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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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引來一片壓抑的笑聲。 老爺子被氣到了,“哼,老夫年輕那會也是百里挑一的青年俊才,你瞧我家木清揚便知,老夫年輕時,是個啥樣,能有錯嗎?” 范老太還要反駁回去,木香及時插手制止。 “停,兩位老人家,你們若是再吵下去,就該吃午飯了,好多人都在里面等著呢,咱們開始商議如何?等商議完了,我做東,請你們去吃一頓好吃的如何?” “好吃的?京城能有什么好吃的菜品,老夫都吃膩了,倒不如你上回烤的野味好吃,”木老爺子還心心念著頭一次吃烤野味,想到野味,他竟也忘了身在祠堂,以時他要干的事。 范老太也不喜歡京城那些講究,味道卻不咋樣的吃食,聽到烤野味,頓時也來了精神,“到哪去烤的野味,是山里還是酒樓里頭,若是酒樓里的,那可吃不出原汁原味的烤rou來!” 木香以手掩面,這兩位老人家,怎么一說到吃,就又把今兒在此的目地給拋逐腦后了,她不得不再度提醒他們二人,“兩位,咱們先議事,等議完了事,想吃什么,我都帶你們去,如何?” 兩位老人齊齊點頭,那模樣,真的有些滑稽。 人越老,越像個小孩,老小孩,老小孩,說的就是他們。 “哦對對對,先議事,大家都請到祠堂里頭去吧,這個……她的xue道還是要解開,此事還需聽她的意見,”木老爺子總算沒糊涂到家,終于想起了正事,事不宜遲,趕緊讓他們雙方都進祠堂,把和離一事解決了再說。 范老太精神抖擻的呵呵笑道:“也是,咱們差點把他們一家給忘了?!?/br> 紅葉看著木香,淺淺一笑,有了木香在身邊,她心中有底多了。 進了祠堂,眾人分開而坐,幾位族中長者,自然是坐在上首位。 木香身為襄王妃,本該也坐上位,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吧,他們幾個老人家坐在一塊挺好。 那位王院士似乎對木香的行為,很不滿意,一直都在用挑剔的目光看她,等坐下了之后,還是用余光上上下下的看她。 木香想到他是青松學院的院士,應該跟他搞好關系才是,便在后面的人,還沒完全就坐時,起身朝他走了過去,站定之后,沒有福身,而是學著江湖人的禮節,雙手握拳,對著服彎腰一拜。 ------題外話------ 親們,今天字數少了一點,因為昨天輕煙家的娃兒報名上小學,整整排了一天的隊,無力碼字,親們要放心,明天就會恢復正常更新字數,一定讓妞們看的過癮。 今天的一章,可能有些平淡了,實是晚上回來,太困了,一早四點鐘就起來,夜里也沒睡好,不過總算都搞字了,這下也可以放心更文了! ☆、第192章 和離(三) “見過王院士!” 老學究瞇著眼,神情有些威嚴,“不必行禮,老夫可當不得王妃行如此大的禮,不光老夫,這廳里的眾人,只怕也沒有一個能擔得起王妃行禮,王妃莫斯要折煞了老夫?!?/br> 他是個老學究,將禮儀規矩看的比命還重。 木香雖然貴為王妃,但是在他看來,進了祠堂,縱然她的身份高了一等,也不能目中無人,目無尊長,瞧瞧她對諸位長者的態度,簡直太不成體統了。 木香也聽出這迂腐老頭話里話外的意思,她直起腰,目光淡淡,“我只尊重我該尊重之人,難道對于一個品行不端,為老不尊的人,我也要對他恭恭敬敬的嗎?自古以來,女子都是逆來順受,相夫教子,連這再尋堂不過的祠堂,以前也不準女子踏入,可是憑什么?” 她越說越激動,漸漸的就不是只對王院士一人說,而是對在座的幾十人說,“如果沒有女子的付出,你們這些男人就能在這里安坐無憂了嗎?