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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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做出來的東西,跟臭豆腐一樣,看著難看,吃著還湊合。 說是湊合,他卻一口氣吃光了籃子里的四個包子。 吃到最后,連水都喝不下,躺在那,接連打了好幾個飽嗝才算完。 他在這里吃的香,襄王府的前廳里,用午膳的氣氛卻有些凝固。 彩云到吃飯的時間還沒回來,喜鵲去找她,回來稟報說她中午在外面用飯,不回來了。 木香知道她是在躲著鑒空,不想瞧見他。 彩云沒回來,坐在桌上吃飯的人,就只有木香、赫連晟、鑒空、明了以及木朗。 這四人,唯有明了跟木朗吃的歡快。 至于赫連晟,表情淡淡的,不過吃飯倒是沒耽誤,吃的也挺香。 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嗎? 女人最幸福的時候,就是看著自己的男人,吃著自己做的飯菜。 他吃的香,幸福感才會暴增哪! 相較于他們幾個,鑒空只吃了一個包子,喝了半碗粥,便擱下筷子不吃了。 他自從坐下之后,不跟任何人說話,眼睛是放空的,似乎聚焦在一個地方,又似乎去了很遠,很遙遠,無法觸摸的地方。 木香本以為,把木朗叫來,他會有所反應,至少也應該是用復雜的眼神,去看木朗。 可是沒有,他只看了木朗一眼,對他慈祥的笑了笑,完全是一副出家人,看待凡俗人的眼神。 赫連晟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而是在木香的身上,他一邊吃著飯,一邊盯著木香的小腹,還看她吃飯。 木香的注意力卻不在他身上,看見鑒空沒吃到什么菜,她最終還是忍不住發問,“你不吃了嗎?這些都是素的,還是菜不合你胃口?” 鑒空微微低頭,“施主費心了,貧僧飯量小,你們不必管我,明了,扶我去外面坐,別擾了施主吃飯?!?/br> “哦,師傅您別急,我這就來,”明了咽下最后一口包子,顧不得把包子咽下去,便站起來,不是用扶的,而是用背的。 看著他們的師徒倆走出去,木香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擱。 說不失望是假的,曾經盼望了那么久,渴望真相了那么久。 到了真相揭開時,所看到的內在,卻叫她難以接受。 赫連晟也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算了,由他去吧,其實我能理解他,在我眼里,你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哪怕是孩子,沒有我,他們還能長大成人,但是我沒有你,一天也活不下去,懂了嗎?” 赫連晟是間接的拿自己做比喻,做為男人,他很了解鑒空的心思。 失去愛人,于他來說,便是失去了靈魂。 人沒了靈魂,就只剩一具軀殼,這并不奇怪。 木香看著他的眼睛,清楚明白的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難道真是她想錯了嗎? 彩云從家里跑出去之后,順著襄王府的圍墻轉圈圈,一遍一遍的走著,想排解心里的煩悶。 走到后面一條小河旁邊時,她忽然停住了。 看著潺潺流動的河水,她忽然好想家,想回玉河村去。這里的人,這里的事,都讓她感覺到煩心。 不知在河邊坐了多久,手腳都凍麻了,剛要站起來,就聽見后面有說話聲。 “你若再不動,我還以為是個石雕呢!”微帶調皮的聲音,輕快的語調。 彩云怔了下,才想起后面站著的是誰。 她猛的回頭,狠狠瞪他,“無聲無息的站在別人背后,無恥卑鄙!” 唐鑫吃過午飯,閑著無事,出來散步而已,無意中看見她一動不動的站在這兒。出于好奇,才過來看看,并在心里打賭,她能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堅持續多久,這怎么算無恥卑鄙呢? 唐鑫年輕氣盛,性子也高傲,這些年與唐焱待在一塊,沒有學到他半分的隱忍。 聽見彩云一點情面都不留的諷刺他,他能不怒嗎? “野蠻女,你大姐沒教你對人要有禮貌嗎?跟她還真是一路的人,這條河又不是你家的,本王喜歡站在這,關你什么事!”他也跟她扛上了。 其實彩云罵完之后,就有點后悔了,她心里憋了股怨氣,是他撞槍口上了。 但她沒想到,這個唐鑫居然也是個毒舌,她氣不過,更努力的迎起脖子瞪他。 沒事長那么高,害的她脖子都抬疼了。 “是不關我的事,我坐在這兒也不關你的事,還有,別每次都拿我大姐說事,你那個病大哥就沒教該怎樣對待女孩子嗎?” 唐鑫的眼神,一瞬間變的陰狠,突然上前一步,逼近她,“收回你剛剛的話,否則本王會破了不打女人的戒!” 他人雖不大,但氣勢還挺足的,雖稚嫩了點,但從他身上還是可以看出屬于皇家子弟的那一份霸氣。 彩云歷練的還不夠,肚子沒有木香那么大。 她知道,如果大姐,一定會一腳把唐鑫踢進河里,管他是皇子還是皇帝。 可是她不敢,真的不敢。 彩云退后了一步,避開他的眼神,不敢看他,“不說就不說,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瞧見這個討人厭的皇子,她很容易就想起劉二蛋了。那個男娃,雖然各方面都不如唐鑫,在但是對她好,對她百依百順,哪像這個所謂的皇子,自高自大,還自以為是。 她轉身就要走。唐鑫看她倔強的背影,似乎覺得剛才的話有些重了。