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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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悶頭往這邊撞,在離唐皇二十步之外,就被侍衛揮到一邊。 小太監拿了燈籠過去照,“是誰?胡亂跑什么?沖撞了皇上,小命不想要了嗎?” “啊,皇……皇上?奴婢不是有意的,皇上恕罪,皇上恕罪!”那人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認罪。 小太監的燈籠拿的近了,照清了地上跪著之人的面容,王海認出那丫頭正是木月嵐的新帶過來的貼身婢女碧珠,于是趕緊向唐皇稟報。 “皇上,她是嵐應侍身邊的宮女,這會應該伺候在主子身邊哪,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兒呢?” 王海問出了心里的疑惑。唐皇心中的疑竇,卻也如瘋了般,往出增長,“你怎么在這兒,你家主子呢?如何能把主子一個人留下,自己一個人出現在這?若主子出了一點閃失,你擔當的起嗎?” 那個叫壁珠的丫頭,嚇的身子如篩糠似的哆嗦,“主子……主子她……” 王海冷聲呵斥道:“在皇上面前,支支吾吾的干什么?有話就說,膽敢有一點隱瞞……” 唐皇沖他擺了下手,“你好好說,你家主子去哪了?這么晚了,你又怎么會一個人出現在這?” 壁珠眼見事情瞞不過,只得挑著對木月嵐有利的說:“我家應侍,先前誤以為今晚要侍寢,早早的便來了,可是……” 唐皇厭煩的皺眉,“我是在問你,嵐應侍去哪了,你為何盡說些沒用的,朕要知道她現在在哪?” 那陣似有似無的交愛聲,深深的刺激到唐皇的神經,好像總在他腦子里回轉,怎么揮都揮不去。 壁珠被嚇了一跳,抖著身子,道:“奴婢也不知道,剛才路過御花園時,主子說讓我們先離開,她另有要事,奴婢剛想勸她回宮,回頭就找不到人影了,奴婢在共園里找了許久,也沒瞧見主子的身影,所以才在……” “不要說了,朕自己去看,”唐皇臉色陰沉的打斷她,抬腳便要邁過她,往御花園深處走去。 壁珠絕對是忠心的,她意識到,自己肯定有哪點說錯了,惹了唐皇不高興,跪爬在唐皇身后,求饒道:“皇上息怒,主子可能是迷路了,也可能是已經回宮去了,不管怎樣,主子都不是有意的,請皇上饒了主子擅闖之罪?!?/br> 她越是求情,唐皇越是震怒,根本不理會她,揮手命侍衛將她打了開去。 王海緊隨唐皇身后,以眼色命身后的小太監,捂了壁珠的嘴。 其實壁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幾句話,已經將那花叢中的兩人推進了深淵。 她是的的確確聽到木月嵐跟她說話,也是的的確確,一回頭就不見人影了。 但是有一點,她騙了皇上,她沒敢說。 她在花園胡亂奔走時,聽到了花叢里的聲音,男人粗聲低順,女人嬌聲吟呃,動情之意,讓她這個未出閣的女子聽了,渾身如螞蟻爬過。 唐皇滿心滿肺的震怒,雖不知那花叢里的兩個人究竟是誰,但他就是莫名的憤怒。 嫉妒的心,如枯草遇明火般,一發不可收拾。 離的越近,聲音聽的越清晰,他心里的怒火就暴漲的越厲害。 那個忘情吟哦的女子,雖然他不確定這女子的身份,但這樣的叫法,這樣的投入,卻是在他床上任何一個女子,都不曾有過的。 一行人,疾步奔走到那片花叢的后面,里面的兩人,還沒醒悟,依舊沉醉在自己營造出歡快氛圍之中。 “來人,把這對jian夫銀婦,給朕拖出來!” 幾個侍衛,也不必繞路,直接拿劍,將這花叢劈了開去,不敢抬頭去看,閉著眼睛將那兩人拖了出來。 同時,幾盞明亮的燈燭照在二人的臉上。 王海身后太監驚呼,“這不是太子跟嵐良娣嗎?”這一聲驚呼,讓包括唐皇在內扔一眾人等,都咋舌了。 王海趕緊回頭對著,不知名的某某某遞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其實,他身后黑乎乎的一片,根本不曉得說話的人究竟是誰,這一下,也是做給別人看的。 