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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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舍得這床嗎?那咱在襄王府也挖一個湖,把床搬到那邊去,或者找唐皇討一個旨意,將這一片賜給我們,以后蓋了宮殿,咱們有空,就過來住一住,可好?”他說的輕描淡寫,討價還價,好似去菜市場買一棵大白菜。 木香不悅的撅嘴,“有毛病啊,跑這里蓋一個宮殿,那還不如到郊外選一個地方呢,再說,后宮之地,忒不干凈,誰知道這湖有沒有哪個不受寵的妃子跳過,不吉利,我不要,但是呢,我倒是有想過,把王府擴建,挖一個池塘,蓋一個三角亭,種上一些荷花,養一池錦鯉,到了夏天,小橋流水,荷花陣陣飄香,這樣好不好?” 赫連晟一臉寵溺的看著她,“好,娘子說如何,便是如何!” 兩人穿戴整齊,赫連晟便拉著她,繞過湖面沒多遠,便拐進一座宮殿。 早有宮女端了洗漱用品等在那,伺候他倆洗漱完畢。 木香已經急著催他回去,家里還有個親爹等著,混了一夜,她還有好多話想問他。 赫連晟太了解她了,“莫急,咱們去朝殿等一個人下朝,現在先去陪皇上用早膳吧!” “皇上也知道我們進宮了?”木香感覺一輩子的臉,都被這一夜丟光了。跑到皇帝的后院滾床單,還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也真是夠了。 “他的地盤,不知道才奇怪呢,這老頭可不簡單,別看他平時溫和,像個老好人似的,有些事,他心里都清楚,不過是不點破而已?!?/br> “你指的是什么?” “沒什么,走吧,該過去了!” 因為是在宮中,沒人給她盤發,她們便將長發隨意的散著,只用簪子提了些發頂,挽了個簡單的發髻。 宮女給她準備的衣服,也略有不同,長裙擺,很長,快拖到地上,云水袖,很寬,能塞下一只老母雞。 寬束腰,將她的腰身束的不盈一握。 赫連晟拉著她出門,卻在跨出門時,為她的裝扮微微訝異。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沒穿好,”木香還以為哪個地方沒整理好,忙低下頭去看。 赫連晟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在她的粉唇上,蜻蜓點水的印下一個親吻,“沒有,為夫是被你驚艷到了,恨不得再將你扛回去,滾到晌午之后再起來?!?/br> 與木香相處的越久,他越感嘆當初,看的準,下手更準,否則如今的幸福小日子,肯定是不屬于他的了。 木香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就會貧嘴,趕緊走了,讓唐皇等久了,老人家可是要發脾氣的?!?/br> 到了寢殿,王海領著他們進到內殿。 卻正遇見一臉春色的賢妃,從內殿走出來。 腳步搖曳,一扭三晃,再配上那一張浪里發sao的臉,一看就是被寵幸的十足滿足。 看見他們倆個進來,賢妃不知為何,格外的興奮,笑的嘴巴都合不上。 “喲,這不是襄王跟襄王妃嗎?一大清早的,你們怎么就來了宮里,找皇上有事嗎?不過這會皇上剛起來,你們最好待會再進去,唉,皇上也真是的,那么一大把年紀了,還如此生龍活虎,不說了,本宮要回去補覺,否則這身子,哪受得了!” 賢妃這一通嬌滴滴的聲音,再配上扭捏嬌作的姿態,讓木香想起了青樓的妓女,好像就是這副德行。 就連王海都看不下去了,出聲提醒她,“娘娘既然累了,便早些去回宮吧,早朝的時辰快到了,朝臣們就在前殿?!?/br> 賢妃臉色一變,“哼,本宮知道朝臣就在前面,可那又如何,皇上都不催著本宮回去,你瞎急個什么勁,本宮伺候皇上,累壞了,站這兒說幾句話都不行嗎?” “娘娘息怒,襄王殿下有事要稟奏皇上,”王海低頭腰彎,只想盡快把這位送走才是。