爺子,“木家的一切都是我的,除了我,沒有人能繼承,爹,你老糊涂了,越活越回去了,竟分不清家人與外人,我在這里就告訴你,就算那個襄王妃是你的孫女,她也一樣沒資格繼承家業!” “你……你怎么回來了,還弄成這個鬼樣子,木坤,你到底想干什么!”木爺子氣的發抖,恨不能拍碎了桌子。 木清揚也沖了過來,“爹,你這臉怎么了,這兩天你去哪了?”畢竟是他老子,怎能一點不關心呢!只是木坤整天神出鬼沒,連他這個兒子,都不知他去了哪兒。 木坤不理會他們的逼問,只盯著木老爺子,又說了一遍,“家主的印鑒在哪,還有木家所有的契約,你都放哪去了,在你的書房,還是京城的銀號里存著?到底在哪,趕快拿給我!” 他今天回到這里,就是為了卷銀子走人,只要有錢,有銀子,大不了他再換一個地方混,比如燕國,比如蒼瀾,總之,京城是待不下去了,他也管不了假唐昊該如何,現在又弄成這個鬼樣子,他得想辦法驅毒才行! “逆子!”木老爺子嚯的站起來,揚起拐棍就在打他。 木坤一把抓住揮過來的拐棍,搶了過來,再狠狠的丟開。 木清揚大驚失色,一個健步沖上去,及時扶住了老爺子,沖木坤吼道:“爹,你這是要干什么?他是你爹,是我爺爺,你怎敢對他對手!” 木坤看著木清揚的眼神,已沒了父親的感情,“不是我要干什么,是這個老東西,他想干什么,留著百年基業,要給一個外姓人,他老糊涂了,有我木坤在一日,就斷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知道老爺子不會把東西交給他,木坤干脆不問他,自己去翻找。 他還沒老到不可以再有孩子,所以,木清揚這個兒子,如果不肯幫他,那么,不要他也罷。 眼見木坤將屋子翻的亂七八糟,瓷器投件碎了一地,簡直像要拆房子似的。 木老爺子氣的都快喘不氣了,“住手,快住手,你這逆子,還不快手,清揚,快拉著他,他瘋了,他瘋了!” 木清揚只顧扶著他了,哪騰出手來阻攔木坤。 外面的管家跟幾個家仆,聽見書房的動靜,大著膽子闖了進來,可一見屋里的場暗,他們也愣了。 “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把他抓住,趕緊把他抓住了,”木老爺子又著急的吼道。 “哦,是是是?!?/br> 管家領著那幾個人,剛要靠近木坤身邊,就被他一掌揮開。 木坤是是有內功的,他這一揮,力度可不小,把那幾人揮的摔倒在地。 木老爺子見此情景,氣暈了,揚著拐棍,掙開木清揚,幾步上前,拐棍對著木坤便要敲下去。 木坤像身后長了眼睛似的,猛的一回身,抓住了老爺子的拐棍,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如毒蛇似的瞪著他,“你想殺手殺了你兒子嗎?你為了一個外人,連兒子都要殺了,果真是鬼迷心竅!” 他抓的太緊,老爺子抽了幾下沒有抽出來。他的體力哪能跟木坤相比,木坤這樣抓著,老人家的身子晃的厲害,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 木清揚感覺自己快瘋了,他撲上去,抱住老爺子抓拐棍的那只手,憤恨的瞪著木坤,“爹,你快放手,爺爺身子不好,禁不住你的掌力,爹,你快放手??!” “放?我為什么要放,他都要殺我了,你也是,你們都想我死,哈哈,可我偏不死,你們都死了,我也不會死,”木坤像瘋了一樣,放肆大笑,配上那張豬頭似的臉,這笑怎么看怎么讓人覺著很搞笑呢。 木清揚可沒心思笑話他爹,眼見木坤不肯放手,情急之下,他也沒武器可用,干脆撲上去,狠狠的一口,狠在木坤的手臂上。 “啊,你居然敢咬我,”木坤捂著流血的手臂,惡狠狠的瞪著木清揚。 此時的木坤,差不多已經瘋了,接二連三的失敗,皇后也死了,宮中的布局,肯定也被那個女人端掉了。假唐昊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幫他,皇后死,他死,正合了假太子的意,這世上除了一個上官蕓兒,再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棋錯一著,滿盤皆輸,輸的一敗涂地。 為今之計,他非走不可。 對,拿了家產,他要離開京城,離開京城。 木坤像著了魔一樣,自言自語,又開始翻找,不管其他人,不管他親爹,他親兒子,此時此刻,他的眼里,只有錢。 忽然,他想起書房里頭藏了銀子,好幾箱,那是用來供春季收糧用的銀子,為了防止急用的時候,取不出來,木清揚一向是提早備著。 木坤想到那些銀子,眼睛泛出了綠光,他一把拂開木清揚,但再往前,書桌被木老爺子攔住了。 這時,被他打傷的家仆,也趕緊上前阻攔。 一堆人擠到了一塊,木清揚情急之下,一把抱住木坤的后背。 