與此同時,王海及時讓人拎了一桶水來,冰涼的水,澆在那二人身上。 瞬間澆滅了,頓時所有的火焰,再旺盛的激動之情,也得給澆滅嘍! 唐昊打了個哆嗦,睜開眼,看了看四周,很顯然還沒意識眼前的情景。木月嵐衣衫全解了,被冷水從頭淋到腳,人是清醒了,可也凍的夠嗆,哆哆嗦嗦的,牙齒也跟著打顫。 唐皇額上的青筋隱隱的滾動,背在身后的手,死死的攥緊,他此時的憤怒,可想而知。 “太子,你怎么會在這兒?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朕讓你進宮陪駕,就是為了讓你干這種事的嗎?” 他的兒子,睡他的女人。 若是這個女人,他沒有寵幸過,也就罷了。 做老子的剛寵幸過,兒子就迫不及待的跟她共度魚水之歡,這算什么?難不成他們一早就已經攪合在一起了? 還不止于此,讓唐皇憤怒的,還有木月嵐的叫聲。 到了今時今日,他才恍然明白,這個女人,在他的龍榻上,被他寵幸時,那副媚態,那樣的叫聲,根本就是在糊弄他,都是假的,都是愚弄他的。 做為一個男人,一個皇帝,他怎能接受這樣的事? 這是對他的羞辱,對他,做為父皇,做為男人尊嚴的踐踏! 唐昊愣愣的看了好一會,一低頭,看見自己光果的身體,再轉頭看清楚,同樣跪在他身邊,披頭散發,發尾還滴著水,縮成一團女人。唐昊的整個腦子,如五雷轟頂,轟的他暈乎乎的。 “父皇,兒臣也不知怎么回事,兒臣本來是睡不著,出來散步,后面發生的事,兒臣根本不知道啊,這個女人怎么會在這里,兒臣更是一無所知,父皇,您要相信兒臣,兒臣絕對沒有做對不起父皇之事!” 唐昊重重在地上磕頭,磕的砰砰作響。 因為要磕頭,所以雙手就必須得空出來。剛才小太監,給他披上的衣服,自然也就滾落到地上了。 露出滿身抓痕,這是木月嵐的杰作,情到濃時,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 唐皇原本就已經盛滿怒意的眸子,再次變的猙獰,“你好大的膽子,當朕死了嗎?” 他一腳踢在唐昊的腦門,直踢的唐昊,身子往旁邊倒了下去,頭磕在路邊的臺階上,鮮血淋淋。 可即使被踢成這樣,唐昊也還是不敢再辯駁,此時無論他怎樣辯駁,都像是在為自己脫罪,辯解一樣。 “父皇息怒,父皇恕罪,兒臣有罪,”唐昊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聲淚俱下。 木月嵐終于在唐昊的哭聲中,漸漸回過神來,她顫抖著雙手,把衣服裹好,跪爬到唐皇腳邊,“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啊,臣妾就是從花園路過,可是不知怎么的……我……” 此時,跪在一邊的壁珠,突然朝她爬了過來,“主子,您快別說了,不要說了?!彼桥履驹聧寡远嘤惺?,多說多錯。 之前,她真實的聽見了木月嵐說話,可是現在……事情卻成了這樣,她只以為這一切,都是主子有意為之,不幸被唐皇撞見。 木月嵐一把推開她,突兀的瞪著眼睛,聲嘶力竭的吼道:“你胡說八道什么?是不是你跟皇上說了什么?剛才……剛才,我是找不到你們了,一不小心……” ☆、第181章 太子的死 話到這里,她忽然想起了前因,“皇上,是太子,是他……” 唐昊在心里將木月嵐狂揍了無數遍,這個沒腦子的女人,剛才在她身下叫那么大聲,衣服還沒摟上,就翻臉不認人了? “你胡扯,分明是你勾引本王,誰知你這賤人用了什么藥,迷惑了本王,”唐昊也不甘示弱,罵了回去,此時被逼急了的他,哪還顧得上儀表風范,整個一市井小人。 木月嵐哭的更凄慘了,“皇上,臣妾沒有,臣妾一心侍奉皇上,怎能干出如此蠢笨之事,皇上可要為臣妾做主??!” 后宮出了這么大的事,竇皇后跟賢妃肯定是最先趕過來。 她雖不喜木月嵐,可也不想她在這個時候出事,還是跟太子一并出事,這會連累木家,把她也拖下水的。 竇皇后比她還著急,兩人的轎子,一前一后,趕了過來。 賢妃下了轎,急急忙忙的跪在了唐皇面前,“皇上,這事另有蹊蹺,定是有人陷害,皇上不可偏聽偏信哪!” 