沒有女子辛勤勞作,你們何來的齊家,女子千辛萬苦,冒著性質危險,給你們生娃,在座的有誰知道,女子生娃,等于從鬼門關走了一趟,運氣好的,生下個白白胖胖的男娃,皆大歡喜?!?/br> “運氣不好的,生下個女娃,家里人便都不高興了,將過錯都歸結在女人身上,可這生男生女,又不是女人能決定的,倒是有什么種子,發什么芽,長什么莊稼,收什么糧食,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還好意思談什么女德,女訓,女戒,荒謬至極!” 她說的如此露骨,令在座的不管是年輕男人,還是一把年紀的老男人,皆是一臉的尷尬。 尤其是坐在她附近,離她較近的王院士,更是老臉通紅,窘迫的都不知該把眼睛擱哪。 他一輩子沒成親,因為覺得男女之事太過不堪,又覺著成了親的男人,不思進取,自甘墮落,所以他情愿一輩子跟詩書為伍,也不愿娶個婆娘,過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 木景華對木香心存怨氣,原本想要找機會瘋刺她的,沒成想,她竟著這么多人的面,談論男女之事,還說什么地啊,田的。 她這意思,豈不就是說,紅葉之所以生不男娃,是他給的種子不好,不是紅葉這塊田不好。 種子……田……糧食…… 木景華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地洞里,太低俗不堪了,太不知廉恥了,太…… 就連何安跟嚴忠二人,即便他們已經習慣了夫人的言行舉止,也聽多了木午莫名其妙的言論,但是今日說的這一堆,連他們都聽不下去了。 紅葉轉身躲進祠堂關的角落,這話木香之前也跟她說過,但那時候,是他們兩個人,而不是現在的一堆人,這能一樣嗎? 范老太雖然很喜歡木香的性子,但她畢竟也是傳統束縛底下,成長起來的女人,性子豪邁,不代表性子開放,不過她也不好說什么,只能是低頭,裝作不知,全作沒聽見。 木清揚因為店中有早市,所以來晚了些,誰成想,剛一邁進門,便聽見木香最后那一段驚世駭俗的言論。 他腳腕一軟,沒能邁過半尺高的門檻兒,一頭栽進門里頭,頭磕在地上,磕的那叫一個結實,光聽這聲音便可知一二。 原本尷尬的氣氛,卻因為木清揚這一摔,給摔沒了。 木老爺子瞅見木清揚抬起頭時,額上沾著的灰塵,失聲笑道:“還不快起來,好好的走個路,竟也能摔著?!?/br> 連一向穩重有佳的在木清揚,都摔了個大跟頭,可想而知,木香的此番言論,是有多讓人難以接受。 木清揚頂著一張大紅臉,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拍掉衣服沾的灰塵,忍下心底的怒火,趕緊到老爺子跟前請安。 范老太看見木清揚,也是滿臉的喜歡,“清揚越長越俊俏了,什么時候也到我府里去轉轉,我家幾個孫女如今也長的亭亭玉立,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也該好好走動走動才是?!?/br> 木清揚牽強的笑著,“多謝老夫人關心,最近家宅不寧,清揚無心談婚論嫁?!彼痤^的時候,掃了眼木香,幾分怨恨,幾分埋怨,還有幾分理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木香此時也笑了,她已走回原來的坐位,既然老院士不喜歡她的作風,那她也沒必要再厚著臉皮貼上去。 見木清揚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她笑了,很詭異的笑了,“木大公子這樣看著我做什么?