于是主動追上她。 “快到中午了,我請你用午膳吧,我讓下人去襄王府回個話,你就不用回去了?!?/br> “誰要你去回話,誰答應跟你一起吃飯了,你別跟著我!” “本皇子請你吃飯,多少人想求還求不來呢,行了,別不好意思了,我不會笑話你的,”不知為何,唐鑫特別喜歡看她氣呼呼的模樣,生動有趣,比他府里那些整日都只有一張臉的人,好看多了。 彩云快被他氣死了,撅著小嘴,“我說了不去就不去,你愛去,自個兒去好了!” 這邊走不通,她就轉身,走另一邊??傊?,就是不要跟他同路。 “吃飯當然要兩個人一起才好,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走吧,”她轉身,唐鑫也轉身。 兩人就這樣扛上了,最終彩云也不敵他的力氣,被他連拖帶拽的領進一間雅致的在小酒館。 到了飯點,這家酒館也有不少的客人。 但唐鑫來了,自然不會跟這些俗人一同坐。 酒館老板親自將兩人引來一處清雅單獨的隔間里,中間有簾子隔著,可以聽見外面的聲音,但是外面的人看不見里面的動靜。 唐鑫極少展現同齡少男的調皮一面,以往他總是不聲不語,看著周遭發生的一切,就像那一日,他站在角落,看著一個野蠻女娃,打了兩個小子。 彩云還是那副氣呼呼的模樣,看了看所在的環境,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你到底要干嘛,我不要在這里吃飯,我要回去吃飯,你愛坐,你一個人坐好了!” 她站起來就要走,唐鑫這會卻不急了,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杯,輕啜一口,“我忘記帶銀子付賬,菜單已經下了,你若是走了,那我也走,這菜錢不付也罷,被人抓住了,讓他們去襄王府要賬如何?” 彩云停下腳步,猛的回頭瞪他。大姐說的太對于,越是漂亮的男人,越不能相信。 “你是故意的,可惡!”彩云氣的不行,嘴巴撅老高,氣急了,也只能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瞪著他。 唐鑫被她這副炸毛的樣子,逗的放聲大笑,“不過是吃一頓飯而已,你至于緊張成這個樣子嗎?放心,我不是要吃你?!?/br> 彩云不情不愿被他按回到座位上,坐下之后,就一個勁的瞪他,用她平時最惡毒,最限辣的眼神瞪他。 唐鑫卻始終是一副淡笑如風的模樣,時不時的問他這個要不要吃,或者那個味道如何。 彩云很不喜歡,他自為是,自做主張的樣子。 兩人這頓飯吃的別別扭扭,一個冷眼,一個熱臉。 趙天霸跟徐睿,都是京城里的老油條了。私塾先生見了他們都得頭疼的要死,更何況是這種沒學上的日子。他倆更是閑極無聊,四處閑逛。 今兒中午還是徐睿做東,請趙天霸跟另外兩個少年,在這間小酒館喝酒吃飯。 別看他們幾個年紀不大,喝酒可是很有一套的。 酒過三巡,徐睿膽子也大了起來,一雙鼠目四處瞄。 也是趕巧了,彩云坐的位置,正好能被他瞧見。 在小二掀簾子,送菜進來時,徐睿睜大眼睛,確信自己沒看錯,那里面坐著的丫頭,不正是襄王妃的meimei,跟她一樣野蠻,愛罵人,愛打架的丫頭嗎? “哎哎,你看看,那女的是不是那個叫什么彩云的,”徐睿還在為上一次,被她關在襄王府,干了一天苦力的事耿耿于懷,正想找機會報復。 不過這報復,得在她身邊沒那個壯漢,也沒那個比她還兇惡百倍的大姐,才能實施。 “什么彩云?”趙天霸吃的正歡,大塊大塊的rou往嘴里塞,他最近落魄了,他老爹成天只顧著把失掉的生意再攬回來,家里使的銀子都很少,所以他最近很窮哪,只有跟著徐睿,才能混到一頓兩頓好吃的。 “你別光顧著吃,就是襄王府的那個,你也被她整那么慘,怎么還記不得她是誰,小二,過來,”徐睿招手喚來店里的伙計。 “客官有什么吩咐?” “那里頭的客人是誰?有幾個人在里頭?” 伙計伸頭往里看,撓了撓頭,想了想才道:‘好像就兩個人,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女娃,一個是年輕少爺,除此之外,好像沒別人了?!?/br> 唐鑫進店,是掌柜的親自接進去的,他當然不知道那里頭的是個身份。 徐睿跟唐鑫并不熟悉,否則上一次,也不會認不出他了。 唐鑫跟他絕對不在一個檔次上,人家是皇子,徐睿在他眼面前,連個奴才都算不上,他才不屑與他們為伍。 徐睿揮手趕退伙計,湊在趙天霸面前,低聲說道:“今兒正好無聊,既然這丫頭是單獨出來的,咱們不乘此機會,報仇一番,簡直對不起天賜的良機,干不干?” “這不好吧,那伙計不是說了,還有個人跟她一起呢嗎?萬一人家也是練家子,咱哪能打得過!” 趙天霸的名字與他的性情太不匹配了,徐睿曾經無數次的要求他改名字,改叫趙小膽,這才配他的名字,可趙天霸死活不肯改。 瞧瞧他現在的這副表情,窩囊到家了。 “你他娘的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對付一個丫頭片子,看把你慫的,干不干,就一句話,別讓哥幾兒以后把你當女娃看!” 桌上另外兩個少年,也跟著起哄。 “他一向膽小的啦,你再激他也沒用!” “就是,別看他長那么大個子,那膽啊,比老鼠還小呢!” 這兩少年說完了,自己覺得超好笑,捧腹大笑。 趙天霸一張臉憋的通紅,氣喘吁吁,卻不是累的,而是氣的。 砰!他猛的一拍桌子,蹭的站了起來,“去就去,誰怕誰!不過你得告訴我,怎么干,還有,你得跟我一起去,她上回整的,可不止我的一個,憑啥讓我打先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