竇皇后也奔了過來,“是啊皇上,昊兒再不懂事,也萬萬做不出這等丑事,這一出陷害,太明顯了,肯定有心人為之,皇上何不讓人查一查,等查清楚了,再定他們二人的罪也不遲,切莫因為沖動,中了jian人的計謀,冤枉的太子!” 唐皇緊繃著一張臉,不看她們二人,只盯著地上跪著的人,片刻之后,發出一聲冷笑,“計謀?沖動?你們當朕是無知小兒嗎?當朕快死了,就可以隨意糊弄了嗎?若不是因為這個賤人,太子怎肯留下來侍駕,你敢說這兩日,你沒有時常往她的寢宮跑嗎?朕臨幸她的那一晚,你為何站在朕的寢宮外,站到天亮?” 唐昊驚出了一身冷汗,他覺得自己忽然就成了百口莫辯。 他留下來侍駕,不是皇帝的意思嗎?皇后還說了,這正是他盡孝道的時候。 木月嵐侍寢那一晚,他確實去過唐皇的寢宮外,可那不是皇上命人傳話的意思嗎? 難道是有人在誤導他? 唐昊總算還不太笨,很快就意識到了其中的問題,可他意識到了又如何,現在誰還會聽他的辯解。 竇皇后也聽出了不對勁,她一臉怒容的站起來,對著身后的女官使眼色。 那女官突然轉身,從身旁的侍衛手中抽出一把劍,不等旁人做出反應,猛的刺向木月嵐。 這一劍,來的快,來的措手不及。 木月嵐只看見一截閃著寒光的劍柄,冰涼的劍身,已沒入她的胸口,那樣的涼,那樣的突兀。 短暫的的呆愣過后,才是鉆心的痛,以及噴涌而出的血,順著被劍刺到的傷口,快速的流淌。 “??!”木月嵐一聲凄厲的慘叫,驚恐的把那女官推開。 隨著女官被推開,那把劍也隨之從她的傷口抽離,更多少的血,像噴泉一樣,往外冒。 “快救我,快給我止血,快救我??!” 這一幕震驚了所有人,包括剛剛跟她*之歡的唐昊,眼見著木月嵐把求救的手伸向他,驚慌之下,他打掉那只血淋淋的手,向后退了好幾步。 “奴婢該死,奴婢有罪,”那殺人的女官,扔掉劍,便跪在唐皇面前。 竇皇后緩過勁來之后,咬牙怒斥道:“該死的奴才,竟敢當著皇上如此行事,來人哪,還不快把她拖下去?!?/br> 唐皇不耐煩的擺手,不知為何,看見那一攤血,看見鮮紅的血從傷口流出來,他心里像有千百只的蟲子在爬,擾的他心煩氣燥,“行了,別以為朕看不出來,你是想借刀殺人,王海,傳朕的旨意,太子犯宮禁,關進太子府,沒有朕的圣旨,太子不得邁出太子府一步,賢妃品銜降三級,貶為美人,皇后禁足一個月,都退下去,別讓朕再看見你們三人的臉!” 竇皇后的身子像突然被人抽干了力氣,軟倒了下去,卻也不敢救求情,捉jian一事,已是事實,今日唐皇又在盛怒的當口,這種時候,可千萬再說不得。 她覺得不能求情,唐昊卻是急紅了眼。要禁他的足,本沒有什么不妥,可是在形勢如此緊張的時刻,禁他的足,讓他斷了與朝臣的來往,等同于將他獨立。 禁足的時間有長有短,若是短則幾天,倒也還好,可若是禁他一個月,這朝中的風向,怕是就要變了。 “父皇,兒臣知錯了,一切都是兒臣的愚鈍,才會中了jian人的計,父皇怎么回事懲罰兒臣都行,就是別禁足,兒臣可以跪在父皇宮外懺悔,父皇,父皇!” 逼急了的唐昊,撲上去就要抱住唐皇的腿,不要臉的行徑,比之地痞無賴,都要自愧不如。 唐皇正在氣頭上,已經覺得這個懲罰太輕了,沒有廢他的太子之位,就已是格外開恩了,膽敢惦記他的女人,也就是變相的惦記他的皇位,變相的咒他早點死,他怎能容忍這般的不孝兒子。 “滾,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像個太子嗎?”唐皇怒極了,累積的怒火再也繃不住,傾刻爆發。狠狠的一腳,揣在唐昊的心口,也不知是怎么了,這一腳揣下去,令他覺得順暢,痛快極了。 唐皇一直都不是一個暴力的人,但偶爾的一次親自暴力,已讓他無法自拔。 在竇皇后撲過去,護住唐昊之時,又狠狠的揣了幾腳。 雙目赤紅,眼珠子恨不得突出眼眶,嘴角咧開詭異的弧度,渾身的經脈似乎都要爆出來一樣。 “皇上,皇上,您這是做什么?他是您的兒子,是您的兒子??!” 皇后凄厲的慘叫聲,沒能喚回唐昊的理智,反倒讓他覺得無比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