難不成你剛剛摔了跤,還得怪在我頭上不成?眼睛是你的,腳也是你的,眼睛用來看路,腳用來走路,你可不像某些人,瞎了狗眼,管不住自己的腳,去了不該去的地方?!?/br> 她說的這樣明顯,無非就是在指責木景華,有眼無珠,有腳無心。 木景華今兒總算見識到,比紅葉還要厲害的一張嘴,憋了半響,他才找到自己的舌頭在哪,怒聲道:“王妃莫要指桑罵槐,今日談論的是我跟紅葉和離一事,此事與王妃無關,你也不是當事人,無權在這里大放厥詞,王妃若是不想聽,盡可離開!” “對,他們兩個人和離,跟你有啥關系,多管閑事!”木曹氏一直苦于找不到插嘴的機會,這下終于逮到了。其實在多管閑事之前,她還想加一句的,想話到嘴邊,還是給吞了回去,萬一這丫頭記仇,以后伺機報復,她哪斗得過。 紅葉眼見木香被他們這一群人圍攻,正要開口,給木香解圍,卻被木香攔下了。今日這個惡人,她非做不可。 她笑著站在對面的三人,“你們這比喻打的很好,若今日是我跟他和離,或許等不到和離,他就已經一命嗚呼了,對于一個背叛我的男人,何必要留著,一刀砍了最好,或者千刀萬剮,片了皮,下油鍋炸,剔了骨,掛在城樓上風干,做成干尸,你們覺得這提議如何?” 木景華的雙腿已在顫抖,嘴里直泛酸水,其他人也是一臉慘白,木清揚臉色也不好看。能把殺人一事,說的輕描淡寫,如同親身經歷,親身cao作,繪聲繪色的,世上恐怕也僅她一人而已。 木香在廳里來回晃了一圈,祠堂的正上方擺著木氏,歷代才干突出之人的牌位,在供桌的兩邊,各豎著高達一米,帶著鎖的木盒子,但與普通盒子不同的是,這盒子帶鎖的門,是正對著門外的,好似一扇上了鎖的小門,那里頭應該就是木氏一族的族譜。 木香的視線,最后落在這一眾人的臉上,她站在供桌前,面容肅穆,竟看不見半分嬉笑之意,反而有股子難以言表的威嚴,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 “本妃今天不想說別的,若提出男女平等這一類的話,你們一定覺得我瘋了,女子人就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女人就該相夫教子,賢良淑德,丈夫娶了妾,還得客客氣氣的供著,捧著,跟她們和平共處,容不得半點嫉妒,否則就是犯了七出之條,等到她老了,容顏不在了,男人更可以肆無忌憚的納一堆妾室回來,在他們的口中這些都是天經地義之事,但是……” 木香掃了眼已然聽呆的眾人,“但是今天,紅葉要和離一事,想必你們都心存不滿,覺得木景華至多,不過是納了個小妾回來而已,只要紅葉還活著,正妻的位置,還是她的,有什么不滿足的?就算日后妾室生了孩子,還是得尊她一聲母親,她仍是嫡母,放屁!我且問問你們,木景華的家業是不是她一手掙回來了的?她嫁入木家這幾年,是否一心一意,都撲在夫君身上,撲在孩子身上,若不是她掙錢養著家,你們覺得以木景華此人的豬腦子,這家現在該是個什么樣?” “你!你!你罵人,我如何是豬腦子了?這個家難道我就沒有付出嗎?她紅葉再能耐,也撐不起一個家,這是我們家中之事,你怎能知曉!”木景華氣的臉都成了紫色。 木香滿眼譏諷的看著他,“你還敢說你不是豬腦子,那個叫什么……什么小青的,你知道她是何人嗎?你知道她是什么底細嗎?你知道她為什么要跟你這個沒本事的男人廝混嗎?連真實的內情都搞不清楚,被人家哄了幾句,說了幾句好聽的話,就暈頭轉向了,你不是豬腦子,還是什么?” 木曹氏聽不下去了,氣的重重跺腳,扯著嗓子正要開罵,就聽見木香的聲音,悠悠的傳來。 “堵了嘴,是談判,又不是吵架,要吵出去吵去!” “是,”嚴忠話剛說,身子已動,眨眼間又掠到木曹氏面前,還是沒人看見他是如何出手的,只見木曹氏又如之前在外面的模樣,定格著不能動了。 