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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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她,有了需要背負的仇恨,那便欣然接受,挺直了脊背,勇往直前,遇神殺神,遇佛誅佛。 此刻,看著太子府后門,緊張至極的氣氛,她嘲諷的笑了,“看就看,這里不能進,換個能進的地方!” 她順著太子府外的圍墻,轉了半個圈,就發現一處雜草叢生的墻角,那一處,好像是排污溝,有源源不斷的污水,從墻角下的小溝里流出。 苗玉軒捏著鼻子,忽然發現這與他想的不一樣。 這女人不是應該該求著他,讓他帶著潛進太子府嗎?到時他就可以借機抱一抱佳人的身子,摟一摟佳人的小身板。 可是現在他們怎么到了這里,難道他們要從這么惡心的地方潛進去? 不是吧!逗他玩呢? 木香接下來的行為,讓他僅存的理智瞬間,崩塌瓦解。 “哎哎,你不是吧,真要從這里進去?不要吧,你跟我走,咱倆換身衣服,我帶你扮個郎中,光明正大的混進去!” 木香不為所動,找了根棍,探了探雜草叢,確定沒有東西,再下腳。 苗玉軒看的要瘋了,真臭??! “行了行了,真受不了你!” 他忽然腳下一點,躍身飛起,一手撈起她,另一只手攀上高墻。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中間都不帶停頓的。 雖然過程跟他想像的有些不一樣,但該抱的還是抱著了。 “你再亂摸,信不信我會跺掉你的手,”木香冷冷的出聲,腳下剛一落地,便拍掉他的手。 苗玉軒知道此時不能說出心里真實的想法,便裝作若無其事,笑哈哈的打趣道:“小王這么做,完全是為了帶你進來,不用手抱著,難不成要用繩子綁著,拎著你進來嗎?” 木香惡狠狠的瞪他一眼,不再多費口舌。 他們落下的地方,不出所料,正是太子府的茅房。 雖說臭了點,但至少很安全,即便是府中的護衛,也很少有人會在這里,即便是守,也在十幾米之外守著,斷不會在茅房附近看著,會不會有人從這里冒出來。 等到木香轉身離開,苗玉軒才恍然發現自己身處茅房前面,而且是婢女住的這一邊,自然也是女廁了。 大清早的,聞見這股子異味,他覺得渾身上下,整個人都像是從糞坑里撈出來的一樣。不行,回去之后,他得泡一天的花瓣水,這身衣服也不能要了,太惡心了。 從茅房一側閃出來,走過幾個少人經過,偏僻的走廊。 苗玉軒戳戳她的胳膊,示意她往另一邊看。 原來他倆左繞一下,右繞一下,竟繞到了一處嬪妃住的院落,也是今天早上,太子府最熱鬧的地方。 這算不算傻人有傻福,瞎貓撞上死耗子? 太子府的建筑風格與襄王府想起來,那可真是大巫見小巫,大了去了。 小轎流水,假山假石,亭臺樓閣,三角亭,四角亭,云亭,賞雨亭,各種樣式的亭子,半掩在假山與小橋的盡頭。很有一種,進了蘇州園林的感覺。 所以,他們倆在大白天的潛進來,還很輕易的找著目標,不是好運是什么? 此處院落的名字,看不見,但是木香聽到有人在叫舒良娣。 呵呵!想必這里就是舒良娣了。聽聽她的叫聲,怎一個慘字了得。 不必看畫面,光是憑想像,就能知道個大概。 這般慘叫,肯定是孩子保不住了。她曾聽人說過,非正常流產的孕婦,既傷身,又很痛苦。 她不好奇,苗玉軒卻一臉的好奇,伸頭想看,被木香按下了,小聲的訓斥他,“你一個大男人,好奇這個做什么,別吱聲,看看情況再說!” 苗玉軒只感覺后腦勺上,被按了只溫軟的手,因為她的動作,兩人的距離又抵近了些。 他似乎能聞見沁香的味道,似青草的芬芳,如此的清新。 木香正專注聽著里頭的動靜,一回頭,發現苗玉軒表情的異樣。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巴掌,又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哩個大混蛋,也不看看什么地方,不看看對像是誰,就敢亂發情!若不是地點不對,她早抽他一個大嘴巴子了。 苗玉軒被木香這一瞪,收斂了幾分。 躲在人家太子的后院,實在不該想那些齷齪不發之事。 要想,也得換個地方想不是? 木香逐漸的顧不上他心里那點齷齪想法,因為透過窗子,傳來一陣說話聲,是個老婆子。 “良娣啊,您這里頭可不干凈,流的太少了,咱們再喝些藥,把它流干凈,否則會影響您下次懷身子的!” 隨后傳來舒良娣斷斷續續,痛苦的叫嚷聲,“不……我不要了,我再不要懷了,別給我開藥,疼,疼死我了,??!好疼!” “良娣,這事您可要想好了,現在多疼一會,對您以后有好處,別說氣話,老奴是夫人派來的人,自然不會害你,千萬別聽太子府里那些老奴婢的話,她們說的話,表面上是替你著想,其實是害您的,不然您想想看,往后您不能懷娃了,誰最得意?誰最高興?是不是這個理?” “可是真的好疼,好像肚子都要被人剖開了,非要喝那個藥不可嗎?”看樣子,舒良娣是被她說動了。 就在此時,有人推門進來了。 “良娣,這是太子妃吩咐人給您熬的補藥,對小產的女人最好的了,這里頭都是補血的藥材,千金難買,您快喝了吧!” “放在那吧,良娣元氣損耗的太厲害,讓她緩緩,”這是那老奴婢的聲音。 “不能放,開藥的大夫說了,這藥得盡熱喝才好,太子妃的一片苦心,良娣還是喝了吧,小產的事,娘娘已經派人進宮通知殿下了,良娣補好了身子,才能早日伺候殿下,往后小皇子還會有的!” 木香靠在墻角,為這小丫頭的口才,嘖嘖稱贊。 苗玉軒百無聊賴,閑的發慌。女人們之間的事,他才懶得理會。之所以陪著她蹲在這兒,不過是想跟她多點相處的時間。 他超喜歡待在木香身邊,這女人雖然嘴巴毒,講話不給人留情面,可他就是喜歡她的潑辣刁蠻脾氣。像一團火熱的太陽笛膜吸引著他,怎么看都舒心。 唉!可惜人家現在已是別人的娘子,他該怎么做呢?若不然,把她搶回去? 嗯,這主意貌似不錯,搶回在隴西,隔著怒江,任誰也過不來。 到時再用隴西秘術洗去她的記憶,不就兩全其美了嗎? 苗玉軒原本還是一副愁眉不展的苦瓜樣,但是突然之間,靈光乍現,開了竅。心情頓時大好,既然有了計劃,那便要好好謀劃一番。 首先得把赫連晟弄走…… 他想的入神,完全忘記了身處何處。 木香也沒功夫搭理他,只顧專注的聽著窗內的動靜。 廂房內,上官蕓兒派來的婢女還在催著在舒良娣喝藥,而守在屋里的老奴婢就一個勁的攔著,死活不讓舒良娣喝藥。 他們在那爭來爭去,木香越聽越覺著沒意思。 舒良娣流產,是她意料之中的事?;蛘哒f,是遲早的事,無論是上官蕓兒,還是竇皇后,都不能允許一個庶出的皇子先于太子妃的孩子出生。 皇家的孩子,第一個出生的,必定是皇后所出,也就是如今的太子妃所出。 現在太子還沒登上皇位,一旦舒良娣的孩子先一步出生,必定會引起朝中一番動亂。 這一點,太子怎會不清楚呢! 所以這個沒福氣出生的娃兒,有一半是死在唐昊手里的。 “哎,走了,沒什么好看的了,”木香拽了下苗玉軒袖子,小心的直起腰。 苗玉軒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冷不丁被她驚到,猛的站起來,只聽砰的一聲,他的腦袋與窗框來了個親密接觸。 “嚯,痛死小爺了,這窗框什么時候出現在這兒的!” “誰?是誰在外面?來人哪!有刺客!” 還沒等苗玉軒抱怨完,就聽見一聲老婆子的叫嚷聲。 木香暗罵蠢貨,抬眼一看,這人竟還傻站著。 一不做,二不休。她突然踮起腳,乘著苗玉軒不注意時,在他的眼睛上,狠狠按了一把。 “哎呀,小爺的眼睛,你按我眼睛做什么?完了,看不見了,哎,你在哪?” 視線突然變花了,什么也看不見,苗玉軒揮著雙手,想抓住這個落井下石的狡猾女人。 卻什么也抓不到,還撲了空。 木香一跳,跳離他幾米之外,從地上撿了個石子,擊在他腿上。苗玉軒還沒爬起來,便又栽倒在地。 原本以他的身手,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摔倒了,更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被人抓到了。 這一切的源頭,還得怪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他。 木香逃走了,苗玉軒因為慢了一步,被太子府的抓住了。 等到唐昊從宮里回來,見到被捆的跟只粽子似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的苗玉軒時,實在搞不懂。 你說你潛進來就潛進來吧,為何要躲在一個女人的窗子底下偷聽。 偷聽就偷聽吧,居然還被人抓住。 這一切的一切,如果不是意外,便是別有用意。 當苗玉軒看見唐昊漸漸變的深沉的眼色時,差點要爆走了。 他試探著說:“如果小王說,是誤打誤撞,進了你的太子府,你信嗎?” 唐昊一怔,反問他,“你覺得本王能信嗎?” “呵!”苗玉軒沒了氣,垂下腦袋,“別說你不信,連我都不信,不過我還是得澄清一件事,我真的是無意闖進來,我對你,以及你這里的女人,沒有任何的想法,沒有任何的企圖!” 唐昊不動聲色,坐著慢慢品茶,到了此刻,舒良娣小產一事,對他來說,似乎已經不那么重要了。 苗玉軒見他不吱聲,手腳被綁著,他倒是可以靠自己脫身,可是不能??! 這個時候逃了,他得坐實個什么罪名? 與太子府的姬妾私會? 他瞄了眼唐昊,見他嘴巴張了張,暗道不妙,他肯定是這個想法。 果不其然,唐昊慢悠悠的開口了,“說吧,你看中我府上哪個侍妾了,無論本王有沒有寵幸,只要是你開口了,送你又何妨!” 苗玉軒頹敗的垂下腦袋,如今是要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是嗎? 唐昊見他不吱聲,又自顧自的說上了,“你莫不是看上舒良娣了?” 說完這個話,唐昊的臉色不對勁了。 送給他個把的姬妾是一回事,給他戴綠帽子,又是另一回事。但凡是個男人,肯定都受不了頭頂個大綠帽子,進進出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