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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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鵲看了半天,又蹭蹭的跑回去,端了滿滿一盆涼水,對著那小道士,連同燒黃紙的盆,澆了個透心涼。 “哇!好涼!好涼!” 多冷的天哪,被人突然淋這一身冷水,小道士當場嘴唇就紫了,凍紫的。哆哆嗦嗦的站在那,又是拍打頭,又是拍打身子。 舒良娣又不干了,“你們怎么能這樣,他是我請來的,是來驅邪的,你們不給我面子就罷了,萬一我這肚子有閃失,你們陪的起嗎?” 陳媽輕蔑了看了看她的肚子,“良娣往后少算計別人,少想那些有的沒的,孩子肯定會健康,若是整日把府里弄的烏煙瘴氣,娃兒能健康才怪!” 舒良娣原本就生氣,再被陳媽這一說,更生氣了,恨恨的跺腳,“不用你教,你算是什么東西,丘管家,大夫請來了沒有,我這肚子難受的很,殿下去哪了,怎么還不回來……” 她說著罵著,竟然嚶嚶的哭起來。 丘總管上前輕聲細語的安慰她,“夫人息怒,莫要動怒,大夫已經來了,等殿下回來,老奴一定如實稟告?!?/br> 他指著站在大門里一個身著素衣長衫的男子,又命幾個婢女將舒良娣扶回去。 等到舒良娣進了門里頭,看不見她的身影時。 上官蕓兒忽然站起來,“本宮也累了,你們自便吧!” 她領著身邊的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經過這一事,原本猶豫的心,又堅定了幾分。她想,若是對面那個襄王妃,跟她處在同一位置,早把那女人逼去上吊了,又豈能容她囂張跋扈,不把她這個太子妃放在眼里。 關于這個事,上官蕓兒只說對了一半。 木香若是處在她這個位置,做的可不止如此,她還會親手將那個制造這一切的男人,綁到城門樓上,扒光了衣服,吊在那暴曬三天三夜。 當然了,這種男人,她又怎么會看的上。 前提不可能,后面自然也不可能發生。 小道士抱著肩,抖的厲害,用哀怨的眼光看著木香一行人,“貧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們為何如此對貧道,不就是對著你家門口了嗎?這兩邊距離那么遠,哪礙得著你,太過份了,你們真是太過份了!” 陳媽頗為生氣的說道:“小道士,這距離遠嗎?你把供桌對著我們王府大門口,分明是對著我們做法,襄王府的威嚴,是你能踐踏的嗎?” 大飛走過來,一臉的幸災樂禍,“你笨哪,看見沒,我們府中,這位是王母娘娘,你這是太歲頭上動土,潑你一身水,那還是輕的,你再敢胡說,信不信把你丟進大牢,治你個坑蒙拐騙的大罪!” 小道士眨著眼,再配上一身濕噠噠的衣裳,模樣無比可憐,“你們京城中人,太壞了,就會欺負外地人,貧道不過是想混口飯吃,貧道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今日好不容易找了個生意,還被你們給攪合了……” 他看著木香抹眼淚,因為這時太子府門前,只剩一個丘總管,不知何種,原因還站在那,看著他們幾人。 他回頭看著丘總管,“能不能先把銀子結了,既是法事沒做成,貧道只收一半的銀子,您看這樣成嗎?” 丘總管臉部變形的肌rou微微抖動了一下,殘忍的笑了,“沒做成,就是功虧一簣,等你整頓好了,再來做一次,若是成功了,銀子自然會給你,再說了,你不是口口聲聲說,降妖除魔,是你們道家份內的事,既是如此,為何還要收錢呢!” “這……”可憐的小道士,竟被他噎的話也講不出。 木香瞄了眼小道士,又瞄了眼自以為終于出了口氣,正洋洋自得的丘管家,只淡淡的說了兩個字,“給他!” 丘管家一愣,顯然不明白她又來插什么手,關她屁事! “給他!”木香又來了一句,見丘總管傻愣著,她不耐煩的沖大飛打了個手勢。 “好嘞!”大飛樂顛顛的搓搓手。 “你們要干嘛?”丘總管覺得形勢不對,慢慢往后退,伺機跑回府。 就見那個壯漢,一個箭步邁過來,抬手就要抓他。 