王院士生氣了,“她只是有話想說,你為何不讓她說話,你一個人講話,把我們這些人都堵的無話可說,你干脆將我們都點了xue,只你一個人說便罷!” 本是氣話,誰也沒當真,可偏偏木香轉頭,一臉笑意的看他,“這個主意不錯,若再有人亂言,點了也無防!” 道理講不通,那便只能用暴力,她從來不是一個崇尚暴力的人,但也不會拒絕使用暴力,因為有的人,真的很欠收拾,光靠嘴說,你永遠爭不過她。 一說到要點xue,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木曹氏,因為被點的太突然,嘴巴沒來得及閉上,才站了那么一會,口水就順著嘴角,一直往下流。 瞧見這樣的場景,誰還敢真的跟她對上,于是立馬閉緊嘴巴,先保住不被點xue,然后再伺機而動。 但偏偏王院士,是個榆木腦袋,在他的觀念里,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木香的行為,真是讓他無法容忍,“你如此行事,難道就沒想過你的弟弟meimei,依老夫看,你的品行不端,你的弟弟meimei也好不過哪去,我們青松書院,收不得品行不端之人,哼,你若再如此行事,恕老夫不能收他們倆個!” “嗨,你這老頑固,竟也學會公報私仇了?小娃兒上學,怎能跟旁的事情扯上關系?我看你是越活越糊涂,越活越回去了!”說這話的是木老爺子,他不想插嘴的,可一聽見王院士竟將矛頭對著兩個無辜的娃兒,他哪還坐的住。 王院士也不服氣了,梗著脖子,駁斥道:“老夫何時公報私仇了,老夫說了,青松學院只收品行端正的學生,絕不要那囂張跋扈,不知禮儀道德為何物的人,難道老夫說錯了嗎?木景華不過是再納妾,又不是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紅葉不能忍,犯了七出之條,善妒的婦人,只會擾的家宅不寧,她嫁與夫家,理應恪守婦道,為自己的夫君分憂,也是她應當做的事,怎么能討要功勞呢?難道夫家光榮,她臉上便沒光了嗎?” 木香背著光,站在陽光底下。 剛剛下過一場大雪,天氣轉晴,一大早的,陽光便秀透過大門照到了內堂的地面上,剛巧照在木香的后背,使的她整個人看上去帶著一點朦朧之感,似縹緲,加之她今兒的衣著,是一件摩登一品剛出的新品,湖光之藍,清澈似水。 百褶裙的裙擺處點綴著一些小水滴,那是用水色繡線,繡上去的,做水滴狀,美輪美奐,自不勝收。 木清揚坐在后排,一時之間,竟看的目不轉睛,再也轉不開視線。 木香看著王院士,一雙美眸充斥滿憤怒,“若是學院的夫子,都如院士一般的水平,那這學不上也罷,一個青松書院,算得了什么,不過是教了一些與院士一向迂腐的酸儒罷了!” 王院士的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硬生生的堵在那,臉都憋成了豬肝色,再來幾回,他非得給活生生的氣死不可。 木香再度加重語氣,冷聲道:“紅葉姐,你去找找京城之中,有沒有品德兼備,思想活躍,才藝雙絕的女子,他們這些迂腐的老酸儒教不出好學生,那咱們就自己辦一所,請女夫子,教女學生,開設女子私塾,到時跟你們青松學院比一比,看看到底誰教的好!” 這回連一向大膽的紅葉,都驚的瞪大了眼睛,“王妃meimei,這話從何說起?王院士他只是……” 何安歪著頭湊到木香耳邊,“夫人,您又能跑題了,現在議的是和離,不是開辦學堂!” 她可真是夠了,人家的和離,紅老板請她來做陪,又不是請她主持公道的,讓所有人都坐著,只她一個人在那喋喋不休。瞧瞧,還把人家老院士氣的差點昏死過去,何至于呢! 