幾個人拉扯之間,也不知誰撞倒了誰,誰推了誰,木清揚用了大力之下,竟一下將木坤撲倒在地。 這一撲,他也沒多想,只以為把木坤制住了。 可是在他爬起來之后,卻看見木坤嘴巴大張著,眼睛也睜的老大,死死盯著房梁。 突然管家喊了一聲,“血,好多黑色的血!” 木清揚一哆嗦,沒站起來,又坐回地上,手上一陣刺痛,抬起一看,竟是先前木坤摔碎的瓷器,不光是他的手,這地上,到處都是瓷器碎渣。 木清揚愣在那里,半天沒反應過來。 還是管家撲過去,剛要伸手去扶木坤,老爺子突然喝止,“別碰,他的血是黑的,那是中毒了,快去請個郎中來,清揚?清揚啊,你趕緊起來,找人拿些手套來,再把你爹抬回屋去!” “是是,老奴這就去,”老管家慌慌張張的爬起來,推開一個小仆,就往外跑。 木清揚被老爺子一吼,也回過神來,抖著手站起來,本想找手套,可是哪里有啊,在屋里像個沒頭蒼蠅似的轉了好一會,最后還是一個小仆匆匆跑去拿了好些手套,又弄了床棉被。 因為木坤身上的血有毒,沒人敢去探他的鼻息。 這樣一折騰,等到郎中趕過來,一探脈搏,語出驚人,“人早斷氣了,兩位節哀吧!” 木老爺子腿一軟,一屁股摔進身后的椅子上。 木清揚呆呆的看著床上早已沒有生氣的人,再看看自己的手,他親手殺了他親爹嗎? 這個想法,令木清揚感到害怕,他不能接受,他怎能做出弒父這種事情來呢? 老郎中嘆了口氣,將被子蓋過木坤的頭頂,起身對這一老一少,說道:“二老爺子是死于中毒,他身后的瓷器渣,刺的太深,毒進入血液太快,不然的話,他還能再熬一兩日?!?/br> 木清揚抓住了他話里的重點,“你是說,我爹他中毒的嗎?他中了什么毒?難道不沒有解嗎?”這老郎中沒有提到可以解毒,他可惜的只是木坤還有一兩日的生命。 “沒有,劇老夫觀察,二老爺身上中的,是一種毒物,類似蛇毒,但比蛇毒厲害,他活動的越多,心情越是暴躁,氣血逆行,這毒便在他體作用的越快,總之,你們節哀吧,他已氣絕身亡了,”老郎中說完,便收拾了藥匣子,在管家的引領下,出了木家。 木老爺子坐在那,老淚縱橫,“罷了,罷了,差人去辦喪事吧,對外,只說他暴病而亡,對任何人都不要說起,還有你們,也都是府里的老人了,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你們心里也是清楚的,如果誰出去胡言亂語,木氏祠堂的家法,在那擱著呢!” 剩下的幾個仆人,已及剛剛回來的老管家,慌忙跪下,帶頭說道:“您老放心,奴才們知道輕重,今日什么也沒看見,他們幾個要是誰敢胡說,不用老爺動手,老奴一定先廢了他們!” “行了,都下去吧,把門關上,”木老爺子疲憊的擺擺手。 老管家帶著人撤了下去,屋里只剩祖孫兩人,以及躺在那里,沒了生命跡象的木坤。 恐怕他到死的那一刻,也沒想明白,一身將命運攥在手里的人,今日怎么載在自己的手上了。 要知道,這滿地的碎瓷片,都是他自己扔的,如今把自己的命搭在上頭了,能怪誰? 木老爺子從書桌里,抽出擱置許久未用的煙桿子。瞇著眼,裝進煙草絲,靠近燭光點燃了。 長久未用,煙桿一吸,濃煙把他眼淚都嗆出來了。 抬手敲了敲煙桿兒,老人家知道這個孫兒心里有了一道坎兒,于是語重心長的說道:“清揚啊,你爹這事不怪你,爺爺一直都看著,真的不怨你,你爹他咎由自取,連大夫都說了,即便沒有你這一推,他也活不了兩天,你又何需自責!” 木清揚愣愣的跪在床前,半響沒說話。 房間里安靜極了,木坤的尸身躺在那,這樣的一幕,怎么看怎么詭異。 “行了,事已至此,你趕緊去準備吧,喪事不見禮,只通知族里的人,再去訂口棺材,”木老爺子見他還是不動,急著站起來,提著拐棍的手,想了想,還是放下了。 “爺爺,你讓我靜一靜,這些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我想好好理一理,”木清揚面無表情的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著孫子頹廢的模樣,老爺子也是很心疼。 再看看躺在那兒的木坤,說到底也是他的兒子,不管他做了什么孽,終究是他的骨血。 木清揚離開之后,老爺子捂著胸口,狠狠的倒進椅子里,“唉,作孽,全是作孽,你既種下了因,現在便有了果,這是你欠他們的,坤兒啊,到了下面,見到你娘,記得要跪在你娘面前,好好的跟她懺悔!” 木氏家的二老爺突然病逝,這個消息不脛而走,但是肯來他們家,給木坤上柱香的人,卻寥寥無幾。 如今的木家,風光不在。 賢妃沒了,生意又被襄王妃搶了,這是京城人人皆知的事。 這個消息也在第一時間傳進了,太子府跟襄王府。 太子府里,夙昱站在窗臺邊,看著初露新芽的杏樹,過了許久,他呵笑了一聲,再然后,便是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