丘總管第一反應,是要逃,可是步子還沒邁出去,就被他像拎小雞似的拎了起來。 大飛伸手在丘總管身上,亂摸一通,找到一個錢袋子,隨手甩給了小道士。 如此野蠻的手段,把小道士也看傻了,支支吾吾說道:“沒有這么多,只有一兩銀子而已!” 大飛粗聲粗氣的道:“矯情什么,給你就拿著!” “這個不行,出家人不能貪財,”小道士迅速在錢袋子里摸了一兩銀子,然后又把錢袋子還給丘管家,匆匆忙忙的收拾東西,就要走。 大飛放開丘管家,用力拍打他的臉,“下次再敢對我們夫人不敬,小心爺卸了你的腿,還有你的胳膊,把你大卸八塊,聽見沒有!” 丘總管被打的有些懵,陰恨的看著他。搶錢也就罷了,竟然還要威脅人,太過份,太野蠻了。 丘總管此人,絕對是屬于在陰溝里待久了,看人的時候,那眼神叫人厭惡的想吐。 小道士抱著東西,走了兩步,又覺著不對勁,轉回身,走到木香跟前,“施主的大恩大德,小僧永生謹記,不過小僧還是要勸施主,凡事都可商量,動武不好!” 喜鵲不服道:“那你去跟他講道理,看他會不會把錢給你!”這個不開竅的小道士,主子明明幫了他,到頭來,他還要教育主子,這年頭,誰給你講道理。 木香原本沒有過多的在意小道士的話,但是轉念一想,忽然又覺著哪里不對。 “你究竟是道士還是和尚?” 對了,就是這里不對。 穿著一身道服,卻施著佛家的禮,還自稱貧僧,這不是和尚,又是什么? 小道士本是順口就說出來了,也沒注意用詞,木香不提,他還沒注意到呢! “那個……貧僧的確是和尚,不是道士!” 小道士,哦不對,應該是小和尚。說完這個話,臉紅的像猴屁股。 大飛驚呼不已,“你既然是和尚,那干嘛要裝道士,你們佛家不是還說出家人不打妄語,你這個小和尚,滿嘴的妄言,我看你干脆不要做和尚,改行去當江湖術士吧!” 小和尚本就羞愧難當,再被他這么一說,更是無地自容,吞吐著道:“施主說的對,出家人是不該打妄語,小僧自己也覺得無顏面對佛祖,等小僧把銀子拿回去,給師傅買了藥,便去佛祖面前悔過!” 木香本已決定要回去了,卻鬼使神差的又停下了,“你師傅?他生病了?” 話問出了口,連她自己都覺得唐突了。 這世上千千萬萬的人,生老病死,每天都會發生,對方又是素不相識的人,她真的沒必要追問。 可是連她自己都不曉得為什么,脫口而出就問了。 陳媽沒覺著哪里不對,只有大飛,一臉怪異的表情。 小和尚以為她只是好心,便如實回答,“小僧師傅不是生病,是被歹人打的,三天月前的一天夜里,寺中忽然來了一伙人,拿著兇器,威迫我們交出一個人?!?/br> “交人?你們是哪個寺廟的?他們要找誰?”木香又不知為何,忽然緊張了。 “哦,我們是雷鳴寺的,要交誰,小僧不清楚,小僧那晚和師傅在后山,小僧夜里睡的死,等到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師傅不在,趕到廟里一看,才瞧見廟里一片狼藉,燒成了灰燼,他們全都死了,小僧在一個水缸里發現師傅,那時他受了重傷,腿……” 他說著說著,忽然停了,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木香,“小僧言過了,興許是遇上山賊了,謝施主出手相救,小僧告辭了!” 木香哪會放他走,揮手讓大飛將人攔下,“你是不是好幾天沒吃上飯了,我看你腳步虛浮,走路有點飄?!?/br> 小和尚冷不防看見大飛跟一座山似的,立在那,他有些慌了,“小僧還好,麻煩施主讓一讓,小僧要回去了?!?/br> “別急,你先跟我進府吃點東西,想必你師傅也餓著肚子,順便也帶些東西給他吃,陳媽,去做幾樣素齋,給小師傅帶上!” “不,不用了,小僧有銀子,自己去買就好了,施主留步!” “哎,你這小和尚,真是不通情理,我家主子難得大方一回,你還推天阻四,不知好歹,”大飛不容分說,提溜著他的衣領,將人往府里帶。 “那奴婢這就去燒炒兩個素菜,”陳媽聽這小和尚說的經歷,心中生了同情,腳下生風的跑進去了。 小和尚看他們這陣仗,又急又怕,“小僧說了不用,你們強形攔下小僧,到底想干嘛?” 