木香眼神堅定,“本夫人從不開玩笑,今日你們不論木景華在外包養小妾,竟還讓小妾有了身孕,帶回府里之后,不顧正妻的反對,非要留下妾室,與之成雙成對,更不顧兩個年幼的女兒,木曹氏也不止一次的嫌棄紅葉生了兩個女娃,對她們母女三人,刻薄怠慢,這樣的婆婆,這樣的相公,她憑什么又要忍屈受辱,給他們一家子當時牛做馬,從前侍候他們母子二人,以后還要侍候妾室跟她的孩子,試問一句,天下間有此道理嗎?” 紅葉的心被震撼了,被一把有力的鐵錘,重重的敲在心上,眼眶也微微濕潤,“今日各位族中長輩都在,還請各位看在稚子年幼的份上,莫要讓我把家財都留給他們,若是你們評判不公,非要讓我把家產平分,那我紅葉情愿散盡家財,不留分文,也不愿意留給他們!” 紅葉雖是在聲音輕微,但字字如針,扎入眾人耳中。 是啊,別的不論,紅葉還有兩個女兒還要撫養,那么小的女娃,都只跟著母親,這家財自然也有她們的一份。 木景華本想端著文人的架子,可是再聽到紅葉竟然寧愿散盡家產,也不愿把錢財留給他們時,文人的氣節又上來了,“紅葉,你莫要把我想的那般無能,別以為離了你,我跟我娘便要出去要飯了,你盡可把你賺的家產都拿去,我分文不要,這和離,我看也不用議了,你的歸你,我的歸我,清晰明了,無可異議!” 木曹氏在一旁快急瘋了,因為太急,口水泛濫的更厲害,前襟全濕了,表情看上去異常猙獰。 紅葉眼神也堅定不可動搖,“好,既然你同意了,那便請族里的文書寫下和離書,咱們簽字畫押,以后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日后哪怕吃糠咽菜,也絕不到你門前討一口吃的,你也是,若以后過不下去,千萬別讓你娘到我門前求饒,我紅葉既然跟你和離,便是斷了從前到今后的情份,女兒長大之后,與你也沒有半點關系,反正你很快就要有兒子了,想必也不在乎她們兩個?!?/br> 木景華心里堵著一口氣,“你既不愿,那咱們日后老死不相往來就是,立文書吧!請族長大人,簽字之后,蓋上私印,我再到戶部請??!” 平常百姓也不輕易和離,和離一事在南晉,還屬于新鮮詞,但從前也不是沒有和離過的人,不需要公正的,直接立下字據,找幾個有威望的人做見證,那么這事便成了。 要想獲得更加正規的見證,就需得經過戶部蓋上公印。 木老爺子見他們二人,幾句話之間,就要和離的事定了,他還是想勸阻的,“夫妻吵架,本是正常的事,況且你們還有兩個小娃,怎能說離就離,若不再商議商議,他納小妾一事,再擱一擱,若是紅葉真的介意,不如等那妾室把孩子生下之后,交與紅葉撫養,娃兒尚小,誰撫養大,他日后便會認誰做親娘,也不算委屈了紅葉?!?/br> 范老太是最不喜人納妾,看看她如何對待家中老頭子納妾一事就知道了,先前木香挑出來的事,五分真五分假,但是不管有多少真,在范老太眼中,都如真的一樣。 范老在家中免不了一頓家法伺候,這些日子在家中也沒過幾天好日子。 而范老太的兒子跟孫子們,受到老太太行為的影響跟震懾,范家主支一脈,都是一夫一妻,從沒有哪個子孫敢去外面納妾的,否則下場比范老還慘。 可想而知,她對木老爺子的提議,有多反感。 老人家使勁敲著拐棍,氣憤的罵道:“你放屁,他今日娶一個,日后還有更多的,難不成每娶一個小妾,生了娃,都要丟給紅葉養嗎?說的好聽點,尊她一聲嫡母,說的不好聽,她就是個不要工錢的老媽子,等孩子長大了,該是誰的,他還是得奔著誰去,虧你這老頭想出這種餿主意,若是我家老meimei還活著,聽到你這番話,你說她會不會跳起來,揪著你打!” 木老爺子本也是好意,誰知道就觸到了她的逆鱗,被她這一通口水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