他也納悶了,皇上這幾日頻繁的寵幸后宮嬪妃,每晚一個,都不帶重復的,而且往往是歡樂到早上,深夜寢宮里發出的聲音,連他這個太監看了都會臉紅。 木香覺得一大清早的,她看見一只驕傲的sao孔雀,在那扭捏擺姿態,生怕別人看不見她的sao,她的媚態似的,真是倒胃口??! 她實在忍不住要諷刺這老妞幾句,“娘娘,您知道您現在看起來像什么嗎?” 后面的話,她沒說下去了,不需要說下去,以木鳳亭的聰明,又怎會猜不到。 真是夠了,以前她還覺得在木鳳亭有點腦子?,F在看來,她不是沒有腦子,而是被勝利沖昏了腦子。 她在深宮待的久了,久到連她自己都不曉得時間為何物。 皇帝以前也不可能給她太多的愛撫,這個女人是活生生被憋壞的?,F在嘛,釋放了,當然是分不清東南西北。 木鳳亭滿臉蕩漾的笑容一收,擰著秀眉,不悅的瞪著木香,“本宮做事,用不著你教!” 她一甩絲帕,冷哼了聲,揚長而去。 “二位快進去吧,別讓皇上久等了,”王海恭敬的道。 赫連晟微微點頭,并不多語,拉著木香便進到了內殿。 唐皇早已梳洗好,坐在那等著宮女替他整裝。 看見他們二人進來,唐皇呵呵一笑,“昨夜侍衛來報,朕吃驚不小,朕沒想到襄王也有如此情懷的一面,叫朕刮目相看!” “皇上精神也不錯,”赫連晟語氣淡淡的回道。 木香盯著唐皇的臉,很輕易的就能發現他眼圈下的黑色淤青,像是被人揍過,揍成了熊貓眼。 雖然他精神看著不錯,但依舊難掩眼圈之后的疲憊之態。 她直言道:“皇上最近是服了什么丹藥,還是新來了神醫?能把皇上的體力調配的如此之好,說神醫都謙虛了,分明就是神仙嘛!” 她這話,明里暗里都是諷刺。 唐皇心情好,也不跟她一般見識,“宮中的確來了位修仙的道士,他也是修仙之人,所練丹藥都是用世間珍奇異寶,一同融練出來的,千金不換,朕服了三日,頓覺精神大好,這位道士,確實有真本事??!” 宮女已經將早膳擺好,木香的注意力沒在早膳上,也沒注意桌上擺的是什么。 “皇上,這精氣神,是由內而外的,得靠運動,你每天早上起來,圍著皇宮跑上一圈,我保你一年下來,身板倍棒,吃嘛嘛香,再配上合理的飲食,強身健體不是難事,可是看看您現在的狀態,眼睛渾濁,額上黑氣彌漫,這分明是過份透支的結果,皇上,您可得想好了,身體是自己的,別聽人忽悠!” 她是出于好心的勸說,但是她沒考慮到唐皇如今的心態。 人家年紀一大把了,有些零件,早都蔫了。 好不容易,有了生龍活虎,找回點當年的感覺,你卻告訴人家,這一切都是泡影,他肯定會接受不了??! 果不其然,唐皇臉色一變,剛剛還笑瞇瞇的一張臉,瞬間變的陰沉,“用早膳吧,等會襄王跟朕一同上朝,襄王妃出宮去吧!” 既然人家不愿意提,她才懶得管呢! 是死是活,都是你自己的,跟她又沒關系。 早膳在沉悶的氣氛中度過,只有她一個人覺得沉悶,赫連晟是沒什么感覺的,一個勁的給她盛粥,讓她多吃些。 用過膳,赫連晟絲毫不避諱,領著她,從前殿過。 幾十個等著上早朝的大臣,看著他倆竟然從唐皇寢宮的方向回來,著實吃驚不小。 “拜見襄王殿下!” “參見殿下!” “見過襄王殿下!” “末將見過將軍!” 隨著赫連晟走過,朝臣們紛紛對他俯首行禮。 文官跟武官參見的方式不同。武官看著赫連晟的眼神,也不同。 很快的,上朝的大臣們,就站成了兩邊。 還有幾個站在太子唐昊身邊,今日唐墨也來了,連唐鑫也在其中,除了一個‘重病在家’的四皇子,今日到的似乎特別齊。 唐墨看見他們二人攜手而來,眼中浮過一絲傷痛。但很快的隱去,去到赫連晟面前,目露關切,“你們一早進宮,有事嗎?” 他純粹是擔心,而不是想知道什么。 赫連晟目光淡然的瞄了他一眼,很快又轉開,“無事!” 唐墨自得了個沒趣,摸摸鼻子,走開了。 