木香笑的不行,故意說道:“當然是想劫色,看你貌美如花,剃頭做和尚豈不可惜,俗家多風塵,正好咱府里有很多沒成親的丫頭,給你配個媳婦,豈不比做和尚來的快活?” 小和尚嚇的愣了,頭一抬,正正好的瞧見站在臺階上的喜鵲,再一想到自己的小身板,頓時嚇的魂飛魄散。 “不要啊,小僧雖是自小出家,沒經歷過紅塵,但是小僧的眼里只有佛祖,小僧不愿沾染紅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喜鵲倒是沒看出來他心里想的啥,反倒安慰他,“夫人就是請你吃飯而已,剛才說的,都是逗你玩的!” “那還好,嚇死貧僧了,”小和尚拍著胸脯,嘆了口氣。 他還沒緩過氣來呢,就聽大飛冷不防又加了一句,“現在是不會,等留下了,就會了!” 話音一落,手也松了,把小和尚丟在地上,摔的他齜牙咧嘴。 木香交待了喜鵲幾句,讓她等小和尚吃完飯,帶他去書房。 喜鵲點頭,等她轉過眼看向小和尚時,發現對方也正看她,還用一種恐懼,如同看見母老虎的眼神。 因為這時小和尚想起太師傅說的話了。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果不其然,看看他今天遇到的幾個女人,一個比一個兇,還是廟里的菩薩慈祥可親。 陳媽快步跑回廚房,先是用菜油,炒了個白菜豆腐,然后又用菜油,學著木香的方法,油炸了鍋巴,跟一些山芋干子。 主食還是米飯,她也不曉得哪些東西,和尚能吃。只做這些,也差不多了。 大飛一直看著小和尚,不讓他跑路,直到陳媽把香噴噴的飯菜端出來,小和尚一直隱忍的饑餓感,終于爆發了??粗鴿M桌子的菜,饞的直流口水。 陳媽也是個信伸佛的人,見他不動筷子,主動把筷子遞到他手上,“小師傅,快吃吧,就當你是來化緣,這些都是素菜,沒有半點葷腥,您只管放心吃!” 大飛伸手拿了塊鍋巴,“吃啊,快吃,我們襄王府的伙食,可是再好不過,外面絕對吃不到!” 小和尚一想也是,出家人吃百家飯,化百家緣,“那小僧就不客氣了!” 他端起碗,火速扒著飯,一口飯還沒咽下去,又急不可耐的把嘴巴填滿了。 陳媽看不下去,拿了雙干凈的筷子給他夾菜,“小師傅,您別光顧著吃飯,也吃些菜,這是白菜豆腐,我也不曉得具體能燒啥菜,就這些,你將就著吃吧!” 小和尚顧不得說話,只能搖頭,好不容易吃了一碗飯,乘著陳媽又給他盛飯空當,給他們解釋道:“我跟師傅來了京城幾日,每天要的飯菜,我都拿給師傅吃了,若是能要到銀子,便給師傅買藥,可我師傅斷的是腿,還受了內傷,吃了好幾副藥,也不見好?!?/br> 說到傷心事,小和尚吃飯的勁頭也沒了,跟霜打茄子似的,沒了精神頭。 “哎喲,那你們師徒倆,可遭了大罪,不過沒關系,我家主子心善,愛幫助人,你乍一瞧,不感覺她挺兇的,其實好著呢,等下你吃完了,好好跟夫人說一說,你師傅病成那樣,光吃藥可不行,得看大夫,要是腿斷了,那也得接骨,總那么熬著,那腿肯定得廢了!” “施主說的是,小僧也這么想,可是……上哪找郎中去,總是找人家施舍,我師傅肯定不愿意,”小和尚慢吞吞的扒著飯。 大飛等不了了,急著催促他,“你趕緊吃啊,別磨蹭,主子還等著你給她匯報呢!” 匯報這個詞,是他跟木香學來的。 另一邊,赫連晟回府之后,自然是先去看了小娘子。 別的事,木香沒跟他提,只說了今日木琨到了府上,以及收留一個小和尚的事。 兩人坐在書房里商議,房門關著,赫連晟也就不用顧及什么。 大大方方的抱著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輕撫她的腰身,最后,溫熱的手掌落在她小腹上。 “為夫這幾日每晚都要cao勞到半夜,你說,這里是不是有我的種了?” 木香正靠在他懷里,看賬本,猛的聽到這么rou麻的一句話,驚出一身冷汗。 “有沒有個正經的了,這才幾日啊,你就這么迫不及待了?” “呵呵,我不是著急有沒有孩子,而是在想,這里有沒有留下我的印記,”他抵近她,額頭抵著額頭,呼吸交融。 木香忽然明白是他說的意思,當即惱羞成怒,丟了賬本,就要掐他的臉,“壞人,嘴巴越來越壞了,很奇怪,說,最近有沒有去不該去的地方?”