木香正準備走呢,就聽見唐昊滿嘴譏諷的說道:“他們自然無事,有事也不會告訴你,五皇子,別怪大哥說你,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滋味很好受嗎?” 他就是看不慣,唐墨跟赫連晟走的那么近,幾個兄弟,都將他排除在外,讓他情何以堪! 唐墨不想跟他爭辯,他是太子,卻盡干些非太子的事,就好比剛剛的話,能是一國太子說的嗎? 唐鑫默不作聲,面無表情,其實內心里卻在等著看好戲。相比較內斂,他勝了唐昊百倍。 木香在人群中搜尋一個令她深惡痛絕的身影,無暇理會幾個皇子的爭吵。 他們吵他們的,只要不犯著她,就當狗咬狗了。 按理說,木琨是不該入仕途的,他也的確沒有官職。 但是赫連晟悄悄跟她提了,說是木琨有了路子,進駐朝廷,被封了二品的文官。 在禮部門下,這禮部侍郎是太子的人,看他跟太子站的那般親近,就知道了。 情況到了這一步,其中隱含的信息,可就很好玩了。 木棍姍姍來遲,與他一同來的,還有個身披黑白色相間道服的老道士。 這位是真正的道士,看他走路的姿態,看人的眼神,以及手握拂塵,一手捻胡子的動作,便可以瞧出,這位跟小和尚明了,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那老道士,掃視了眾人一圈,目光在落向木香時,陡然停頓。 一雙賊長的小眼睛,露出不可思議,困惑,以及不解的目光。 “收起你的眼神,否則本王讓你的眼睛永遠消失!”赫連晟最受不了解別人盯著他的小娘子看,即便對方是道士,也一樣絕不允許。 老道士眼睛微瞇,很快轉開目光,這里的人他早都見過,自然也知曉這位爺的脾氣,趕忙擺出一副討好的嘴臉,笑呵呵的致歉,“襄王息怒,貧道不過是覺得尊夫人,骨骼精魂奇特,看似近在眼前,卻又似遙不可及,此等境遇別說百年,縱使千年,也難得碰見一回,貧道游歷四方,曾在三國之外的地方,見過一回,但是她與襄王妃不可比,不可比呀!” 怎么可比,那一抹精魂,性情溫和,賢淑有佳,相夫教子,除了性子略微倔強些之外,與平常女娃并無差異。 可是這一位,是個渾身帶刺的主,瞧她眼神之帶著的狠戾,若是擱在戰亂時期,這位就是個混世魔王??! ☆、第163章 自討苦吃 木香當然明白他話里話外的意思,她明白,赫連晟不明白,“別人如何,與本王有關嗎?你既是給皇上煉丹的,那便好好練你的丹,除了煉丹以外的事,你敢插手一件,本王跺掉你的一只手,木大人也一樣,都清楚了嗎?” 襄王一發話,其他的文官還好些,那十幾個武將,個個橫眉冷對,若不是此刻腰上沒佩戴寶劍,早拔劍指著他們二人了。 木琨不僅不生氣,反倒眉開眼笑,“殿下教訓的是,朝中有襄王殿下在,誰敢造次,我等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萬成不敢不尊從殿下的命令!” 看似很有誠意的一番話,可是怎么聽,怎么覺著不對勁。 果然,在他說完之后,唐昊臉色鐵青。 唐鑫似乎覺得水不夠渾,仇怨不夠深似的,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來了一句,“大哥,你這太子當的……唉!” 他似乎什么都沒說,又像是什么都說了解,場面立刻尷尬,僵持住了。 木琨也緊跟著說道:“太子殿下要cao勞的事情實在太多,難免心有余,力不足,襄王殿下能者多勞,替太子殿下分擔些,也是應該的,如今襄王殿下口碑甚好,南晉百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日后襄王殿下輔政,太子完全可以做個閑散君王了!” 他的話更狠,直接把唐昊抬到了空有帝王名號,沒有實權的高度。只要是個男人,就沒有一個能忍受,被人奪權,被人架空,做個窩囊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